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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悍刀行》二百八十九 名耀雙評
幾近天明,由小草聖王璨親筆題寫的楹聯旁,一支輕黃綴雪的臘梅在的寒風中靜靜綻放,一股清香彌漫在室內,賓主盡歡酣飲了一整夜酩酊大醉的眾人,頭腦為之一清。

呂伯奢搖晃起身正要囑咐仆役們把阿瞞與他的好友們送入早已擺好炭火的床榻,一名經營商賈事的宗族子弟沒有脫履便匆匆闖了進來,神情如入洞房。

接過那張以青檀熟宣書寫的密箋,見證過永康大亂、兩次黨錮之禍、熹平血案等等太多的京畿榮辱興衰,比起三朝元老還元老的成皋呂氏族長呂伯奢,這位什麽風風雨雨沒有經歷過的在野老供奉,瀏覽完手中的信箋竟是幾乎熱淚盈眶,高聲痛呼:“壯哉!壯哉!壯哉!”

三聲慷慨激昂的壯哉落下,七分醒三分醉的劉辯四人立即握緊了刀柄劍柄,轉念一想自己幾人正在曹操嶽丈家中暫時轉危為安,裝作宿醉初醒的樣子不明就裡的看向了呂伯奢。

劉辯四人依次看過那張青檀熟宣信箋,神情可謂是精彩紛呈,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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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驟起,一股如冰錐利刃般的寒風夾雜著瘋狂翻滾的鵝毛大雪從身後襲來,冷的別說刺骨了就連骨髓幾乎凝成了冰坨子。

綿延成一線高矮胖瘦形形色色的三千人畜,無一例外皆是古銅色差別僅僅只是顏色或深或淺的身軀,開始篩糠般瑟瑟發抖。

外人看來那是因為寒冬臘月找死一般的沒穿任何衣物,或者是瞧見那沾染了不知多少亡魂的鐵蹄以雪崩般的威勢衝泄而來,終於曉得害怕了。

扔掉所有累贅軟弓強弓箭囊的太史慈,笑的更加溫和了,如那爬滿青磚綠瓦的薔薇,身體顫抖的注視在平川上足以衝垮十五萬大軍一個不留的殺光七八萬步卒的萬余控弦鐵騎。

熱血沸騰。

自打懂事起喜歡酗酒毆打母親和自己的父親,一直是比起惡虎豺狼還令自己恐懼到十三歲還尿床的索命無常,自己每一天都在計劃著逃離那個家逃離那個深惡痛絕到作嘔的地方。

確實也實施過幾次離家出手,但指頭怎麽能扭得過大腿,每一次換來的都是更為淒慘的毒打,身上早就傷痕累累,傷疤比起百戰老卒還要觸目驚心。

漸漸的自己也長大了,光耀門楣四個字已經成為自己心中的圭臬,父親的一言一行早已是金科玉律,甚至是刑徒眼裡恐懼的各種漢律酷刑。

笑如薔薇,如薔薇般溫柔,也如薔薇般嬌柔。

風雨過後,剩下的只有荊棘了。

文人養望,太史慈卻無時無刻不在積攢戾氣,蓄滿了一條黃河般戾氣的他,應該早就瘋了或是變成了公孫曲阿那般的殺人魔頭,反而是始終溫和如堅而不蹙溫潤以澤的佩玉君子。

太史慈這般堵不如疏,有的只是物極必反,不會有苦行僧不惜自殘奢望證道菩提般的奢望,否極泰來。

創建人畜營挖空心思的折磨這些庶民,便是瀕臨崩潰的一點征兆,就如一心為朝廷整飭內外殫精竭慮到幾乎六親不認的竇武,換來的只是一紙外戚乾政,青史所載的天下萬民心中罪大惡極的奸佞,不當場吐血而亡已經實屬萬幸中的萬幸了,怎麽還敢奢望否極泰來。

一心求死的太史慈,自從人畜營創建那天起便是為了求死,之所以等到今天選擇這個地點,除了戲志才的布局約定俗成的讓郭嘉破局,不外乎兩個字。

忠孝而已。

“父親,孩兒今日可能要不聽話了,希望父親能夠理解孩兒這個第一次也是孩兒唯一一次的大逆不道。

”時至今日,太史慈依舊是沒有哪怕一點對於父親的怨恨,有的只是無法完成父親光耀門楣心願的愧疚。

不過說這話時,笑如春風的太史慈,滿嘴鮮血。

用力有些大。

那一線足以淹沒十五萬步卒的控弦鐵騎,排山倒海的湧來,太史慈以及麾下三千士卒的心頭熱血沒有被吹涼一星半點,卻如添加了大量木柴的灶台越來越熾熱。

“人畜營,覆甲。”

三千士卒披掛了第一層紅漆劄甲。

“人畜營,覆甲。”

第二層紅漆劄甲,披掛在身。

“人畜營,覆甲!”

三千甲士,覆甲九千。

此時,鋒矢大潮最前頭那匹戰馬呼吸出的燥熱白氣,已經清晰可見。

太史慈一躍而起,孑然一身了無牽掛的他,‘嘭’的一聲居高臨下的砸中了作為箭頭控弦鐵騎,雙臂肌肉如盤虯滾動,凶狠向下一劃,匈奴千夫長連人帶馬被劈成了兩半。

“嘭!”“嘭!”“嘭!”

三千甲士同時從高出地面兩個馬頭的黃河堤堰,一躍而起,竟是先行發動了攻擊。

踏雪尋梅,歷來是備受士大夫文人推崇的風流韻事。

踏血尋沒, 不失為太史慈孤芳自賞的風花雪月。

三千甲士共赴國難,無一人畏死。

可不就是我大漢王朝的一大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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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熱血如沸幾乎要拔刀而起,高聲賦詩,劉備自是幾欲潸然淚下,痛呼大漢有此壯士何愁漢室中興無望。

孫策的表現則就有些怪異了,沒有像曹操那樣慷慨激昂的想要一起殺賊,更不會像劉備那般小女兒態,而是心裡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為了避諱大哥的身份,免得被呂伯奢錢帛動人心的前往黃巾賊那裡邀功請賞,小聲嘀咕道:“大哥,這個太史慈能不能讓給我。”

話才說出口,曹操劉備二人少有的閃過如出一轍的犀利光芒,還不約而同摸向了各自的兵器,想要手刃這個有不臣之心的孫策。

不臣之心,別說自己這個二弟了,火燒雒陽之前,整個天下鮮有對依然如日中天的大漢生出篡奪心思的,不過是少年心性使然覺的這個太史慈有意思罷了,外加一些不便明說的窠臼。

劉辯卻沒有空理睬他們,不同於只顧著悲春傷秋忘了翻轉青檀熟宣的曹劉孫還有呂伯奢,養氣功夫有點廟堂老供奉意味的他,耐著性子看了一眼青檀熟宣背面。

卻再也難以移開目光了,差點來個仰天狂笑。

大漢光和七年,拾貳月,廿一日,寅時。

太史慈以三千步卒大戰一萬一千九十三名匈奴鮮卑鐵騎,鏖戰一夜,斬首四千六百級,擊潰來犯所有匈奴鮮卑鐵騎,大獲全勝。

半柱香之後,名列月旦樓兵韜評第十。

腳踩兩評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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