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我這章水,簡直豈有其理,哼哼,剛才海裡撈出來,能不水嗎?】
“去死吧,妖魔!”藤本喜久雄高高舉起手中的柴刀,狠狠的砍在了流年楓的脖子上,沒錯,砍實了,沒有人阻止,藤本喜久雄也沒有手軟,非常用力,非常乾脆的就砍在了流年楓的脖子上。
只聽見卡嚓一聲清脆的碰撞,流年楓的整個腦袋被砍了下來,然後全書完。
…………,開個玩笑,不要忘了流年楓的身體是經過強化的,一般的哪怕是老式火槍射出來的子彈,也只能在流年楓的身上留下一個有些痛,有些癢的印記。至於一把生鏽的柴刀,那就更不可能傷害到流年楓。
這把柴刀非常有力的砍在了流年楓的脖子上,充分的體現了一個認真敬業的腳盆軍人受到的嚴格的體能訓練,感覺就差在流年楓的脖子上砍出火星來了。
藤本喜久雄仿佛自己砍到了鋼鐵製成的皮膚一般,只是在流年楓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血絲,證明這還是個人類,其他的,就什麽也沒有留下了。
“妖魔!妖魔!”藤本喜久雄都快嚇傻了,他忽然記起了當初無數把槍,無數顆子彈射擊到這個男人身上時候如同黃豆一般可笑的場景,頓時失去了自己單獨弄死流年楓的想法,開始思考別的主意。
也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乾淨的女聲“奶奶!我把藥買回來了,那個倒霉蛋醒了沒有!!”
“是惠子呀!那個倒霉蛋還在昏迷呢!不過,久雄君剛剛來看你來了,現在正在裡面治療那個倒霉蛋呢!”山口奶奶笑著說著。
聽到惠子的聲音,藤本喜久雄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他尋思著,絕對不能讓惠子看到自己殺人的樣子,於是他趕緊把柴刀放回原位。
“是嗎!久雄君來了!好久都沒有看見久雄君了!”惠子甜蜜蜜的說著
“傻孩子!久雄君前天不是還來過了一次嗎!怎麽,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了!”
“奶奶!”惠子嬌嗔了一句“不和你說話了,我去找久雄君了,久雄君!久雄君!”惠子高聲叫著藤本喜久雄的名字,就衝進了茅草屋中,一眼就看到藤本喜久雄裝模作樣的跪坐在流年楓的身邊,把脈治療的樣子。
“久雄君!”惠子紅著一張臉,側身坐到藤本喜久雄的身邊“久雄君你也懂醫術嗎?把脈的樣子就跟醫館裡那些尊敬的大夫一個樣子。”
“沒有!我哪有那些老大夫們的本領,我只是在學院裡,學了一些海上救護的知識罷了,妖……這個男人不過是在海裡呆久了,發燒感冒而已,這是艦隊中經常發生的疾病,我勉強能治療一下!”
“你真厲害,久雄君!”惠子甜蜜蜜的說著“你看看,這個倒霉蛋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性嗎?”惠子提起手上的一包中藥“奶奶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善心,把這個倒霉蛋救了回來,還把我們十天的生活開銷都用來買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這個倒霉蛋,不然,我們的錢就白花了。”
“他的燒已經退了!應該沒事了!”藤本喜久雄搖搖頭,他說的是實話,流年楓此刻汗也出了,燒也退了,擱在正常人身上,就算是好了一半了。
“那就好!不然我們的錢就白花了!”惠子松了一口氣,她也是個好人,只是生活的貧窮讓她學會了冷漠,對於奶奶費這麽大的力氣救一個快死的人,她本來是不理解,也不支持的。
可現在已經救了回來,還買了藥,那就最好能救活他,這樣家裡或許還能多一個勞動力。如果知道感恩,就去外面找點力氣活來做,賺點錢來補貼自己和奶奶,她們兩個也不會過得這麽辛苦。
“算了!我們不聊這個倒霉蛋了!”難得和繁忙的久雄君呆在一起,惠子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於是,兩個人開始從家裡聊到學院,又從學院聊到國家大事和人生夢想。這些本來是藤本喜久雄和惠子非常喜歡也聊得開的話題,可是不知怎麽的,此時的藤本喜久雄顯得心不在焉,往往惠子拋出一個話題,他都要愣上半晌,完全沒有注意力放在聊天上面。
這樣蛋疼的聊天持續了半個小時,惠子終於忍不住了,問道。
“久雄君你有心事嗎?”惠子擔心的問“是不是因為被軍部懲罰,讓你憂心了!”
“什麽!”藤本喜久雄還沉浸在流年楓的身上,又一次的沒有跟上話題。
“久雄君!”惠子生氣了“你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和好朋友分享的!”
