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接的任務,只是保護哈特菲利亞家族,在宴會舉行期間,不受黑暗公會的侵犯對吧。”
對艾露莎的話語,呂卓也無法視而不見,便轉過頭,看著艾露莎輕聲的回應,讓艾露莎語氣一滯。
的確,任務只是這樣而已,任務之外的魔導士肯定是自由的,但是……
怎麽感覺總是有些怪異呢?
艾露莎秀眉微皺,從規矩上找不到不合理的地方,她也覺得無話可說,同時又同情露西,便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著。
此時的露西,心灰意冷,心中又異常煩亂,直接轉過身,就向著外面跑了出去。
而這時的久德,臉上的震怒逐漸壓了下來,看著呂卓,冷笑一聲,道:“真是好啊,好厲害的魔導士!妖精的尾巴就是這樣對待雇主的嗎!”
呂卓看著久德,不卑不亢,淡淡的說道:“我只是遵從任務,任務是保護宴會,那麽除了宴會之外,我是自由的。我只是執行任務的魔導士,不是你的奴仆。”
“你!”
久德指著呂卓,臉色鐵青,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卡斯特輕笑一聲,道:“真是一場好戲,久德,你們家看來我是沒資格呆了,我這就回王宮了,至於你家那個撒潑的刁蠻丫頭,就自己留著吧。”
說罷,他扭頭就走,見狀,久德立刻就慌亂起來。
這一次算是弄巧成拙,搞的這麽一出,只要卡斯特回去稍稍說上幾句話。給他的鐵路來一些關卡之類的,輕易就能將哈特菲利亞家族搞的崩潰。
畢竟雙方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王子殿下留步。這次是我招待不周,考慮不全。失禮了。還請看在我們家族一直對王室忠心耿耿的情況下,多多擔待一下,我保證,明天的宴會不會再出任何差錯了。”
被攔下的卡斯特,臉色也很不好看,見狀,哼了一聲,道:“我心情很不好,讓你的寶貝女兒給我道歉。還有,這次我還非將她帶走不行,不過……就做個身邊侍女吧。”
這話出口,久德不但沒有憤怒,反而松了一口氣,連連賠笑。
就在這時,一聲冷笑傳來,道:“呵,這種事情。你也敢開口?我怎麽看,要道歉的都應該是你吧。”
說罷,呂卓冷冷的看著久德,眼中驟然放出一股懾人心神的氣勢。讓準備大發雷霆的久德渾身一震,額頭冷汗湧動間,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年輕人。你管的太寬了。你只是一個普通的魔導士而已。”
這時,卡斯特身邊一直靜靜的站著的那名聖騎士。突然攔在了呂卓的面前,露出一個冷笑。道:“對王子殿下不敬,看來有必要將你拿下,送到監獄裡去了。”
見到事情又發生突變,呂卓身後的艾露莎眉頭一皺,正準備開口,就瞬間目瞪口呆的看著呂卓輕飄飄一拳,帶著聖潔光輝,直接將那聖騎士轟飛了出去。
轟!
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聖騎士直接砸穿了好幾道牆壁,緊接著,就見白光閃過,那聖騎士也是用了聖行,化作一道白光閃了回來。
輕輕的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他看著呂卓,神色震驚,道:“光明魔法?你怎麽會用?”
“我為什麽不會用?”
“哼,那我倒要領教一下!”
聖騎士以為,剛才那一下是自己不察,被偷襲才吃了虧,自己可是聖騎士,光明魔法,他自信除了騎士長,沒人能比他強。
“夠了!”卡斯特一聲喝斥,道:“給我回來。”
“是。”聽到自家王子殿下的喝斥,聖騎士無奈,只能壓下心中的戰意,退了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衝上來,恐怕呂卓直接動手宰了他都有可能。
因為現在的呂卓,同樣很生氣,所以……後果很嚴重。
下一刻,呂卓的目光帶著一股震懾天地的威壓,猛的衝著場中的幾人掃過。
接觸到那目光的人,久德,卡斯特,包括那聖騎士,都覺得仿佛在面對高不可攀的一座大山,甚至是在面對天與地那般,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緊接著,呂卓冷哼一聲。
哼!
如同將他們的心臟變成了一面大鼓,然後狠狠的擂了一下,瞬間幾人面色蒼白,騰騰騰後退幾步。
一旁的艾露莎雖然沒有受到影響,但看到場中的情景,也是心中吃驚。
沒想到呂卓的實力,竟然這麽強,單憑氣勢和一個冷哼,就能震懾眾人,久德和卡斯特也就算了,那名聖騎士可是實打實的s級魔導,甚至戰鬥起來,堪比超s級,但也和久德等人一樣,受不了那股龐大的壓力,額頭帶著冷汗,眼中帶著幾分驚懼。
這時,呂卓目光再度冷冷一掃後,一轉身,就化作一道白光,去追露西了。
而這個時候的艾露莎,恢復了平靜,看著此地的場景,一臉冷漠,道:“抱歉了久德先生,王子殿下,我還有任務在身,就不奉陪了。”
說罷,她也是轉身就走。
妖精的尾巴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哪怕是久德這種豪門大亨,甚至是菲奧雷王子殿下,在他們眼中也都不算什麽。
而久德等幾人,神情恍惚,良久才從那種震懾中蘇醒過來。
隨即久德就是一陣大怒。
該死的魔導士,一個個都反了天,那個什麽妖精的尾巴,必須要教訓一番!同時,他又想著如何安撫王子殿下,不禁異常頭疼。
而那名聖騎士,眼中則是帶著驚懼,喃喃道:可怕,好可怕的氣勢,好可怕的眼神。
卡斯特恢復之後,就是陰沉著臉,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另一邊,呂卓卻已經追上了露西。
此時的露西,正一個人無助的坐在一棵樹下,抱著自己的雙膝輕輕的抽泣著。
“順著自己的心走就好。”
呂卓緩緩的走到她的身邊,歎了口氣,說道:“要用自己的心,來指引自己的方向……”
“謝謝你的安慰……”露西拿出一張精致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水,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道:“其實我只不過是想到了逝去的媽媽。”
“嗯,所以我覺得你很可憐。縱然擁有一個這樣龐大的豪門世家,卻反而無法得到自己的幸福。”
望著湛藍的天空,呂卓輕輕開口,話語悠悠的飄著,牽動著露西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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