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竺國前線大營陣地,山谷之中。
“將軍,咱們有必要如此謹慎嗎?”長得頗為瘦弱的寇非,有些疑惑地在大帳之中來回踱著步子。
“怎麽,你認為本將軍是怕死?”桑德拉扭頭看了寇非一眼,繼續說道:“你可別忘了,對方的大軍裡面說不準就有神武衛的兵士!或許你並不知道神武衛有多強悍,但是本將卻是知道!”
“那為何咱們不把大帳設立在兩邊的小山上,那樣不是更安全嗎?”寇非還是有些不理解。
“大唐有一句名言,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桑德拉的身上依舊穿著戰甲,他繼續說道:“按照正常人的心思來看,這座山谷裡面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兩面山了,不僅易守難攻,更是難以攀爬。但是對於這個小山谷,卻是會被下意識地忽略掉,所以……”
“所以這座山谷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寇非恍然大悟。
桑德拉點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
寇非這次沉默了下來,過了好半晌方才歎了口氣,道:“將軍,你說這麽做有用嗎?能夠緩解咱們國內的壓力嗎?”
“不能緩解又如何?”桑德拉搖搖頭,道:“咱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盡全力擊退大唐的侵襲,否則的話,咱們西天竺國就真得完了!”
張仁等神武衛大軍還未曾出得王都,所以桑德拉等人還並不知道王都依然亂成了一團,否則的話,桑德拉指不定又要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
山谷東山之側,某一片高壯的楊樹林子,在林葉掩映之間。幾名西天竺國的兵士,倚靠在粗壯的楊樹邊上,彼此聊著閑天。
“我去他娘地。這深更半夜的誰還會來咱們這裡?再者說了,咱們可是比大唐多出兩倍的人數。這裡的地勢又易守難攻,難不成他們還會從山腳下爬上山崖不成?”
這看起來有些大的西天竺兵士滿嘴的抱怨,言語之中的怨氣傻子都聽得出來。
“咱們將軍也真是的,他倒是守著下面的山谷吃香得喝辣的,卻把咱們丟在這山上,啥都吃不到不說,還受著這山頂上的冷風!”
另外一個年輕的西天竺兵士也感到很委屈,“咱們是在給王上打仗。他桑德拉不過是……”
“噗!”
突然,一道黃銅色的亮光帶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劃破了漆黑的虛空,閃電般落到了那西天竺兵士的心口位置。
“噌!”
殷虹色的鮮血噴射了出來,綻放出一朵豔紅的小花。
那青年西天竺兵士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抱怨的表情,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後面的話,緊接著就是一個倒栽蔥跌倒在地上,發出‘噗’地一道輕響聲。
“噗噗……”
一連串的輕響傳了出來,隨後每一個負責守衛的系天竺國兵士都像是中風了一樣,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那鮮血染紅了地面。
死了。竟然都死了!
“噠噠……”
輕踏地面的聲音響了起來,便見一名名著著神武衛黑色作訓服,頭上還蒙著一塊黑布。只露出兩隻眼睛的神武衛兵士們,手中緊握安裝著消聲器的短銃,出現在這些巨型楊樹之側。
“喂,死了沒有?”李三多踢了踢地上早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西天竺國兵士,自語道:“這些小家夥們還真是出師了,竟然瞄得這麽準!”
這樣說著,李三多對後面的神武衛兄弟們擺了擺手。
自然有人小跑了過來,將那些倒在地上的西天竺兵士的屍體用東西掩蓋了起來。
說起來,這些小家夥們的手藝還真不錯。在這寒夜之中,如果不是逐寸去查的話。還真是很難找到這被掩藏起來的屍首。
同樣的一幕,在另外一座小山上也在不停地上演著。一名名西天竺國的明崗暗哨,被神武衛兵士們給解決掉,在這鮮活的大地上,再也不曾留下絲毫的痕跡。
等到臨近醜時的時候,兩座山上的守衛們,大概一千余人就已經全都被解決掉了。
百名神武衛的兵士們,在李三多的率領下,四下搜索著西天竺國主將的大營,可是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找了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有找到。
兩座山,東側小山上的神武衛兵士由長孫家的兩個兒子來掌管,搜查了半柱香的時間也沒能找到桑德拉的營帳,這讓長孫氏兄弟倆眉頭大皺。
“二哥,怎麽辦,還沒找到桑德拉的大帳,會不會在另外一座山上?”個子稍小的長孫老三,皺著眉頭詢問他二哥。
“老三,我看那打烊八成也在另外一座山上!”長孫家的老二叫長孫渙,各子不太高,但是看起來倒是挺精瘦的。
“會不會被藏起來了?”長孫濬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好辦!讓兄弟們去查查看,正好那些西天竺國大軍的中低層軍官都在這裡,順手把他們解決了也好!”長孫渙點點頭,同意了下來。
無獨有偶,李三多在另外一座山上的探查結果也與長孫渙兄弟倆差不離,至於處理結果嗎?
李三多可比長孫渙兄弟還要狠,不僅把西天竺國大軍的中低層軍官全都給滅了,還在大軍所食用的水源裡面,傾倒了大量的瀉藥。
這些瀉藥對於這些西天竺國的兵士們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
醜時已過, 時間剛剛進到寅時,一百名神武衛兵士重新在山腳之下匯合,只是不同的是,他們並不是在方才的山谷之外,而是在山谷之內,兩座山的交匯之處。
“三哥,我們這邊沒有發現桑德拉的營帳,是不是在你們那邊?”兩支隊伍剛剛匯合,長孫渙就出聲詢問了起來。
李三多有些詫異地看了長孫渙兄弟倆一眼,道:“不是在你們那邊嗎?”
長孫濬搖搖頭,道:“我與二哥找了半個時辰都沒有找到!”
“這樣的話,看來就是在這座山谷裡面了!”李三多摸了摸下巴,道:“看來這桑德拉也並非是一無是處,竟然還知道燈下黑的道理!”
“三哥,咱們現在怎麽辦?”長孫渙問道。
李三多看著山谷的方向,面色陰沉地說道:“看來咱們得冒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