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拍賣會為了擴大國際影響,所出囘售的東西無一不是精品。盡管拍賣的東西大多都有相關證囘書,教授簽囘名,但來買的人也都是豪門巨富,顯然也信不過那些“叫獸”“證囘書”之類的東西,幾乎每個人都請來了相關的專門鑒定專囘家,仔細查看一番確定真偽後再出價舉牌。
方森岩對其余東西絲毫不感興趣,對於已經領略了夢魘空間神奇的他來說,現實世界的金錢完全就失去了吸引力。等了一會兒之後,方森岩想要的東西終於出場,“茅台一九五零年原漿”這幾個字落在他的耳中,當真是若仙樂一般動聽,以至於他才覺這個主持拍賣的女的屁囘股也很圓,胸也挺翹的。
這茅台一九五零年原漿包裝得十分精美,但罐子卻是個土陶,看起來很不起眼。不過一上場卻是引起了一番龍爭虎鬥。很是有幾人輪番競價,將底價是兩百萬的這東西抬過了千萬以上。方森岩此時倒有些躍躍欲試,很想衝上去強奪喝上一口,但他此時的天賦能力“堅韌”卻是無揮作用,而且空間當中的裝備也沒辦攜來,否則的話還真的有很大幾率成。但現在的話,則完全沒有天才相師必要冒這種風險,低調而來低調而去最好不過。
隨著拍賣錘的重重落下,這兩瓶酒被拍出了兩百九十萬新加坡幣的高價,折合人囘民幣已是過了一千四百萬的價值。被拍下的兩瓶酒現場被包裝好以後,直接遞送到了賣家的手上。方森岩也記住了得手者/肥羊的姓名:李顯海。
這是一個年紀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兩條黑色的濃眉飛入鬢中,顯得氣度不凡,盡管剛剛才消費了一筆普通人終生都花費不盡的巨款,卻依然從容淡定,將那盛著兩瓶酒的袋子隨意放在腳邊,似乎這兩樣東西只是餐前的開胃甜點,接下來才是一場饕餮盛宴。而他身邊圍坐著的幾個保囘鏢打扮的人腰板都挺得筆直,看起來顯然是那種部囘隊當中囘出來的百戰精銳。
接下來方森岩除了密切關注這位李顯海先生之外,腦子裡面打的主意都是怎麽搶到一口酒來喝然後成逃脫了謀劃,時間飛快過去,忽的聽到主持人說道:
“下面開始拍賣最後一件奇珍:乾隆九德隨身鈴佩璽。”
縱然方森岩心神都沒放在這上面,聽到了這個名字忍不住也渾身一震,先這東西的性質被定位為“璽”,這已分明是皇家專用的物品。無論什麽古董,只要沾上了皇家兩個字,必然身價十倍提升,何況是乾隆這個在歷囘史上大大有名的家夥?九德這兩個字也不是在褒揚帝王,而是在暗示這枚小璽的質地,因為最為上品的田黃石有細,結,溫,潤,潔,嫩,膩,凝,靈這九大特征,所以又被稱為九德石。這件奇珍的名字用白話文來翻譯的話,就是乾隆皇帝佩戴的用最上等的田黃石雕刻出來的印章。
會場當中立即響起了一陣嗡嗡聲音,顯然在座的人囘大部分都是衝著這東西來的。這隻小璽珍貴之處已不必多說,對於這些在場的新加坡名流士紳之外,還有一種特殊的含義。現在的東南亞在近代被稱為南洋,其中居住的華族絕大多數都是從福建廣囘東一帶移居過來的,都有一種“鄉井土”的情節,便是祖祖輩輩在死去以後即使不能歸葬故鄉,身邊也會埋一撮故鄉的土壤。
而放眼全世界,田黃石僅僅產於福建壽山,這使得它也可以成為故鄉的一種寄托。對於這些名流士紳來說,買下這乾隆九德隨身鈴佩璽後,無論是用來將之當成鄉井土來討好家族當中的長輩,或者是留作自己把囘玩都是極好的。那是既有面子又有裡子,既能炫富又能顯示內涵的一件雅事!
