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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時間不過轉瞬即逝。 (w W W . V o Dtw . c o M)
應輝與聽雨星主兩人幾乎已經急白了頭,然而無論他們花了多少心思,聯系了多少人,可最終卻連踏入長寧宮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最後的期限將至,兩人心中不覺漸漸滋生了一種絕望的情緒。
“陛下駕到!”
突然之間,遠處內侍的聲音驟然響起,兩人抬起頭,這才發現天帝坐在鑾駕之上,緩緩而來。
一時間,兩人心中不禁又升起了一絲期望之意,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長寧宮前。
片刻之間,天帝便走到了兩人身邊,瞥了兩人一眼。
“拜見陛下!”
聽雨星主與應輝兩人同時行禮道。
“朕聽說了,你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長寧宮外……這份忠心倒也可嘉!”
“不敢,臣受長寧公主與陛下大恩,無以為報,這本就是份內的事情!只求陛下能法外開恩,對公主從輕發落。”應輝輕聲答道。
“從輕發落?”重複了一下這幾個字,天帝冷笑道,“時至今日,她都還口口聲聲說,長寧無悔,你讓朕如何法外開恩?”
“……”
這一句話,卻是讓應輝與聽雨星主心中猛然一顫。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以長寧公主的性子,他們也能想象的出,說出長寧無悔時的情景。
一時間,兩人心中不禁滿是苦澀。
“走吧,看在你們如此忠心的份上,就隨朕去送長寧最後一程吧。”
淡淡答了一句,天帝徑自向著長寧宮而去,沉閉的宮門再次開啟。
步履有些沉重,應輝與聽雨星主終究還是跟了進去。
與之前不同,這一次連帶著禁衛軍也一起踏入了長寧宮內,整個長寧宮徹底被禁衛軍接掌,甚至不需要解釋,長寧宮的下人也能夠明白天帝的來意,一時間,整個長寧宮中一片哭聲。
緩緩走到長寧公主的寢宮之前,長寧公主已經換上了盛裝,平靜的從宮殿之中走了出來。
與其他人不同,直到此刻長寧公主的臉上也依然沒有絲毫畏懼,更別說是如下人一般哭泣了。
“拜見長寧公主!”
看著長寧公主,聽雨星主與應輝聲音一陣哽咽,頓時上前拜倒。
“父皇已下旨奪了封號,公主二字不必提起。”
淡淡答了一句,長寧公主輕聲說道,“生死不過小事,何必做此悲戚之狀?你們能有心來送我一程,也就足夠了。”
“我死之後,將我葬於蒼穹星也便是了。”
“公主!”
聞言,應輝更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公主,您對吳池用情至深,我們都能感受的到,可他……又哪裡及得上您對他感情的萬一?事到如今,您又何必……”
“夠了!”
不等應輝把話說完,長寧公主便徑自打斷道,“怎麽選擇是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為我抱不平。”
“……公主!”
“冥頑不靈!”
眉頭微挑,天帝冷哼了一聲,呵斥道,“長寧,你不要怪朕狠心,這本就是你自己的選擇!”
話音落下的同時,天帝冷聲開口道,“來人,送公主上路!”
話音落下的頓時,頓時便有星主境的高手緩緩從天帝身後踏出。
長寧公主的實力太強,即便她不反抗,也不是等閑之人所能殺死的,由星主境的存在親自出手,也能給長寧公主一種體面的死法。
“長寧,你死之後,朕會為你風光大葬,於天下人來說,你也依然還是那個長寧公主!”
天帝說話的同時,
那星主境的高手,也微微欠身,向著長寧公主走去。“轟!”
幾乎是那星主境的高手準備動手的同時,一股恐怖的劍意驟然爆發,青色劍芒狠狠斬在長寧宮外的天道符之上!
金色的光芒驟然映照天地,磅礴的天道之力頓時反擊而出。
然而,這恐怖的波動,卻也同時驚住了在場所有人!
“青蓮劍氣!!!”
“吳池!”
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釋,長寧宮外虛空之中,那綻放的青蓮便足以說明來人的身份了。
事實上,這天地之間,敢踏入三十三重天動手的,恐怕也只有吳池一人了。
這一刻,不止是天帝,長寧公主的眼中也不禁透出了一抹精芒。
“喀嚓!”
僅僅三劍,籠罩在長寧宮外的天道符便硬生生被斬碎,那磅礴的劍意,更是透入長寧宮之中,刺的每一個人心底都泛起了一抹寒意。
“長寧是我妻子,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吳池的妻子動手!”
冰冷的聲音驟然在長寧宮之中響起,恐怖的殺機,令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底發寒。
縱然是星主境的存在, 面對吳池這樣的威脅,誰又能不膽戰心驚?!
剛剛還準備對長寧公主動手的那星主境高手,更是被嚇得一連退出十幾步,唯恐引起了吳池的誤會。
瞳孔微微一縮,天帝眼中透出一抹忌憚之色,隨即又化為了驚喜之色。
他當初要賜死長寧公主,本就是為了引吳池到三十三重天來,找機會襲殺吳池。
只是,蒼穹星與黑暗星域那邊始終按兵不動,讓他的計劃徹底落到了空處。
原本,他都已經放棄了,要殺長寧公主,也不過只是為了維護天庭的尊嚴,給吳池一個打擊而已。
可誰能想到,就在這最後的關頭,吳池竟然還是到了。
“陛下,蒼穹星與黑暗星域依然毫無動靜……如今闖入三十三重天的,只有吳池一人!”
身邊的禁衛軍統領附到天帝耳邊,輕聲匯報道。
只有一人!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是讓天帝精神再次為之一振。
“吳池,你好大的膽子!孤身一人就敢闖入三十三重天,當真以為天庭無人了麽?”
猛然踏出一步,文昌星主沉聲呵斥道。
緩緩落到長寧宮中,吳池單手持劍,眉頭輕挑,臉上滿是輕蔑之色,“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威脅我?”
“三十三重天又如何?我便是孤身而來又能如何?”
“我要帶長寧走,誰敢阻我?”
這一刻,吳池身上滿是傲意。
縱然只是一人一劍,這天下之大,他有何處不敢去?
一劍在手,又何嘗不敢劍指天下?
這本就是屬於一個劍修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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