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買彩票中大獎!
——————————————————
二月春風吹滿地,草長鶯飛,原野蔭綠。
允吾北門,百姓排成長長的隊伍,正在等候進城。
兵禍不斷,饑荒連年,百姓能吃飽肚子的很少,大都面有菜色。趁天氣不錯,周邊百姓或上山砍上幾擔柴賣掉,換幾個錢補貼家用,或將攢了一個冬天的雞蛋拿到城中賣掉,買些麻匹、鹽巴等,也好給光腚的孩子添件衣裳。
城門口,幾個兵卒正在檢查入城百姓的貨物,順便收取城稅。
羅征挑著兩筐白菜,跟在幾名親兵身後,慢慢往前移。
等了小半個時辰,終於排到了城門口,最前面的親兵被兵卒接下盤問。
“叫什麽,哪裡人?”
城門守卒一邊喝問,一邊檢查兩大筐白菜。
最近允吾加強了防備,但凡發現有攜帶兵器入城的,全都被抓了起來。
“回軍爺,小的叫牛二,是七道嶺的人。”
親兵賠著笑,點頭哈腰的回答。
七道嶺是允吾以西十裡外的一片山林,這兩年戰亂不斷,多有百姓不堪兵禍,紛紛躲入山林,乾脆就在山裡開荒耕種,以躲避官府重稅和連綿不斷的兵禍。
七道嶺就有許多避亂的山民,官府也知道消息。
城門守卒不疑有他,檢查過兩筐白菜後,並沒有發現武器什以的,就罵道:“他媽的你們這些山民日子過的不錯啊,還有這麽多菜可賣,嘖嘖!”
親兵賠笑,“今年多種了些,收成還行,就省幾顆菜,也好賣幾個錢。”
“城稅五十錢!”
城門守卒又罵了幾聲,獅子大張口。
要說這兩筐白菜,也就百來斤,就算如今糧貴,白菜價格也不低,但兩筐白菜最多也就能賣百來個錢,這城門守卒張口就要五十錢的城稅,可以說是明目張膽搶劫了。
親兵一臉為難,“這個……”
“少廢話!”
城門這卒把眼一具,滿臉凶相地打斷親兵,“再敢廢話,城稅加倍!”
親兵臉色數變,還是忍下了這口氣,極為肉疼地拿出錢袋子,數了五十錢,好像怕多給似的又數了好幾遍,才交給城門守卒,表演地恰到好處。
“媽的,快滾!”
城門守卒拋了拋錢袋,這才心情轉好,隨口罵了一聲。
親兵苦著一張臉,連忙挑起兩筐白菜進城去了。
有驚無險,十名親兵和羅征全都順利地混進了允吾北門。雖然被城門守卒給狠狠地勒索了一通,但是能成功地混進允吾,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允吾是郡治,比令居要大上不少。
只是戰亂不斷,大街上蕭條了許多,比起中原的城鎮還要差上許多。
羅征進城後,立刻找了個死胡同,帶著十名親兵躲進了菜園子。
偌大的菜園子裡,六千騎兵人卸甲,馬卸鞍,擠滿了所有的空地。
百畝地說多不多,主少也不少。
用來裝人,擠個五六萬人也能擠得下,但每人一平米稍多點的地方,實在沒有多余的活動空間,躺地上睡覺的話勉強剛夠,吃喝拉撒都沒地方。
裝六千騎兵,到是差不多剛夠。
至少士兵們還有活動的地方,吃喝拉撒不是問題。
糧草足夠的話,在菜園子裡躲個十天半月,一點問題都沒有。
羅征進了菜園子,就發現所有人都是呆呆的。
就連早就知道菜園子存在的親兵和許褚這惡漢也不例外,那表情,和第一次進菜園子時沒有半點分別,連六千匹戰馬也變的老老實實,不再躁動。
羅征心中納悶,叫來許褚問道:“仲康怎麽了?”
許褚吃聲道:“主公,這,這是什麽地方?”
羅征更是納悶,道:“這是本將軍的掌中世界,你忘了?”
許褚抓抓大腦袋,疑惑道:“掌中世界?什麽地方?”
羅征就是一愣,揮揮手,令許褚退下,心中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許褚是知道菜園子存在的,但現在卻是一臉茫然,這事實在有些詭異。
人的記憶不可能憑空消失,許褚卻似乎徹底忘了菜園子的存在。
發生這種事情,肯定和戒指有關。
羅征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隻好將心頭的疑問壓下。
令居,護羌校尉府。
有小校匆匆走進衙門公堂,向荀彧拱手道:“大人,允吾急報,將軍和六千大軍已經成功混進允吾,並未引起任何動靜,命我等依計行事。”
荀彧頓地精神一振,問道:“六千大軍是如何混進允吾的?”
小校答道:“這個,小人也是不知,將軍譴人傳令,隻說已帶六千大軍混進允吾,且未引起韓遂注意,命我等依計行事,盡快發兵,裡應外合襲破允吾。”
“這……”
荀彧手撫柳須,眉頭深鎖,
六千大軍悄無聲息地混進允吾,這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韓遂就算是頭豬,也絕無可能讓六千大軍混進老巢卻尚不自知。
不過,既然將軍已經譴人傳令,諒不致有假。
縱然心有疑惑,也只有暫時壓下。
“來人,速請趙雲將軍!”
荀彧略一思忖,便叫親兵去請趙雲。
允吾,韓遂官邸。
成英快步走進內院廂房,向韓遂拱手道:“主公,方才斥侯回報,羅征小兒大軍出令居南下允吾,八千先鋒羌胡騎兵已過允街,距離允吾不到四十裡。”
韓遂愕然道:“羅征小兒這是要幹什麽,難道彼還敢起兵攻打允吾不成?”
成英臉色肅然,凝聲道:“這並不是沒有可能,據細作回報,羅征小兒不但從羌胡各部征召了八千騎兵, 小月氏女王更是下嫁羅征,舉族投靠了羅征小兒,三千月氏騎兵也成了羅征小兒的爪牙。眼下羅征麾下騎步大軍近兩萬,起兵攻打令居並非沒有可能!”
韓遂蹙眉道:“羅征小兒雖然征召了羌胡之兵,但彼麾下並無余糧,養活近兩萬騎步大軍都是問題,哪來的糧草起兵攻打允吾。且羌胡之眾新附,其心未歸,若戰不利,屆時軍心不穩必生禍患。羅征小兒不蠢,這麽簡單的道理怎麽會想不到。”
成英道:“主公所言極是,但主公想也沒有,若羅征小兒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極小的代價襲破允吾,不但這些隱患會迎刃而解,而且還能進一步鎮懾羌胡之兵。”
韓遂不悅道:“公英未免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罷?允吾有本將軍的兩萬精銳大軍,羅征小兒不來則罷,若真敢來,本將軍定叫彼有來無回。”
成英忙道:“話雖如此,但主公切不可大意呀,鍾羌別部就是前車之鑒。”
韓遂更是不悅,“允吾城高池厚,豈是一山寨可比。且本將軍地兩萬大軍更是能征善戰之精銳,羅征小兒若想偷襲允吾,本將軍豈能遂了彼意。”
“主公……”
成英還待再說,韓遂已經不耐再聽下去,擺擺手打斷道:“好了,公英不必多說,多派斥侯密切留意羅征小兒大軍動向即可,本將軍自有計較!”
成英無奈,隻得拱手一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