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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神谷?你確定是在這裡?”
范璟軒驟然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山谷,沉聲問道。 比·奇·小·說·網·首·發
“范長老,我與大哥心血相連,雖然大哥已經死了,但是對方既然抽取了他的劍膽,就絕對擺脫不了我的感知。”血夜斬釘截鐵的說道。
“收起你的劍!”掃了一眼血夜,范璟軒沉聲說道,“那是酒神谷,不得無禮!若是進去之後,找不到人,回去之後,你自己去刑堂領罰。”
血夜頓時被嚇了一跳,“刑堂?范長老,這是為什麽?”
血宗的刑堂,素來是所有弟子最畏懼的地方。進了刑堂,即便不死,那種痛苦的折磨也足以令人銘記終身!血夜可是清楚,有不少弟子受不了刑堂的酷刑,直接就被折磨的瘋掉了。
“為什麽?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冷笑了一聲,范璟軒森然開口道,“這是酒鬼神醫隱居的地方,追人追到這裡,就已經犯了忌諱了,若是抓到人也就罷了,畢竟事出有因。可若是沒找到人,惹惱了酒鬼神醫,送入刑堂都是便宜你了。”
“酒鬼神醫?”血夜頓時冷汗都下來了,他可是知道這位酒鬼神醫的厲害的,那鬼神莫測的醫術,不知道救過多少人的命。
且不提惹惱酒鬼神醫會不會引來眾多與酒鬼神醫交好高手的報復,即便是沒這些事,只要酒鬼神醫以後拒絕給血宗中人醫治,就已經足以令宗門震怒了。他不過只是門中一個天賦不錯的弟子而已,可擔不起這種責任。
“怎麽,莫非你要告訴我,你現在又不敢肯定了?”眼中透出一抹冷意,范璟軒沉聲質問道。
頓時被嚇的打了一個激靈,血夜連忙解釋道,“范長老,弟子可以肯定,袁紫衣必然就在其中,若是找不到,願去刑堂領罰。”
之前說的言之鑿鑿,如今到了這種地步,哪還能容他反口?
真要這麽幹了,恐怕根本不用去刑堂,眼前這位范長老就先饒不了自己了。
微微頷首,范璟軒一甩袖子,徑自邁步向谷中走去。
“不好!”
范璟軒才剛剛邁開步子,血夜突然驚呼了一聲,臉色大變。
“又怎麽了?”范璟軒臉色一沉,不耐煩的質問道。
頭上隱隱有冷汗流下,血夜臉色蒼白的回答道,“范長老,大哥的劍膽怕是已經被人徹底煉化了,我剛剛失去感應了。”
“你說什麽?”范璟軒臉色驟然變的極為難看。
所謂拿賊哪髒,只要能抓住袁紫衣搜出血凝的劍膽來,那麽不管到哪,他都佔著理!縱然是追人追到酒神谷,驚動了酒鬼神醫,他也有話說。
可一旦劍膽被煉化,弄個死無對證,可就麻煩了。
可若就此退去,他又如何能夠甘心?
“走!無論如何,也要去看個清楚。”
........
坐在桌子前,還沒喝幾口酒,老人就頓時感覺到有人趕過來了,眉頭微微皺起,冷聲開口道。
“是哪一位到了老夫的地方?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聞言,吳池與袁紫衣也同時放下了酒碗,凝神向著老人目光所望之處看去。
“血宗長老范璟軒,見過神醫。”
原本是想要先偷偷找到人的,這才剛靠近就被老人發現了,范璟軒也有些尷尬,隻好現出身影來,躬身行禮道。
血宗?
聽到這兩個字,袁紫衣不免有些心虛,手中把玩著酒碗,一言不發。
“什麽時候,老夫的住處,成了你們隨意往來的地方?”老人面色一沉,冷聲呵斥道。
“在下不敢!”微微抱拳,范璟軒緩緩說道,“只是本宗真傳弟子,血凝為人所殺,而且被抽了劍膽,我等一路追蹤而來,還請神醫見諒。”
這麽一會說話的功夫,血夜也已經從遠處的樹林中走了出來。
“血宗弟子血夜,見過神醫前輩。”
並未理會血夜,老人淡淡說道,“這麽說來,凶手就在這裡了?”
“袁紫衣,你三番五次挑釁,引我大哥出來,用卑鄙手段殺了大哥,還抽了劍膽!可你怕是沒料到,我與大哥心血相連,能夠感應到他劍膽的位置,一路追來了吧?”
翻了翻白眼,袁紫衣不屑的說道,“你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啊?你不是說能感應到劍膽的位置麽?好啊,你倒是說說,我把劍膽藏到哪了?”
