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綿聽了過程卻嚴肅了起來,聽起來,那兩個人是會古武的?因為楊兆畢竟也是從特訓營出來的,聽說當年成績還非常不錯。即便是受傷,他只是跑不快,跳躍之類的動作不方便,但是近身肉搏身手還是在的,但是據他所說,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盡力,而且只有一個人動手,還刻意保留的樣子,把他從二樓踹下來的時候,那樓的邊緣是隔著玻璃的,而且他們距離還不近,但那人一腳把他踹得震碎了玻璃,摔了下去。
楊兆道:“楊奇,你這小子倒是機靈,怎麽會叫顧綿來的?”
“對了,我還沒問,應該是有什麽事情才會叫我來吧?”顧綿問道。她和楊兆的交情算不上頂好,楊奇怎麽會第一次見面就讓她來看楊兆?這是讓她覺得奇怪的地方,所以她估計是有什麽事。
楊奇道:“哥,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上次顧綿小姐過來找毛料,還是你帶著她去找的嗎?我見到顧小姐,就猜想她是為了天南這批毛料而來,而那兩個逃犯正是與那批毛料有關,我這不是怕顧小姐遇上他們,出什麽事嗎?總得提醒下。”楊奇轉向顧綿:“真的,我得跟顧小姐說一下,這一批毛料似乎被人盯上了,但是這些人我們根本就摸不著他們在哪裡,很是詭異,只是這件事是我和我哥兩個人琢磨出來的,這種事如果報上去就是捕風捉影,吃力不討好,所以在同事還有外人面前。我不好直說。”
這個楊奇倒是個機靈人物。顧綿承他這個情。便道:“謝謝你了,楊奇,這個消息對我很重要,我會注意的。”
“有什麽事也可以來找我,大事幫不上忙,小事還是可以的。”楊奇笑了笑。
顧綿點了點頭,轉向楊兆,“腿傷。醫生怎麽說?”
楊兆苦笑:“兩邊都骨折,慢慢養著吧。那批毛料的事,你真的得小心些。”
“好,我知道了。”顧綿垂下眼瞼,看著他雙腳,為他接好了斷折的骨頭,就連原先那隻腳的舊傷索性都弄好了。其他三人見她低頭不再說話,以為她在考慮什麽事情,竟都不敢打斷。
等顧綿將他的傷治好,抬頭便見他們擔憂地看著自己。不禁問道:“怎麽了?”
楊兆道:“我們還想問你怎麽了呢,這事有這麽麻煩嗎?大不了你不要這些毛料不就好了。你現在的錢也賺得夠多,何必還這麽拚命?”
顧綿笑了起來,“好了,你好好休息幾天吧,過幾天去敲了石膏,我來看過的,傷肯定不用養那麽久。”
楊兆還當她在開玩笑,也沒在意。
在不久之後,他敲了石膏,發現雙腳完好無損的樣子,甚至連原來的腳傷都不見痕跡,走路跑跳與常人無異,震驚狂喜之後,他突然想起了顧綿今天說的這句話,心頭重重一跳。
那個時候,他無法抑製地到了京城想去找顧綿,想問她,是不是她是不是她,但是在季末寒那裡他遇到了管束,季末寒不明所以,還覺得他異想天開,但是管束聽了這事,便跟他說,不用問了,心裡清楚就好。那時,他就明白了。從那次之後,他在天南一直留意著有沒有出色的毛料,若顧綿有去天南,他必然帶她去買。
這樣一直到他老了。
而他的腳傷好了之後又轉了崗位,在崗位上發揮出色,最後做到了廳長的職位。而且也一直關照著後來開到天南的蘊翠分公司以及mg旗下多個子公司。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卻說顧綿帶著唐壹離開楊兆宿舍,笑意便散了開去。
“大小姐可是覺得有什麽不妥?”唐壹問道。
顧綿點了點頭:“我有點不安的預感,這批毛料絕不尋常,那個新礦更是不尋常。”
“大小姐準備怎麽做?”
“回酒店,讓我爺爺先離開。”
顧綿決定了,這天南罩籠著危險的迷霧,還是讓秦老先回京城吧,他雖然有武功,但畢竟是老人了,她並不願意讓他冒險。
回到酒店,顧綿跟秦老一說,秦老卻不願意。
“這是什麽道理?覺得有危險,我回去了,把孫女留在這?”秦老板著臉道:“既然危險,要不就一起回,要不就一起留,我是不可能一個人回去的!”
顧綿無奈:“爺爺——”
“你嫌爺爺老了?爺爺還是有功夫的,雖然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秦老哼道。
“我哪有嫌爺爺老?但是反正也不是多緊要的事,何必冒險呢?最多,我到時找一塊好的送您好不好?”
