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拿到了墨惜解藥,兩人心裡都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墨清梧用那繩子將長指甲屍體拖到了那河裡,不一會果然又有鱷魚過來,將他屍體拖進了水裡。而他那些毒,顧綿一把火都燒了,反正他們不需要這個。
兩人出了雨林,直奔機場回了國,立即就將墨惜接回了墨棉園。
韓慎看著顧綿浴室裡放了一浴缸水,然後倒了一包白色粉末下去,那缸水竟然立即變成了淺藍色,浴室裡迅速地彌漫著一股有點刺鼻藥味,而那水面竟然怪異地冒起了泡泡,就好像水要沸騰了一樣,不禁臉色一變。
“綿綿,這,這是要給小惜泡?”不是他懷疑,而是擔心。這一切太過詭異,都超出他上半輩子認知了。
顧綿轉頭看見他眼裡擔憂,笑了笑,將手臂直接放進了水裡,泡了一小會,舉起手給他看:“韓叔叔,沒事吧?不用擔心。”她也不知道這解藥成份是什麽,但是她相信自己和墨清梧不會弄錯。
韓慎做了個深呼吸,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說著便去將墨惜抱了過來,然後走了出去,為她們關上門。
顧綿把墨惜衣服直接撕了,不然要幫一個毫無知覺人脫衣服也挺麻煩。她把墨惜抱進了浴缸,泡藥水裡。
不一會,就見她身上滲出了淡淡紅色,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將一缸水又變了個顏色。而她黑紫唇色也緩緩地變色,黑紫淡了,開始顯出原來淡紅唇色來。
再過了一會,她臉色也慢慢地恢復了血色。
顧綿知道這毒是真解了,這個時候她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篤篤篤。”
“綿綿,我給小惜送衣服過來。”施然先敲了敲門。然後才推門進來,手裡抱著一套睡衣。
她一見墨惜臉和唇就欣喜地叫了起來:“呀,這毒真解了!”
顧綿微笑,“是啊,解了。來,媽,搭把手,我把她抱起來,你拿浴巾幫忙擦乾。”
“哎,好。”
母女倆終於給墨惜穿好衣服。一直守門外韓慎便又衝了進來,一把將墨惜抱了起來,送回床間。
一家人站床邊看著她。都是眼睛濕潤。“終於解了毒了!”
“這下放心了啊。”
墨清梧和顧綿站另一邊,看到墨老爺子微紅眼眶,兩人對視一眼,退出了房間,回到自己房裡。
“需要休息幾天嗎?”墨清梧摟著顧綿。輕聲問道。
顧綿自然知道他問是什麽,搖了搖頭,“不用,把欺負我們人都收拾了,要休息再來休息。”
“這周本來小姨婚禮就要舉行,現姨父應該會等到她身體完全恢復。我們抓緊時間,到時還來得及參加婚禮。”
“好。”
誰也沒有想到,剛剛給墨惜解了毒兩人竟然第二天又不見了。但這次不是失蹤,兩人只是留了一句話說要去玩幾天,讓一乾長輩莫名其妙。
飛機載著一對去復仇未婚夫妻,降落y國首都機場。來接機霍九有點激動,而那對未婚夫妻卻很淡定。
他們去不是墨家。而是上次顧綿住過一晚那棟房子。不一會,卡米也來了。
“少爺。少夫人,你們怎麽突然——”卡米聽說兩人是來解決問題,立即就知道解決是什麽,不由地有點著急:“雖然那兩位被少爺下了毒現過得很悲慘,但是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兩個十階啊!”
顧綿笑吟吟地看著他,“十階又怎麽樣?”什麽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十階壓得他們喘不過氣,現嘛——
“十階又怎麽樣?”卡米差點被口水嗆到:“少夫人,這可不是開玩笑。”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拿命來開玩笑。”顧綿切了一聲,問道:“那兩個人現哪裡?”
卡米見自家少爺根本就沒有開口打算,隻好說道:“據我們查探到消息,他們兩人因為中是同樣毒,索性就住了一起,找醫生上藥什麽都可以一起做,而且怕消息外泄,並沒有住本市,而是去了阿芙拉早年塔山小鎮那邊買一棟度假屋。他們把巴老爹也帶去了,不過似乎巴老爹對那種毒束手無策。”
“巴老爹是誰?”
