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秦秋雨正熱情地給那對情侶介紹一對鐲子。
“兩位看看,這是緬甸的,A貨,陽綠飄花,大氣的貴妃鐲,像這位小姐這種又有美貌又有氣質的美女才襯得起。”
顧綿走近了幾步,看著那對鐲子。那綠卻淡了些,而且隻有一小絲的綠色,看起來像是冰糯種豆青底的,雖然稱不上多好,但也算是這店裡難得的好貨了。再一看,原來較好的翡翠,都集中擺放在秦秋雨面前那一個櫃子裡。
其中有兩件,顧綿認得出是媽媽的作品,冰種的陽綠白菜,冰糯種的淡紫羅蘭平安扣,還有幾個戒指,幾對鐲子,都屬中上品。
顧綿心中微喜,立即雙目凝神,就見半透明微帶棉白的絲絲靈氣從那些翡翠中被抽出,流入顧綿眼中。
顧綿這時才知道,原來她是可以小范圍內一次性吸收多件翡翠的靈氣的,那些靈氣匯集成一束,繼續在她眼球周圍緩緩環繞流動,似乎在淬煉她的眼睛?
每一件翡翠的靈氣吸收到一定程度之後就無法再吸收了,雖然她可以感受到還有剩余靈氣。
也對,如果把靈氣都吸收完了,那這件翡翠也許就沒這麽水靈漂亮了。這點顧綿倒是猜對了,不過,常人是看不出來有沒有靈氣的區別的,隻是靈性高的人會有所感覺,而且沒了靈氣的翡翠就會少了一種溫潤柔綿的手感,那就隻是一件玉器,而不是一件具有滄海桑田光陰磨礪自然造就的精華。
此時顧綿基本都不了解,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能吸收到的其實不單單是翡翠在漫漫歲月中積蓄的靈氣,其中還有在翡翠形成的過程中,被大自然無意中封藏進翡翠的天地能量。
當然並不是每一件翡翠中都有這種天地能量,隻有被世人譽為極品的翡翠才蘊藏著這種驚人的能量,或者說,是因為有了這種能量,翡翠才不斷改變內部結構,從而成為絕美的極品。
而且顧綿的重生也不是偶然,隻能說是幸運。因為顧媽媽送給她的那金絲翡翠中封藏著巨大的天地能量,正是這能量令顧綿重生,剩余的能量化為無形封在她的瞳眸之中,這才有了如今這種異能。
因為大部分能量用作於製造重生這種無比逆天的奇跡,那塊金絲翡翠才無法再保持原來的狀態跟著顧綿重回五年前,所以顧綿回家一看,只剩一個空盒子。
天地能量甚至還改造了顧綿的身體細胞構造,現在她的筋骨脈絡都比常人強悍百倍,記憶力精神力智力等等都會因為不斷吸收靈力及天地能量不斷提高,強化。隻不過這些她現在完全不知道罷了。
現在的顧綿一心隻想著這種異能或許能夠探知毛料內部,加上治些小傷小痛,她覺得這已經是相當逆天絕對神話了。
當然現在顧綿吸收到的基本都隻是翡翠靈氣,畢竟她還沒有遇到極品翡翠呢。
顧綿吸收完這一櫃翡翠的靈氣,微微閉了閉眼睛,旁邊的生意已經做成,珠片女本來是想把一對鐲子都買下的,那男人好說歹說,最後買了一隻,成交價四萬兩千八。
這麽一隻中等品質的鐲子,賣了四萬兩千八?顧綿有點驚訝,心知舅媽這是賺得不少,這一對情侶也不是懂翡翠之人。顧綿自然不可能多說什麽,畢竟這買賣雙方自願,你自個不懂被宰了怪得了誰?
這店鋪租金昂貴,自然是要從羊身上拔毛的。
那珠片女戴著手鐲眉開眼笑地挽著男人離開,秦秋雨明顯心情比剛才好得多,轉身打開後面的玻璃門,衝裡面說道:“子平,顧綿過來了。”
心情一好,都願意通報了。
顧綿進了裡間。這是間辦公室,一張辦公桌,一組沙發茶幾,一個飲水機,一個電視,一排檀木架,上面擺放著幾件翡翠擺件,卻是比外面貨櫃裡的更好,甚至還有一顆粉翡雕成的壽桃,雖然隻是糯種,但雕成桃子卻是正好,看起來就像真的水靈靈的桃子。
“顧綿,找舅舅有事?”
