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柏恍惚中腦海裡竟然滿是夜酒酒那個緋色明麗的身影,雖然她是恆安帶回來的。但是至從見到夜酒酒後,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他不得不承認他是愛著這個女人的,但是恆安將她保護的那麽好,讓他使盡了法子也無法接近她半步。
共襄的茶色眸子微微暈染了一抹笑,正是英雄難過關,這番心思還是被他猜中了。即便是身邊的賜香也猜到了於飛柏的心思,什麽叫情難自已,這個世界上最難過的便是情關了。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於飛柏頓了頓:“好!我這便帶你們去蠻境!!”
“鑰匙呢?”共襄淡然問道。
於飛柏又是湧現出慌亂和急躁:“這也是我今天找你們來的原因所在,酒酒將恆安的鑰匙偷了出來,交給了我。“
賜香大驚,心頭不禁更加擔憂,恆安此番能設計將魔教教主藏起來,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尚且如此狠辣。若是真的動怒了,夜酒酒豈不危險了?
於飛柏從袖筒拿出了一塊兒桃花狀的黑陶出來,上面刻著的圖案很是詭異。是一朵桃花,鏤空透雕著一個曼妙女子的身影。卻又帶著濃墨重彩,和一番清遠蕭索的意境。
也真是奇了怪了,教主不喜歡女人,何故這麽重要的東西上面卻刻著一個女子的身影呢?而且那女子只有一個背影,光看那背影便覺得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共襄掃了一眼黑陶片上的女子,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共襄?”賜香從來沒見過共襄如此失態,不禁輕輕推推他的手臂。
“共襄公子認識上面的女子?”於飛柏也是驚訝莫名。
“呵呵……不認識……只是陡然間對這等風情卓然的女子背影有些驚訝罷了!”共襄搪塞了過去,茶色眸子裡卻滿是思索疑慮。
左護法府邸較往日來看更顯出了幾分蕭殺,那些一叢叢的妖豔桃花散發著蒸騰彌漫的香氣。帶著一些盛極而衰的*,之所以沒有對夜酒酒造成傷害。大概因為夜酒酒也是毒師,對這些毒素天生具有排斥作用。
一道暗色的身影急匆匆劃破了夜的沉寂,逼迫而來。卻又在夜酒酒的閨房門前停了下來。
“右護法!!”看守著的徒眾跪下來行禮。
恆安視若無睹緊走了幾步打開門,稍稍頓了頓。月色照在他清秀的臉上。帶出了絲絲縷縷的怒意,他的咬肌繃得緊緊的,走了進去。
琉璃屏風後面傳來似有若無的哭泣,恆安的臉色瞬間掠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疼惜,稍稍衝淡了之前的怒氣。
屏風後面是一張碩大的床榻,緋色紗幔上點綴著明豔的寶石。這個明麗的女子總喜歡將一切都變得色彩豔麗,一如她的人一樣令人心動矚目。
夜酒酒穿著一身淡粉色單衣,腰間扎著翠色腰帶。繡著南昭國特有的月凌花。她烏發散落了下來,遮住了蒼白的漂亮容顏,披散在豐盈的腰間。兩隻纖細的手捧著臉,似乎在哭泣又不敢大聲哭泣,帶著隱忍的痛。
聽到了外面有人進來,她緩緩抬起了頭,止住了哭泣。待看清楚燭光中恆安明暗不定的臉,夜酒酒的小嘴微張,掠過一抹驚恐。
恆安盡量讓自己的臉色柔和起來,擠出一個安然的笑容。幾步走到夜酒酒的身邊坐了下來。抬手撫上了她的脊背,隻覺得近幾日明顯單薄的脊背狠狠顫了顫。
恆安臉上的深情凝固了,強忍著壞脾氣笑道:“還沒有歇息?”
夜酒酒掩飾著慌亂摸了摸臉上的淚水。聲音微顫,長長的睫毛上淚水凝成的珠子要落不落。這樣一番楚楚動人之姿,令恆安的喉結狠狠動了動。
“酒酒,我說過不會動你的師兄,你何苦這般擔心?你看看剛畫Hǎode眉都被你蹭花了,”恆安說罷撿起一邊紫檀木小桌上的“蛾綠”螺子黛,輕輕將夜酒酒略顯嬰兒肥的下巴轉了過來。
這名叫蛾綠的螺子黛,價格昂貴,一粒十金。不過恆安很舍得給夜酒酒花銀子。一切都是最Hǎode。
夜酒酒小心翼翼轉過身看著面前這個一度曾經讓她很依賴,現如今又讓她很恐懼的男人。嘴唇哆嗦著。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這樣一個清秀雅致的男子會殺了那麽多女孩兒。並且喝了她們的血。
每一次想到這情景,都令她作嘔。其實她早該見識到了恆安的殘暴的,只是自己被報恩迷惑了眼睛。早知如此她真不該加入魔教,南昭的日子那麽快樂,那麽無憂無慮。所有的師兄弟們都寵著她,爹娘罩著她,可是……
她突然吸了口氣,她不後悔,愛上梟冷從來不曾後悔過。人人都說她是不顧廉恥到處追男人的瘋女人,但是她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隻想好好愛一場。
恆安握著蛾綠輕輕描畫著夜酒酒挺秀的眉,她的眉帶著幾分剛硬,顯出幾分不同於一般姑娘家的英氣來。
“酒酒……”恆安沉迷了進去,手中的蛾綠落在了一邊,凝眸注視著自己心尖子上的女人。她的心卻始終不肯交付給自己,不管自己怎麽做都無濟於事。
“恆安……我困了……”夜酒酒下意識地躲開了恆安撫上額頭的手掌,帶著張皇失措向錦塌裡面挪了挪。
恆安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中,隨即唇角擠出一抹苦笑:“酒酒,今天閑來無事,不若冷月醇酒,兩小無猜,燭下對飲否?”
