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梧搖搖頭。
接下來的時間,德盛根本就沒有再來找他們。秦意不明白為什麽,問墨清梧,墨清梧道:“德盛跟居滿據說鬥了很多年,一直都是勢均力敵。你只要抓住了他們的心理,你就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居滿這兩天非常得意,他甚至找上門去,對德盛說,你看看,要當我兒媳婦的人多的是,還都是自己湊上來的,而你呢?你那女兒沒人要吧?是不是要用強迫的?”
“德盛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所以他現在就在為尼丹準備嫁妝,要增加籌碼,不單單這些來競爭新礦開采權的,所有人都可以,都可以來求娶尼丹,只有那樣,他才能夠壓得過居滿這股得意。這個時候他更不可能來強迫於你,甚至,因為之前我們被他找去的消息我已經讓衛閃間接透露了給居滿,假如最後是你娶了尼丹,居滿又會說,那就是德盛強迫於你的。”
“所以,德盛現在是放棄我了!”秦意終於聽明白,一拍大腿哈哈笑道:“這個時候,他絕對只是不希望是我娶他女兒了!”
顧綿就在一旁崇拜看看著自家男人。她這個小眼神讓墨清梧很受用,立即就將她撈到懷裡,捏了捏她的臉蛋。現在覺得秦意太不識相了,問清楚了還不滾,害他想深一步都不行。
秦意正興奮著,哪裡想得到這個,忍不住又問道:“可是墨大哥,你怎麽知道居滿找上門去跟德盛說了那些話?”這裡又不是國內。他沒那麽多人可用吧。
提到這個,也是令顧綿佩服這個男人的一點。
見墨清梧只是勾勾唇角,她便主動為秦意釋疑:“上回德盛不是找了我們去他家裡嗎?他門口的兵讓咱墨大爺不爽了,所以那一次他就順便在人家沙發裡弄了迷你竊聽器!”
秦意目瞪口呆。不是吧?這麽牛!那個時候他們一進門直接坐下,然後他好像也沒看到他怎麽動手啊,而且就在德盛和尼丹四隻眼睛之下,怎麽做到的?
顧綿也很佩服。如果是她來做,或許不算難。畢竟她有空間,有寶瞳,但是墨清梧就是眼明手快到了恐怖的程度。而且那個迷你竊聽器還是他自己改良的,她也聽過,質量非常不錯,聲音很清晰。
不過昨晚就很鬱悶地聽到了那變態父女就在沙發上做那種事,尼丹的叫聲讓顧綿很是無語,要不要叫得這麽瘋狂啊。
“讓我聽聽,看他們說什麽!”秦意來了興趣。
顧綿一瞄手表。晚上十點五十,不好吧,昨晚他們就是在這個時候滾沙發的——
“有什麽好聽的。睡覺去!”墨清梧淡淡一句就讓秦意不敢再說。
墨清梧和顧綿回房。又打開筆記本開始忙起來。而顧綿也上了小企鵝,發現好友欄裡有很多頭像都在閃動。
有李僑的,姚青的,居然還有宋康的。一一打開。
李僑:綿綿,我爸媽說前陣子有人跟他們打聽顧家的消息,語焉不詳。
姚青:綿綿。我媽說之前有個人跟她打聽你們家的的事情啊,說得怪怪的。你覺得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
宋康:綿綿,前陣子我回宋家,聽他們說最近好像總有人在他們附近轉悠,不過我知道你現在跟他們沒聯系了。我也就是突然想起來跟你說一下。
顧綿一下子就皺了眉,這麽巧。他們竟然說的都是同一件事!有人在關注顧宋兩家?想查什麽嗎?宋家和顧家就是非常普通的家庭,而且現在顧家的條件可以說是非常差的,顧建華和宋子琪應該每天都要為生活奔忙,顧綿相信他們沒有心思和時間去做些什麽,那麽應該不至於得罪什麽人需要這樣子來調查他們。
她的直覺是,會不會與自己有關?
但是因為她現在的地位和財富,一直以來要查她的人,甚至要八她卦的狗仔也不是沒有,他們向來也查不出什麽。所以顧綿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分別回了三人信息就下了線。
墨清梧見她一直沒出聲,便問了一句:“在看什麽?”
