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趙雲、許褚、李蒙、王方等將納頭便拜,齊聲高呼。
荀彧面帶微笑,也拜了下去。
羅征這才回過神來,恨不得立馬趕回將軍府。
待一一扶起眾人時,又有親兵來報,振振有辭道:“主公,二夫人的貼身丫鬟已經在軍營外面轉了好幾趟了,小人恐大夫人有恙,故特來稟報。”
眾人臉上立刻露出了莫名的笑意,卻不敢笑出聲來。
荀彧撫須道:“主公離家數月,戰死數千裡,為治下百民生計操勞,想必身心俱已困乏之極了,不如先回府歇息,一應諸事,自有在下與諸位將軍操勞。”
趙雲等將連忙拱手道:“荀彧先生所言極是,請主公回府。”
羅征欣然大笑,當即別過眾人,帶著親兵回將軍府去了。
將軍府內院。
甘倩穩坐內堂,尚能保持鎮定。
任妍和吳貞可就不大能掩飾情緒了,紛紛走到門口翹首張望。
就連真保這女人也走到了院子裡,皺著眉頭來回走動。
兩名俏立的丫鬟站在遠處掩嘴偷笑,卻不敢靠近,唯恐惹惱了主子。
正等的心焦時,任妍的貼身丫鬟飛一樣的奔了進來,還沒進門就大喊,“夫人,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已經到了前院……”
喊聲未畢,就見羅征風塵滿面,征衣未解,大步走了進來。
丫鬟嬌呼一聲。連忙閃到後面,使勁拍了拍胸口。
幾個女人立刻迎了上去。疾呼道:“拜見夫君。”
甘倩聽到動靜,也腆著個肚子從內堂快步走了出來。款款施禮。
羅征擺了擺手,令妻妾起身,在一眾妾妻的擁奉下,徑自進了內堂。
真保扁了扁嘴,卻沒有跟進去。
任妍和吳貞一左一右,服侍羅征卸下衣甲。
甘倩則招呼婢女重新換上熱火,伺候羅征沐浴更衣。
羅征在上首坐定,目光這才落在了甘倩鼓起的大肚子上,一絲溫和的笑意在嘴角邊悄然綻起。道:“不錯,終於懷上本將軍的種了,本將軍快要有兒子了,哈哈哈!”
甘倩玉臉微紅,摸著肚子一臉滿足地道:“能為夫君生兒育女,乃妾身的福分!”
羅征心情更是大好,暗忖能娶到這個年代的女人,真是男人最大的福氣。
哪像一千多年以後,女人一旦懷了孕。男人就準備當奴隸吧!
“請夫君沐浴!”
這時,熱水準備好了,任妍和吳貞過來,請羅征沐浴更衣。
羅征目光先落在了任妍身上。問道:“紅昌可有關族在世?”
任妍目露感動,隨即黯然道:“妾身親族皆死於兵災,有勞夫心掛心了。”
羅征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到了吳貞身上。
吳貞膽子小,不敢和羅征對視。連忙垂下頭去。
羅征和聲道:“貞貞,告訴你兄長。讓他安心替為夫軍做事,不要有其他的念頭。錢銀家產只是身外之處,生帶不來,死帶不走的,要那麽多幹什麽。子孫自有子孫福,要是兒孫不爭氣,就算老子給掙下金山銀山,也遲早會敗光。只要安心替為夫做事,將來只要本將軍的子孫能權傾一方,吳家子弟就是功勳之後,怎也不會上街要飯。”
吳貞連忙道:“妾身記下了。”
羅征又問,“真保呢,怎麽沒有過來?”
甘倩忙道:“妾身這就使人去叫。”
任妍扁了扁小嘴,沒有說話。
吳貞膽子最小,也從不和人嘔氣,垂下腦袋沒有吭氣。
羅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揮了揮手,道:“不用叫了。不過,家和萬事興,為夫常年征戰在外,你們身為本將軍的女人,就要學會忍受寂寞,意見可以有分歧,但絕不允許抱山頭爭鬥,更不能有害人的念頭,否則為夫必定嚴懲,都記下了嗎?”
“妾身記下了!”
幾個女人連忙俯首應命,不敢有違。
羅征‘嗯’了聲,這才伸了個懶腰,起身道:“走,先洗個澡再說!”
任妍和吳貞連忙上前,服侍羅征沐浴。
甘倩有孕在身,行動不便,隻好指揮婢女在旁邊照應。
水霧朦朧時,屋子裡很快響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的雪雪呻吟聲。
半個時辰後。
羅征換了身玄青色長衫,神清氣爽的去了西院的廂房。
任妍和吳貞玉體橫陳的躲在寬大的軟榻上,兀自微微喘息,媚態撩人。
及時甘倩進來,兩個女人才慌忙拉過錦被,掩住了身子。
西院廂房。
真保坐在窗前,正在不停的抹淚。
兩個俏麗的丫鬟侍奉左右,正使勁渾身解數寬慰主子。
羅征推門而入,兩個丫鬟慌忙站了起來,飛快的施禮退了出去。
真保抬了抬眼角,卻依舊沒有起身。
羅征徑自走到主位落坐,不悅問道:“哭哭渧渧的做什麽?”
