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爺目光清冷,看著地上跪著的三人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秋夫人同李嬤嬤以及謝姨娘都渾身顫抖起來,眼神中全是心虛。
這樣的事情肯定不能說出來,若是能夠說出來她們也不會想到殺屈氏滅口,所以三人都咬著牙不願意說。
空氣中氣氛很壓抑,所有人都憋著大氣都不敢出,屈氏現在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來因該怎麽辦。
秋老爺靜靜的看著三人,知道在三人的身上是問不到什麽,深吸一口氣秋老爺看向了屈氏。
“屈氏你來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被秋老爺點名,屈氏跟著跪了下來。秋夫人很擔憂的看了屈氏一眼,擔心屈氏會泄露秘密。
跪在一旁的秋無雙卻是帶著希望,希望屈氏說出這個秘密,但是……屈氏接下來的反應卻讓秋無雙失望了。
“老爺這個事情妾身不能說還請老爺息怒,老爺這個事情到此為止吧,妾身知道你心中很氣,這件事情因為妾身而起,便由妾身結束吧,若是老爺真的念及這麽多年我們之間的感情,妾身只求一件事情,便是放我和兩個孩子走。”
屈氏的話不僅僅是秋無雙想不明白,就連一旁的秋老爺也有些疑惑不解,完全不了解屈氏這是要做什麽,現在秋夫人要害死她,她卻不想追究責任,自己還想離開秋府,屈氏居然還說出這幾年的夫妻情分……秋老爺有些無奈的歎息。
“你可知道你說的這些是在胡鬧,無塵和無雙都是秋家的孩子,我怎麽能夠讓你把她們帶走,還有今日的事情與你是沒有關系的,你為何要替害你的人掩飾,你想離開是想到哪裡去?”
秋老爺的心居然有些心疼,雖然他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見到所有人都不願意說,就算她們都知道後果是什麽……秋老爺也清楚再逼下去也沒有意義。
屈氏苦澀的笑笑道:“妾身記得我們秋家的祖籍是在同州,妾身願意帶著兩個孩子回到老爺的祖籍,守著秋家的家業。”
秋無雙詫異的看向屈氏,低聲道:“娘你在胡說什麽?”秋無雙不明白屈氏為何要回到同州,同州地處西南腹地,那裡崇山峻嶺氣候變化很快,素有蠻夷之地之稱,當年秋家的先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同州搬出來,現在屈氏別的地方不選,偏生選了同州,秋無雙很不理解。
聽到秋無雙的話屈氏並沒有避著屋中所有人,聲音極其平靜,揚起嘴角微笑看著秋無雙說道:“無雙你怕不怕同娘一起吃苦。”
吃苦秋無雙自然不怕,若是能夠擺脫上輩子的命運,秋無雙自然願意吃苦。
搖頭秋無雙雙眼堅定的看著屈氏:“女兒願意吃苦,只要能同娘還有弟弟在一起,女兒甘願吃苦。”
現在所有的事情完全是在往另外一個結局發展,秋無雙想今日就算扳不倒秋夫人,至少李嬤嬤要受到懲罰吧。
但卻不想最後屈氏卻把所有的事情一句話揭過,還要當逃兵逃離這裡,雖然想要離開這裡是秋無雙的願望,但卻不想用這樣的辦法離開。
坐在椅子上的秋老爺深吸一口氣:“宛如你真的要離開麽,你可想清楚了。”
屈氏苦笑一聲道:“老爺你還記得你以前同妾身說的話麽?妾身累了真的累了,妾身已經沒有力氣去爭沒有力氣去搶,妾身隻想活得好好的同兩個孩子在一起,老爺請你滿足妾身這個願望吧。”
秋無雙並不知道屈氏和秋老爺之間發生過什麽事情,但現在屈氏敢用以前的事情來同秋老爺談判,一定以前發生過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便是秋夫人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秋老爺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心中有些內疚:“你想要離開的事情我會好好想想,至於你們的秘密這一次就到此為止。”
接著秋老爺又看向了秋夫人和李嬤嬤三人,聲音中全是疲憊:“李嬤嬤既然你說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那麽所有的懲罰也是你一個人承擔,謀害人性命的事情是大事,念在主仆情分這麽多年,這些年你在秋府也是盡忠職守,我便不把你送進官府,你自己收拾東西回家吧,秋府容不得你了。”
這個已經是秋老爺對李嬤嬤的法外開恩。
秋夫人和李嬤嬤聽到這樣的懲罰,兩人都歡喜起來,李嬤嬤給秋老爺開始磕頭。
“謝謝老爺開恩謝謝老爺開恩。”李嬤嬤一臉的激動,只要留著命就好,只要不去官府就好。
秋夫人和謝姨娘以及秋無煙也都歡喜起來,秋夫人清楚這個事情全靠屈氏,而且屈氏寧願離開也不願意把以前的事情泄露出來,也算是講信用的,秋夫人看屈氏的眼神帶著感激,心中也開始有些內疚,她似乎是有些小人之心。
都說患難見真情,秋夫人也算是明白了這個事情。
秋老爺有些疲憊,對著面前跪著的人說道:“無雙的婚事以後就由宛如做主,夫人這一次的事情你知道錯了吧。”
“妾身知錯,妾身以後再也不敢。”秋夫人一臉後悔,或許她是應該被衝昏頭腦。
秋老爺深吸一口氣,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覺得很是頭疼:“既然知道錯了,那麽你禁足三月吧,這段時間府中的大小事宜都由飛雁管理,無煙和趙家的婚事也盡快訂了,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誰若是再敢給我出花花腸子,背後用卑鄙的手段就給我滾出秋家。”最後一句說出來秋老爺是吼出來的。
屋中的人包括柳姨娘和許姨娘都跟著跪了下來,一個個都誠惶誠恐,它們偶爾耍耍小脾氣是可以的,但若是秋老爺真的發火,一個個是不敢有別的意思。
這裡是屈氏的院子,屈氏和千南衣自然是不會離開的,所以等到一眾人都離開之後,剛才還熱鬧喧鬧的院子,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屈氏拉著秋無雙站在一旁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麽。
半響秋老爺才歎息了一聲,語氣中全是無奈。
“宛如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離開?”
屈氏抬起了頭點頭道:“老爺你比誰都清楚,現在的我不適合留在府中,我真的累了老爺你讓我安靜兩年吧,等到無雙能談婚論嫁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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