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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綿走到老周那邊,又掏出三千塊,把這塊毛料買了下來。顧綿知道解石是很費時間的,於是打算先解這兩塊毛料,她再繼續去看二等料。
在這裡買了毛料,可以免費解石。老周立即叫來兩個夥計,兩台解石機同時開動,幫顧綿解那兩塊毛料。
華征程和另外那個中年男人都過去看解石。聽說有人要解石,在場的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小姑娘,從哪裡解?”兩個小夥計問顧綿。
顧綿知道這兩塊翡翠都藏得深,也不想多費時間,就拿筆刷刷了劃了幾道線,把大部分的表皮都切掉,剩下一小層肉皮。
“沈大師,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接下來你自己劃線了。”顧綿對沈令招手。
沈令一臉大師樣地慢慢踱步過去,雖然對她的話有點疑惑,但還是看了看,仔細地劃了幾道線,“小心切,皮薄。”
顧綿倒是心裡一驚。這沈令真不是吹牛的,他劃的線,正好切掉了剩下的那小層皮殼。
要是知道沈令隻是覺得這麽兩塊毛料都被顧綿大刀闊斧地切剩一點點,估計沒什麽出綠的可能性,但為了照顧她的面子,故意表現得鄭重些,顧綿非吐血不可。
特別是那塊灰黑小料,沈令本來都覺得她當傻子了。
畫了線之後,沈令趕緊跑開去繼續看毛料,省得等下顧綿賭垮了先衝他開刀。
宋子平聽到有人解石,衝這邊看了一眼,誰知道卻看到了自家外甥女,一時有點錯愕。大步走了過來,抓住顧綿的手臂,沉聲問道:“你怎麽在這裡?”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帶,顧綿怎麽能夠找到這裡來?因為不在賭石界這個圈子裡混,估計連賭石都不知道是什麽,更別說知道青洲有賭石,知道城西有毛料,知道今天老周有批好貨了。顧綿一個初三學生,平時家裡學校兩點一線,除了考試就是啃書,怎麽會知道這些?
難道是顧建學告訴她的?但是不可能啊,老周這個地方,他根本就沒跟顧建學說過。難道,她跟蹤他?
想著想著,宋子平的臉就黑了下來。
正要詢問,就聽見一道驚喜的聲音:“出綠了!”
當下也顧不得顧綿,先走過去看解石。在場的人聽見解石出綠,也都圍了上來。
只見那塊稍大的毛料已經解得剩下小塊,約莫成年男子拳手大小。剛才那一刀下去,露出了一小片綠色。淋了水之後,明亮的綠色更加喜人。
“冰種!黃楊綠!”老周湊過去仔細看了看,歎道。
“小姑娘,我出八萬。”先前與華征程坐在一起喝茶的矮個中年男人第一個開口。
華征程看了他一眼,道:“小姑娘,我出十二萬。”
顧綿搖了搖頭,看了沈令一眼,說:“全部解出來再說吧。”她相信,解成明料價格不止翻一倍。
這時,另一個夥計也叫了出來:“這塊也出綠了!”
沈令一聲怪叫:“不會吧?”
但所有的眼睛都看得到,淋了水之後露出來的那小片藍翡正水盈盈地勾引著所有人的心。
“藍翡,竟然是藍翡!”
“雖然藍中帶綠,但也是藍翡啊!”
“真是神了,兩塊都出綠了啊!誰的啊?運氣這麽好!”
管束和沈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
顧綿也不給他們出價的機會,同樣要求全解。接著看向沈令,問道:“接下來用磨的好不好?”
