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華啊劉國華,這下你可害慘老子了,要不是你執意拉著老子來這兒吃飯,我怎麽可能會遇到這幫野蠻人啊……秦浪在被切糕黨硬生生的拽進房間內後,心中很是苦悶的罵了一聲。
罵歸罵,埋怨歸埋怨,可秦浪也知道這些都沒有啥用處,當前必須得闖過這一關後再說,於是在被拉進包廂後,繼續發揚了‘先下手為強’的作戰風格:使勁掙扎了一下後就低頭彎腰,用後背抵擋了對手一記猛拳後,右手攥拳對著那個該死一萬次的切糕黨胯下,就是狠狠的一記!
真正的高手相鬥,大家是不會采用陰毒招式打架的,比方扣眼、咬耳朵、抓小雞此類的。
但秦浪是個聰明人,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高手,在打架時也隻抱著一個宗旨,那就是只要能將對手打倒,別說是抓對手胯下小雞了,只要能贏了,就是抓他自己的,那又何妨?
更何況,現在秦浪再次陷入了敵眾我寡的不妙處境,他要是再有所講究的話,那麽他可真就是個傻比了。
所以呢,秦浪這才拚著後背被很砸一拳的代價,一拳就搗在了切糕黨的胯下。
而且還是一拳奏效!
“啊!!”
那個切糕黨在下面中招後,抱著褲襠躺在地上慘叫時敢發誓:他走南闖北的這麽多年了,但從沒有遇到過像秦浪這樣的無恥之徒,竟然揍他的小弟弟,特麽的這廝還是個人嗎?
從秦浪推門進來,到他把切糕黨之一搞定在地上,說起來話長,但頂多也就是幾秒鍾的事兒。
不過,屋子裡在坐的人,也都及時的反應了過來。
看到同伴又被打倒在地上後,其余兩個在校門口吃過虧的切糕黨,眼珠子登時就紅了,連連大聲吆喝著就撲了過來。
其中一個恨極了秦浪,更是從腰間摸出了一把牛耳尖刀,看樣子非得把他扎個透心涼才肯罷休。
秦浪很清楚,在他被人拽進包廂內後,要想跑出去的希望,不大了,唯有希望能夠憑借自己的‘絕世武功’,將這些人再次打倒在地,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在乾倒一個後,就迅速的向後退了一部,妄想背靠牆壁避免四面受敵。
只是,秦浪卻沒想到對方在恨極了他之後,竟然亮出了比切刀犀利一百倍的牛耳尖刀!
切刀砍在人身上,頂多也就是砍出道口子,三幾下的對生命還造不成大傷害,畢竟那玩意是用來切糕的,不是拿來剝皮要命的。
但是牛耳尖刀可不同了,這種刀子不但鋒利無比,而且還都有放血專用的血槽,要是捅在人體內,怕是會當場一命嗚呼的。
所以呢,秦浪在看到對方有人亮出牛耳尖刀後,他的臉色頓時大變:怎麽著,要玩命嗎?我該怎麽辦?好吧,既然你想玩命,那老子就和你玩!!
就在秦浪心中發狠,準備拚著被刺一刀,也要把刀子搶過來反戈一擊時,卻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買買提,住手!”
這個清脆的聲音,不是多麽的很高,但是那個狀若瘋牛般的切糕黨,前撲的身子就像是被根鐵鏈拽住那樣,猛地頓住,目眥欲裂的看著秦浪,嘴裡喘著粗氣,好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啃了的凶悍模樣。
看到這個叫買買提的猛人被喊住後,小心肝兒被嚇得噗通噗通跳的秦浪,下意識的抬頭向桌子那邊看去。
現在秦浪才看到,這個包廂內除了三個老相識的切糕黨之外,還有另外三個人。
這三個人坐在靠裡的位置上,兩個男人,另外一個,卻是個女人。
那兩個男人,年齡大約在三十七八歲左右,長相和三個切糕黨差不多,看來大家應該是從一個地方走出來的。
對於男人,不管男人長得有多麽的英俊瀟灑,威猛雄壯,秦浪最多只看兩眼就會挪開目光:你長得比老子強又有什麽用?老子又不是男同!
所以呢,秦浪在看了這兩個男人一眼後,就直接忽略掉,轉而看向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雖然是個女人……可她卻坐在桌子上的首位,看來身份是這些人中最高的了。
秦浪在看向這個女人時,很想看清她什麽模樣,不過卻失望了。
因為這個女人就算是在包廂內,也好像不想被誰看到真面目的樣子,頭上戴著頂白色的棒球帽,臉上還架著一副太陽鏡,再加上她現在是微微低著頭的,所以秦浪除了認出她是個女人外,根本看不到她的相貌,甚至猜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不過,秦浪卻不在意這些,只要她能喝止住那個買買提不拿刀子捅他,誰還管她多大的年紀,長什麽模樣啊?
