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叔,您這是怎麽了?”
看到李元霸在不停地晃腦袋,李愔還以為李元霸出了什麽狀況,連忙上前一步詢問道。▲∴▲∴,
“無妨,只是被這箭頭給熏了一下!”
吐出了一口濁氣的李元霸,指著手中羽箭的箭頭,道:“愔兒,這羽箭的箭頭上被塗了毒,而且這種毒的毒性很強,如果中了一箭而不及時治療的話,一時三刻之間,絕對會喪命!”
“嘶,這麽狠……”
李愔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漢陽銃的射程明顯要高過那些羽箭,否則的話還真沒準誰倒霉呢。
畢竟過這些登州衛的兵士可不比神武衛的兵將們,那些神武衛的兄弟們才是真牲口呢。
“黃將軍,讓兄弟們把那些箭壺還有箭矢全都收集起來,本王有用。不過叫兄弟們都小心著點,都不要碰箭頭,那些土人使用的是毒箭,若接觸到箭頭的話,上船之後一定記得要用烈酒洗手!”
李元霸一臉鄭重地吩咐黃宗澤道。
雖說李元霸與敵作戰一直都堅持用硬碰硬,或者智謀取勝,對於用毒之類的下三濫手段一直都不屑使用。
可是這並不代表李元霸用不出來,對付這些土人,用子彈的話就是抬舉他們了。
“末將曉得!”
黃宗澤倒是沒想到武王會選擇把這些東西留下來,不過他也沒問,而是乾脆利落地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一眾登州衛的兵卒在黃宗澤的帶領下,開始小心翼翼地收集起那些羽箭來。
半個時辰之後,登州衛們終於清理乾淨了戰場,戰場上的那些土人屍體,他們並沒有去整理,只是把那些依舊活著的。大概二十來名土人俘虜給捆綁起來,帶到了李元霸身前。
“他娘地,都給老子跪下!”
黃宗澤狠狠地一腳踹在一名兵士的膝彎處,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狠戾。
想想剛才那些被塗了毒的箭頭吧,能不讓人心中發寒嗎?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該死的唐人,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個頭髮卷曲,臉上紋著一隻毒蠍,耳朵上戴著一隻毒蠍金墜子的土人青年。奮力地掙扎了起來,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
“嘭!”
李愔狠狠地一腳踹在了那名土人青年的身上,凶狠的力道直接讓這家夥往後倒翻了三四個滾,直到撞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才停了下來,額頭上也破了道大口子,血流如注。
“剛才問你們誰會說漢語,你他娘地裝得跟個啞巴似得,現在知道叫喚了?真他娘地賤啊!”李愔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土人青年,說道。
“呸!”
土人青年不顧額頭上血流如注的傷口。衝著李愔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呦呵……”
李愔被這家夥氣笑了。
就在李愔還想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家夥的時候,李元霸從後面攔了他一把,道: “好了,愔兒。留著他還有用呢!”
“你叫什麽名字,可知道本王是誰?”
叫兵士們壓住這土人青年的兩條臂膀,李元霸看著面前依舊是一臉狠色的土人青年,淡淡地問道。
“我管你是誰?告訴你。我父親乃是這犬戎部族的大酋長,這方圓五裡之地,都是我父親的統治地。你若是實相的話,現在就放了我,並且在我面前自裁。否則的話,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土人青年惡狠狠地看著李元霸,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哦?原來是犬戎部族大酋長的兒子……”
李元霸似乎感到很意外,他輕哦了一聲,突然面色一變,但見寒光一閃,一條大好臂膀橫飛了起來。
再看那倒霉的土人青年,左肩齊根而斷,大蓬的殷紅色鮮血噴薄而出,瞬間將土人青年的半面身體染紅了赤紅色。
“啊!”
土人青年慘叫著,隻感覺眼前陡然一黑,隨後便是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掏出一塊淡藍色的錦帕擦了擦手中的魚腸,李元霸若無其事地說道:
“嘴巴太臭了,給你點教訓。本王再問你,你叫什麽名字,你口中的犬戎部族有多少戰力?”
“嘶,你,你竟然真地敢對我下手……”
土人青年臉上寫滿了恐懼之色,還算完好的右手,緊緊地捂住不斷噴著鮮血的傷口,眸子裡面還帶著明顯的驚懼。
李元霸眸子中閃過一絲血色,道:“不要讓本王再說第三次!”
