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棘手的問題丟給了卿恭總管,紀小言便笑眯眯地去尋了清城的的侍女們準備了吃的,一邊吃著,一邊看著卿恭總管在哪裡頭疼,隻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城主大人!”卿恭總管看著紀小言那副悠閑的樣子,頓時忍不住有些幽怨地朝著她喊了一聲,看著紀小言一臉笑意地望過來,忍不住皺眉哀怨地說道:“城主大人,這金幣不好定啊!”
“你隨意就好了!”紀小言卻是笑眯眯地說道,“多定點就多賺點,少定點就少賺一點。總之把那幾個煞城的原住民們解決了就好了,省的留在我們清城,還得養著不是?”
卿恭總管一臉的苦色,看著紀小言滿是無奈。
這說了等於白說啊?
要是定少了,他們家城主大人不操心,他這個總管會不甘心的啊!
“那,城主大人,您說,一個煞城的原住民,換一百個金幣怎麽樣?”卿恭總管想了半天,倒是有些猶豫地對著紀小言問了一句,“這煞城的原住民也就只剩下了十一個而已,這一人一百個金幣也就一千多個金幣而已!要是折半的話,感覺也不劃算啊!”
紀小言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卿恭總管,你看著辦就好了!記得再加上他們在我們清城這段時間的住宿費就可以了!”
卿恭總管還能說什麽?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想了想直接把這金幣給加到了兩千的數量,然後便找了紙筆來,刷刷刷地把要送給煞城的信給寫好,直接遞到了紀小言的面前去,對著她說道:“城主大人,您看這樣行不?”
紀小言看了卿恭總管一眼,本想說他決定就好的,可是看著卿恭總管此刻明顯對自己這樣丟包袱給他而不滿的表情,她只能笑笑,趕緊把那信接過來看了眼,然後一個勁地點頭:“可以!可以!就這樣好了!”
說完,紀小言便把信遞給了卿恭總管,可是卿恭總管卻是沒有要收下的意思。
“城主大人,我可不知道怎麽給煞城送過去,這書信就交給你了。”卿恭總管倒是也來了脾氣一般,瞪著眼睛對著紀小言說了一句,看著她頓時驚訝地看著自己後,卿恭總管這才揚了揚下巴,微笑著說道:“我這還得去把我們清城最近的一些事情都給處理一下才行!說起來,訓練場那邊我也很久沒有去問過那些傳送師們的收入情況了........城主大人,我先過去看看!”
說完,卿恭總管便直接轉身出了宮殿,倒是連多留一秒都沒曾想過。
紀小言愣愣地看著手裡的書信,半響才苦笑起來。
好吧。
卿恭總管也是有脾氣的啊!
只是,這書信想要送走的話,怕也是有些麻煩的。
送給神魈?還是鬼圖?萬一這兩人都不收呢?
紀小言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還是把這書信交給了一旁的清城侍女,讓她們幫忙謄了一份後,這才去找了飛鴿,直接給神魈和鬼圖一人送了一份。
之後,就是等待回信的日子。
這期間,紀小言倒是有想過,要不要去看看青彌老頭和夜嬗城主大人的情況的,可是轉念又想想,還是算了!青彌老頭估計抓住自己就會開始數落夜嬗城主的,到時候,她能說什麽?至於夜嬗城主大人,那可是一直都看不慣自己的,她有何必自己湊上去呢?
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紀小言吃飽喝足之後才出了宮殿,想了想,倒是帶著人直接去找弗裡斯曼了。
此刻的弗裡斯曼就待在城主府西面的一處宮殿裡,正在與幾個亡靈族的原住民說著什麽,聽著動靜,轉臉一瞧見紀小言便立刻跑到了她的面前去,
然後有些驚訝地問道:“小言,你這是睡醒了?”紀小言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只能尷尬地笑笑,然後對著弗裡斯曼問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麽呢?”