“惠子!”藤本喜久雄終於集中了注意力,聽明白了惠子的話,他低著腦袋,沉默了一會,才道“惠子!你說,當我有了問題,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我該怎麽做?”
“什麽問題!”惠子好奇而關心的問著“我可以幫你嗎?”
“抱歉惠子!”藤本喜久雄搖搖頭“這個問題關系到帝國的未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
“我明白了!!”惠子通情達理的點點頭“帝國的事情都是機密,我是不會問你的,這樣會害了你。可是這樣我就幫不了你了,久雄君!!”
“是呀!要是有個人能給我出出主意就好了!”藤本喜久雄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流年楓的事情,自己殺不了他,或許軍部有能力殺掉這個妖魔,不是經常聽說軍部有一隻神秘的部隊嗎!
可是,惠子一家已經牽扯進來了,如果把這件事情報告給軍部,恐怕她們兩個都有莫大的危險。這才是藤本喜久雄一直焦急和猶豫的關鍵。
“既然這件事情是機密!不能說給我聽,那麽就說給能知道這個機密又值得你信任的人知道就好了,久雄君!”惠子試著出了個主意“你不是常說,你的上司,東鄉大人對你最最照顧,好幾次都救了你的生命嗎?要不,你去請他出出主意!!”
“東鄉大人!”聽到這名字,藤本喜久雄立刻就站了起來。“對呀!我可以找東鄉大人!這件事情除了我以外,東鄉大人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東鄉大人性格溫和,對我又和善,又能理解下屬,一定能明白我的苦衷,既能殺死這個妖魔,又能保住惠子一家。現在這個情況,只有去找東鄉大人,讓他來拿主意了!!!”
藤本喜久雄激動的想著,困擾他的問題終於有了解決的辦法。不得不說,東鄉平八郎在藤本喜久雄心裡的地位那是非常之高的,也是盲目信任的。
藤本喜久雄這個傻乎乎的家夥,居然覺得東鄉會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開玩笑,惠子一家和他東鄉有什麽關系,就算是藤本喜久雄這個超級心腹,當時也不是說賣就給賣了。
可惜,藤本喜久雄想不明白這一點,他還是非常信任東鄉平八郎的,恨不得立刻找到東鄉平八郎來解決這件事情。
“惠子!謝謝你!我有辦法了!”藤本喜久雄越來越覺得惠子就是自己需要的那個女人,他激動的按住惠子的肩膀,完全沒有注意到惠子那紅彤彤的小臉。
“惠子!我這就去找東鄉大人,祈求他指點迷津。”
“久雄君你放心的去吧,希望東鄉大人能解開你的迷惑。”
“可是惠子,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有點不放心,你聽我說,這個男人很危險,你千萬不要靠他太近,最好和他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天可憐見,藤本喜久雄完全是擔心流年楓這個妖魔會突然做出傷害惠子的事情,可是他這個沒有說話技巧的男人,一句話,就讓惠子想歪了。
“久雄君!你把我山口惠子看成什麽人了!那些菊香寮的不要臉的女人嗎!”惠子有些羞惱的站了起來“久雄君,如果你覺得我山口惠子是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你就不要再來這裡了!”
“惠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藤本喜久雄急了,他哪裡知道,一句好心好意的話居然被惠子給曲解了,他想解釋,可是嘴又笨,總是無法解釋清楚。
眼看兩個人就要從談情說愛的狀態瞬間演化成撕逼的狀態,山口奶奶這個時候進來了“好了!惠子,你理解錯了,久雄君的意思是這個男人來路不明,不知好壞,讓你小心一點,不是擔心你會做出那種事情。”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藤本喜久雄慌忙的點頭,惠子也冷靜了下來,不再繃著一張臉對待藤本喜久雄。
“惠子!奶奶!我先走了…………”終於,藤本喜久雄還是離開了這個茅屋,開始朝著東鄉的住處飛奔而去。
————————————————————————————
“惠子!你拿著這包藥去門口熬一下,屋裡太小,味道太重了!”山口奶奶支開了惠子出去,一個人坐在流年楓的身邊,默默的看著流年楓的這張臉。
“像!真像!簡直和畫像上的一模一樣!”山口奶奶小聲的嘀咕著,“從藤本喜久雄剛剛的話和行動來看,這個男人一定和腳盆豐島海戰的失敗有極大的聯系,或許,這個人就是北洋水師的某個關鍵人物”
誰也想不到,山口奶奶,這個佐世保的平民窟中的老太婆,居然有這樣的分析能力,從一點行動和隻言片語之間,就分析出了流年楓的身份和來歷,只是,她完全不知道世上還有艦男這種奇葩,所以把他分析成了北洋水師的某個人物。
“等東鄉平八郎那個人中梟雄到了,恐怕你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山口奶奶摸著流年楓的臉,思索著,猶豫著“我該不該救你一命,你到底值不值得我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