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葉青又趕去了形意武館,想要找鐵永文,問一問關於昨晚那奇怪男子的事情。
鐵永文是丁老爺子的貼身保鏢,丁老爺子要是出門的話,他基本都隨在身邊。葉青知道,今天這情況是見不到鐵老爺子了,只能把昨晚的情況跟高樹森說了一遍。
聽完葉青的描述,高樹森明顯有些驚詫。畢竟,一人一刀,竟然能把一輛車砍下來四分之一,這真的是一件很驚人的事情。他跟著鐵永文這麽長時間,也見過不少高手,但還沒聽說過誰能做到這一點。
想了一會,高樹森突然問道:“你剛才說,那把刀是純黑色的?”
葉青點頭,道:“是黑色的,上面還有金色的紋路。刀身長約有一米五,刀柄長半米,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造型的刀!”
“黑色刀身,金色紋路……”高樹森接連重複了好幾遍,突然睜大眼睛,道:“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墨紋黑金刀?”
“墨紋黑金刀?”葉青不由一愣,道:“這是什麽刀?”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刀,就是隱約記得師父以前提起過,說這是一把利器,屬於十大名刀之一。曾經出現的時候,引發過一陣哄搶,至於最後落於誰手,我倒不記得了。”高樹森看著葉青,道:“不過,既然這個人自己說跟形意拳門算是朋友,那說明他肯定是認識師父的,而且對咱們沒有敵意。你也不用多想,說不定是路過的高手,順手救了人呢!”
葉青點了點頭,他之所以過來詢問,就是因為那男子出手實在太過驚人,倒也沒想追究什麽。而且,那男子雖然殺了方天,卻是為了救那個婦女和小孩子,這一點葉青還是很認同的。
“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師父明天大概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問問師父,如果真的有什麽情況,我打電話告訴你。”高樹森笑了笑,道:“剛好,小師弟今天也打了電話,說晚上就會到深川市了。到時候,如果有空的話,你也來形意武館坐坐,我把小師弟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好的。”葉青點頭,又跟高樹森閑聊了幾句,之後便開始跟高樹森練習形意拳裡的招式。
正如鐵永文說的,南北拳之分別,究其根本,就是在理念上的區別。弄清楚了這理念的話,南北拳基本就沒有多大區別,而不同門派的招式,也可以隨時拈來,據為己用。就像之前鐵永文用八極拳打敗葉青一樣,他在八極拳上的造詣肯定不如葉青那麽深,但是,他的武術理念卻在葉青之上,所以八極拳在他而言也是得心應手。
葉青跟著李三爺學了這麽多年的拳,北拳王的武術理念,不知不覺已經灌輸到了葉青的腦中。只不過,李三爺並沒有把這些明說出來。鐵永文的那番話,就好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李三爺灌輸在葉青心裡的武術理念。如今的葉青,雖然無法做到內勁外發,但是,實力卻是每天都在突飛猛進。就連這形意拳,他學著也是特別的輕松,遠比他當年學八極拳用的時間要短得多。
高樹森跟葉青練了幾遍形意拳之後,葉青用形意拳,基本能跟他打平手了。看到葉青如此實力,高樹森不由感慨連連:“師父常說,一法通百法通。我之前還不明白這個道理,見到你之後,我總算明白了。葉兄弟,在武學上的造詣,真的比我深多了,以後能走的路,也將比我遠得多!”
葉青連忙拱手彎腰,道:“若無高師兄的教導,我也難以有何成就啊!”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高樹森笑道:“你看這形意武館這麽多人,大部分人都是我親自傳授的,但是,每個人的成就卻都不一樣。葉青,難怪師父會對你讚歎不已,你真的是一個武學奇才。只是可惜了,你學武太晚,已經過了內勁外發的年紀。否則的話,內外兼修,你說不定能達到師父那樣的高度呢!”
想起鐵永文用腳震碎石板的事情,葉青心中也是震撼。鐵永文的實力,真的是讓人不得不服啊。可是,鐵永文言語之中,對李三爺和南拳王沈天君還是那樣的敬佩。這麽說來,李三爺和沈天君的實力,又是何等的讓人震撼呢?
下午時分,茶樓門外駛來一輛掛著西杭牌照的黑色轎車。車上下來一個面容倨傲的青年,正是西杭沈家的沈百川,也是上次跟葉青差點打起來的那個青年。
沈百川在外面打量了茶樓一番,嘴角抹過一絲冷笑,徑直走進了茶樓。
老板娘正在廳裡坐著,見沈百川進來,便起身迎了過來,笑道:“這位朋友,喝茶啊,還是找人啊?”