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買買提手中的牛耳尖刀,秦浪慢慢的向門口挪去,嘴裡也說話了:“呵呵,謝謝這位女士啊,可真是謝謝你了。”
那個女人仍然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問:“你為什麽要謝我?”
秦浪一愣:“我謝謝你,自然是因為你不讓這位老兄來傷害我了。”
“呵呵,我喝止他,只是不許他拿刀子招呼你,但卻沒有說不許他用拳頭來揍你。”
女人說著抬起了臉,微微上翹起的嘴角上,掛上了一個譏諷的笑意。
在這個女人抬起頭來後,盡管秦浪還是無法看到她的整張臉,但僅僅是看鼻子以下的部位,他也固執的認為:這個女人的年齡不大,而且還很美!
可關鍵問題是,就算秦浪感覺這個女人很美,可也不會因此就膜拜她,相反剛才心中騰起的感激,也是煙消雲散。
因為就算秦浪是個傻瓜也能猜出,也明白這個女人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買買提,你們可以收拾這個小子,但不許動刀子!
我草,剛才你喝止住那個猛男時,我還以為你這是看在我臉白的份上放過我呢,原來是擔心你手下拿刀子,會惹出大事這才讓他們拿拳頭來對付我,特麽的,我和你們拚了……秦浪憤憤的想到這兒時,明白女人意思的買買提,隨手就把刀子拋在了餐桌下的地上,大吼一聲的撲了過來。
……
假如韓子墨不是在市局任刑警隊副隊長的話,那麽她現在最大的希望,應該是琢磨著怎麽從秦浪手中要回手機了。
但她偏偏是個警察,而且東方市最近接連發生了三起珠寶店搶劫案,這樣一來,她就沒有精力去想手機的事兒了。
其實,韓子墨來東方市只是掛職鍛煉,而且因為她的性別關系,刑警隊要是接到什麽大案、要案時,她就算是不參與,也不會有人說她什麽的。
不過,韓子墨卻不想把自己不當作刑警隊的一員,身在其位謀其政是她的工作原則,她絕不會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子,是來掛職鍛煉的,就會對警隊接到的案子不管不問。
也正是韓子墨擁有這樣高的職業精神,所以才博得了很多人的敬重。
最近,東方市接連發生了三起珠寶店被搶劫案。
雖說並沒有人在被搶劫中遇害,可是歹徒的囂張卻起到了惡劣的影響,讓市局刑警隊這些好漢,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今天,因為忙著和同事偵察珠寶店被搶劫案的線索,韓子墨又沒能回燕寶兒的別墅吃飯。
直到了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韓子墨才帶著小亮幾個手下,從案發現場返回市局,在經過交大校門口附近時,隨意的進了一個魯菜餐館,找了間包廂,邊吃飯邊繼續討論案情。
小亮抓起一瓶啤酒,對著嘴喝了一口才說:“韓隊,從這幾起搶劫案現場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團夥所為,而且還是那種紀律嚴明的,作案時非常的乾淨利索,不但蒙著面,還有就是他們在臨走時,把監控錄像都帶走了,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由此看來,要想在短短一個月內破案,難度很大啊。”
韓子墨拿起餐紙擦了擦嘴角,點點頭對大斌說:“嗯,小亮說的很有道理。大同,你們幾個是怎麽看的?”
大同和旁邊兩個同事對望了一眼,這才說:“韓隊長,其實我們當前最大的難度,不是時間,而是在作案團夥本身。”
韓子墨左手敲著桌子:“這話怎麽說呢?”
大同從公文包內拿出幾張圖片, 放在桌子上說:“這是劫匪在警告珠寶行職員時,打在牆壁內的彈孔。雖說他們在臨走時,把彈殼、彈頭都帶走了,但經過我們市局刑偵科的專家判斷後,還是基本確定了這是日本美蓓亞M9微衝子彈留下的。”
放下手中的照片,大同繼續說:“而在兩個月之前,新加坡、韓國等國家境內,也曾經發生過累死的珠寶搶劫案,現場也有這種槍留下的彈孔,這樣就證明他們很可能是同一夥人,很可能還是跨過作案的國際犯罪嫌疑人。”
韓子墨微微點頭:“嗯,接著說。”
大同接著說道:“這個跨國團夥在別的國家犯案後,卻仍然能來到我們這兒,這就證明他們有著一定的實力,而且因為他們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也是我們最無法掌握的,就是除了我們知道他們是四個人外,根本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東方市。假如他們流竄作案,我們要想在一個月內抓捕他們,呵呵,我還真沒有這個信心。”
“唉,是啊,不但你沒有這個信心,而且連劉隊的信心也不大,所以他才背負了更大的壓力。”
韓子墨歎了一口氣:“不過,被搶劫的這三家珠寶店,都是國內有名的大珠寶公司,他們在遭遇搶劫後,會直接和市政府交涉,然後市政府再把壓力壓到市局,所以我們就算無法在短期內破案,但我們除了更加努力外,好像也沒有第二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