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在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後,才喃喃的說:“我真沒想到,燕寶兒會有這樣的症狀。你說的不錯,別看她是天寶集團的小公主、又是交大的四大校花之一,平時表面上看起來很風光的,但又有誰知道她承擔著這樣的痛苦呢?”
不等韓子墨說什麽,秦浪就從床上站了起來,語氣很肯定的說:“假如我不是親眼所見、你沒有對我說這些的話,那麽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寶兒會有這樣的症狀。你放心吧,我秦浪雖說不是什麽好人,但我還擁有最起碼的人性和善良,我是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
對秦浪這種略帶自吹自擂嫌疑的表白,韓子墨微微笑了一下,說:“嗯,雖說在某些事上你做的不怎麽樣,但你也不是無藥可救的,要不然今晚你不可能會接連兩次對我伸出援助之手的。”
“我就說我其實是個善良的人了,在別人有困難時幫助別人,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又給自己臉上貼了一層金之後,秦浪的精神已經恢復了正常。
的確,不管一件事物再神秘、再恐怖,但只要了解了他的真相,那麽也就沒什麽可忌憚的了。
“呵呵。”
韓子墨輕笑一聲後,問:“那你知道不知道,寶兒為什麽要重金雇傭你來當保鏢呢?”
秦浪很誠實的搖搖頭:“這正是我想知道的,還請賜教。”
韓子墨莞爾:“賜教不敢當,但我可以點撥你一下。”
“我這個人特別笨,你最好和我直說吧。”
“嗯。”
韓子墨嗯了一聲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打架的本事雖然夠狠,可你卻不是思蜀的對手。而且,寶兒在雇傭你時,沒理由不想到宗亮會對你產生反感。這樣一來的話,依著你的本領和家世,要想幫著寶兒抵擋宗亮的糾纏,好像起不到很大的作用……你別誤會,我絕不是在打擊你的信心,我只是想你搞清楚,寶兒為什麽要這樣做。”
秦浪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樣做,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在大前天凌晨幫過她一次後,她就被我的帥氣征服了……”
還不等秦浪把這句大話說完,韓子墨突地抓住了他的手,急聲問道:“你說你在大前天的凌晨,幫過她一次!?”
在被韓子墨攥住右手後,秦浪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但隨即就不動了,因為被一個漂亮妞兒抓著手的感覺,好像很爽,於是就點點頭實話實說:“是啊,就是我接到任務的那個凌晨……怎麽,難道寶兒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嗎?”
“沒有,她沒有!快,你快說說是怎麽回事呢。”
韓子墨連連搖著頭,眼睛發亮的挨著秦浪,坐在了床沿上,催促他快點說說。
“大前天之前的那個晚上,我和兩個哥兒們去了2046迪廳,在那兒玩到凌晨後,我感覺有些疲倦,就獨自去了停車場……”
秦浪鼻子裡嗅著韓子墨身上散發出的幽香,情不自禁的向她那邊挪了一下身子,在倆人肩膀挨著肩膀時,說出了他是怎麽認識燕寶兒的過程。
秦浪不明白,韓子墨為什麽要追問他和燕寶兒認識的過程。
但看在她一臉的求知欲、身上的味兒很好聞的份上,他還是說了起來。
秦浪可以向任何人都坦言承認,他絕不是什麽好孩子,不過像進錯洗手間這種丟人事兒,他還是不屑和人說出來的。
把那段很丟人的經歷自動省略掉後,秦浪就施展開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從那晚他迷糊中打開車門,撞到一個追趕燕寶兒的小混混開始說起,到他是怎麽拔刀相助,救了一個良家少女……一直說到李青去了高升民間貸款所,威脅他來當保鏢為止。
能夠和燕寶兒這樣一個超級小美女,在某個小夜店中同居一晚上的這種事,絕對是任何男人像別人吹牛的資本,所以秦浪根本沒有隱瞞這些。
將認識燕寶兒的過程,撿著重要的詳細敘說了一遍後,秦浪末了才說:“真奇怪,你不是說燕寶兒晚上會發病的嗎,那她怎麽會去迪廳呢?”
秦浪敢肯定,他和燕寶兒相識的這段經歷,要是拍成一部微型電影的話,絕對會大火,完全是雅俗共賞的題材。
但讓秦浪有些失望的是,在他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後,韓子墨卻沒有表現出該有的驚詫、羨慕和嫉妒等一系列的表情,甚至都沒有笑過一下,而是眼睛盯著地板,自言自語的說:“原來是這樣,我說她為什麽要讓你來這兒,她在昨晚時那樣安靜了,原來是這樣。”
聽韓子墨這樣嘟囔後,秦浪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很納悶的問:“喂,到底是怎樣啊,你在說什麽呢,快回答我這個問題啊。”
“啊,我好像明白明白了。”
韓子墨一驚,抱歉的笑了笑說:“你、你剛才問我什麽問題了?”