沈百川沒有回答,隻上下打量了老板娘一番,道:“你就是胡莫莫?”
老板娘愣了一下,怎麽這兩天來的人好像都知道她的名字似的?昨天那個奇怪的男子,今天這個小青年,這都是什麽人啊?
老板娘道:“這位朋友怎麽稱呼?”
“都說鬼面判官醜如豬狗,卻特別喜歡美女。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沈百川冷冷一笑,放肆地盯著老板娘高聳的胸部,道:“嘖嘖嘖,好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老板娘面色一寒,她看得出,這沈百川根本就是來找麻煩的。她皺起眉頭,道:“這位朋友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麻煩你先出去,我們茶樓還是要做生意的。”
“我既然來了,那當然是有事了。再說了,就算沒事,難道我還不能在這裡坐坐了?”沈百川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老板娘,道:“這天底下,還沒有誰敢趕我走呢。胡小姐,別以為你是美女,就能趕我走。我不是崔鈺,不吃你那一套!”
老板娘面色更寒,昨天那男子雖然奇怪,但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什麽過分的話。而這沈百川進來之後,幾乎每句話都是在侮辱鬼面判官,擺明就是來找事的啊。
“這麽說來,你認識判官了。”老板娘一邊輕聲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後退幾步。她沒有什麽實力,所以真要開打的話,她自然是退的越遠越好。
沈百川進屋之後,白無常和小姑娘都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尤其聽到沈百川出言侮辱鬼面判官之時,兩人根本不等老板娘的口號,便直接就位,躲在了暗處,隨時準備出手對付沈百川。
沈百川大刺刺地道:“不能說是認識,就是知道有這麽號人物。在深川市開了個什麽茶樓,就真以為是東省最好的殺手中介了。哼,真是井底之蛙,沒見過世面!”
老板娘淡淡一笑,道:“年輕人,說話不要太過分了。看你這年紀,應該算是判官的晚輩了。作為晚輩,這麽說話,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
沈百川冷笑道:“哼,就算判官在我面前,我也是這麽說的。什麽茶樓,什麽鬼面判官,什麽黑榜十大殺手。在我看來,全都是別人吹出來的罷了!”
“是嗎?”躲在後面的白無常發出一聲冷喝,抓著一把長刺衝了出來,直朝沈百川的後背刺去。
此時,小姑娘也從前面衝了出來,卷起銀色絲線朝著沈百川便卷了過去。
沈百川也算有點本事,直接從原地跳了起來,躲過兩人的攻擊,冷笑道:“果然是下九流的本事,我看,判官也不過如此了!”
白無常的傷還未好,小姑娘武器被葉青奪走,新用的武器不是很趁手。兩人一擊不中,皆是憤怒,齊齊衝向了沈百川。
沈百川也不客氣,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竟然衝進了白無常和小姑娘的包圍圈。三人在這屋內,直打得滿屋桌椅破碎,猶如拆房子一般很是激烈。
終究,白無常和小姑娘還是遜了一籌,被沈百川劃傷了手臂,丟了手裡的武器。
沈百川很裝逼地從口袋摸出一塊白布,將軟劍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嘖嘖搖頭:“這就是判官的兩個徒弟?就這點本事,還敢當什麽第二張桌子的殺手?我看,這茶樓也不怎麽樣嘛。判官的本事,哼哼,只是個笑話罷了!”
白無常和小姑娘倒在地上,氣喘籲籲地看著沈百川,兩人都很是不甘。
“你別太囂張了,要不是我有傷在身,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白無常怒道。
小姑娘也咬牙道:“我的武器被人奪走了,換的新武器不趁手。否則,你早就死了!”
“哎,輸了就是輸了,找這麽多借口幹嘛呢?怎麽,難道你們這樣說幾句,就能扳回點面子嗎?”沈百川淡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判官是怎麽教你們的,不過,我真的覺得你們很可笑。自己沒什麽本事,還要裝的跟有能耐似的。判官就是這麽教你們的?呵呵,要是他真的只有這點能耐,我倒想見識見識他的本事!”
“是嗎?”
沈百川話音剛落,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沈百川根本沒來得及回頭,一隻大手便抓住了他的脖子,好像拎小雞一般把他提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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