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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兄說的不錯,你今日才不過第一天上任,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品 書 網 (w W W . V o Dtw . c o M)且不說是不是真是誤會,即便是,你也難辭其咎。”
不等元昌有什麽反應,柳月研突然插口道。
只是這一開口,卻是又讓風行烈與元昌兩人微微一怔,有些摸不清柳月研的心思了。
按理來說,風家追殺吳池的時候,是柳月研插手,讓花楹出面,才救下的吳池。風行烈最終放棄對吳池的追殺,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是因為柳月研的插手。
怎麽看,吳池也應該跟柳月研有關聯才對。
可如今柳月研的表態,卻不但沒有護著吳池意思,反而大有借機打壓問責的味道,這又算是怎麽一回事?
風行烈搞不明白,元昌也同樣摸不到頭腦,所以此刻,兩人卻是默契的同時保持了沉默。
柳月研也並不理會兩人,徑自淡淡說道,“身為天街統領,卻連這麽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不得不讓我質疑,你究竟有沒有成為天街統領的資格!若是三天兩頭的就鬧出這樣的誤會來,是不是我們三位大統領,天天都得呆在錦園給你處理麻煩?”
這一番話說的極重,而且似乎字字都佔著理,讓人無從辯駁。
從吳池與風海清之間誰是誰非的小問題上,跳出來,直接質疑吳池身為天街統領的能力問題,無疑才是最精準的打擊方式。
當然,這樣的質問,實際上,在責罰上,也同樣極具彈性!
可以不輕不重的一通責罰就不了了之,也同樣可以以雷霆手段,直接問責處理。
究竟怎麽處理,全在他們這三位大統領的一念之間。
很顯然,柳月研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吳池,冷聲道。“以本官看,你的資歷與見識,也都還不足以勝任天街統領的職位,理當免去統領之職!”
革職!
這處罰也未免太重了些。
一瞬間,包括元昌與風行烈在內,所有人瞳孔都不禁微微縮了一下。
別人不清楚,但是吳池心中卻是明白的。
柳月研的的確確就是想借機免了他的職。將他趕回仙宮去。
只是今日這麽一鬧,也的確是被柳月研抓住了把柄。讓吳池有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在天庭的體制之內,自然就得遵守天庭的遊戲規則。
如今他拿柳月研還真沒什麽辦法。
“且慢!”
眼看柳月研就有蓋棺定論的趨勢,元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他不清楚,柳月研究竟想要幹什麽,可如今好不容易才把吳池這枚棋子扔到天街來,正是要借吳池把水攪混的時候的,哪能這麽輕易就把吳池踢出局。
即便吳池這枚棋子不怎麽安分,也不大聽話。可至少是有效果的。
這才第一天上任,就鬧到驚動他們三人的地步,把風海清治的死死的,能力上毋庸置疑。
只要把吳池當釘子埋在天街這邊,風行烈就勢必不會那麽舒服!日後,未必就不會鬧出更多麻煩來,到時候。同樣可能有機會讓他把手伸到天街中來。
“柳大統領,這樣處置未免也太偏頗了!吳池固然有錯,可畢竟是剛到天街,還不熟悉情況,本官相信,只要讓他適應一段時間。還是能夠勝任天街統領的位置的。”
瞥了風行烈一眼,元昌繼續說道,“再說,今日之事,要說有錯,他們兩人都難辭其咎,若要處罰。也該一起處罰才是。”
聞弦而知雅意!
元昌話沒有說透,但是風行烈卻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吳池要被革職,那風海清自然也同樣該被革職。
若是順著柳月研的意思,講兩個人全部免了,那麽勢必要重新派人管理天街。
如今天街默認是風家管轄的,旁人插不上手,可若是要重新任命天街統領,風行烈也不好找借口,直接繞過兩人,直接從風家派人接手吧?
一旦到了那種地步,新的天街人選,就會成為三人爭奪的位置,這對風家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
元昌這話,等於是硬生生逼風行烈跟他站到一邊來。
果然,風行烈心中權衡了一下後,緩緩開口道,“不錯,如此處置,的確有些過了!以本官看,小懲大誡才是正理!不如罰他二人百年俸祿,以觀後效,如何?”
柳月研與元昌對吳池的態度,都很奇怪,如今看來,似乎吳池跟他們都不是一條心!
