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邊上的秦朗暗地裡撇撇嘴巴,明顯就已經把他們給定罪,隨時就準備結束的節奏,又何必來多此一舉給出這樣的一個方式來。
這無疑是讓他們感受到極大的侮辱,看看現在的布置,稍微有些常識的人就會發現根本就是審問犯人的方式,而不是談話詢問。
相比起來秦朗倒是佩服鄧子坪的那份淡定那份從容不迫,也不站起來直接坐著說道:“對於一份沒有證據的誣告,又有什麽好解釋的?”
確實是一個無從談起的事情,要知道在最開始主席團等人就沒有考慮過會有秦朗進入到下一屆主席競選的情況,並且還明確表示自己是退出競選換取個人秀機會的。
那就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一句范圍讓不少的人都眼前一亮,對於眼前這位不卑不亢的家夥很有好感和印象。
“證據?”方文明這回乾脆就是放開,把冷笑都放在表面上來,哼一聲後,對著主位上的幾位校長,說道:“這是我委托人秘密收集到的一些證據,希望大家能夠看看,看看我們敬愛的鄧老師究竟是幹了些什麽勾當。”
說著順勢把他帶來的那份文件袋裡面的東西給拿出來,遞到幾位校長的面前,完全就是有備而來的樣子。
秦朗見此眯上眼睛,卻還算是淡定。他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明白過來為何自己在離開之前胡浩對他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看樣子是得到這方面的消息。
隨著傳閱,他注意到是每個拿到文件的人臉色一變,看向他們這邊的神色不再是那麽友好,甚至是厭惡不已。特別是鄧子坪身上,那絕對是最多人火力的。
有些奇怪,一份文件沒有那麽大的威力吧,太奇怪了一些。
等到秦朗把那些所謂的文件給拿到手中後,臉色與之前的那些人一樣猛然變換。證據供述有寫的還是潦草,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屬於檢舉信的范疇。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麽還能夠推脫說那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有個調查組的成立。可是現在架不住上面的姓名簽字,問題開始變得嚴重起來。
方文明從旁繪聲繪色的添油加醋說明,換做是秦朗坐在校長位置上面,也不得不進行重視,然後開始相信事情的情況。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秦朗瞟了一眼坐在邊上的鄧子坪,後者神色凝重好不到哪裡去。
有針對他這個學生在平日裡面的表現如何如何的,還有一份叫做葉小翠的簽名證詞,那就是如何壞就如何寫,往死裡面整的節奏。
毫無疑問,秦朗要是沒有明確反擊的情況下,今後他的名聲將會徹底的毀掉。這個人城府深,這個人不怎麽樣,這個人是靠走後門走關系上位,這個如何如何...
剛才他瞟一眼鄧子坪那邊的所謂證據的時候看到一些問題,上面所寫的東西也好不到哪裡去。有理有據的說,看到他和鄧子坪兩個人在外面吃喝,桌子上面擺著一些厚厚的信封等等的。
顯然是把他們打成一夥,成為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鄧子坪完了,他秦朗也好不到哪裡去。
或許可以叫證人來親自問話?
可是秦朗看到那很明顯在冷笑的方文明,已經是笑不起來。
而他坐的是靠近門窗的地方,轉過頭看到的是方勇一樣冷笑著看著他。頓時打消找證人的念頭,明眼看出整他們,傳證人相信那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既然敢把東西拿出來,那麽不會沒有什麽準備。也難怪會在這段時間什麽浪花沒有翻起來,還以為放棄,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好算計。”秦朗沒有出聲,對著門外冷笑著的方勇做唇語。
後者同樣是回了個唇語:“你就等死吧。”
一聲無奈的歎息從耳邊傳來,秦朗立馬轉過頭來看向邊上的鄧子坪,對方已然是一副放棄爭辯的意思。倒是靠近秦朗的夏老師湊過來,小聲說道:“別擔心,現在情況很糟糕,私下裡面我們會爭取的,不會有問題的。”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沒有突破口來解決問題的。而上面也沒有問秦朗的意思,說到底他們僅僅是把鄧子坪放在眼裡,一旦鄧子坪定性,那麽秦朗的事情也就將會被定性。
接下來的商討沒有多大的意義,談話審問算是結束。秦朗注意到正前方位置上的幾個校長交頭接耳,估計是在商討這件事情,準備形成一個共識,找個時間另外去談。
“嘖嘖...你們以為事情就算完了?”秦朗小聲嘀咕一句,引起身邊的夏老師,還有邊上窗口最近的方勇注意。
夏老師倒是沒有什麽反應表示,而方勇則是皺起眉頭,他明顯感覺到事情恐怕會有很大的變化,從開始到現在他感覺秦朗的動作實在是太淡定,太不平常了。
一個學生面對這樣的會談審問,就算是自持沒有問題,那麽也會表現出一絲緊張,一絲慌張,再不濟的也應該去身邊的鄧子坪那方進行談論想辦法,而不是坐在邊上東張西望,仿佛所有事情和自己不相乾一樣。
“這...應該不會吧。”方勇隨著秦朗站起來,心中一突,有些開始不平靜起來。
“我想諸位老師,忽略掉一個問題吧。”秦朗站起來先聲奪人,引起幾乎在場所有人注意,接著才滿意的說道:“剛才方主任所提交到的證據方面,似乎還有關於我這個人的諸多細節描述問題,說我如何如何不能夠擔任,說我賄賂老師競選主席之類的。可是剛才就問了鄧老師,為何沒有問我?”
“你?你能有什麽,鄧子坪哪兒定性了,你還能跑得掉?”方文明很是不屑的把話說出來,在場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紛紛一陣皺眉。
為這位主人的話感覺到不舒服,感覺到皺眉。因為不少的人心裡面清楚,其實上面的很多證據,套在他的身上才是最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