接下來6續有富豪請來的行家上去鑒定真偽,方森岩單單是看那些專囘家如癡如醉的神態就知道這東西絕對假不了。那拍下茅台的中年人李顯海也坐直了身囘體,很是溫文爾雅的擦囘拭了一下金絲眼鏡,望向眼裡也露囘出了一絲渴望的神色,顯然對這東西也是志在必得。
但就在這時候,上去參與鑒定的一名“專囘家”忽然俯身,從腳上的褲腿裡面抽囘出了一把三棱刺刀!這人的行動極其麻利迅捷,一看就是那種在生死之間千錘百煉過的。他對著身邊的人就是挨個捅囘了過去,這家夥出手極快,加上那三棱刺刀放血能力極強,被刺到的人身上立即就多出了一個深深的血洞,汩囘汩的向外噴著溫囘熱的鮮血。
這“專囘家”劈手就奪過了那個盛著田黃的匣子,順勢又毫不費力的刺倒了三名揮舞著橡膠警龘棍衝上來的警衛,看看就要拐過轉角衝入裡間,周圍“嗤嗤嗤嗤”聲連響,全是那種帶著消音器的密集槍聲,這家夥跑出沒有天才相師兩三步渾身上下就被打成了蜂窩一般,直接就軟倒了下去。身下囘流囘出的鮮血瞬間就將地面染紅!
看起來這大廳當中的那些巡邏警衛只是擺設,真正的守護力量還是隱藏在暗處的,看到有緊急情況的時候才會現身,一擊即退!悄然無聲,他們拔槍開火再到收回槍龘械都是迅捷無比,就算是剛剛殺了人臉面上的表情也是若無其事,就算是緊靠在他們旁邊的人也很難察覺。方森岩此時五感比尋常人都要強上許多(精神除外),所以出槍人的位置和相貌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幾個槍龘手的身份各異,他們當中有競標者,有電視台的記者,也有打掃衛生的服務生,若不是剛剛出槍殺了人,那麽根本很難斷定他們的身份。
但就在這個時候,方森岩的瞳孔微微收縮,因為剛剛死了人的緣故,大廳裡面亂成一團,警衛們竭力維持秩序。而分明已經有七八個人趁亂對準了那些已經暴露身份的安保槍龘手悄然潛伏了過去,那種感覺就像是海中聞到了血腥味兒的鯊魚悄然撲向獵物一般的場景。
這情勢已經十分明顯,最初出手搶奪那一枚玉璽的家夥赫然是個餌,目的就是要將暗中的警衛誘出來!!!
這時候那幾名暗殺者已經接近了槍龘手,頓時拔出刀子下了毒手,而槍龘手也有垂死反撲掙扎的,忍不住便要開火射擊。一時間便開始了激烈的槍戰,局面立即變得更加混亂,尖叫聲,哭喊聲此起彼伏。倒是坐在拍賣席當中的人分成了涇渭分明的五團,以被包圍在其中的主腦人物為核心,身邊的護衛將手伸入西裝的內包當中,防守得嚴密至極,絕不慌亂,而這其中那李顯海身邊的警衛尤多,防守之勢尤盛。
“那麽,若我是幕後主使的話……”方森岩腦海裡面電光石火的閃現過了另外一個念頭:“那麽接下來就一定是清理掉大廳當中剩余的抵抗力量!這些前來的達官貴人身邊的保鏢個個都是百戰精銳,必然也是要清除的對象!”
一念及此,方森岩馬上後退了幾步,站到了牆角當中雙手抱頭故作驚恐的模樣,雙眼卻是死死盯住了那李顯海周圍的動靜:對他來說,場面上的局勢自然是越混亂越好,他的目的僅僅是兩瓶酒而已,雖然那是兩瓶貴到出奇的酒,但這個拍賣會上奇珍迭現,單是那隻乾隆九德隨身鈴佩璽已是令人驚歎,還不要說前面已經拍出的一副米芾的山水畫,那兩瓶酒若不是有心的人的話,只怕早就被忘得一乾二淨了。
盡管那些暗藏起來的警衛槍龘手身手不俗,但還是抵不住那些暗藏起來敵人的暴起難,很快就被砍瓜切菜的殺死。 那些士紳名流身邊的警衛卻是絲毫不動,將要保護的目標守衛得密不透風,絕對不為任何外事分心,這種時候才看得出來他們確實是相當專業,絕對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保鏢所能比擬的。
李顯海看著混亂不堪的場面,又覺那隻本來是志在必得的乾隆九德隨身鈴佩璽已經不知所蹤,皺了皺眉毛,彎腰提起了身邊盛著“茅台一九五零年原漿”的袋子,低聲道:
“我們走。”
這人身份貴重,但步履間也是頗為矯健,他一起身舉步,身周的保鏢也同時走了一步,之前這些人將他圍成一個巨大的正方形保護在了中央,如今在行動時這個正方形一齊橫移一步,一如在國慶上演示士兵方陣般,將要護衛的人遮得嚴嚴實實連半點破綻都露不出來。李顯海大步走向旁邊的走廊,他身邊的警衛也是同他步伐一致,同時向那邊走了過去。
而那些出手偷襲警衛的人也是並不阻擋,他們此時也絕不輕松,大廳當中保鏢林林總總加起來少說也有三十余人,十分專業,雖然沒有天才相師一名保鏢開槍射擊的,但是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只要這些人稍有異動,立即也會被亂槍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