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酒樓就在墨月玄院的生活區內,墨月玄院有數千口人,而且有很大部分非富即貴,不然怎有資格進墨月玄院修行。
所以酒樓,商鋪在墨月玄院內也一應俱全。清風酒樓屬於最高級的一家酒樓,生意做得很大。
自陳洛被陳家拋棄後,就再也沒有進酒樓吃過,隻能在學校食堂吃大鍋飯,一個沒錢,二是沒臉,陳洛一個天痿,到哪裡都被人嘲笑,怎麽敢出現在酒樓這種公共場合。
此刻,在酒樓二層一雅間內,陳洛和陳羽菱相對而坐。
他要了幾個酒菜和兩壺酒。
等酒菜上來後,陳洛就打開一壺酒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這什麽破酒,淡出鳥來。”
“哥你怎麽還喝酒,我記得你以前不喝的。”陳羽菱詫異的看著陳洛。
“是嗎?”陳洛摸了摸腦袋,哈哈一笑:“可能是開竅了吧,老子可不想過以前那種狗日的生活了,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任逍遙。”
曼聲長吟中。
陳洛將酒舉起,仰天灌下,狂生意態,放蕩不羈,這酒在他眼裡是清淡,不過聊勝於無,當年在星穹宗,他徒步十萬裡,采天地日月之精華,煉出瓊漿玉液酒,凡人喝一口可以增壽三年,那才是真正的美酒。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任逍遙――”
陳羽菱眼中爆出異彩,口中喃喃重複陳洛剛才念出的詩句。
在這個世界,並非隻有武力,沒有詩詞。
真正的文武兼修的超級強者也很多,例如蒼穹大陸現在七大玄帝之一,赫赫聞名的青蓮劍帝,以劍入道,終成一代玄帝,又是天下聞名的大文豪,一步一詩,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留下無數驚豔傳說。
陳羽菱出身貴族,從小熟讀詩詞。
她自問沒聽過這句詩,亦從未聽過如此豪氣乾雲的詩句。
“哥哥,你變了!”
陳羽菱凝望著陳洛,哪怕是沒有頹廢前的陳洛,縱然意志也不弱,但絕沒有現在這般放浪形骸,隨心所欲,那種狂放似乎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我變了嗎?或許吧,羽菱,你不喜歡我這種變化。”陳洛可不會為了什麽身份不被人懷疑而改變自己的行為作風,他就是他,狂人陳洛。
“不是,哥哥,你現在很好,真的很好,羽菱喜歡現在的哥哥。”陳羽菱連忙搖頭,哪怕現在的陳洛給他一絲陌生的感受,她也不要陳洛再回到先前頹廢窩囊的模樣。
陳洛淡淡一笑,對於這個多出來的妹妹,他沒有什麽抵觸的情緒,或許是血脈使然。
陳羽菱眼中那種緊張他能看出來。
前世的陳洛雖然行事邪狂,卻絕對不是孤家寡人,行走天下,交遊廣闊,隻是能入他眼的朋友不多,但隻要入了眼,那就是生死兄弟,宗門之中無論師弟師妹,亦對他敬愛有加,願意為他赴湯蹈火,那是因為陳洛此人,夠護短,夠義氣,他曾經為一師弟被蜀山弟子圍攻擊傷,單槍匹馬,獨上蜀山,血戰三日,盡敗蜀山門人,逼得蜀山劍宗低頭立誓,從此遇見星穹宗弟子全都繞道而行。
此類事跡,不勝枚舉。
所以,他為陳羽菱出頭,一小半是為了算計陳家,更多還是因為陳羽菱是他血脈聯系的妹妹。
“哥哥,你真的不擔心汪家嗎,你也知道家族現在對我們如此苛薄,未必會為你出頭,你廢了那汪林海,汪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還有那趙江,雖然趙家隻是汪家附屬家族,但勢力也不弱,恐怕會對你不利的。”陳羽菱擔憂道。
陳洛目光望著窗外,淡笑道:“羽菱你不必過憂,你當我在練武場上對陳雄等人的那一番話是無的放矢嗎?那時在練武場上聽到我說話的不下千人,你說那些話會不會傳到陳家耳朵裡,雖然陳家早就放棄我了,但我再怎麽說也是陳家嫡系子弟,隻要我一天沒有被正式逐出門牆,我就是陳家之人,我的所作所為,也會和陳家聯系在一起,我那番話說出去,陳家但凡還要點臉面,還想在墨月城立足,就必須為了我和汪家杆上,否則,整個墨月城都要唾棄陳家的無能,墨月城五大寒門家族,勾心鬥角,誰不想更進一步,壓住其他四大家族,所以陳家一定要保我,哪怕再不願意,為了那所謂的家族榮耀,我也一定不能死在汪家手裡,至於那趙家就更不必要擔心了,有貴族鐵則在,要擔心的是那趙家,怕陳家找到借口對他趙家下手還差不多。”
陳洛的一番分析讓陳羽菱有茅塞頓開之感,對陳洛的驚詫更甚。
以前的陳洛就是根直腸子,哪裡有這番見識和目光。
難道哥哥撞牆自殺後,真的把腦子撞開竅了。
陳羽菱暗暗吐舌頭。
覺得自己這樣想哥哥真的不敬,連忙抹去那個念頭,她本是冰雪聰明之人,又歷經這幾年起落風浪,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她皺眉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哥哥你還是要小心,對了,哥哥你現在的實力是恢復了嗎,你竟然能擊敗汪林海,不過我當時沒感受到你身上有玄氣波動啊?”
陳洛搖搖頭:“還不算恢復,我那日撞牆昏迷後,迷迷糊糊似乎做了一個夢,腦海裡多了許多東西,至於原因我不是很清楚,醒過來後我就發現自己實力大增。 ”
“還有這種事。”陳羽菱瞪著眼睛,這聽起來實在很扯淡,不過也確實找不到其他理由解釋,她不確定的道:“可能哥哥你有宿慧吧,我聽說蒼穹大陸上是有人覺醒過前世記憶,一夜之間變身天才的。”
“哈哈,或許吧,管他呢。”陳洛揮手打斷陳羽菱的猜測,他也懶得繼續解釋下去。
“你隻要知道,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人能爬到我陳洛頭上就是了,還有你,以後在學院裡遇到欺負,就來找我,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敢再來惹我。”
“恩。”陳羽菱用力點點頭,感覺眼睛酸酸的,她等這句話真的等的太久了,從今以後,她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
從清風酒樓出來。
陳羽菱還要上課,陳洛和他分別。
本來陳洛也有課,不過他又不修玄氣,懶得去上所謂的課程,而且他一貫在學院邊緣慣了,上不上課都沒人關心。
一摸錢袋,剛才在清風酒樓他把最後三個金幣也花了,只剩下十幾個銅板。
“錢啊錢,得想辦法弄錢了,得趕緊把身上的毒解了才行。”陳洛雖然在陳羽菱面前說得信誓旦旦陳家會保他,但他心裡也明白,沒有自身強大武力做依仗,一切終究是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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