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今天在作者君身上發生了慘無人道的事情,具體的作者君不說了,今天用存稿發,只能發一章,下個星期一會補上的…………
自從北洋艦隊回到旅順後,有很多的新鮮傳聞開始在駐地發酵,比如說艦隊忽然新增加了一艘戰艦,而且據說還是撿來的,叫做太極號。居然不是某遠這種北洋艦隊的老規矩命名的,讓一些有強迫症的人完全受不了有木有。
這還不是最稀奇的,最稀奇的是,聽說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居然想當太極號的管帶,開玩笑,整個北洋艦隊有多少資歷足夠,年紀足夠,怨氣足夠的老家夥虎視眈眈的盯著每一個騰出來的管帶的位置,怎麽可能讓一個毛頭小子搶了。
不過,這個毛頭小子似乎走了鎮遠娘娘的後門,讓鎮遠娘娘發話了,給他三個考驗,通過了,就讓他當太極號的管帶,失敗了,就該幹嘛幹嘛去!
於是乎,流年楓的這場考驗一下子就成了整個旅順基地最大的樂子,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的等待著這場考驗的到來,甚至聽說連中堂大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情,要親自趕來主持這場考驗。
那麽問題來了,李鴻章到底來了沒有?
事實上,李鴻章此刻確實在旅順基地,不過,他當然不是因為流年楓這種小人物的事情,而是李鴻章收到消息,腳盆正在醞釀一場大規模的海戰,來徹底的消滅他最為金貴的北洋艦隊。
此刻,旅順基地的提督府內。一把年紀,胡子飄飄,臉上坑坑窪窪,但眉宇之間,依然有著一股英武沉著。氣勢凜然的李鴻章端坐在主位上,他的下手,是提督丁汝昌,此刻,整個大廳中,就這有這兩個人了。
“禹廷呀。你可知我為何不辭勞苦,拖著這老邁的身軀,趕到你這裡嗎?”李鴻章喝了口茶,淡淡的問道,上位者就是這樣。不肯好好的說話,非要手下來猜。
可惜,丁汝昌是個忠心但有些愚笨的人,戰戰兢兢的勉強猜了幾個答案,都被李鴻章給否了,最後,還是他自個兒開口解釋說道。
“這幾天,我是天天晚上做噩夢。就夢到我北洋三十年的嘔心瀝血,在今天毀之一旦呀!”李鴻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懼,這是丁汝昌自從被李鴻章招降以來。從來沒有過的表情。而縱觀李鴻章的人生,除了自己被太平軍逼到了死路以外,就沒有過這種表情了。
“哼!朝鮮戰場,一日三次捷報,什麽殺了多少倭寇,殲滅了多少敵軍。看的是讓人覺得勝利在望,可實際上。朝鮮的防線一退再退,就快要退出鴨綠江。退到我大清的祖地了!葉志超這個廢物,禍國殃民!“李鴻章猛烈的拍打著桌子,把放在桌上的茶杯裡的茶水都給震了出來。
丁汝昌則默默的低著頭,不敢說話,葉志超是陸軍,他是海軍,兩人之前沒有什麽乾系,還是不要妄加評論為好。
“葉志超老了,不是以前的葉志超了,好日子過久了,以前的膽氣全丟的一乾二淨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要彈藥,要援兵,好像我們的主力艦隊,才剛剛給他送去三千人的援兵吧!”
“是的大人,我們昨天才從朝鮮回到旅順,那三千援兵已經交到了葉大人的手中,葉大人向中堂大人保證,這是他最後一次後撤了。”
“他哪次不是說最後一次後撤,又哪次不是發電報說敵方殊死進攻,傷亡慘重,請求退守的!”李鴻章又是啪啪的幾下,顯然對葉志超的不斷退縮,非常的惱怒。
“禹廷呀,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五年前就明白了,北洋已經不是以前時候的北洋了,淮軍也不是那個戰無不勝的淮軍了,爛了,壞了,沒用了,陸軍已經靠不住了,他葉志超能夠給我擋住倭寇的進攻,已經是在拚命了!!”李鴻章說完這段話,不禁悲從心中來,眼眶有些濕潤了,任誰看見自己打拚了大半輩子的家業漸漸腐爛,也會有這種哀痛的。
“還好!我的艦隊還沒有徹底爛掉!”李鴻章把話題重新轉移到了北洋艦隊的身上“我也知道,老佛爺為了建她的園子,調用了艦隊的軍費,艦隊戰艦也基本上都是年久失修,就連彈藥也有所不足,我說的對吧!”
“中堂大人!……”丁汝昌聽了這話,這幾年心中的擔憂和委屈,一股腦的都湧了出來,他撲通的一下,跪倒在李鴻章的面前,流著眼淚道“中堂大人,這都是禹廷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艦隊的艦娘們,是我沒有保養好我們的戰艦……,是我……”
“好了,不要再往自己的身上攬責任了,這麽多的責任,你扛不住的!”李鴻章歎了口氣,音調卻開始上揚“但我更知道,縱然條件如此的艱苦,可是你們這些海軍的鬥志依然高昂,各個都是能為了國家獻出自己生命的無畏勇士,就像不久前的豐島海戰一樣,拚著自己的性命不要,用兩艘老舊的戰艦,居然換掉了對方三艘新銳巡洋艦,實在是大大的漲了我北洋的氣勢呀!”