“墨家家庭醫生,醫術不錯。”墨清梧道,看了眼顧綿神色,他就知道她想什麽,“他跟老頭子也是好友。”
這麽說來,不能他眼皮底下行事了。顧綿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一點也簡單,到時候點了他暈睡穴就好。
墨戴維和墨玉不過就是以為現兩個人都中了毒以為一起可以互相照顧甚至互相利用,或許是殺了二人之後一種心理上安慰,別突然墨老爺子知道消息來詢問。
墨戴維和墨玉其實已經聽到了墨清梧二人沒有死消息,而且是刀疤流傳過來。刀疤流電話裡對墨戴維破口大罵,想殺人沒殺死,要還債沒有還,當初說比唱都好聽,說什麽給三千萬是訂金,到時顧綿一死,會把mg奪過來,再給他多少好處。結果現mg沒奪成,顧綿也未死,而他和一統幫卻被打得完蛋了。
不過墨戴維根本就不相信,顧綿和墨清梧都是他眼前掉下那河裡去,而且掉下去之前都中了他一掌,既便是沒掉下河也死邊緣了,怎麽可能生還呢?
而墨玉也表示不信,顧綿他不知道,墨清梧是必死無疑。如果國內有什麽消息說他們未死,或許是顧綿手下或是秦家放出來煙幕彈罷了,因為如果顧綿死了消息傳來出來,mg股票是會有大動蕩。
他們都覺得這會不會是刀疤流被墨幫打得害怕了,找了這麽一個理由讓他們回z國去助他一臂之力?
其實如果不是兩人中了這毒,他們肯定已經有了行動對付mg,只是現這毒讓他們每天吃不下睡不著,哪裡還有心思和精力去做那些?再說,他們勢力不z國,國內黑幫爭鬥他們能有什麽辦法?只能等毒好了收了mg之後從金錢上補償刀疤流。
但是刀疤流並不相信他們說辭,而是要他們幫忙弄軍火,因為他們已經很久買不到軍火了,而墨幫武器裝備精良,如此下去,一統幫哪裡是他們對手?誰也沒想到,一直低調墨幫竟然如此可怕和財力雄厚!
令刀疤流氣憤不已是,另外三個幫派竟然還觀望著,他們就沒有想到,這樣墨幫不能留著嗎?對付了一統幫,他們能跑得掉?看墨幫那凶橫姿態,那富饒財力,之前還有心機地半隱半藏著,這樣會是甘於四幫之下嗎?這個時候就應該是合四幫之力,先把這墨幫消滅了才對。
只可惜沒有人聽他。
而墨幫明顯是鐵了心要把一統幫滅了,竟然一天都沒消停,四處找他們踞點就是一通猛打。當然,刀疤流也並不是吃素,這麽多年勢力,也有一些白道上關系,他想通過這方面將墨幫壓下去,好是出動政府或軍方力量,畢竟理由一找也是大把,墨幫軍火就是一點。可是不知道是怎麽了,他們剛有所動作,那些個官員馬上就會出事,這樣一來倒像是他們主動地暴露了,然後引得墨幫人去收拾一樣。
刀疤流又驚又怒,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真不是墨幫對手。這時候刀疤流生出了另一個主意,這也是無奈之舉,他想投靠墨幫。
只是讓他嘔血是墨幫幫主竟然不屑於見他,照樣指揮著手下猛打。
墨戴維和墨玉現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刀疤流,他們中了那毒,天天痛苦難忍,水泡每天都冒,隨便一碰就破掉,那裡面水流過地方奇癢無比,但如果忍不住去抓,一下子就能抓得血肉模糊。
而只要忍不住抓,過一天那一處倒是會好很多。
兩人實無法,就聽了巴老爹意見,晚上很早時候就吃一片安眠藥,沉沉地睡去, 不然是睡著不,床上一翻,說不定身上又卟卟卟破了無數個水泡,然後又忍不住要抓。
墨清梧和顧綿他們打聽到這個消息時候愕然對視,吃安眠藥?這不是變相地招呼他們說,你們來殺我吧,我熟睡不醒不會還手呢!
“你覺得這消息是真還是假?”顧綿問道。
墨清梧摸著下巴,搖了搖頭:“當時那個製毒老婆婆說,這種毒確實很折磨人,任你心志多堅韌也怕是受不了,要不是她只剩一個孫子,這個孫子需要錢讓他走出大山,說什麽也不會把這毒粉賣給了我。墨戴維和墨玉兩人是陰狠了些,但心志實稱不上是多堅韌,而且他們是親眼見我們喪命,這時候哪裡還會有這麽多心機?我倒是相信他們會吃安眠藥。但是——”
顧綿想了想道:“但是我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麽,他們二人出了這事,總會有個可靠人過問吧?”
聽了這話,墨清梧才覺得心中頓時清明,立即說道:“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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