“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
秦浪聳聳肩,隻好把問題重複了一遍:“我剛才問你,燕寶兒既然晚上會發病,那麽她為什麽那晚還去迪廳呢?”
韓子墨想了想後,才說:“大前天那天,是寶兒21歲的生日,為了給她慶祝生日,思蜀就提議晚上出去蹦迪,算是給她慶祝一下,當時我也在場的。本來,我以為思蜀在提出這個建議後,寶兒肯定會拒絕的,可我沒想到她在猶豫了片刻後,就答應了下來,還說借著這個好日子,去體驗一下夜生活也不錯。”
韓子墨繼續回憶道:“假如那天沒有發生那件連環搶劫案的話,我肯定也會去的,畢竟我不怎麽放心寶兒在外面,可我偏偏沒去成,到了第二天晚上才回家。我記得我回家後,還曾經問過寶兒說她玩的開心不,當時她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而且對思蜀好像也沒什麽好臉色。”
秦浪插嘴後:“寶兒不告訴你,那是不想你知道她和我一起同居,而對樂思蜀沒好臉色,則是因為她在最需要幫助時,卻沒有找到樂思蜀。”
韓子墨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我看到她不想說後,也沒有在意,晚飯後剛想去休息,她卻懇請我和思蜀去對付你,於是……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但是我們剛才所講的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
韓子墨在說完這些後,才察覺到自己還攥著秦浪的手,而且倆人的身子也挨的那樣近,看起來很是曖昧,頓時心中就騰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趕緊站了起來向旁邊走了兩步後,才重新坐了下來。
對韓子墨這個很不好意思的表現,秦浪裝做並沒有察覺,只是問道:“那你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很簡單,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麽要讓你住在這棟別墅中。”
不等秦浪回答,眼睛亮晶晶的韓子墨就說:“秦浪,那晚你和寶兒在小夜店同居時,有沒有……”
秦浪趕緊的舉起左手,對天發誓道:“我那晚喝的爛醉如泥,連站都站不穩了,甚至都不知道怎麽去屋裡的,能對寶兒做什麽呀?韓子墨,麻煩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我可以向天上所有的神靈發誓,我那晚絕對是個君子,一個禽獸不如的君子。”
一男一女在同房時,男的要是把女的推倒了,這就是禽獸,可他要是不推倒的話,那麽他就是禽獸不如……所以自從世間有了這個冷笑話後,‘禽獸不如’這個成語,就成了君子的代名詞。
韓子墨當然明白秦浪這樣說的意思,所以在他說完後,小臉又紅了一下才說:“我想說的,不是你所說的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問你,那晚你既然是和寶兒一個房間睡的,那麽你在睡著了之後,有沒有發現她下床走動?或者說那晚,你有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秦浪趕緊的搖頭:“當時我的確是喝大了,根本沒有看到她有什麽異常情況。”
“嗯。”韓子墨嗯了一聲說:“假如你看到的話,那麽你肯定不會來這棟別墅住了。”
秦浪肯定的說:“是啊,假如那晚我要是看到她這樣嚇人,別說是一百萬了,就是一千萬,我也不會來的……韓子墨,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秦浪在說話時,才發現韓子墨盯著他看的眼神中,帶著一股子古怪的激動,趕緊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隨手抓起了床上的一個枕頭,舉在胸前搖晃了一下, 說:“你、你不會也有寶兒那樣的症狀吧?你可千萬別過來,要不然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韓子墨一愣,隨即低聲怒罵道:“你滾蛋,你才有那樣的症狀呢!”
“那、那你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眼光好犀利,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沒穿衣服那樣。”
“行了,秦浪,你別在這兒和我貧嘴了,早知道這樣的話,剛才就不安慰你了,讓你嚇死拉倒!”
韓子墨走過來,沒好氣的奪過枕頭,隨手扔在床上後正色說道:“秦浪,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盡管我也不敢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個事實,但我還是覺得我應該沒有想錯。”
秦浪抬手撓了撓後腦杓:“韓子墨,你有什麽就說什麽好了,犯得著這樣吞吞吐吐的嗎,什麽事實不事實的?”
韓子墨再次踏前一步,鼻尖對著秦浪的鼻尖,眼睛對著眼睛的低聲說:“這個事實就是,寶兒和你在一起時,不會發病。”
頓時,秦浪就愣住了,過了片刻才問道:“你說什麽?”
韓子墨一字一頓的重複道:“方才我說,寶兒和你在一起時,不會發病!”
“怎麽會呢,你怎麽會這樣想呢?”
秦浪一臉不信的搖著頭,使勁才咽了口吐沫後才聲音乾澀的問道:“你這樣說,有什麽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