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警察的吆喝,埃克斯等人的臉色一變,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或者把手放到了槍把上,或者把手捏住了手榴彈的引線,準備隨時送這幾個警察上西天。(m)
讓埃克斯等人松了口氣的是,那幾個警察回頭張望了一眼,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一行人的存在。
“張謙,你他媽的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我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啊,你在瞎嚷嚷什麽?”驚疑不定地打量了左右一眼,其中一個治安警員不滿地嘟囔道。
另外幾個治安警員聞言,也是隨身附和。
對於這一次的搜捕活動,很多市局警察都是心驚膽顫的,畢竟他們這一次面對的不是普通的犯人,而是窮凶極惡的恐怖分子,一旦真的跟恐怖分子遭遇上,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所以在搜捕行動過程中,所有的警察心情都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們希望自己能夠發現恐怖分子的行蹤,從而立下大功,另一方面,他們卻祈禱自己千萬不要跟恐怖分子碰上,平安是福。
“看你們一個個緊張兮兮的,我跟你們開個玩笑不成啊?”見幾個同事都被嚇得面色發白,一個個全部責怪自己聽錯了,張謙本來是準備出聲辯解的,不過猶豫了一下後,他臉上卻露出了一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聽到張謙的話,其他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便一個個不依地追著張謙拳打腳踢地,打得張謙一個勁地大叫求饒。
目送張謙等警察消失在視野中後,埃克斯等人繃緊的身體才慢慢地放松,霍克更是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剛才那短短的幾秒鍾時間,他可是緊張到了極點。
殺掉幾個小警察固然簡單,可是雲屯市的警察實在太多了,一旦被人發現這幾個小警察失蹤,自己一行人的行蹤暴露了可是個大問題。
“埃克斯。我記得大華國的警察一向是人浮於事的啊,他們的執行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了?”霍克滿臉疑惑地問道。
“誰知道呢,我跟很多大華國警察打過交道,那些警察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作風,雲屯市的警察實在太邪門了。難道跟常富貴一起來安貢省的有大華國的大人物?”埃克斯心中也很是不解,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猜測。(m)
“應該跟大人物的到來沒有多大關系,我看大華國的這些警察搜捕能力實在太強悍了,仿佛經過很多次培訓一樣,而不像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
”霍克搖了搖頭,很是肯定地說道。
要是張國強在這裡聽到霍克所說的話,他臉上肯定會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張國強在雲屯市上任不到兩年時間。雲屯市便發生了數起重大案件,先是五個公安部和公安廳的通緝犯流竄到雲屯市、隨後又是坤沙集團的毒梟在雲屯市作案,再加上這一次金鱷魚恐怖組織的來犯,每一次雲屯市市局都要如臨大敵地進行全市搜捕,大家自然慢慢地摸出了經驗。
埃克斯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當張謙一行人離開了他們的視野後,張謙便停止了跟同伴的打鬧,而是迅速地掏出了手機,他迅速地跟治安大隊的隊長董鐵柱匯報了自己發現的異常。
跟董鐵柱結束通話後,張謙似乎還覺得不保險,他又給葉明浩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了他自己的判斷。
也是這個時候,張謙的幾個同伴才知道剛才張謙之所以出聲呵斥,並非他聽到了什麽聲音。而是因為張謙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煙味。
張謙的鼻子在市局中一向是出了名的靈敏,甚至被人戲稱比警犬還靈,一般別人毫不在意的氣味,他卻敏感得直皺眉頭,所以對於他打電話跟董鐵柱和葉明浩匯報的事情,張謙的幾個同伴沒有半點懷疑。
“張謙。我們剛才真的跟恐怖分子擦肩而過了?”張謙掛掉電話後,他的幾個同伴隻覺得兩腿直發軟。心虛地問道。
“我聞到的是雪茄的味道,在雲屯市這破地方,抽雪茄的人並不多,而且我剛才特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沒有車輪留下的印記,在這荒山野嶺的,你們覺得哪個能夠抽得起雪茄的有錢人會步行來這裡麽?”張謙淡然說道。