如此一來,事情就要簡單的多了。
風行烈看的很透出,風家對天街的控制,不在於風海清一個人,而在於風家的底蘊,在於風家佔據錦園這個既成事實。
如此一來,只要不讓柳月研與元昌有借口插手就足夠了。
至於吳池……即便真準了他這個天界統領的職位又如何?
在錦園,在天街,吳池依舊還是指揮不動任何人。
給他這個名分,也依舊還是有名無實,徹底被架空的狀態而已,那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風行烈的態度自然就明確了。
如今,元昌與風行烈兩位大統領都已經達成了共識,柳月研一個人自然不可能再強行處斷。
深深看了元昌一眼,柳月研不禁輕哼了一聲,徑自轉身離去。
至此這件事就算是徹底揭過了,吳池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氣,躬身行禮,“多謝大統領!卑職願領責罰!”
吳池表了態,風海清自然也沒什麽可猶豫的,同樣行禮領罰。
微微頷首,無論是風行烈還是元昌也都沒有在錦園多留。
看似三人只是走了一圈,也沒做出什麽實質性的處罰,可實際上,三人卻都很清楚,在無聲無息間,三人已經完成了一次角力。
當然,這一次的角力,實際上。也沒有誰勝誰負!
嚴格意義上說,柳月研輸了一籌,可對柳月研來說,也同樣沒有任何損失。
真正吃虧的反而是風行烈,因為他在兩人的逼迫下,不得不與元昌聯手,進而接受了天街多出一位統領的事實!
即便吳池這個統領。注定不會有任何權力,只是被架空的虛職而已。可對他來說,也同樣是對天街不再能夠完美掌控的象征。
當然,元昌實際上,也沒得到任何好處,反而因此暴漏出了對天街有想法的心思,讓風行烈心中生出了警惕之意。
所以說,這一次的角力,三人實際上都沒佔到便宜!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得利的人。反而是吳池!
至少,通過今天這一鬧,他正經成為了三位大統領都認可了的天街統領,即便是被架空的,可也至少明確了這個身份,算是邁出了真正在天華星站穩腳跟的第一步。
這對吳池來說,至關重要!
...........。
“青衣。這些日子,你暫且留在錦園!”
離去的同時,風行烈轉向青衣淡淡吩咐道。
雖然表面上解釋過去了,可實際上是怎麽回事,他心中清清楚楚。
吳池根本就是脅迫了風海清,這才讓局面落到了這種近乎失控的地步。
這裡面固然有風海清大意的成分。可吳池的能力卻是不容置疑的。
錦園中風家的人雖然多,但是若是沒有頂尖高手坐鎮,難免也還是有可能被吳池鑽了空子。
天街是風家再天華星的利益核心,風行烈根本不容這裡再有任何意外發生。
是以,將青衣留在錦園,無疑才是應付吳池的最好的辦法。
有青衣在,吳池下次若是還想用這種非常規的手段。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甚至於,只要吳池敢再有什麽把柄被抓住,風行烈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吳池逐出天街了。
對風行烈來說,這是大勢!
只要佔住大勢,他就不怕吳池能翻天。
棋子終究只是棋子,再怎麽不安分,也終究只是棋子,跳不到棋盤外來。
............
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
吳池嘴角透出一絲戲謔之意,目光再次落到了風海清身上,“海清兄,你剛剛可是不怎麽厚道啊!”
聽到吳池的話,風海清不禁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推開了幾句,唯恐吳池一個想不開,又拿他開刀。
吃了一次虧,他對吳池充滿了警惕。
“你想幹什麽?”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之間,不就有那麽一丁點小誤會嘛!你知道,我這人最大度了,從來不記仇的。”眨了眨眼睛,吳池一本正經的說道。
聽到這話,風海清的臉皮不禁微微抽了抽,只差沒有罵出聲來了。
小誤會?誤會你妹啊!
“吳統領, 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不要有什麽牽扯的好。”
冷哼了一聲,看到周圍的高手已經將他護住了,風海清心中大定,這才冷冷的開口說道。
“別啊!海清兄,咱們從現在起,可是正兒八經的同僚了啊!我做東,咱們去天香樓好好喝一場酒,一醉泯恩仇,你說怎麽樣?”
“……”
再次見識到了這賤人的吳池,風海清卻是下定決心,絕對不再跟這貨多說一句話了。
“海清兄!月黑風高,晚上你一個人出去喝酒,可要小心一些,別摔了跟頭。”
看著風海清的背景,吳池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一瞬間,風海清卻是險些栽了一個跟頭,心中滿是悲憤!
尼瑪,這混蛋,竟然還在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