夜酒酒心頭掠過一抹怒意,若是論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她同師兄更合適一些。隨即別過了身子喏喏道:“恆安……我今日是真的累了……想要……”
她的話剛出口,隻覺得身子猛地凌空被恆安一下子打橫抱在了膝蓋上。恆安以前雖然也對她會做出些親密之舉,但是絕沒有今夜這般放縱。
她一時間嚇呆了,看著他俊逸飛揚的笑靨中,竟然溢出嗜血的寒意,幽深冷謐的眼瞳中此刻卻是精光四射。
他近乎耳語般的聲音在夜酒酒聽來帶著些許刺人心魄的驚悚:“蠻境好不好玩兒?”
夜酒酒的身子頓時涼了,自己跟蹤他去蠻境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酒酒不乖了,去便去了,怎麽能將鑰匙隨便送人?而且還是於飛柏……”
夜酒酒昨夜將恆安灌醉後,偷拿了他的鑰匙,派了一個自己的親信送到了於飛柏那裡。只是沒想到這麽快便被他發現了,也不Zhīdào那個親信現如今怎麽樣了?她只是想懇求於飛柏將蠻境中的梟冷救出來。
“酒酒,多謝你還記掛著我不勝酒力這一點,”恆安的眼眸中掠過一抹傷痛,“昨夜你要與我對飲,可Zhīdào我真的很開心。你總是對我若即若離,我對你的付出縱然是一塊兒石頭也感化了去。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會是這樣的沒有心,你的心都牽念在了那個梟冷的身上。”
“恆安……”夜酒酒唇角哆嗦著,“恆安……求你……”
“你為了他竟然求我嗎?”恆安的眼中泛著因為憤怒而暈染的赤紅,“呵呵呵……你以為於飛柏會真的放過梟冷嗎?他對你的心思,你還看不明白嗎?”
夜酒酒的眼角滑過了淚,渾身顫抖著,驚恐萬狀。
“他和我一樣恨不得梟冷去死!”
“不……”夜酒酒想要掙脫恆安的束縛,拚命的掙扎起來,卻被緊緊箍在恆安的懷中。
“酒酒……”恆安的歎息猶如從地獄中發出來似得,“終歸是我對你太縱容了些。”
“恆安……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你放我和師兄走,”夜酒酒哭泣著,她本就不是個堅強的女子,平日裡的飛揚跋扈只是被寵愛的太厲害了些。
“恆安……我回到南昭後會讓我父親重重謝你……你不要這樣對我……我父親是毒師……你若是……”
“呵呵呵……我若是和你有了我們的孩子,我Wèilái的嶽父大人會不會很高興呢?”恆安的眼眸呈現出了酒紅色,“酒酒……我Wèilái的嶽父是不會怪我的,明天魔教便是我的了,而你……也是我的……”
“恆安……”
恆安的修長手指順著夜酒酒的臉撫摸而下,他的動作很緩慢,帶著無法渴止的熱烈。
“酒酒……我曾經說過……我此生於你來說絕不放手,除非我死了,”他滾燙的唇在夜酒酒的唇上親昵的磨蹭了一下,舌尖緩緩撬開了她的唇瓣,緊接著便是猶如疾風驟雨般的吻。釋放出了濃濃的懾人心魄的侵佔意味和冰冷的霸道。
“恆安!!”夜酒酒大口喘著氣,猛烈的反抗著,卻不想自己指尖的毒素竟然對恆安毫無傷害。她驚恐的瞪大了眸子,帶著絲絲的絕望。
“酒酒,”恆安的眉頭蹙了起來,“酒酒你竟然要殺我嗎?可惜了……我還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我早已經是毒師了……我之所以留著梟冷一條命是因為他的血實在太適合我修煉毒師了。”
“啊!!”夜酒酒驚恐地尖叫起來。
恆安猛地將她丟到床榻上,單手勾下床帳,遮住外面的光線,繼而壓倒了夜酒酒吻住。手指劃過了她翠綠色的衣結,猛地撕開,唇順勢而下,在她潔白的頸項處點點噬咬,延伸到白皙細膩的肌膚。
夜酒酒的哭喊聲漸漸微弱了下去,窗外的月色卻更是清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