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就讓他這樣走了?”
就在燕寶兒恨恨的盯著門口時,一直關注著他們的樂思蜀,走到了她身邊。
燕寶兒隨口回答:“我還能怎麽辦?”
“當然是按照計劃來行事咯,別忘了你可是花了三十萬的呢。”
樂思蜀看了看眨眼間就空蕩蕩的教室,笑眯眯的說:“寶兒,我想問你一件事。”
“哼,你有什麽就想問什麽好了,我又沒有攔著你。”
樂思蜀低聲說:“現在我懷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什麽,什麽!?”
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兔子那樣,燕寶兒蹭地就跳了一下,轉身看著樂思蜀,小嘴張得老大:“喂,喂!我說死老鼠,你沒有發燒吧?要不然的話,你怎麽會說出這種沒水平的話?哈,我喜歡他?我會喜歡他?他只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小流氓哎,要不是為了報復他,他就算是跪在我面前三天三夜,我也不屑看他一眼的呢!”
樂思蜀左手食指刮了下臉,撇著嘴的說:“哎呀呀,我就是說了一句,瞧你嘰裡呱啦的說這麽多!好了啦,你別再和我瞪眼了,要是不追上他的話,他可就走了呢,那樣你的計劃就無法完成啦。”
“你說話才嘰裡呱啦呐……啊,對了,我們趕緊追上他,別讓他走了。哼,拿了我的錢,就得替我辦事!”
燕寶兒抓住樂思蜀的手,急匆匆的向門口跑了過去。
……
一般來說,大學生都是有宿舍的。
不過也有些學生,根本不住在學校中,而是到外面租房住,或者回家。
秦浪來到交大後,不管是梁國棟還是劉學金,都沒有說要替他安排宿舍,所以他在放學後,隻好打算去外面的旅館住一宿,等到了明天再去考慮宿舍的事情。
在哪兒住宿,這是個小問題,秦浪也僅僅是想了一下,就不再操心了。
他現在最需要考慮的,則是燕寶兒那個未婚夫,宗亮。
雖說整個下午,秦浪都沒有看到宗亮,甚至也沒有看到李炳坤,但他有種預感:通過今天上午在小樹林中的事兒,宗亮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說不定一直在某個角落裡盯著他,找機會要收拾他。
老百姓常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宗亮不是賊,可是秦浪覺得他比賊還要危險。
只是,這種危險只能用第六感來感覺,秦浪卻無法看到,所以也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秦浪有些煩躁的下了教學樓後,雙手抄在褲兜裡,低著頭的向校園門口走去,琢磨著該怎麽辦。
秦浪在向校門口走去時,身邊不時經過三三兩兩的學生,他們說說笑笑的,充滿了朝氣。
“唉,和他們相比,我真是老了。”
秦浪很滄桑的歎了口氣,轉身盯著和他擦肩而過的一個女生、女生那雙修長的美腿,以及她那左右搖擺的翹臀,慢悠悠的向後倒退著,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上把人家脫光了按在床上的樣子……
沒辦法,秦浪現在這個年齡,正處於雄性荷爾蒙最為發達的時候,在看到順眼的雌性後,就會產生這種強烈願望,這也是很正常的,和思想齷齪下流無關的,當然也和愛情無關。
“哎喲!”就在秦浪‘目送’那個女生遠去,剛轉過身子,卻撞進了一個低頭走過來的人懷中。
佛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前世修行五百年,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如果世上真有佛的話,秦浪肯定得問問他老人家:五百年才修得擦肩而過,那麽我和魏老師之間,到底是修行了多少年呢?
這個被秦浪撞了個滿懷的人,正是三班的美女導師魏素素。
如果是和別人撞了一下,魏素素肯定說些‘下次注意’的話,然後笑笑就算過去了,可這個人偏偏是秦浪。
假如有人問魏素素:你最看不順眼的那個人是誰?
在以前的時候,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就說:劉學金。
但自從認識了秦浪後,別看認識他才兩天,這家夥就很榮幸的越過劉學金,成了魏素素最討厭的人了,盡管人家孩子對她並沒有那些不健康的私心雜念,可就是有私心雜念的劉學金,也沒有福氣看過她,抱過她……
所以呢,在看到撞進自己懷裡的人,竟然是秦浪後,魏素素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怎麽又是你!?”