真保抹著眼淚道:“冬上休屠胡偷襲族地,我的族人被殺了好多,阿爹也死了。”
羅征默然,這事他已經聽荀彧說過了。
上個月初,世居於休屠澤一帶的休屠胡出兵劫掠武威各地,有一支休屠騎兵竟然穿過烏嶺殺到了令居以西,偷襲月氏胡族地,給月氏人遭成了巨大的傷亡。
月氏胡本有三千騎兵,本不致如此不濟。
然三千騎兵皆被自己征調,面對休屠人的偷襲,根本就無力反抗。
這件事情不小,不能不給個說法。
羌胡各部中,唯有月氏胡一直在不遺余力的支持自己。
如果不給個說法,怕是羌胡各部都會寒心,嚴重影響軍隊的士氣。
畢竟自己麾下數萬軍隊,羌胡人就佔了大半。
羅征思忖了一陣,道:“將你的部族遷到允吾以南的蒼狼原上來,本將軍會下令,將那片草場都賜給月氏胡。至於耕種的田地,蒼狼原以西有大片肥沃的土地,就讓你的族人去開荒吧,按人頭計,每人二十畝地,本將軍免你族人五年的賦稅。”
真保這才轉悲為喜,連忙道:“多謝將軍垂憐。”
羅征邪笑道:“來吧,讓為夫試試你的口活,看長進了沒有。”
真保媚眼如此,款款上前,將臻首伏進了羅征兩腿之間。
羅征剛剛平熄下去的欲火,騰的一下就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次日一早,羅征睡的正香時,就被一陣粗暴的拍門聲給驚醒了。
許褚的大嗓門在外面響起,“主公,荀彧先生求見。”
“娘的,連個懶覺都不讓睡!”
羅征罵了聲娘,一邊翻身起床,一邊吼道:“讓文若到偏廳去等。”
“遵命。”
許褚大聲答應一聲,立刻快步走開了。
真保叫進兩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服侍羅征穿衣。
兩個小丫頭都是真保帶來的月氏女人,高鼻梁,藍眼睛,十足的美人胚子。
說是女人,其實才不過十三四歲,根本還沒有長成女人。
羅征在一個小丫頭胸前摸了半天,直摸的小丫頭媚眼如絲時,也沒摸到什麽,耳聽的真保在軟塌上放浪嬌笑,不由得悻悻縮回了手,“太嫩,長幾年再說!”
來到偏廳時,荀彧早就等候多時。
看到羅征進來,荀彧忙起身拱手道:“見過主公。”
羅征擺了擺手,徑自走到主位落座,問道:“文若來的這麽早,可有要事?”
荀彧道:“主公明鑒,實為休屠胡而來。”
羅征蹙眉道:“休屠人最近有什麽動靜?”
荀彧道:“方才伍習將軍譴人來報,休屠人再次出兵劫掠了宣威一帶,甚至有兩千騎兵跑到了姑臧附近劫掠,在下以為,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了。”
羅征臉色就是一沉,蹙眉道:“這些該死的匈奴人,膽子可真不小,明知道武威已經是本將軍的地盤,還敢三番五次的跑來劫掠,的確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了。”
荀彧道:“概因主公自到涼州後,便一直征戰不休,無暇分神應付休屠澤,才讓這些匈奴人以為主公好欺,三番五次舉兵劫掠,若不加以懲戒,武威怕是無法安寧了。”
羅征‘嗯’了聲,道:“休屠澤的匈奴人有多少可戰之兵?”
荀彧答道:“約在兩萬左右。”
羅征訝然道:“休屠澤的匈奴人竟有這麽多騎兵,比羌胡各部要強大多了,難怪敢不將本將軍放在眼裡,毫無顧忌的舉兵劫掠武威。”
荀彧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匈奴人雖然衰落了,但休屠各胡尚有口近十萬,可戰之兵不下兩萬。除卻八百裡羌原上的一些強大部族,的確少有羌胡部落能及。”
羅征起身在堂下來回踱了一陣,忽然道:“本將軍明日便發兵踏平休屠各胡。”
荀彧愕然道:“眼下大雪封路,如何還能出兵。”
羅征獰笑道:“文若不必擔心,本將軍自有辦法。沒有了休屠城的屠各胡人,就如同剝光了的娘們,本將軍破之易如反掌,只需一萬騎兵足矣!”
“這……”
荀彧有些難以置信,不明白羅征為何如此自信,道,“主公三思,眼下大雪封路,就算不帶糧秣輜重,大軍也無法上路,若強行出兵,則難免失利。
羅征剛想說話,忽然臉色劇變,暗呼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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