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藍在余雪貞家裡看電視。這台電視比她家裡的大多了，也有很多頻道可以選擇。不過她一直呆呆地看廣告，看得目不轉睛的。余雪貞也陪著她看廣告。兩人窩在沙發裡不動彈。

　　李藍忽然說:「雪貞，我還是處女。」

　　「你說過了。」

　　「這就說明阿成沒有和我做愛。你知道做愛是什麽樣子嗎?」

　　「不知道。」

　　余雪貞瞪著李藍。她不喜歡這個話題。

　　但是李藍又繼續說:「做愛就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把身體連在一起。男的很勤勞，不停地擺動屁股，挺辛苦的。女的不用動，不過會被翻來翻去，有時趴著，有時被壓在下面，挺被動的。不過女的好像比男的舒服，到最後都是很滿足的樣子。」

　　李藍分享了看A片的觀後感。余雪貞無言以對。

　　「我已經習慣和文海親嘴了。他又很好色，可能再過不久就要和我做愛了。」

　　「你一定要和他做愛嗎?」

　　「不是一定不一定的問題。」李藍說:「女人都是要和男人做愛的。先是牽手，接吻，最後就發展到做愛，都是這樣的過程。當女人就要經歷這個過程。雪貞，你也是女人，也會和男人做愛的。」

　　「我不做愛。」余雪貞抱緊李藍，說:「我不要男人。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哦。」

　　余雪貞在學校裡獨來獨往，對他人的接近總是保持警覺。但是一和李藍相處，她就變得非常粘人了。她可以一動不動地連續兩小時依偎著李藍。

　　11點了，李藍想回家。余雪貞對她說:「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不行。」李藍說:「昨天我沒有在家吃晚飯，今天再不回去吃午飯，媽媽會生氣的。而且我還得讓媽媽寫請假條。雪貞，你也要讓你爸爸給你寫請假條。」

　　余雪貞瞪著李藍，說:「你晚上要來。」

　　「會的。再見。」

　　李藍下了樓，騎著粉紅色賽車來到徐曼如的攤車旁。

　　「媽媽。」

　　「綠綠！你哪來的摩托車?」徐曼如驚呆了。

　　「別人送的。」

　　「男朋友送的?」

　　「不是。一個有錢的同學送的。」

　　「你這孩子！你哪來的錢加油?」

　　「他還送了我加油卡。」

　　徐曼如見李藍挺坦然的樣子，一下子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李藍說:「媽媽，我上午沒去上學。你幫我寫請假條吧。」

　　「綠綠，我看你是學壞了！」徐曼如開始訓斥:「好好的男生不當，現在可變成壞女孩了，說，你逃學是去幹什麽了?」

　　李藍誠實地回答:「我去醫院檢查我是不是處女。醫生說我是處女。」

　　徐曼如又呆了。

　　「可以幫我寫請假條嗎?」李藍繼續請求。

　　「好吧，媽媽給你寫。」徐曼如歎了一口氣，說:「綠綠，你可不要被你男朋友搞大肚子了。媽媽擔心你不會保護自己。」

　　「哦。你是說生孩子嗎?生孩子是什麽樣子的?」

　　「生孩子很痛！我生你的時候，你就把我痛得死去活來了，你個沒心沒肺的綠綠！」

　　「哦…」

　　李藍發呆了一會兒。

　　徐曼如語重心長:「綠綠，媽媽知道你從小好奇心就很強，什麽都想試一試，但是生孩子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還小，和男朋友摟摟抱抱的就算了，千萬不能把肚子搞大了啊！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我知道了，媽媽。」

　　「你趕快回去變回原來的綠綠吧！真是。」

　　「嗯。再見。」

　　李藍騎車回家了。

　　劉小燕一放學就直奔李綠的家。她走到空地的時候，李綠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李綠！」

　　劉小燕快步衝了過去。

　　「哦，是你。」李綠站起來說:「你今天也來吃飯嗎?下次可要帶點肉。最好是雞腿。」

　　劉小燕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重新醞釀好情緒，臉上露出哀愁的表情，一頭撲到李綠懷裡，顫抖著說:「李綠，我被人欺負了！」