咳咳,跟腳盆一樣,北洋方面也不知道真實的戰鬥經過,只不過和腳盆的死不認帳,掩耳盜鈴不同。北洋之所以不知道真實情況,是因為方伯謙在被救上船後,串聯了幸存的士兵,一同編造了戰鬥經過。詳細的就不多說了,大致就是他方伯謙和林國祥面對腳盆的三艘戰艦寧死不屈,奮勇廝殺,他的濟遠當場擊沉一艘,然後拚死撞沉了一艘。林國祥的廣乙也撞成了一艘,所以落了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不得不說,在鐵一般的結果面前,除了方伯謙的這個戰鬥經過,還真就沒有別的能夠解釋這場戰鬥的了。所以,方伯謙一回來,就被朝廷下旨嘉獎,官升三級,就連戰死的林國祥。也封妻蔭子,給自己的兒子謀了個監生的位置,也算死得其所了。
“禹廷呀!我想了很久。既然陸軍已經無法指望了,那就唯有依靠你手下的海軍了。腳盆是個島國,他剛剛佔領了朝鮮,鎮壓叛亂還來不及。根本沒有辦法從朝鮮本土得到補給,所以他們陸軍的一切供給,都要依靠他們的海軍來運輸。只要你們徹底的消滅腳盆的聯合艦隊,掐斷腳盆陸軍的補給航線,那縱然他在朝鮮放了一百萬大軍。三天之內,也要全線崩潰!”
終於,李鴻章說出了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丁汝昌,必須和腳盆的聯合艦隊進行一場決戰,從而扭轉整個朝鮮的局勢。李鴻章的親自到來,是一種鼓勵,更是一種逼迫。不給丁汝昌任何拒絕的退路。
“中堂大人!艦隊的戰艦和艦娘們可都…………”
“怎麽,有問題,辦不到?”李鴻章的眉毛一揚。一股子的氣勢,猛地一下散發出來,壓得丁汝昌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沒有,沒有!”丁汝昌咬咬牙“卑職明白,此戰有我無他,有他無我”
“錯了!不是有你無他。有他無你”李鴻章的眼睛一閉,“此戰。許勝不許敗,一旦失敗。我大清的百年基業,就要完了。我華夏的三千年道統,也有崩潰的危險,神州陸沉,在此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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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大人!提督大人!”丁汝昌又和李鴻章說了會話,就聽到外面有人在輕聲的呼喊,丁汝昌看了李鴻章一眼,李鴻章點點頭“什麽事情,神神秘秘的,讓他進來說話,我也聽聽看!”
“是!”丁汝昌歎了口氣,就吩咐那人進來,
“中堂大人!”那人這才發現李鴻章也在這裡,嚇了一跳。
“你不是有事情要報告嗎?快點說吧!”李鴻章丟下一句話,看也不看這個人一眼。
“是!稟告中堂大人,提督大人。定遠娘娘她說演武場已經準備好了,請提督大人您去親自主持考驗,否則,就由定遠娘娘她自己來主持了!”
“考驗!”李鴻章的奇怪道,把目光投向了丁汝昌,丁汝昌無奈,只能報太極號還有流年楓,定遠娘娘,鎮遠娘娘的事情一一稟報給李鴻章。
李鴻章聽完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今天過來,居然碰上了如此的趣事,我北洋艦隊憑空多了一艘戰艦,腳盆聯合艦隊也平白無故的少了一艘戰艦,這是吉兆,大大的吉兆,意味著我北洋的這場決戰,必勝無疑呀!”
不知不覺的,李鴻章就給自己,給北洋艦隊立了一個flag。
“不過,管帶之事必須慎重,既然鎮遠娘娘她還是有分寸的,既然定下了三個考驗,那就依她。不過,這個主考萬萬不能交給定遠娘娘,禹廷呀,走,我們兩個一起過去,我親自給這個流年楓當主考,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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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順基地中總共有三個演武場,其中兩個是給陸軍操練用的小型演武場,唯有在海岸邊上,有一個海陸一體的大型演武場,既有一大塊用水泥澆灌的空地,又有一片深度足夠的海水用來艦船演練,為整個北洋海軍,培養了很多熟練的水兵。
現在,這個演武場又一次人滿為患,大量閑下來的水兵們聚集在這裡,等待那個傳聞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出來丟人現眼,他們更在心裡憋了一大串的惡毒言語,要等那小子失敗後,狠狠的送給他。
此刻,流年楓呆在演武場內的一塊單獨空地內,在他的身邊,是逸仙,宋亦非兩個固定跟班,還有丁浩這個新認識的朋友,以及方伯謙,這個顯得有些懵的家夥。
“方大人別來無恙呀!”流年楓拍了拍方伯謙的肩膀, 方伯謙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有些慫的過分了,呵呵一笑,卻依然和流年楓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想不到時隔兩個月,還能看見流年兄弟,實在是太好了!”方伯謙假惺惺的說道,他和流年楓的關系不算敵人,也不算朋友,畢竟當時是他的手下,擁著他,把流年楓和吹雪丟進海裡,然後投降腳盆,害死濟遠的。他方伯謙固然是被逼迫的,但他要是激烈反抗,憑借他的威信,說不定就是另外一個結果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方大人不必介懷,如果這次流年楓我能夠僥幸通過考驗,那還要方大人你多加照拂,我在北洋,可就只有方大人一個後台呀!”流年楓笑著說道,仿佛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好說,好說!”方伯謙松了口氣,流年楓的戰鬥力太不可思議也太恐怖了,子彈都對付不了他,這種人,能化敵為友就最好了。
“主考大人有令,傳流年楓上前,接受考驗!”一個士兵忽的喊道,流年楓點點頭,對著逸仙,宋亦非,丁浩,還有方伯謙拱拱手,就一個人踏入了演武場的中央,下一刻,圍繞著整個演武場的人群,統統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