反正劍膽都已經被吳池煉化了,袁紫衣哪裡肯認帳。
“劍膽已經被你煉化了吧?不過,你恐怕不知道,大哥臨死之前,還在你身上留下了記號!我能夠一路追到這裡,就是證據,豈容你狡辯!”
血夜也知道其中利害,隨口就編纂了一個所謂的記號出來,反正就是一口咬死是袁紫衣所為。
臉色微微一變,袁紫衣眉頭一挑,“胡說八道,我還說是你殺了他,故意來誣陷我呢。”
這就有幾分胡攪蠻纏的意思了,不過,想她紫衣仙子什麽時候講過道理?
“紫衣仙子,事情是你做下的,如今事發了,想要抵賴,恐怕沒那麽容易吧?”冷哼了一聲,范璟軒跟著開口道,“莫非你以為我血宗就當真如此好欺?”
“看來你是咬定是我殺的人了?”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袁紫衣不屑的開口道,“就算是我殺的又怎麽樣?他妄圖對本姑娘不軌,殺了他還是便宜他了。”
見到似乎抵賴不掉,袁紫衣魔女脾氣發作,乾脆反咬一口。
並不理會袁紫衣,范璟軒向著老人一抱拳道,“神醫,這是我血宗與她之間的事情,還請神醫不要插手。”
微微皺眉,老人站起身來就要開口拒絕,然而拒絕的話還未出口,耳中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酒鬼,你別插手,這丫頭膽大包天,讓她吃點虧,長長記性也是好事。”
心中猛然一驚,隨即徹底放下心來,老人又重新坐了回去,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上了一碗酒,淡然道,“你們的恩怨,老夫自然不管!不過,若是打壞了老夫的藥園,可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了。”
心中一喜,范璟軒連忙答應道,“神醫請放心,我等必然不會傷到藥園的。”
相比於范璟軒他們,袁紫衣卻是嚇了一跳。
她剛剛敢一口承認人是她殺的,就是仗著有老人在,不會吃虧,可如今老人撂手不管了,她頓時就有些心虛了。
氣惱的瞪了老人一眼,卻不好說破,隻好氣呼呼的轉向范璟軒道,“怎麽,范長老是想親自殺我,給血凝報仇了?”
“殺你,還不必本座親自動手。”不屑的哼了一聲,范璟軒淡然吩咐道,“血夜,你可敢出手為你大哥報仇?”
“弟子願手刃仇敵!”血夜毫不猶豫的答道。
他之前是見過袁紫衣出手的,實力遠不夠看的,他雖然實力略微比血凝差一些,但卻也已經凝結出了劍膽,完全不怕袁紫衣。
至於袁紫衣可能藏著什麽卑鄙的手段,他卻是不大在乎的,如今是明打明的交手,只要小心一點,哪裡會中招?
“打就打,誰怕誰?!”
見到老人不搭理自己,袁紫衣也有些氣惱,暗中想道。
“酒鬼爺爺這是要給我一個教訓呢,哼!本姑娘有紫華星羅傘在手,大不了祭出來拍死這討厭的家夥,鬧的不好收場,也不關我事。”
想到這,袁紫衣頓時站了出來,開口譏諷道,“范長老,我看你們血宗是死了一個弟子,還嫌不夠,硬要再來送死了?”
“大言不慚!”冷哼了一聲,范璟軒不屑的斥責道。
“慢著!”
就在袁紫衣準備動手的時候,吳池緩緩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袁紫衣。
“你幹嘛?”袁紫衣不滿的瞪著吳池問道。
“讓我來吧!”搖了搖頭,吳池輕聲說道,“劍膽是我煉化的,出了事,自然由我擔著。”
他也猜到,老人可能是想借對方的手給袁紫衣一個教訓,省的她無法無天的亂來。但是,既然自己已經恢復了,又如何能夠看著袁紫衣吃虧?
他是清楚袁紫衣實力的,對付尋常的凝液之人還行,一旦遇到了真正的高手,那點實力根本就不夠看。
至於說,之前袁紫衣提過的那個什麽紫華星羅傘,他可是記得,袁紫衣強行催動是要消耗精血的,如今怎麽願意讓袁紫衣再受傷?
心中一甜,袁紫衣自然也明白吳池是不舍得讓她吃虧,不過卻有些擔心吳池的傷勢,輕聲說道。
“你才剛剛好,還是不要動手了!放心吧,本姑娘有把握收拾他。”
“小妖女,我還在這站著,輪得到你跑出來逞能?”狠狠瞪了袁紫衣一眼,吳池劈手奪過袁紫衣手中的劍,大步走了出去,“劍膽是我煉化的,你想報仇,衝我來就是。”
“蛻凡?你有病吧?”一眼就看穿了吳池的實力,血夜頓時瞪大了眼睛,赫然把吳池當做了神經病。
什麽時候,一個蛻凡的小子,也敢跳出來耀武揚威了?
“那麽……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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