沈令再次納悶,這不是她買的嗎?怎麽總是問他?但還是點點頭。
磨石更費時間,顧綿就打算趁著這會繼續去看毛料,三等料那邊已經沒什麽出色的了,就準備去看二等料。
但宋子平卻拉住她,一臉陰鬱。
“顧綿,你是不是跟蹤舅舅了?”一想到也許有可能是顧建學叫顧綿跟著他的,宋子平心裡就有點添堵。顧建學跟他接觸了賭石這行,卻搶了他不少好料,現在顧氏珠寶的翡翠比福喜緣隻多不少,所以他這次打算避開顧建學,沒想到顧綿竟然跟來了。在他眼裡,顧綿是顧家人,跟宋家關系就遠了很多了,所以他也與這個外甥女很生疏。
顧綿簡直無語,跟蹤他?他當這是演警匪片呢?指了指沈令,沒好氣地說:“舅舅真會開玩笑,我是和朋友來的。”
沈令也是第一次來,宋子平當然眼生,心裡半信半疑,但也隻能放開顧綿。“這兩塊毛料是你買的?”他知道顧家重男輕女,顧綿在家也不受重視,肯定沒什麽零花錢的,所以即使聽到那些人是對著顧綿出價,還是不相信這是她買的。
“我朋友買的,你沒聽剛才解石都是問他意見麽?”顧綿說。知道舅舅很有可能也是來這裡看毛料的時候,顧綿就做好了準備,一定不能讓舅舅知道她買了毛料,而且還賭漲了,否則,她接下來的生活就不太平了。別說舅舅,就是二叔也得揪著她不放,而她的錢也會收不安穩,畢竟她現在還住在家裡。
宋子平對她的說法深信不疑,當下緩了臉色,叮囑她幾句說小孩子不能玩這個之後又跟楊總老丘繼續去看那些一等料了。
管束和沈令各自都看中了一塊毛料,這會正在二等料中繼續挑選,見了顧綿就壓低聲音對她說:“好你個小丫頭,是不是有什麽秘技啊?”
他們都聽到了顧綿和舅舅的對話,沈令這才明白剛才解石的時候顧綿為什麽把他當那兩塊毛料的主人說話,不過幫她掩飾下也沒什麽。
顧綿看著他們,緩緩地吐出兩個字:“感-覺。”
管束和沈令黑線。
說她有秘技,管束和沈令其實是不相信的,雖然下午顧綿和他們聊天的時候說起來理論是一套一套的,但明顯聽得出來那是書上資料上生硬的知識,並沒有個人的經驗之談,而且就這地方還是管束帶著來的,顧綿肯定是第一次玩賭石。
隻能說賭石照顧新人,顧綿的運氣太好了些。
在管束和沈令看過的毛料中,顧綿的目光被其中一塊黃白沙皮的毛料吸引住了。那塊毛料四四方方的,幾個角都有些圓潤,看起來就像一顆大子。仔細一看,上面有些灰色色塊,卻不像松花。
看來這個就是癬了。
一般來說,癬易有色,但是同時癬又吃色。
癬分睡癬和直癬,睡癬一般停留在表皮,而直癬則容易深入石頭內部,所以睡癬的可賭性當然比直癬大得多。
但理論上知道,實際分辯顧綿卻不懂。只知道既然管束和沈令都放棄了這一塊,說明這癬肯定不太值得賭。
但顧綿完全可以探看內部之後再結合外皮表現來學習。於是她也不再細看,直接就用異能探看進去。
果然,裡面是有綠,但這綠色很暗淡,像汙濁的渾水,看來就是書上說的渾水地了。這些渾水裡還夾雜著黑色的癬,看起來更髒。
這時,管束又選中了兩塊毛料,沈令挑了第二塊。
顧綿看了剩下的那些,有的種水很差,有的是靠皮綠(即隻有薄薄一片翡翠,取了料也做不出什麽成品),再看看他倆選的那三塊,不禁一愣。她有異能也就罷了,為什麽管束和沈令選的也很不錯?把這堆毛料中最好的都挑走了,怪不得她沒看中的了。
管束挑的那三塊,有一塊是一指長兩指寬的豔綠,一塊是半個拳頭大小的淺紫羅蘭色,一塊是蔥心綠。而且種水都不錯。
這家夥,大漲了。顧綿不無羨慕地盯著他那三塊毛料,讓管束突然心裡有些發毛。
而沈令那兩塊,一塊倒霉催的也是靠皮綠,一塊卻也是清瑩的淺紫羅蘭色,看得顧綿心癢癢的。
反正靈氣放著也可惜,顧綿就很不厚道地把他們那五塊毛料裡的靈氣都吸了,眼睛像弄了藥浴般舒服。
其實這次他們卻都是撞了大運了。
其他人都在看一等料,顧綿現在還沒錢,加上那邊人也實在太多了,就打消了過去湊熱門的念頭,準備等會人散了再看看。
“你們的石頭都解嗎?”
管束和沈令交完了錢,就跟顧綿一起繼續去看解石。華征程和李總仍在那裡看著,見他們過來,微笑著打招呼。
“我反正解了兩塊了,這兩塊就不解了。”沈令的桃花眼微挑著。
管束牛飲了幾杯茶才跑過來,聞言搖頭:“我的不解。”
沈令在顧綿耳邊低聲解釋:“管束買的石頭都是解了賣給他姨媽的,這叫殺熟。”
顧綿低低地笑,惹得管束瞪了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