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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雷宇不怕雷鳴開口,怕他不開口,他現在有求於自己,是雷宇巴不得的事情,笑了笑,雷宇掏出手機,說道:“這才對嘛,我們是一家人。”在雷鳴的注視下,他撥通了陸光華的手機。
接通後,雷宇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流露出京城子弟的紈絝勁頭兒,二郎腿也翹起來了,身子也往後仰了,很沒形象的大聲笑著說道:“啊哈哈哈哈,老陸,是我啊,對對對,你老兄沒把我忘了,我已經覺得受寵若驚了。最近怎麽樣?還沒死在你那個身材火爆模樣俊俏的女工程師肚皮上吧?嗯嗯,扯!君子不奪人所愛,我老雷是那種人麽?好了,不跟你閑扯淡了,有這麽件事兒,我現在在金河呢,對,就是你光明集團投資建廠的金河縣。我跟你說啊,金河縣新任招商局長是我們家老四,是,情況他了解了,他想跟你見個面啊,對對對。嗨,什麽面子不面子的,都是自家兄弟。哦,京城那邊的人我肯定會幫你盯著,不過這事兒辦起來很費勁啊,我不敢跟你打包票,要不你先跟我兄弟聊一聊,那事兒咱稍後再說?”
看著雷宇嬉皮笑臉的樣子,雷鳴感慨萬分,這家夥表面上沒個正經,其實骨子裡非常精明。從他跟陸光華的交談中可以聽出來,陸光華有事求他,但他暫時不想答應,什麽時候答應呢,取決於陸光華會不會做人了。
說白了,這就是交易,陸光華求雷宇辦的事兒肯定小不了,雷宇辦不了的話,也不會說不敢打包票,直接拒絕掉就是了,雷宇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留個余地,我給你辦,沒問題,你先把我兄弟的事情處理好,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我才能考慮一下該怎麽辦。
都是人精啊,雷鳴感歎著。
見雷宇把手機遞了過來,雷鳴苦笑著接過來。
雷宇低聲說道:“別跟這個老狐狸客氣,該要的條件你不要,他只會說你傻。”
雷鳴覺得嘴裡一陣發苦,哥們兒好歹也是在官場上混了一段時間的人,居然還要被你這個二流子提醒怎麽做人,苦笑一聲,他捂著手機說道:“小看我。”把手機湊到耳朵邊,調整好呼吸,雷鳴方才說道:“陸總你好,我是雷鳴,冒昧打擾,不好意思啊。”
“四爺你好,在京城那會兒,經常聽大爺提起您來,卻一直無緣得見,遺憾得很呐。”陸光華是個很謙遜的人,他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當然,也是因為知道雷鳴家世的緣故。
聽到陸光華對自己的稱呼,雷鳴有點兒蒙,四爺,還若曦呢,九子奪嫡麽?拍電視劇呢?苦笑一聲,他說道:“陸總,你還是喊我雷鳴吧。”
陸光華哈哈一笑,說道:“我喊你雷局長吧,雷局,我很好奇,你怎麽跑金河那個鬼地方去工作了?要知道,那可是個坑啊。”
雷鳴當然明白陸光華的意思,聽得出來,陸光華對金河某些人的某些做法,怨念頗深啊,再次苦笑兩聲,雷鳴說道:“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組織上把我派到金河縣來工作,是對我的信任。陸總,金河縣雖然窮,但底子不錯,我也不否認,因為某些原因,導致經濟發展有些滯後。客套話我就不跟你說了,光明廠現在的情況,我非常了解,今天托雷宇給你打電話,是真心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一下,把光明廠留在金河。當然,我也不會空口白牙的要求你必須要將光明廠留在金河,我希望能夠跟你見一面,坐下來就光明廠在金河的發展前景好好談一談,前期,我們也會做一點事情出來,讓你看出我們的誠意。”
或許是雷鳴的這番話讓陸光華感受到了真誠,思慮一番後,陸光華說道:“雷局,我直言相告,當初集團決定在金河設廠,是江東省政府相關領導親自找的我,因為抹不開面子,才投入了幾千萬建了金河分公司,其實我對光明集團金河分公司的發展前景一直就不看好,這裡面有什麽因素,我不說您也明白。本來我的打算是,就算做不出成績,維持個收支平衡,也算是企業對社會盡到責任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金河縣的情況會那麽複雜,企業進駐以後,打砸搶的情況時有發生,集**駐到分公司的總經理,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時就弄了一腦袋血,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更主要的是,我們的人去縣委縣政府反映情況,居然沒人接待!試問,他們把投資商的利益放在什麽位置上去了?我老陸走南闖北也不少年了,第一次碰到這樣不負責任的政府機關,這才是我做出撤資的根本原因,因為在金河投資,別說無法保證企業的利益不受侵犯,我連我工作人員的人身安全都沒辦法保證。”