“還能說什麽啊?就是說骨龍的事情啊!”弗裡斯曼撇撇嘴,斜眼朝著一旁都掛著討好的笑意在望著紀小言的亡靈族原住民們看了看,趕緊把紀小言往一旁拉了拉,對著她低聲說道:“他們是族裡派來的,前段時間倒是把我們清城的那兩頭骨龍給收拾了一下,現在族長的意思是,趁著我們亡靈族裡還有一些材料,想看看能不能乾脆再到大陸上去弄點龍骨回來,沒事再湊點骨龍出來,以後要是真有事情,我們清城也能拿出實力來!”
“這是好事啊!”紀小言一聽,頓時便點頭說道,“我怎麽看著你好像不太樂意?”
弗裡斯曼頓時給了紀小言一個白眼:“我倒是也樂意啊?可是,這也得做得到才行啊!”
“什麽意思?”紀小言不明白了。
“得要龍骨啊!”弗裡斯曼歎氣,瞪著紀小言說道:“這沒有龍骨,怎麽做骨龍啊?小言你也不想想,這龍骨是那麽好找的嗎?如果那麽好找的話,我們亡靈族能才做出這麽幾隻骨龍嗎?更何況,這其中還需要不少的金幣消耗呢!照族長大人的話來說,亡靈族現在還有點金幣,但是後面製作骨龍的過程,要是還需要消耗,而族裡沒有這個能力的話,那可就需要我們清城來支持的!可是,小言你知道一頭骨龍得消耗多少的金幣與物資嗎?就我們清城這窮的叮當響的寶庫,哪裡支撐的起?”
紀小言頓時也有些鬱悶了。
得了,又一個哭窮的啊!他們清城就真的那麽窮了嗎?
弗裡斯曼倒是根本沒有瞧見紀小言那尷尬的表情一般,繼續說道:“所以啊,我就和族長大人說,暫時不再增加新的骨龍!可是族長大人卻是不樂意啊,天天就派人來遊說,就想讓我說服小言你答應.......所以,他們幾個就是來當說客的!天天被他們折騰著鬧,我也覺得煩啊!”
“呵呵!”紀小言只能乾笑了兩聲,朝著那幾個亡靈族的原住民們看了眼,瞧著他們頓時驚喜地趕緊對著她行禮,這才點了點頭,對著弗裡斯曼問道:“不行就先打發他們回去好了!”
“那也要他們願意走啊!”弗裡斯曼一臉的鬱悶之色,撇嘴說道:“族長大人打發他們來,說是沒有個結果,就不讓他們回去。所以他們一直都待在我們清城的!”
“那,要不然我去和他們說說?”紀小言皺了皺眉頭,對著弗裡斯曼問道。
“行啊!”弗裡斯曼倒是頓時歡喜了起來,眨著眼對著紀小言說道:“你能打發了他們走那是最好了啊!我可不想天天都聽著他們念叨這個事情!要是有那時間,還不如多教教我怎麽操控骨龍呢!”
“操控骨龍的事情,不是都交給亡靈族了嗎?”紀小言正準備動,卻是有些疑惑地望向了弗裡斯曼。自從他們亡靈族算是真心地與他們清城合作之後,這骨龍的事情可就直接交還給了亡靈族的,畢竟,弗裡斯曼雖然有個亡靈族的身份,但他實際上卻是個冰系的法師大人啊,去操縱那骨龍,怎麽著也是會有局限性的。
更何況,弗裡斯曼只是一個人,哪裡能操縱的了兩頭骨龍呢?
交給亡靈族,還是最合適的。
只是,弗裡斯曼卻是並不那麽想,聽到紀小言的這話,頓時拉著她低聲說道:“那可不行。我要是不學著一點,萬一以後族長大人腦子又不好使,要和我們清城劃清界線怎麽辦?我可得把這些事情都給弄明白了,這兩頭骨龍可是我們清城的!”
紀小言有些吃驚地看著弗裡斯曼,半響後這才忍不住笑著說道:“弗裡斯曼,真要認真說起來,你可是亡靈族啊!”
“我還是清城的人呢!”弗裡斯曼卻是白了紀小言一眼,然後才低聲說道:“行了,行了,你趕緊去,想辦法先讓他們去給族長大人回話,讓他別算計新骨龍的事情了!”
