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會放棄,但是總有人不會放棄。
法師公會裡,已經隱隱約約地分成了兩個派系,一半,是漢弗萊法師和洛奇家族的宮廷法師為的綏靖派,他們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就等著光明教廷贏下這場戰爭,然後在光明教廷裡找到屬於自己的新身份。
而另一半,就是僅剩不多的主戰派了,包括法神哈維冕下,副院長泰倫法師,黑暗系的副院長福瑞斯法師,還有麥瑟斯、賽博剩余的那些十一人會議裡的所有成員,都屬於堅定的主站派,雖然說這一派的真正實力比起另一半來要強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在長老團的人數席位上,卻是比不過漢弗萊那一派。
然而關鍵的是,法師公會在成立之初就已經規定了,這個公會永遠不能成為實力強大之人的一言堂,少數服從多數,這個原則不能變。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原則就顯得是那麽可惡了。
“那些家夥都該死!”
亮著燈的會議室裡,除了原光明系的主任,現任的副院長漢弗萊法師以外,十一人會議裡的剩余十個人全部都坐在這裡,很明顯,無論是漢弗萊法師還是這是個人,都已經不把對方當做是一路人了。
“冕下,讓我去解決他們吧!無論是漢弗萊那個叛徒,還是洛奇家族那些無恥的小崽子,讓我一把火把他們燒個乾淨!”
能說出這種話的,自然只有火系的系主任,安妮的老師賽博法師了,摸著他那顆錚亮的光頭,咬牙切齒地說著。
“瞎胡鬧。”
坐在位的哈維冕下輕輕地瞥了賽博法師一眼,這位脾氣比麥瑟斯還要火爆的家夥瞬間收斂了自己的氣焰,他說這話也只是說說而已,別說漢弗萊法師已經跨入傳奇了,就算在傳奇之前,漢弗萊的實力也是比他隻強不弱,而洛奇家族人多勢眾,他去了也只是送菜罷了。
“法師公會延續至今,留下來的原則不能破,漢弗萊,他現在還是公會的一份子,是我們的同伴,不能對同伴出手,是絕對的第一準則。”
“這種準則現在還有什麽用?”
賽博法師坐在椅子上煩躁地轉動著,“那些家夥已經明擺著是要背叛公會了,何必為了他們繼續守那些準則,照我說,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戰一場,定個結果來的爽快!”
“就算他們要背叛,
懲罰也是在他們背叛之後的事情了。”
哈維冕下淡淡地說道,眼睛裡似乎有火光在閃爍,他能在這片大上闖出這麽大的名聲,自然不會是什麽優柔寡斷的人,但是,在他的心裡,法師公會,法師公會的準則,永遠是最重要的。
“不過......你說的也有點道理,我們損失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用一場戰鬥來決定結果吧。”
“不過,不是你,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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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斯特商業聯盟。
科羅拉港口。
作為普斯特商業聯盟裡排名第二十三的港口,科羅拉港的地理位置並不是那種無可比擬的優越,它能夠排到這麽靠前的位置,靠的是它獨一無二的一種特產——海妖之淚。
所謂的海妖,確切來講是包括所有生活在海裡的生物,包括海魔獸、魚人族,甚至包括人鳥身的塞壬——當然,還有出產海妖之淚的,人魚一族。
又被稱作“美人魚”的人魚一族,是海妖當中當之無愧的皇族,由它們的眼淚化作的寶石【海妖之淚】,是極為珍稀的魔法材料,用途廣泛堪比秘銀,而且任何的魔法藥劑裡,如果能加上一份【海妖之淚】,功效最少都會加強三成以上,可以想象,那些藥劑大師們對這種材料是何等的追捧。
而科羅拉港,就是人魚皇族唯一一個同意供應交易【海妖之淚】的港口,雖然原因從來都沒有人知曉,但是就靠著這份珍稀材料的支撐,整個科羅拉港口都被帶動了起來,聚攏了來自大各自的財富和冒險者,指望著出海撈一筆,只要能好運地被人魚砍中,載上幾分【海妖之淚】回來,那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
這樣一來,在這個混跡了無數的投機者和亡命之徒的港口裡,最不可能少的,自然就是龍蛇混雜的酒吧了,“槍火玫瑰”,就是其中的一個。
即便是白天,這家開了還不到三個月時間的酒吧也是坐滿了人,剛回港的粗魯水手,商會裡的掌櫃夥計,甚至是港口上的幾個小官員,都喜歡來這個酒吧喝上兩杯特釀的麥酒——當然,所有的客人都不是衝著酒水來的,而是那位千嬌百媚的老板娘。
“啪!!”
一把水手彎刀重重地拍在吧台上,滿臉橫肉的健碩水手一把拉開自己的上衣,露出裡面布滿傷痕的身體,眼神巧挑地看著吧台裡那位正在擦拭酒杯的老板娘。
“小寶貝,陪大爺喝上一杯,這裡的金幣就全歸你了,怎麽樣?”
說著,水手甩了甩掛在腰間的錢袋,裡面的金幣碰撞出清脆的響聲,臉上也帶起一絲淫蕩的笑容,酒吧裡其他的客人們也都泛起了一陣哄笑,更是給這個水手添上了一分膽量,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一些,不過,在這一片調笑聖裡,他卻沒有聽到幾個不屑的低語。
“又來一個不怕死的,調戲老板娘,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們猜,他是會少一條胳膊,還是斷一條腿?”
“不不不,我敢斷定,他連命都會丟在這,老板娘今天的心情可不怎麽好!”
這邊,吧台後面前凸後翹的老板娘卻連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手上繼續擦拭著就被,慵懶性感的聲音從那一頭波浪紅下傳了出來。
“錢袋留下,看在你第一次來的份上,饒你一條狗命。”
“錢袋當然可以給你,寶貝。”
水手完全沒有在意老板娘的威脅,或者說,在他看來, 爪子鋒利的小野貓更能有誘惑到他。
“不過嘛...你可得歸我了,哈哈哈哈!!”
一邊說著,水手的右手已經越過吧台,朝著老板娘的臉上摸去,眼看著就要摸到,酒吧裡的調笑聲也越來越大,壓過了老板娘那一聲無奈的歎氣,還有輕輕地一聲呼喚。
“亨瑞!”
“呼!!!”
高大的吧台下,一個全身雪白的小狗倏地跳了上來,同時嘴巴一張,一道碗口粗細的聖光爆射而出,準準地落在了這位水手的肩膀關節處。
“呲!”
一聲輕響,那條探向老板娘的胳膊已經從他的身體上脫落了下來,傷口處只有灼傷的痕跡,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
“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們怎麽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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