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根本就沒有吃多少,隨便夾了幾筷子就急急地退了出來。“外公,我們去外面轉轉!”顧綿匆匆地丟下一句,然後就被墨清梧拉出了大門。
“等一——”寒英才說了兩個字,已經看不到他們影子了。
大表叔墨厚德桌下踢了踢老婆。她立即就放下筷子對墨老爺子說道:“難道是我做菜不好吃?這兩個孩子怎麽沒吃多少就跑了?”
墨老爺子卻吃得歡,y國雖然有z國廚子,他也是常年吃中菜,但是絕對不是鄉下這種風味,再加上這厚德老婆刻意跟公婆詢問了幾十年前做什麽菜,每一餐飯都讓墨老爺子不停地遙想小時候。
“哪裡是,我看他們是沒來過這種鄉下,心裡好奇,急著出去玩呢。”墨老爺子也是這麽想,他自己第一天來時候不也是滿鎮走?
“不過這裡他們不熟,可別i路了,”墨厚德對寒英說道:“寒英啊,你吃點去找找他們。”
寒英應了,立即加速度吃飯。
卻說墨清梧和顧綿哪裡對這樣小鎮有興趣,說是鄉下,但是房子很多都是後來蓋了,沒了古意古韻,沒有設計感時尚感,全部都是大同小異方正小樓,還比不上墨厚德那棟老樓呢,又有什麽好逛?
他們是直接先散步往山林方向去,然後看四下無人了,墨清梧便摟著她腰,如一陣輕風似地向山林飄飛而去。
林子外圍有好大一片被砍了很多樹,然後補種了小樹苗。他們要再往深一點走。
今晚月光很亮,照樹林裡影影綽綽。這樣奔了十幾分鍾,站樹上望墨家那棟老樓只剩下一片樓頂看得見,離得相當地遠。
“我們來煮麵!”
墨清梧興致勃勃地建議。他們當然是沒有吃飽。
他們現選這個地方空地不大,不過恰好旁邊大樹似是都圍成一圈,有一小片圓形空地,地勢算是高,旁邊還有一株野果子樹,不知道是什麽,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但是多多少少添了幾分意趣。
顧綿同意煮麵,墨清梧便拿了小刀出來,要地上挖灶子。顧綿忙拉住他:“不用挖土,去找些石頭來砌就好。”
等墨清梧找來石頭,顧綿已經把菜肉洗好切好了,一把小鐵鍋裡倒了水放灶上煮沸,然後把面和菜肉都放下去,煮一下放調料,很,香噴噴味道便飄散了出來。
顧綿拿出兩把木椅,一隻小幾,又拿出一座小燭台,點了三支蠟燭,把面分了兩份,墨清梧吃了七成,她三成,兩人面對面坐小幾旁,開心地吃麵。
“燭光晚餐啊。”顧綿笑嘻嘻地說道。
山風陣陣,燭光搖曳,香味撲鼻,周圍一片寧靜,沒有陌生族親,沒有十幾個小孩,真是浪漫啊!
燭光中墨清梧臉也溫暖了不少,不像人前那麽冷漠。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到這邊光。”墨清梧不懷好意地說道:“會不會嚇到了。”
這大晚上,山林深處竟然有光,也實是太驚悚了。
顧綿放出聽覺,目光四周掃了一下,道:“沒人,安全得很。”
吃完面把鍋碗洗好又收回空間裡,顧綿又拿出一大串提子來,居然還用是水晶雕花盤。
“來,吃提子!”
兩人似乎都還沒有試過這麽放松,什麽也不想,一個沒有人地方這樣吃吃喝喝。一放松下來,竟然都覺得有些累,心理疲憊。
結果墨清梧要求下,椅子收了,大g上,安靜地望著天上幾顆星星。
顧綿枕墨清梧手臂上,輕輕地歎了口氣。
墨清梧突然問道:“丫頭,我這話就問你一次,你後悔跟我一起嗎?”如果不是跟他一起,他覺得顧綿應該會選擇一條輕松自路,賺錢她很容易,甚至可以安靜地賺,連開公司都不需要,然後一個人到處去玩,去欣賞各地美景,吃各地美食,或是安靜地大學裡呆四年。
“不後悔。”顧綿微笑:“其實就算不跟你一起我估計也平靜不了,你要知道,當初遇到徐豐時,你還沒出現呢。”
她意思是,她生活變數開始是因為徐豐,但是聽墨清梧耳裡又不爽了,這話怎麽聽起來像是說他出現得比徐豐晚一樣。“我忘了告訴你,這次回去之後我就去把他宰了。”
顧綿呵呵直笑。
他們享受著山林浪漫,那邊寒英卻滿鎮子跑著找他們,結果兩個小時下來沒找著人,回家便關自己房間裡摔東西。
墨厚德聽見了聲響,暗罵了一聲,趕緊跑進去拉住她:“你發什麽瘋?”