能夠聽得出來,陸光華對金河縣政府某些官員護犢子、不作為、甚至放縱子女侵佔企業的利益非常不滿,這一巴掌如同當面打在雷鳴臉上,讓他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雖說是無妄之災,但雷鳴知道,如果不讓陸光華把這口氣出了,光明廠留在金河,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的。
斟酌了一番,雷鳴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氣,縣政府的做法也確實不地道,我也跟你開門見山,金河縣目前的情況,你大概不清楚,原縣委書記慕宇欣已經被省紀委請去喝茶了,現在主政金河的,是原市委組織部副部長金華玲同志,金書記來金河,是帶著市委葉書記殷切期望的,希望她能在金河做出一番成績來。我這麽說,你應該能明白。所以,無論金河縣的同志們以前給你留下了多少不堪的印象,金書記和我,都希望你能夠摒棄前嫌,給我們金河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話說到這裡,陸光華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點過分了,他趕忙解釋說:“雷局,我沒有遷怒於你和金書記的意思啊,出這些破事的時候,你們二位也沒在金河不是?我只是想表達一個意思,作為光明集團的負責人,我得對企業職工負責任。你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我再拿腔拿調的,就顯得我老陸不會做人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下周我親自去齊州走一趟,咱們見個面好好聊聊。”
雷鳴笑道:“昨天我還跟金書記說,要去江浙拜訪你,你能來,這是給我省機票錢啊,說實話,我們縣不富裕,能省一點是一點,陸總不要見怪。”
聽完雷鳴的話,陸光華笑了起來,說道:“雷局將來有機會來杭城,機票錢我給報銷,就怕我們這小廟請不動你這尊大佛啊。”
“陸總客氣了,我算什麽大佛,充其量也就算個給住持打工的掃地僧吧。那咱們就定好了?陸總來了後給我打電話吧。”
“定好了,下周見。”
掛斷電話,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雷鳴詫異的問道:“我臉上開花了嗎?”
雷宇嘖嘖有聲的豎起大拇指道:“老四,沒看出來啊,水平不錯。”
雷霆也點頭道:“不卑不亢,有禮有節,老四這條路走對了。”
沈雪晨在旁邊補充道:“最關鍵的是,該解釋的都解釋清楚了,陸光華如果再揪著不放,光明公司,不要也罷!”
苦笑一聲,雷鳴說道:“我有你們說得那麽好麽?別給我戴高帽子啊,容易驕傲。”
“切!”四人齊齊衝雷鳴豎起中指。
晚飯安排在金河賓館牡丹廳,雷鳴把陳然喊過來作陪,至於金華玲,雷鳴考慮了一番,決定還是別讓她參與這種私人性質的聚會了。
菜品精致,酒是茅台。
陳然太清楚雷鳴的身世了,一點都不驚訝在座各位的身份,同時也知道雷鳴把他喊來作陪的意思,在雷鳴至親的家人面前露露臉,對陳然來說,意味著徹底進入了雷鳴的核心圈子。
寒暄一番後各自落座,酒菜上齊,雷鳴端起酒杯說道:“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杯酒,兩個意思,首先給各位接風,感謝親人們不遠萬裡跑來打我的秋風,其次歡迎老二從萬惡的美帝回歸祖國母親的懷抱,我幹了,你們看著辦。”說完,跟大家挨個碰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大家見雷鳴情緒頗高,也紛紛端起酒杯喝幹了杯中酒。
雷霆苦笑著說:“老四,今後你要是願意叫吧,就叫聲二哥,要是不願意開口,就直接喊我名字。還有你們幾個,誰要是再敢喊我老二,別怪我跟他翻臉!”
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陳然也不拘束,插科打諢的調動著氣氛。
酒過三巡,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兩個男子晃晃悠悠走進來,看到沈雪晨和雷珊,兩人眼珠子放光,露出淫笑說道:“喲,這是誰家的美女啊,以前怎麽沒見過?需要哥哥陪你喝杯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