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釣魚’在某些地方可能是存在著的,但秦浪僅僅是聽說過而已,卻從沒有遇到過。
萬幸……秦浪今天碰到了。
要說秦浪反應也夠快的,在察覺出事情不對勁後,馬上就做出了該作出的反應,比方用力將懷中那個女人推了出去。
但是,這時候應該有些晚了,因為閃光燈不亮了,說明外面的拍照者,已經取到了足夠的證據。
“你們這是要幹啥?”
秦浪慢慢的放下抬起的右手,向門口看去:門口站著兩個警察,其中一個手裡拿著相機,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樣子。
在秦浪問他們要做什麽時,這倆警察和那個女人,都沒有說什麽,卻有一個冷冰冰、聽起來很動聽的女音,從外面走廊中響起:“我們要做什麽,你心裡應該有數的。大同、小亮,把這對男女帶回局裡去!”
“是!”那倆叫大同和小亮的警察,在高聲答應了一句後,就摸出了兩幅手銬,先把那個這時候穿上衣服的女人搞定後,又向秦浪走了過來。
“你們憑什麽要把我帶走,我做什麽了?你們這是在犯法,故意用這種卑劣手段來陷害我!”秦浪後退了幾步,一臉的憤怒。
如果不是因為秦浪爺爺總是告誡他,在外面可以惹街皮、揍流氓、砸色狼、泡漂亮妞兒,但就是別惹警察的話,他這時候早就煩了,肯定會對著大同來個黑虎掏心,對小亮來個雪花蓋頂,讓這兩個警察中的敗類,嘗嘗他秦大爺的厲害了。
可是,秦浪那個好像整天睡不醒的爺爺,卻偏偏這樣囑咐他了,而且還不是說了一次,所以盡管他很生氣,但也只是怒聲喝斥而已。
秦浪的話音剛落,剛才那個很好聽的女音再次響起:“哼哼,陷害你?我們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你憑什麽說我們陷害你?”
“什麽狗屁的人證物證俱在,這完全是陷害!”
秦浪怒氣衝衝的罵著向門口看去,就看到門口出現了個妞兒。
一個女警。
看到這個妞兒後,秦浪馬上就有了這樣一種感覺:“咦,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這個妞兒大約二十三四的年齡,身高足有一米七三左右,肩膀上扛著三枚四角星花,粉嫩的小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那雙好像上凍的眼眸中,更是有著‘就是陷害你了怎麽著?’的囂張!
如果這個妞兒肯讓秦浪對她評頭論足的話,那麽他肯定會這樣說:“嗯,身條夠高,乃子夠料、屁股夠大、雙腿夠長,單從身體結構上來說,是個生兒子的好‘模子’。”
至於這個妞兒的長相更是沒得說,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假如多點春水流動在裡面的話,肯定能把世間所有男人的魂兒勾走。小鼻子挺翹勻稱,嘴巴不大不小恰好符合吞吐的尺寸……
尤其是她穿著這身筆挺的警服,讓秦浪猛地想起了島國愛情動作片中的製服誘惑,暫時忘記了眼前的處境,繼而想入非非了:要是能和她困一覺的話,就是死了……死了是不行的,就是被抓起來去坐幾天牢肯定是值得的。但是,她得答應我穿著這身衣服才行,要是脫了衣服的話……
要說秦大爺還真有道業,眼看著就被以‘莫須有’的罪名帶走了,可他腦子裡竟然還有先讓人家穿著警服、再脫了那個啥的齷齪思想。
不過,也正是秦浪想到了‘脫了衣服’,這才讓他猛地想到了一件事:啊,這個女警察,不正是我在手機相冊中看到的那個光屁股妞兒嗎!?
猛地把這個女警,和那個光屁股妞兒對上號後,秦浪在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麽,但卻又不明白,只是死死盯著人家發呆。
在倆人的目光相碰後,女警那張小臉上攸地飛起一絲嫣紅,隨即率先挪開了目光,淡淡的說:“大同,別聽他在這兒叨叨,給他戴上手銬帶回局裡,他要是敢反抗的話,罪加一等,除了以嫖娼外,再加上一條襲警罪!”
“好叻!”