聽到張謙的分析,幾個治安警員點頭不已,與此同時,他們的背心也冒出一陣冷汗,還好剛才張謙反應得快,並沒有直接朝恐怖分子藏身的地方走去,不然的話估計自己幾個人的性命已經不保了。
“張謙,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領教了張謙處驚不變的能力後,另外幾個治安警一副以張謙馬首是瞻的樣子。
“我們先在附近找個高點的地方藏起來,居高臨下地監視那群恐怖分子藏身的地方,這一片區域搜查的隊伍很多,我想短時間內那些恐怖分子是走不了多遠的。”張謙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已經落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
另外幾人聞言自然點頭附和,他們知道,一旦那幾個恐怖分子落網,自己等人的功勞肯定是跑不了的,看到張謙領頭朝山丘方向走去,他們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黃文旭等人把陳志華和傑卡斯送往醫院後,他們剛剛走出醫院大門不遠,就接聽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留守人民醫院看守傑卡斯的特警打過來的,對方說患者身上藏有竊聽器。
問清楚了是哪個患者後,黃文旭等人自然不敢怠慢,他們毫不猶豫地折身返回。
得知是人民醫院外科的一個主治醫生任蓓蓓發現傑卡斯身上的紐扣型竊聽器的,黃文旭等人不由面面相覷。
“仁醫生,可以請問您是如何發現這枚竊聽器的麽?”想起自己幾個特警把傑卡斯身上翻了個底朝天,也只是找出了兩把槍和一些子彈,而人民醫院一個醫生居然能夠從傑卡斯身上搜出這麽有價值的東西,黃文旭等人羞愧欲死,但是還不得不跟任蓓蓓虛心請教。
“他的這枚竊聽器是藏在胸前的內衣上面的,你們可能把它當成了紐扣,可是我在借助聽診器診斷患者身體狀況時,卻聽到了異常的聲音。”任蓓蓓輕聲解釋道。
聽到任蓓蓓的話,黃文旭等人直接無語了,他們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半晌後,黃文旭誠懇地感激了任蓓蓓一聲,然後再次離開了醫院。
幾乎在黃文旭走出人民醫院的同時,他先後接到了張國強和葉明浩的電話,兩個人在電話中同時告知了黃文旭恐怖分子的落腳地。
此時黃文旭正把竊聽器塞在自己耳朵裡面,認真地竊聽著裡面的對話內容,只是對方說的明顯不是華語,所以他聽了半天也是一無所獲,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不得不把這一情況分別跟張國強和葉明浩反饋了一下。
聽不懂對方說話,黃文旭自然無法判斷傑卡斯竊聽的對象是誰,所以他也不知道這一枚竊聽器對自己抓捕其他的恐怖分子是否有用。
“竊聽器?你把它放到市局,讓張局長他們找專業人士研究一下,要是他們沒法搞定的話,我再去看看。”聽到黃文旭的話,葉明浩輕聲命令道。
黃文旭聞言自然照辦,他把竊聽器甩給身邊的一個特警後,然後便帶著另外兩個特警迅速地朝張謙所說的恐怖分子藏身之地趕了過去。
“明浩,你還懂小語種?”安源市通往雲屯市的路上,聽到葉明浩跟黃文旭的話後,白秋凝好奇地問道。
確認了剩余的恐怖分子基本上都在雲屯市扎堆後,葉明浩和白秋凝便隨即開車趕往了雲屯市。
至於楊副總理和常富貴等人的安全,有安源市市局警察的重重保護以及九處等高手的貼身保護,葉明浩並不覺得還會發生什麽意外。
“略懂。”在白秋凝好奇的目光中,葉明浩心中一慌,隨即輕聲回答道。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小語種,我從來沒有聽婆婆和妹妹提起過呢。”白秋凝凝視著葉明浩,繼續追問道。
“我會告訴她們我以前讀大學時喜歡泡酒吧, 然後在酒吧裡面泡妞需要用到小語種麽?”葉明浩見白秋凝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他有點招架不住了,隨即很是無奈地歎氣道。
身為太子黨的葉明浩自然不懂小語種,可是來自三十世紀的特工葉明浩卻是精通各種語言的啊,只是這個秘密葉明浩自然不可能說出來,不經意間流露出自己會小語種的事情已經很糟糕了,葉明浩自然得想辦法彌補這個破綻,還好他腦子反應快,很快就給他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看來你泡妞的水平蠻高的,居然自信到可以用泡妞的那點蹩腳語言卻判斷別人的專業術語對話。”白秋凝顯然不相信葉明浩的回答,不過她發現葉明浩不願意說出原委後,她也不再追問。
“反正對我來說他身上的秘密夠多的了,也不差這一個。”白秋凝暗中咬了咬銀牙,很是不爽地想到,不過與此同時,她的心中卻是泛起一股甜蜜的感覺,愛郎的本事越多,豈不是證明自己的眼光越準確麽?
陷入熱戀狀態的白秋凝壓根沒有想過,她跟葉明浩之所以能夠走到一塊,跟她自己的眼光沒有半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