顧綿道:“沒什麽,上了會小企鵝,回了下信息而已。”
“衛閃今天出去還沒回來,你如果困了先睡覺,我要等他回來聽聽他的收獲。”墨清梧道。
顧綿偏頭想了想,“我跟你一起等吧。”以前她是一有點空就練空的,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整個人懶了下來,空閑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跟墨清梧窩在一起,或是聊聊天,或是從空間裡翻本書出來看看。當然,她看的書還是雜書,而墨清梧看的一般都是金融雜志或是財經報紙,要不就是看看電子it類的東西。那些向來是顧綿不看的。
墨清梧點了點頭,繼續忙。顧綿就從空間裡挑了本馬天琳的小說出來,靠坐在床頭翻著。
馬天琳已經出版了三本小說了,算得上是高產的。作為她的好友,他們自然都買了正版捧場,而且還是讓她親筆簽名的。
這一本小說寫的是穿越異能的題材,而且女主的異能正是能透視。馬天琳的想像力很豐富,是一個來自未來的女人在現代的故事。其實現在這種題材也十分多了,據她所說,網絡上撲天蓋地的穿越,重生,異能,賭石。能在這個大海中脫穎而出,不得不說馬天琳還是很有實力的。
她的文筆很不錯,而且因為學了美術,在描寫景物或是人物上面,筆墨很細膩,總是會從美術的角度去描寫,這就顯得很生動。而她的小說情節也是相當精彩,迭起,讓人看了欲罷不能。
顧綿前一世沒有看過這樣的小說,看了一兩部之後也覺得頗有興趣。
正看到精彩處,墨清梧站了起來,拉開門,幾秒鍾之後,衛閃便走了過來。見顧綿坐在床頭,他就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邊,跟他們匯報今天的收獲。
現在在這裡基本上只有衛閃可用,所以他還挺忙的,出去轉了一天。而墨清梧讓他跟的是瘐海威等人。
他並不怕他們還能對自己這邊帶來什麽傷害,他的目的就是要知道他們想幹什麽,然後坑他們一把。
墨清梧是很記仇的。
當然,他也認為瘐海威他們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他們之間怨和仇,與其讓他們先動手,不如讓他先將他們狠狠踩下。
墨大爺已經忘記,他們設計秦意的事,衛閃已經狠狠地報復回去了。
所以這也是秦意現在謹守一點,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墨清梧的原因。
“勞伯特似乎意興闌珊,我看他對這次開采權遠遠沒有一開始那麽積極了,而作為他們的合作夥伴的瘐海威和紀方則顯得很急切,今天他們一直在聯系新加坡,讓集團努力籌集準備好資金,看樣子是對開采權有很大野心。而貝利財團的那些人都在圍著居滿的三兒子打轉。”
衛閃道。
墨清梧思索片刻,“瘐海威他們還有沒有跟其他人接觸?”
“有,他們今天跟另外兩方參加競爭的人出去喝酒了。我聽他們話裡的意思,好像在勸那兩方人放棄競爭。”
“好了,你回房休息吧。”
關上門,墨清梧也關了電腦,走到床邊,在顧綿身邊坐下,瞄了一眼她在看的書,道:“這種書有什麽好看的?”
聽到他語氣裡的鄙視,顧綿翻了個白眼:“比財經雜志好看多了。”
“這是浪費時間。”
“你不懂的啦。”顧綿將書合起來,收回空間:“怎麽了,聽了衛閃的話之後,你又有什麽主意?”
“我懷疑,他們知道了新礦的情況。”墨清梧道:“勞伯特向來有手段,他必定是在這邊有什麽渠道或是人脈,有一定的勝算才會過來,但是現在他直接就表現得意興闌珊,那就是對新礦失望了。而瘐海威和紀方與他是合作關系,如果他自己要退出,三方肯定會有衝突,除非他把真相告訴他們兩人。”
顧綿認真聽著他分析。
“可是為什麽瘐海威和紀方還要做出這種積極的姿態來呢?”
顧綿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是故意做出來的?或許是真的呢。 ”
墨清梧搖了搖頭,“他們還勸別人放棄競爭,這樣的蠢事,有什麽目的?競爭,向來是憑自己的本事說話,哪有去勸別人放棄的?別人能聽?要想讓別人聽他們的意見,只有一個,那就是新礦的真實情況。”
所以,不管怎麽說,瘐海威和紀方應該真的是知道新礦的情況的。
顧綿覺得有道理。
“他們想做什麽?”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的目的就是我們。”墨清梧勾了勾唇角。
瘐海威和紀方原以為在緬甸這個地方,顧綿和墨清梧完全沒人可用,自然對各種信息也不可能及時知曉,因為他們自己就是這樣的,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的行動都已經被墨清梧知道,而且,一下子就猜中了他們的目的。
當後來他們跳進了墨清梧為他們挖的坑裡時,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可惜一切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