“我,我叫托勒姆,是犬戎部族大酋長的兒子,我們,我們不足裡面還有一千名犬戎勇士……”
似乎是被李元霸給嚇到了,托勒姆終於怕了,感情這貨也怕死啊。
“一千名犬戎勇士……”李元霸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笑道:“看來這回咱們可以滿載而歸了。”
李愔眼睛一亮,道: “四皇叔,您是想……”
“犬戎部族大酋長的兒子被咱們給逮了,而且在這裡還死了這麽多的族人,如果你是他爹的話,能夠咽下這口氣去嗎?”
李元霸似笑非笑地看了李愔一眼,說道。
李愔皺著眉頭想了想,道: “如果在明顯佔優勢的情況下,我當然不會咽下這口氣去了!可是在這明顯的差距下……”
“你等會!”李元霸打斷了李愔,道:“你的意思是真打起來的話,是他們佔優勢,還是咱們佔優勢?”
李愔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咱……”
“他們可不知道咱們可以把這些土人給解決掉!”李元霸嘿嘿笑了起來,道:“一百人對一千人,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選擇?”
“對啊!”
李愔總算是琢磨過味兒來了,誰能夠相信十倍於敵人,竟然敗於敵?
“好了,把這些家夥們全都給我本王帶上船,等著那些犬戎部落的家夥自己送上門來吧!”
李元霸吩咐了一句,而後直接帶著李愔上了泊在不遠處的蒸汽船上。
……
犬戎部族,一棟碩大無比的木屋中。
一群身著類似唐人貴族的呂宋島老頭子,圍在一張圓桌前,圓桌上擺滿了各種熱帶水果以及幾樣煙熏炙烤的肉干。
“大酋長,托勒姆已經去了有一會了,不會出什麽事情吧?”一個坐在桌子左面的老頭,臉上紋著一隻小小的狼頭,聲音有些蒼老。
“能出什麽事情?”主位上的老頭大概六十歲上下,花白的頭髮扎成了麻花狀,“托勒姆可是部落中最彪悍的勇士,他只是去偵查了,你就放心吧!”
看來這老家夥很相信自己的兒子,絲毫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酋長,大酋長……不好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慌張的聲音從大木屋的外面傳了進來,緊接著一個身穿獸皮,腦袋上還插著兩根白色羽毛的土人青年,慌裡慌張地跑進了木屋。
“何事如此慌張?”大酋長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生氣。
“外面,外面海灘上……”土人青年臉上寫滿了恐懼之色,“托勒姆少酋長帶去的人死了,全死了……”
“你說什麽?”大酋長陡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道:“這不可能!你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全都給我講一遍!”
“咕嚕!”
有些艱澀地咽了口唾沫,土人青年說道:“方才,少酋長帶著我們前往海灘的方向,對面大概有百十來人……”
“你說他們是唐人?”
大酋長有些焦躁地在原地來回走動了起來,道:
“沒道理啊,他們怎麽會無緣無故地來咱們犬戎部族的勢力范圍?我們和唐人沒有交集的……”
“你剛剛說少酋長沒死?”最先開口的那個土人老頭子聽到了關鍵詞。
“是,少酋長沒死,不過被他們給抓起來了!”土人青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肩,道:“少酋長好像,好像被他們給砍了右臂。”
“該死的,該死的!”大酋長的臉色陡然變得猙獰了起來。
“啪!”
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圓桌上,大酋長暴怒地說道:“你,立刻去將族中的勇士們都集中起來……”
“大酋長,您這是要?”方才那個小老頭連忙問道。
“還能去做什麽?”大酋長怒不可遏地看著面前的小老頭, 道:“我兒子現在生死未卜,你說我要做什麽?”
“大酋長,那些唐人盡管人數很少,可是他們手中的武器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我們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啊!”那小老頭還是有些不放心。
“巴斯特,如果被抓的是你兒子,你還會這麽說嗎?”大酋長怒了,感情不是你兒子你不擔心是吧?
聽到大酋長的話,名叫巴斯特的小老頭頓時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如果是他兒子被抓的話,恐怕他會比大酋長還要瘋狂吧?
“還愣在這裡做什麽?還不快給老子把部族中的勇士們全都召集起來?”
大酋長冷哼了一聲,當他看到那名土人青年還是一副呆愣的樣子的時候,頓時怒從胸中起。
“啊?是是,我這就去!”土人青年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大木屋。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