大同答應了一聲,晃著手裡的銬子走到秦浪面前,笑眯眯的說:“小子哎,聽到我們韓隊長說的話了沒有?你要是夠聰明的話,那麽就該老實一些,要不然的話,嘿嘿,你可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誰都知道,警察就是代表著正義。
按說這個代表著正義的韓隊長,在和秦浪這個‘嫖娼者’對視時,就算她是個女孩子,但也不該率先挪開眼神。
但她卻這樣做了,這就代表著她底氣不足,或者說心裡有鬼。
這樣一來,秦浪現在幾乎可以完全確定:這個韓隊長就是相冊中的女孩子,而她的到來,也和這件事有關了。
頓時,秦浪心中就有了計較,隨即放棄了最後一絲反抗的想法,很乖很乖的舉起了雙手,任由大同給他戴上了手銬,只是他始終盯著那個韓隊長冷笑,好像是被特務抓住的地下黨那樣,凜然不懼:為了一個堅定的信念,可以做出任何犧牲……
一隻手抓著賣笑女人胳膊的小亮,看到秦浪把韓隊長給看的‘無地自容’後,當即一皺眉,冷聲喝道:“小子,你看什麽呢?”
“沒看啥,我就是在看、看一朵牡丹花,,哈,哈哈!”秦浪哈哈大笑聲中,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個韓隊的小腹位置。
“這個混蛋,是不是想死呢!?”韓隊長在秦浪說出‘牡丹花’後,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本來還有點小嫣紅的臉,頓時變得通紅,恨不得馬上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撕碎了放在熱水鍋裡,添上大料燉個三五小時,然後再拿去喂狗!
可是,守著自己的兩個手下,韓隊長最終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發誓:等到了局子裡後,看我怎麽收拾你!
根本不知道怎回事的小亮,見秦浪盯著韓隊長說是看到一朵牡丹花後,一臉不屑的嗤笑一聲:“切,什麽牡丹花,我們隊長是一朵天山雪蓮!”
因為這個韓隊長平時在局裡不苟言笑,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所以大家都叫她冰山雪蓮。
而冰山雪蓮一般都代表著純潔、冷傲,絕對算是褒義詞,所以正處於花季年齡的韓隊長,並不介意別人這樣稱呼她。
假如她的外號叫母老虎的話,就算再給小亮三個膽子,他敢當面說出來嗎?
“天山雪蓮?”
秦浪一臉的不懂,看著此時氣色好多了的韓隊長,搖搖頭說:“不對,不對,我看的很清楚啊,的確是一朵牡丹花,我可……”
秦浪剛想再說什麽,一臉羞怒的韓隊長冷喝一聲:“小亮,他要是再說半個字的話,直接抽嘴!”
馬上,秦浪就自覺的閉上了嘴巴: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句話他還是懂得的。
大同和小亮聽韓隊長這樣說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詫異道:韓隊長今天這是怎麽了,中午上班後就神魂不舍的,而且在接了個電話後,馬上就安排我們來這兒下套,故意整治這個小子。這小子是怎麽得罪她了,可是看倆人的態度,好像不是……呀,難道說這個小子是她喜歡的家夥,因為被甩了或者得不到,才用這種低級辦法來收拾他?
大同和小亮心中這樣想後,再看秦浪時就覺得他帥很多了:喲,還別說,這小子穿的雖說是土了一些,但臉蛋還是長得很不錯的。
有道是先入為主,小亮倆人心中有了這非常荒唐的想法後,再結合韓隊長此時的惱羞態度,立馬就覺得唯有這樣解釋,才是最合理的了。
不過,就算這倆人腦子暫時發熱會想到這方面去,但也不會說出來:大家都是過來人了,這種事兒最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裝看不見。
大同倆人有了這樣的想法後,再看秦浪時,就覺得這廝更加不順眼了:靠,局裡那麽多哥兒們還單身著, 冰山雪蓮卻獨獨在意你,真是豈有此理。
心中有了憤憤不平的意思後,這倆人就準備借著韓隊長的話,只要秦浪一張嘴就狠勁的抽他……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假公濟私?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當大同和小亮覺得秦浪不爽後,眼裡就透露出了心中所想的意思:憤怒。
可能是感覺到了這倆人散發出來的敵意,秦浪下意識的向他們看去,恰好看到他們那憤怒的眼神,頓時就知道只要一張嘴肯定就會挨抽的,於是就把嘴閉的更緊了。
秦浪現在是想明白了:這一切肯定是那個韓隊長安排的,她這是在利用職務之便假公濟私,目的就是要把那個手機取回去。但不管結果怎麽樣,頂多拘留他24小時,根本不敢把他怎麽樣的。
心裡有了把握後,秦浪看著那個韓隊長無聲的冷笑了一下,主動走出了房間。
等大同小亮押著那對‘嫖娼賣淫’者離開房間後,韓隊長馬上就關上了房門,快步走到床前,開始翻騰他買來的那些東西。
……
東方某分局的審訊室內。
秦浪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眯著眼望著前面長條形桌子後面的大同和小亮,一副待理不理的樣子。
看到秦浪這樣後,這倆哥兒們很生氣,但卻又不敢把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