紀小言笑笑,點了點頭便朝著那幾個亡靈族的原住民走去。
本以為這事情說著也不難,可是真當紀小言開口之後,卻是覺得有些頭疼了。
那些亡靈族的原住民聽是把她說的話都給聽了,但是回答卻是從來沒有變過的。
一直都是保持著笑容,然後望著紀小言認真地說道:“紀城主大人,我們族長大人說了,這個事情是好事,還請您再考慮考慮!”
不管紀小言說多少次,列出多少的問題來,那幾個亡靈族的原住民們都保持著同樣的表情,說著同樣的話。
紀小言忍不住有些抓頭來。
“小言,你現在知道了吧?”弗裡斯曼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紀小言的身旁來,一副你瞧見了沒,現實就是這麽無奈的表情,“和他們說,根本說不通。”
“那就聯系一下你們族長大人吧!”紀小言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對著那些亡靈族的原住民們說道:“我和你們族長大人說!”
那些亡靈族的原住民們自然是十分樂意的,一聽紀小言的這話,立刻便笑著點頭說道:“那請紀城主大人稍等片刻,我們這便請了族長大人過來!”
“好!”紀小言立刻點頭,朝著弗裡斯曼看了一眼,兩人便在宮殿裡找了個地方先坐下等了。
“亡靈族與我們清城的傳送陣是準備好了的吧?”紀小言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對著弗裡斯曼問道。
“早就弄好了!”弗裡斯曼點頭,對著紀小言說道:“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見族長大人了!”
紀小言歎了一口氣,倒是有些皺眉問道:“這亡靈族族長大人,是不是也挺難說服的?”
“我估計是呢!”弗裡斯曼點了點頭,對著紀小言說道:“族長大人現在就一心想要多弄出點骨龍來,他哪裡會那麽容易放棄啊?”
說到這裡,弗裡斯曼便朝著不遠處的那些亡靈族的原住民們又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對著紀小言說道:“我覺得啊,族長大人這怕是又想法!”
“有想法是什麽意思?”紀小言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弗裡斯曼。
“就是去找狐族和墮魔一族算帳的意思啊!”弗裡斯曼撇了撇嘴,對著紀小言低聲說道:“不然你以為族長大人這麽積極地想要增強實力是為了什麽啊?”
“去找狐族和墮魔一族算帳?”紀小言聽到弗裡斯曼的這話卻是突然愣住,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亡靈族族長在想什麽呢?”
“誰知道他的呢!”弗裡斯曼撇嘴, 對著紀小言說道::“不過,族長大人到底是沒有明說的,我也只是聽著他們露了點口風,然後猜的。”
“那興許是猜錯呢!”紀小言卻是笑笑。
“我覺得不太可能!”弗裡斯曼想了想,對著紀小言說道:“這一次狐族和墮魔一族的人可算是給了族長大人一個很不好的記憶,這仇怨可是真記下了的。小言你想想看,我們那位族長大人是個脾氣多怪的家夥?這被狐族和墮魔一族差點把整個亡靈族都給毀了,他這心裡要說沒有點仇恨,那怎麽可能啊?”
紀小言擰了擰眉頭,一時沒有吭聲。
“我估計啊,就衝著這一點,我們那位族長大人來了之後,你想說服他,還是要費點力氣了!”弗裡斯曼歎著氣,對著紀小言說道:“就怕的是,你這費了口舌,最終他還是不會答應的。”
“額,我這要是不答應的話,他難不成還能從我們清城的寶庫裡拿走金幣嗎?”紀小言卻是想到了什麽,對著弗裡斯曼笑著說道:“反正我的態度就是,我們清城沒錢。如果亡靈族要折騰,自己折騰也是可以的!總不可能我們與亡靈族結盟了,還要去管他們怎麽使用自己的財物不成?這不是搞笑嗎?”
弗裡斯曼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麽一個道理,頓時對著紀小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樣想想,小言你說的也對!要是真說服不了我們那位族長大人放棄的話,就不管他們就好了!反正都是他們自己折騰!”
“可不是嗎?!”這樣想著,紀小言也是輕松了起來,對著弗裡斯曼說道:“反正我們清城窮的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