戴著金邊眼鏡的宋子平一身儒雅氣質,長相俊美,年齡還不到三十,聽說現在還有不少小姑娘追著不放。
說起來,顧家和宋家基因都相當好,家裡個個都長得很不錯,男的俊女的俏,作為結合了兩家優點的顧綿外表更是拔尖,可惜上輩子的顧綿一門心思宅著悶著,衣服又大多是宋子琪買的,款式老舊,加上近視眼鏡也是相當古老呆板的款,髮型更是從來沒收拾過,珍珠蒙塵,掩盡了光華。
不知道李偉程是如何看上她的?莫非因為成績?突然想到李偉程,顧綿心中一笑,回過神來。
“舅舅,我想問一下,哪裡有賣毛料的?”顧綿開門見山。
此話一出,宋子平訝然地看著她,就連那兩個喝著茶的中年男人都頓了頓,笑了起來。
“小丫頭還想賭石啊。”
“宋老弟教的吧?”
宋子平哈哈一笑,“楊總說笑了,這丫頭還是初中生呢。”
顧綿抿了抿嘴,對眼前三個男人毫不掩飾帶著輕蔑和取笑的話生厭,“舅舅,你帶我去一次就可以了,或者告訴我地址。”
楊總打量著顧綿,轉頭對宋子平說:“宋老弟,我們今晚不是正要去老周那裡看料嗎?索性你就帶著這丫頭去見識見識,老丘,你說對吧?”
那老丘摸著油光滑亮的腦袋,嘿嘿笑著說道:“老楊說得對,宋老弟,你不是說今晚一定要為福喜緣找到幾塊鎮店之寶嗎?讓你外甥女也去幫忙,說不定她能蒙中一塊極品呢。”
顧綿,被赤裸裸地看不起了。
宋子平抽出兩支煙,遞給老丘和楊總一人一支,然後拿出打火機分別給兩人點煙,再給自己點上一支,三個人就吞雲吐霧起來,瞬間這小小的辦公室就煙霧繚繞。
顧綿咳了兩聲,忍住想把茶水潑向他們的衝動,最討厭人家在她面前抽煙了,最討厭煙味了。
“舅舅,晚上帶我去吧。”果然沒錢沒權人小最言微,什麽人都能在她面前狂妄。
宋子平有些不高興了,這顧綿怎麽回事,聽不懂這兩個人的取笑是吧?今晚對他來說很重要,青洲的毛料市場不大,就那麽一小圈人有貨出,而且出高綠的不多,每次有好毛料,買家都是要靠人脈得到消息爭取第一時間趕過去的,去得晚了就怕好料被挑走了。福喜緣這一年來生意不怎麽樣,他又一直沒賭到好翡翠,店裡沒有上品,自然也沒有富貴顧客,簡直是惡性循環。
今天他好不容易搭上楊總和老丘這兩個青洲賭石界的老油條,就想晚上去賭一把,如果能得到一塊半塊極品,福喜緣的下坡路也就能改方向了,誰知道顧綿這半大小丫頭在這時候來湊熱鬧。
聽老丘言下之意,就不信他賭石的本領,讓他帶著顧綿去瞎蒙呢,這不取笑顧綿的同時也把他看輕了嗎?想到這裡,就對顧綿揮揮手,“小孩子不要瞎鬧,回家做習題去,這不快中考了嗎?”
中考都結束了還考什麽考?顧綿暗裡皺眉,沒再說話,從辦公室退了出來,秦秋雨看了她一眼,低頭在櫃台後開始數錢,顧綿也沒理她,就快步出了福喜緣。
顧綿有自己的驕傲,讓她對著宋子平死纏爛打或是撒嬌哀求那都是不可能的,隻是她沒有想到,宋子平不止不肯帶她去,竟然連個地址都不肯告訴她,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不過生氣又能如何?她不屑再與這些親戚計較。
站在福喜緣門外,顧綿望向街對面,諾大的招牌,銀底黑字,大氣古樸而暗顯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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