　　牛頭不對馬嘴的兩人靜默了一會兒。

　　劉小燕的胸部發育得十分豐滿，她又緊抱著李綠，圓鼓鼓的肉團壓扁後形成了深深的乳溝。李綠盯著她校服領口露出的美景，原先垂著的手也往她身上搭了。

　　劉小燕繼續訴說:「謝婷和陳敏敏一上午都在欺負我，我…我生不如死！你可要幫我啊！」

　　李綠說的卻是:「你的胸部挺大的。我可以摸你的胸部嗎?」

　　再次牛頭不對馬嘴。劉小燕又愣了一下。

　　徐曼如從廚房裡探出頭罵:「綠綠，你這死孩子！你好意思這麽耍流氓嗎！」

　　劉小燕被突然出現的徐曼如嚇了一跳，瞬間就跳開了。她羞紅了臉打招呼:「阿姨，你好。」

　　徐曼如走出來笑著對劉小燕說:「同學，你可不要被我家綠綠欺負了。」

　　「沒有啦，李綠是在開玩笑。」

　　「我家綠綠從來不和人開玩笑，他膽子大著呢，想做就做的喲！你得防著他點！」

　　徐曼如說著瞪了一下兒子。

　　李綠沒表情。

　　「沒事，阿姨你忙吧。」劉小燕笑容滿面。

　　「好，你們慢慢聊！綠綠，文明點喲！」

　　徐曼如回廚房了。

　　劉小燕拉了拉李綠的衣角，示意他往過道那邊去。李綠就跟著她走遠了。

　　劉小燕什麽也沒說，臉紅得跟蘋果似的，雙手卻麻利地解開了背後的胸罩扣，接著將校服上衣稍微掀了起來。李綠就把手伸了進去，直接揉捏劉小燕的胸部。

　　「哦，好多肉啊。小燕，你的胸部怎麽這麽大呢?」

　　「討厭。」

　　李綠享受了一陣子。劉小燕低著頭看自己被摸。

　　「嗯。不錯。」

　　李綠把手收回去了。

　　劉小燕戴好胸罩，整理了一下上衣，說:「你摸了我的胸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負起責任，從現在起就當我的男朋友。你得好好保護我，絕對不讓別人欺負我！」

　　「哦。」

　　「我可是說真的！」

　　「嗯。」

　　劉小燕望著這個又帥又呆的男生，她有些泄氣了，可托付終身的對象也不能說改就改啊，還是將就將就吧。

　　徐曼如喊他們吃飯了。劉小燕親了一下李綠的臉龐，兩人走了回去。

　　徐曼如已經把菜和湯都擺好了，三碗飯也盛好了。

　　「同學，吃吧！」徐曼如笑眯眯的。

　　「阿姨，我不客氣了。」

　　劉小燕也笑眯眯的。

　　徐曼如又說:「你臉色挺紅潤的！不錯不錯。」

　　「哪有啦。」

　　「你們剛才躲起來卿卿我我，以為阿姨不知道嗎?」

　　「阿姨！」

　　劉小燕羞得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其實徐曼如一直待在廚房裡，什麽也沒看到。她只是見劉小燕少女懷春，就開了個玩笑。

　　李綠不管別人，第一個開動。他不喜歡在吃飯時說話。

　　今天李綠家的午餐仍然沒多少肉。劉小燕一片肉也不吃，她還主動把肉夾進李綠碗裡。徐曼如見了裝沒看到。她覺得現在的孩子太可愛了。

　　吃飯後劉小燕伏在桌子上寫作業。她寫完了李綠就拿過來抄。

　　劉小燕望著停放在空地裡的粉紅色賽車，問:「那是你的摩托車嗎?」

　　李綠回答:「是我妹妹的。」

　　「哦，我就說嘛，那麽可愛的摩托車一看就不是男生開的。」

　　劉小燕剛說完又想到了什麽:「你有妹妹?我怎麽沒見過呢?她也沒有來吃飯呀。」

　　「你還是不要問太多了。」

　　李綠不太高興。劉小燕善解人意，見這話題似乎挺敏感的就住嘴了。

　　「同學，阿姨先走咯！小心我家綠綠！」

　　徐曼如推著攤車不忘調侃。 劉小燕臉又紅了。成為李綠女朋友這件事，對她來說幾乎是志在必得的。目前看來她是成功了，李綠沒有再說「你不是我的朋友」或「你不是我的女朋友」。他似乎挺喜歡自己的胸部，這是好事。啊，沉甸甸的胸部總算派上用場了。

　　劉小燕感到驕傲和自豪。

　　李綠抄完作業沒事做，說:「小燕，你的胸部還可以借我摸一摸嗎?」

　　「呃…討厭！」

　　劉小燕這回把胸部捂住了。雖然主動過一次，可她不想讓李綠覺得她是個放浪的女生。

　　「哦。」

　　李綠見她表示拒絕，就自個望著草地發呆。劉小燕以為她這個超級厚臉皮的男朋友一定會硬來，那樣的話半推半就地讓他摸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沒想到李綠跟老僧入定似的真沒反應了。難道他這麽快就對自己沒興趣了?不會吧?

　　劉小燕小聲說:「你摸吧。」

　　她說得像蚊子叫，李綠聽不到。

　　劉小燕厚著臉皮說得大聲一些:「你摸吧！」

　　李綠把臉轉過來。

　　劉小燕條件反射地捂住胸部。果然還是不能太放浪?

　　李綠不太高興:「你到底讓不讓我摸胸部?」

　　「…你摸吧。」

　　劉小燕的臉紅了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