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玄燁進學的時辰到了,又見佟佳氏精神有些不濟,博爾濟吉特便讓趙全領小皇帝去書房。零點看書
到了書房,今日值講的學士徐元文已經侯在那裡。小皇帝並沒有遲到,徐元文只是來早了些而矣。
“徐師傅!”
玄燁很是規矩的上前按漢人弟子的禮節給徐元文行了禮。
今日徐元文繼續講《尚書》,他授課較為靈活,講得有趣,比始終板著臉授課的熊履賜和陳廷敬更易讓玄燁接受,加之他不時還在講課當中穿插一些有趣的故事,使得玄燁理解起來更容易,如此一來,在小皇帝心目中,對徐師傅自是好感大增。
“皇上昨日的功課可溫習了,會背了麽?”徐元文先是考問起玄燁昨日所學。
“徐師傅,朕都背好了。”玄燁很自信的站起來。
見小皇帝一臉自信的樣子,徐元文便有心讓他表現一下,微笑著說道:“那皇帝背一段給我聽聽,看究竟記得多少。”
“好!”
玄燁當即揚聲背誦,“舜讓於德,弗嗣。正月上日,受終於文祖。在璿璣玉衡,以齊七政......修五禮、五玉、三帛、二生、一死贄。如五器,卒乃複。”
小皇帝果然將這一段背了出來,三百多字,竟是隻錯了幾個,這讓徐元文很是驚訝,不由連聲稱讚於他。玄燁得了老師誇讚,自也是開心無比。
接下來,徐元文將今日所授內容與小皇帝講了,然後太監端來茶,等會將由另一個師傅陳廷敬為小皇帝講課。
吃茶的時候,玄燁突然問徐元文道:“徐師傅,今日朝會的時候,朕聽索尼他們說,咱們大清水師太弱,現在叫南人的水師都打到了天津衛,這件事是真的嗎?咱們大清的水師真的就那麽不如南蠻子麽?”
“皇上,咱們大清的兵馬強於騎射,弱於水戰,卻是不爭事實。不過皇上也不用太過擔心,南人的水師雖然打到了天津,可他們也不敢上岸進犯京師。再說,天津水師提督施琅固是吃了敗仗,可也重創了南人水師,使他們不得不退去。故臣以為,短期內,京師不致有危。”
說完,見小皇帝臉上的緊張之色還未褪去,徐元文不由寬慰他道:“皇上要知道,歷朝歷代,未有以水師得天下者。南人擅舟,北人擅馬,我大清將士於水戰卻是有不及南人之處,但皇上也不必過於憂慮擔心。只要能在陸地上擊敗南人,我大清便可安然無恙。”
“這倒也是,傅學士以前也和朕講過相同的話。”玄燁了頭,忽的很是鄭重道:“徐師傅,等朕親政之後,一定要大練水師,讓南人知道朕的厲害!”
“皇上有此雄心,他日必能實現。”徐元文微笑頭。
“徐師傅,朕聽說同安侯鄭芝龍曾是海上大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說,現在南人水軍裡有很多他過去的部下,你說,朕要是啟用鄭芝龍,封他做大官,讓他去招降過去的部下,會不會讓南人水軍不戰自潰?”
小皇帝的想法讓徐元文愣了一下,遲疑片刻,說道:“皇上這主意聽著是不錯,只是...”
“只是什麽?”玄燁有些奇怪徐師傅為何突然不說了。
徐元文也在為難,不知如何和小皇帝說,靈機一動,道:“皇上若真想用鄭芝龍,不妨下道旨意給輔臣大臣,讓他們替皇上看看鄭芝龍是否願為皇上出力。”
玄燁疑惑道:“怎麽,鄭芝龍不肯替朕、替我大清出力嗎?”
“不瞞皇上,同安侯若真願意替我大清出力,也不致於被軟禁在京十多年了。”
徐元文說的是事實,
先帝在時之所以沒殺鄭芝龍,不就是希望他能勸降其子鄭森麽,可十幾年下來,鄭芝龍卻是什麽也沒做成。由此可見,鄭芝龍對大清可並非真正歸心的。“這樣啊,那等會就由徐師傅幫朕去給索尼他們說,要是鄭芝龍肯替大清效力,朕一定重用他。若是不肯,朕也不怪他,就繼續囚著他好了。”
玄燁對徐師傅的話深信不疑,想著那鄭芝龍若不願替他效力,那便找其他人幫助自己練水師。
玄燁倒沒有殺鄭芝龍之心,主要還是因為年紀小。徐元文應了,出宮之後便去找索尼。
索尼此刻和蘇克薩哈等人在一起,正氣得不輕,因為南邊的賊秀才不僅恥笑他索尼質問撕約之事, 更給大清下了一封戰書,戰書上賊秀才公然聲稱要帶十萬將士到北京睡一睡福臨留下的寡婦們。
這封戰書可謂是空前絕後,歷朝歷代都未有過如此無恥的戰書,其中言辭實在是汙穢下流不堪,讓人忍無可忍。
“豈有此理!”
蘇克薩哈氣得暴跳如雷,兩宮太后不僅是先帝的嬪妃,更是他蘇克薩哈的主子。主子如此遭人戲弄侮辱,身為奴才的他,不動怒也是見鬼了。
“哼!”
索尼一怒之下將戰書一撕為二,他是萬萬不能將這封戰書送到宮中去的,要不然天知道兩宮太后會不會氣出個好歹來。太皇太后那邊知道了,怕也會急出毛病來。眼下大清國事危急,三位太后可出不得一丁變故。
索尼之子索額圖怕父親氣出病來,忙勸道:“阿瑪何必生氣,這戰書不過是賊秀才虛張聲勢,故意如此,若是阿瑪真的被他氣著,豈不正中他下懷?”
索尼悶聲道:“我自是知道,眼下賊秀才要做孫可望,不把皇帝寶座坐踏實了,他哪裡可能北上。但我萬萬沒想到,賊秀才人品竟然如此低劣,行事有如市井無賴,如此之人,怎配成為我大清勁敵!”
.........
一些讀者請注意,作者是無法關閉讀者客戶端章節評論功能的,所以發現自己無法發表章節評論的,請自己在APP設置。
另請使用蘋果手機閱讀的讀者,不要打賞,因為那樣的話,蘋果抽走大半,打賞一元,骨頭最終恐怕一毛都得不到。你們的心意骨頭領了,但不要再破費了,因為太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