“爸,你也看到了,那個墨清梧對我根本就沒意思,要我怎麽倒追啊!他現跟顧綿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兩個人感情那麽好,我哪裡插得進去!”寒英紅著眼睛叫道。
“你個笨丫頭,這世上有哪個男人不偷腥?”墨厚德瞪了她一眼,“他和顧綿聽說一起三年多了,三年,正是要開始厭煩時候了!那個顧綿看起來就是不溫柔不體貼,格就沒你好,加上又還大學,見識也肯定沒你多,長得雖然漂亮,但英氣多了點,男人不一定喜歡!你做了什麽?還沒真正開始競爭呢就想著退縮,真不像我女兒!想當初,我做了多少事,才把這老樓爭到手!”
寒英撇了撇嘴道:“好好好,我不放棄!不過爸,說到這房子,你前兩年聽到那事靠不靠譜啊?不是說這一片要征地嗎?到現還沒點動靜!”
墨厚德道:“了了,你以為國家做規劃有這麽簡單嗎?我當年還是因緣際會才聽到這消息,等征了地,這棟老樓可以換多少錢啊!咱們就可以到市裡去買房子了!說不定還有錢讓你繼續去h國留學呢。你三叔就是笨,又傻,房子給我爭到手了,這次老爺子和墨清梧回來,他竟然也不想著來套套近乎,活該一輩子受窮受苦。”
“三叔是笨,不過,你們也不要老是拿我出國留學這事來說了,就去了半年,還因為沒錢供跑回來了,你們不知道這是很丟臉事嗎?”寒英咬了咬下bsp;“行行行,不說就不說,只要這一次能給你鍍點金,先把墨清梧給拿下來,以後你要去哪個國學幾年都沒問題!不過女兒啊,到時我們就不去市裡買房子了,乾脆移民到y國吧,看老爺子,那邊多富貴啊!”
寒英忍不住笑了起來:“八字還沒一撇事,你想得倒遠。”
墨厚德又瞪她一眼:“我告訴你,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門外,吳冬冬按著狂跳著心悄悄地退了開去,轉身就跑,她一口氣跑到三樓,推開一扇門閃身而入,隨後又飛地反手關上。
正打針洪望嚇了一跳,忍不住罵道:“撞鬼了?”
吳冬冬見他又打那種針,縮了縮脖子道:“你現打得越來越多了,不能節製一點嗎?”
“我說你煩不煩?當初說好了,你不要管我事,我也不逼你,你再多嘴我也給你打一針!”
見吳冬冬驚得往門邊退,他嗤了一聲:“行了行了,你還怕呢,你知不知道這一針多少錢?我願意給你打你還得感我呢!”
他這個樣子,吳冬冬倒不敢跟他說剛才聽到話了,洪望對她是還算大方,但是脾氣也有點怪,一句不順耳就變臉,她還是少說話比較好。不過,她還真希望寒英能勾引墨清梧成功,聽他們話,墨清梧還是有錢,那麽,只要不是給顧綿得到,給任何人都可以,她就是見不得顧綿混得比她好。
墨清梧和顧綿到很晚才回來,墨老爺子打了電話才叫回來,不過他也不知道有什麽心事,也沒顧得上罵他們就讓他們回房去了。
這一晚,這老樓裡人各有各心思,墨清梧和顧綿睡自己g是正確。顧綿不排斥睡別人g,但是這一家子人她都不喜歡,所以就介意了,墨清梧是沒辦法,潔癖有什麽辦法?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說要去晨練,寒英早早起g準備堵人前一分鍾又跑了,氣得寒英直想哭。
剛出門不遠也不能用輕功,兩人便牽著手散步。這裡空氣自然要比京城好多了,清晨也安靜得多,顧綿還能聞到隨風而來植物香氣。
突然,遠遠有腳步聲後面跟來,是跑。
兩人對視一眼,乾脆站住了,轉過身,看看是不是衝著他們來。
不一會就看到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大包東西邊跑邊朝他們招手,“等等,等等。”
這不就是等麽。
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瘦高瘦高,而且竟然長相還不錯,只是皮膚太黑,也沒什麽氣質,不然應該不輸給韓大師。他穿著普通白se短袖襯衫,深藍se西ku,腳上卻穿著一雙人字拖。
這個人不認識,但他明顯是衝他們來。他們面前停下,氣喘籲籲。
“你們,你們走路真。”
“大叔,我們可不認識你。”顧綿說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