秦老道:“那不如你回去,我到時送你一塊吧。”
顧綿哭笑不得。
衛閃和唐壹安子站在一旁看著這爺孫兩人,不知道要勸哪方好。
秦老難得和顧綿這樣對著寸步不讓,不過顧綿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心裡無奈的同時也感受到了這份關愛。其實可以說,秦家中是秦老對她最好的,而且對她非常信任,非常寬容。
“衛閃,壹壹,安子,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好老爺子。”顧綿對三人交代了一句,雖然秦老的功夫比他們還好,但畢竟是老人了,也許有些時候對危機的反應沒有那麽靈敏。
“是。”
衛閃和唐壹自然知道顧綿根本是無需他們保護,但是安子卻很是擔憂,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他們都保護秦老了,誰來保護自家幫主夫人?回房間的時候,他忍不住便問了這問題,衛閃和唐壹卻同時抽了抽嘴角,衛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夥子,這個問題你不需要操心,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四月的最後一天,是那批新礦毛料放出來的日子,還有一天時間。
顧綿讓衛閃去跟黃貴海三人說了可能會有危險,讓他們考慮先行返京,並且也打電話給黃綺心了,雖然讓黃貴海他們跟著一起來,但只是同意照應照應,不代表知道會有危險了還得盡心盡力罩著他們,畢竟顧綿自己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但是黃貴海三人不接受這翻好意,反而懷疑是顧綿和秦老想減少競爭力,把他們騙回去。黃綺心勸說無效,也隻好隨他去了。
深夜,秦老他們都睡了,顧綿跟衛閃和唐壹傳音入密打了聲招呼,換了一套黑色套裝,頭髮挽了起來,利落地從窗口躍出了酒店。
既然說是有危險,不如她先去打探一下消息。
今天她已經從楊奇那裡打聽到了老牛,也即是那個出售這批毛料的男人店的地址。
老牛,五十二歲,在天南倒是已經住了幾年,但身份證上的地址是東北那邊的,據說長得非常高大,虎背熊腰,胡渣滿面,頭上長期包著一條白毛巾。這幾年他什麽活都做,但基本范圍都沒有離開過毛料這一行,不過都是有些沾邊而已。比如,毛料鋪的夥計,毛料搬運小工,解石師,或是當拉客的,介紹人去各個毛料店。
誰都沒有想到老牛有一天也能當上毛料老板了,而且一下子就弄了那個備受注目的新礦的毛料。
這件事已經在天南傳了許久,從上一次的那批毛料出來後,老牛就成了天南這邊的名人。但是名人卻突然神龍不見首,行蹤成謎,直到這一次才又冒了出來。
冒出來之後的老牛租了一套很大的房子,這房子離市區不近,有兩層樓,本來一樓是車庫,據說現在都放了毛料,老牛住在二樓,還請了幾個工人,幫忙看守毛料,搬運什麽的。
但是楊奇說,那幾個工人看起來不簡單,全是孔武有力的,而且眼神凶狠。
楊奇他們去登記外來人員信息的時候,那些毛料全是用黑布蓋著的,而那幾個工人則看得很緊,但是他們的信息沒有什麽問題。
顧綿攔了計程車,報了老牛那邊的地址,那司機卻說道:“真奇怪,那邊挺偏的啊,但是今天包括你在內我已經送了三拔客人過去那邊了。”
顧綿一怔,就算有很多人要過去,也不可能都正好坐到這輛計程車吧?有這麽巧?那是不是說明去那邊的人真的非常多?
“前兩拔都是什麽樣的人啊?都是像我這樣的女孩子嗎?”顧綿故意開玩笑道。
司機望了一眼鏡子,道:“那可沒有,姑娘你是我載過的最漂亮的一個了,前兩拔都是男人,第一拔是兩個男人,三十幾歲了,長得也不好,第二拔是一男一女,不過女也三十幾歲,長得也就一般般吧。”
“他們有說過去幹什麽嗎?”
“沒有,上車都是一句話也不說的,特別是那兩個男人,凶巴巴的,我也不敢跟他們說話。”
到了目的地,顧綿正要下車,那司機又道:“姑娘,用不用我等你啊?這裡不好打車的,要走好長一段路,轉到大路才有車,這麽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吧?”
顧綿連忙道謝:“謝謝大叔,但是不用了,您忙去吧。”
計程車離開後,顧綿四處望了望,這裡果然有些偏,周圍倒是有房子,但是好像都是沒有人住的舊房,沒什麽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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