“我也不想是我,可偏偏又是我。”
秦浪後退了一步,摸著鼻子苦笑了一聲,剛想再說什麽時,魏素素卻冷冷的哼了一聲,繞開他快步向前走去,看樣子別說是和他說話了,就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臥槽,看來我和魏老師還真有緣份呢,連走路都能撞到一起。”
望著急匆匆走遠的魏素素,秦浪盯著人家的下半身說了一句,但也沒多想什麽,轉身繼續向門口走。
走出交大那個很古典的校門後,秦浪順著人行道,向昨晚入住的旅館方向走去。
今天雖說是秦浪大學生活的第一天,可卻讓他看到了兩個人:第一個自然是花百萬雇傭他的雇主燕寶兒,第二個嘛,就是在超市試衣間內看過的魏素素了。
的確,秦浪再次見到魏素素後,是很有些尷尬,而且還差點逼得人家跳樓。
但是,魏素素和燕寶兒相比起來,卻不是多麽的重要了。
現在,秦浪急需找個安靜的環境,來考慮一下該怎麽應付燕寶兒。
秦浪順著人行道,低著頭的走出了也就是幾百米吧,就聽到左側身後傳來了一聲汽車喇叭的鳴叫,轉身回頭一看,一輛紅色的轎車停在了路邊。
這是一輛瑪莎拉蒂,渾身散發著自信,和尊貴,就像是它的主人。
一個戴著大墨鏡的妞兒,從車窗探出腦袋,衝秦浪喊道:“嗨,帥哥,打車不?”
這個女孩子,正是樂思蜀。
要說秦浪可真夠失敗的,在學校中呆了大半天了,除了燕寶兒(還是猜出來的名字)、劉學金、宗亮,和那個排球美女楚晴外,就再也不知道別人叫啥了,甚至連魏素素的全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姓魏。
秦浪連看過、抱過的魏素素都不知道啥名字了,自然也不會知道樂思蜀是哪位了,不過他倒是聽燕寶兒好像叫過她‘思蜀’,可也沒多想什麽,誰知道這個‘思蜀’是哪個思蜀呢?
所以呢,在樂思蜀和秦浪打招呼後,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小美女姓什麽,只是笑了笑,剛想拒絕時,卻看到了坐在後座的燕寶兒。
燕寶兒坐在車子後面,看著秦浪:“喂,你這是要去哪兒?”
秦浪回答:“當然是我住宿的旅館了,要不然我還能去哪兒?”
“哦。”
燕寶兒哦了一聲,扭頭向後看了一眼,淡淡的說:“從今以後,你不用去住旅館了,跟著我走,我為你安排住宿。”
“你為我安排住宿?”
秦浪滿臉狐疑的望著燕寶兒,問:“去哪兒?”
“你上車就是了,那麽多廢話。”燕寶兒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你只是我的雇主好不好,你以為你是誰啊,態度這樣惡劣。不過,你能為我提供住宿的地方最好了,那樣我可以節省下一部分資金……秦浪想了想,忍住沒有發脾氣,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對樂思蜀說:“麻煩你去一趟某某旅館,就在火車站附近,我的行李還在那兒呢。”
樂思蜀啟動了車子後問:“火車站附近?那麽遠。你那行李中都是有什麽?”
打量著這輛車子裡的裝飾,秦浪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一些生活日常用品。”
“那就算了,反正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重新購置一些就是了, 也沒必要再去那麽遠的地方去拿。”
樂思蜀不在乎的說著,扭頭打量了秦浪一眼:“還有啊,你做為寶兒的貼身第一、哦,是第二保鏢,以後要注意一下穿著打扮,免得給我們兩個丟人。”
“我這身衣服不好嗎?”秦浪拽著自己的衣襟:“這可是花了四百多塊呢。”
“切,幾百塊錢的衣服,還不夠我吃頓夜宵呢。”樂思蜀撇了撇嘴。
秦浪微微笑了笑,淡淡的說:“幾百塊錢對你這種大小姐來說,也許算不了什麽,但對我這種鄉下人來說,可以拿它做很多事情。”
不等樂思蜀說什麽:“你剛才說我是她的第二保鏢,那麽第一保鏢又是哪個?”
用左手那根纖細蔥白的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樂思蜀得意洋洋的說:“交大四大校花之首的燕寶兒第一貼身保鏢,自然是本小姐樂思蜀了。”
“切!”秦浪嗤笑一聲,剛想說‘就你這樣還第一保鏢,沒得辱沒了這個名頭’時,臉上的笑容卻猛地一頓:“你說你叫什麽!?”
樂思蜀輕打方向盤,超過了前面的一輛車子,毫不介意的說:“我叫樂思蜀啊。”
“樂思蜀,音樂的樂,樂不思蜀的思蜀?”
根本沒有看到秦浪是什麽表情的樂思蜀,點點頭:“對呀,我這個名字很有個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