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臣見過武王殿下,太子殿下,三位王爺!不知王爺可吃好了?”
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吐蕃大相達蘇格終於出現在鴻臚寺中,相比起前一次失望而去,這一次這老家夥的臉上卻是掛滿了笑容,不過那笑容明顯是強撐起來的。
“哦?大相回來了?可將事情辦妥了?”李元霸並未曾起身,而是歪著腦袋看向了達蘇格。
達蘇格點點頭,道:“事情已辦妥,還要多謝王爺願意等小臣!王爺與陛下的仁德之心,令小臣等感激不盡,不過……”
說到這裡的時候,達蘇格左右打量了下大廳中的眾人,面露難色。
李元霸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現在時間上也差不多到了,是該開始談判了,於是他便說道:“時間上差不多了,有何事的話不如‘會緣堂’上談,大相你看怎麽樣?”
“也是,幾位請走吧,相信長孫大人他們應該已經等急了吧?”李承乾從飯桌上站起身來,扭頭看了一旁侍立著的林楓一眼。
林楓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諸位王爺、大人,請隨下官來!”
……
會緣堂就在鴻臚殿之側,作為接待番邦蠻夷使者以及會談之所。
所以,會緣堂被打理的極近大氣、豪華,彰顯得就是大國風范,讓所有的番邦異族單單在這一個方面就不敢小瞧大唐。
此刻,會緣堂中已經坐了五位大唐的大人物,分別是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李靖以及李績。
雖說程咬金以及尉遲敬德他們也很想前來參加和議,可是以他們的性格。打打殺殺還可以,如果想要他們安靜地坐下來與人談判,那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長孫大人,房相、杜相……你們卻是來得早啊!”李元霸帶著李承乾等人走進了正堂,絲毫沒有因為白吃了一頓早餐而感覺到羞愧或者不好意思。
長孫無忌瞄了李元霸一言。站起身來道:“下官長孫無忌見過太子殿下,武王殿下!”
得,沒有後文了!就這麽一句乾巴巴的見禮,對於李恪他們三兄弟的存在好似沒有見到一般。
李恪早就已經習慣了,並不在意,李渾本就是怯懦的性子。雖說這斷時間裡略有些改變,可依舊是啞巴性格,不怎麽愛說話。
也唯有李愔,就仿佛是有人欠了他一百萬兩金子沒還一樣,滿眼的憤恨之色。如果不是讓他三哥拉著的話,怕是早衝上去幹.他這個老匹夫了。
其他幾位大人就沒有長孫無忌這麽明顯地敵意了,依次與李承乾等人見禮之後,就重新找位子坐了下來。
“大相、還有這幾位使者,就位吧!”李元霸領著李承乾等人座在了最前面的高椅上,並且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達蘇格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倒是那幾個跟在他身側的那幾個家夥有些拘束。
就位之後,李元霸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達蘇格大相。咱們開始吧,你繼續方才的話題!”
聽到李元霸的話後,達蘇格稍稍醞釀了一下感情。從身後的一名小廝手中取過了一隻盒子,道:
“王爺,說實話,方才小臣回到驛館之後,正是取出了一份臨行前國主交與小臣的一些貢品單子,先前貴國不是請了一些我吐蕃的貴族來長安城做客嗎?這些貢品就當謝聖武神皇陛下請他們來長安小住的財帛……眼下。小臣想將他們接回吐蕃,您看……”
喝。李元霸敢打賭,這事是這老家夥與松讚乾布早就已經商量好的。交贖金,救人質,看似很合理的樣子。
李元霸從接過盒子打開,但見盒子裡面放著一塊秀美的布帛,不播之上滿滿登登地寫著一些漢字:
“黃金十萬兩,白銀五十萬兩,布帛三千匹,牛羊……”
林林總總的,這秀美的白色布帛上面竟然寫了得有七八十樣禮品,這些禮品加在一起大概相當於黃金三百萬兩,這樣來算的話,確實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縱然放在吐蕃的話,應該也是傷筋動骨,算得上是一項重要的開支了。
說實話,如果對方不是吐蕃的話,李元霸說不定早就同意了,畢竟這樣的好事可是打著燈籠找都找不到的,眼下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還真是其在怪也!
……
“這些東西你就算給了本王也是白給,畢竟這件事情得由陛下拿主意,本王可作不了這個主兒。不過……”李元霸想都沒想,就將對方給回絕了。
達蘇格道:“不過什麽?王爺,您但說無妨!”
李元霸咧嘴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猙獰,他伸出了五根手指,同時嘴中說道:“不過本王估計知道陛下會怎麽做。你這樣……按照這個貢品單子上的東西,在此基礎上增加五倍吧!”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臨行之前,國主就交給了小臣這麽一個東西,現在王爺開口就是要上升到五倍……小臣,小臣覺得此事關系甚大,小臣雖為吐蕃大相,然決斷之權卻並未在小臣這裡。 再者說了,我吐蕃人煙稀少,物產也不甚豐富,五倍的補償,我們是真地拿不出來啊……”
李元霸話音方才落,達蘇格就趕緊地出來說話。
好家夥,這一通的叫屈喊窮,語氣還很是哀傷,直接就把吐蕃給形容成了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地方,恨不得和李元霸前世的北大荒一樣。
而且在達蘇格的描述下,吐蕃百姓生活地極端困苦,不僅是吃了這頓沒下燉,更是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再配上達蘇格那苦.逼不已都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那還真是聞者悲傷,見者落淚。
如果不是李元霸知道吐蕃是個什麽情況的話,恐怕還真得被達蘇格給忽悠得暈頭轉向的。
看著達蘇格像模像樣地跟那裡在賣力地表演著,李元霸突然有一種很想笑的衝動,這特麽怎麽感覺有點像前世馬戲團裡面的滑稽小醜,一個人在那裡表演,也不管下面有沒有聽眾。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達蘇格裝,而且還是怎麽可憐怎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