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沈琳的反應如此激烈,童莎莎還真想知道於墨到底是在她臉上畫了什麽導致沈琳看著她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傲世星尊)
按理說,懲罰這種事幾秒或者一分鍾之內就能搞定,偏偏於墨足足畫了好幾分鍾,而且還隻完成了一半;而沈琳不過是看了一半的東西都能變色,她是真的十分好奇。
當然,她是不可能好死不死地開口詢問到底臉上的是什麽東西,唯有打牌結束之後她自己照鏡子去了。
大抵是因為沈琳拉著個臉,打牌的氣氛壓抑了許多,就連一向溫和的沈飛也抿著唇角,於墨是罪魁禍首,自然表現得最為正常,童莎莎一邊打著牌,一邊小心翼翼地把三個人觀察了一圈,得出了一個結論——打牌全部都打得心不在焉。
即便如此,童莎莎卻也不好叫停,隻得跟著大家一圈一圈地出牌。
期間,沈大小姐時不時會哀怨地盯著她的臉看一小會,聰明如她,當然要當作不知道處理;如此循環幾次,沈大小姐估計被她臉上的圖案刺激得實在頂不住了,手中的牌一扔,說了句不玩就跳下床坐沙發上耍脾氣去了。
沈飛身為她的親哥,臉色不明地跟著過去了。
只有於墨坐在原地漫不經心地瞥了沈琳一眼便沒了下文,擺出了一副沈琳生不生氣和他沒什麽關系的姿態。(殿下的野蠻公主)
童莎莎忍不住了,趁現在人都不在趕緊問:“你到底在我臉上畫了什麽東西或者寫了什麽字,惹得她都生氣了?”
於墨的眼神意味深長,“等會自己看。”
“……”
童莎莎氣極,於墨不說,當真只能等自己回房間再看了。
為了表示她對於墨不回答問題的不滿,童莎莎轉了個方向,決定不再搭理於墨。這一轉,剛好就能清楚地看到沙發那端的情況。
沈飛正面容嚴肅地和沈琳交談著,看那神態和表情,比較像是在教育說教而不是安慰;沈琳嘟著嘴,偶爾抬頭很委屈地看看他們這邊,也不知道兩兄妹都說了些什麽。
總之,沈琳像是平靜了許多。
到了最後,估摸著是沈飛讓沈琳回房間睡覺,沈琳這會兒聲音才拔高,直嚷著不和她睡同一間房,童莎莎不傻,當然知道沈琳口中的她是誰。
童莎莎摸了摸鼻子,想想還是轉過身來比較好,以免被誤會自己是在偷聽他們談話。
幾分鍾之後,沈飛走了過來,衝著於墨沒好氣就開了口,同時還不忘壓低聲音,生怕被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的沈大小姐聽到。(掛機天王)
“你這小子用得著每次都把小琳給刺激成這樣嗎?”沈飛說著話,忽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學校馬上也要搬到大學城去了,你們還怕沒時間在一起?只怕到時候你們天天見面要見膩了!”
這誤會好像有點深了吧?情侶之間哪有像他們這樣的?
童莎莎急急就要辯解,“我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
沈飛忽地矛頭一頓,“所以呢?”
“……”童莎莎愣了半天,居然沒想出要如何作答。
於墨原本是側躺在床上自個兒玩著牌,卻突然間坐了直,“你剛剛說什麽?”
“我剛剛說你不要老刺激小琳。”
“不是這個。”
沈飛想了想,“我們學校要搬到大學城?”一說完,就見於墨的雙眼亮得不像話,就連唇邊都溢出了笑容。
沈飛一下子就明白了,轉而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童莎莎,“你一直沒跟阿墨說我們要搬學校的事情?怎麽當人家女朋友的?”
童莎莎淚流滿面,話說沈會長,有你這樣一直把誤會當成本職工作的人麽?於墨和她只是有來往,還沒熟到自己有點事情就會跟他說的地步,再說了,她也只是略有聽說學校要搬到大學城去,並不確定這一說法。(品色 )
搬到大學城……等等!童莎莎的腦海中忽地閃過淡淡回眸的學校名字,如果她記得沒錯,淡淡回眸、吳家大少他們的學校就在這大學城裡。
這麽說……
童莎莎的心跳不自覺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她想事情想得太過投入,以至於沈飛喚了她好幾次她才有所回應。
“我送你回房間吧!”
沈飛說這句話的時候,沈琳就站在他的邊上,看樣子,沈飛是要送沈琳去休息,順便連她一起送。
她下意識地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沈琳冒了出來,幽幽說道:“房間裡就於墨哥和你,難道你想……”
沈琳還沒說完,童莎莎迅速地從床上下來,穿鞋,然後站到了沈飛身邊。不用沈琳說她都知道,等沈飛沈琳一走,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孤男寡女的……還是一起走為好,不是這樣說麽?男女授受不親。
三個人剛剛走到門口,身後忽地傳出來了一道聲音,“記得照照鏡子。(鬼手天醫:火爆小妖妃 )”
童莎莎窘,倒是沈琳好不容易壓製住的火氣又上來了,雖沒發作,那吃人的目光卻恨不得把童莎莎的那張臉燒成灰燼。
好在三個人很快就分了手。
加上沈琳臨時又開的一間房,四個人三間房全部都在同一層樓,只是在左邊右邊前面後面的區別而已。恰好她和沈琳的房間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她尋了個理由果斷抽身,總算沒死在沈琳不滿的目光之下。
回到房間之後,童莎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鏡子。原本她已經忘記了自己臉上被畫了東西的事情,走之前被於墨這麽一提醒,瞬間就覺得有問題。
於墨到底畫了什麽東西?
洗漱台上就有一面大鏡子,她忙打開鏡前燈,嘩的一下,鏡子前亮成一片。由於於墨畫的時候是直接用的黑筆,十分顯眼,所以童莎莎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自己臉上的東西。
這一看,她終於知道沈琳為啥介意了。
按理說,玩遊戲輸的一方被人家一陣塗抹之後,臉上應該是亂糟糟的一片,這才叫真正意義上的懲罰;可是,於墨並沒有這樣做,他畫了一半的動物。
猶記得,於墨的第一筆是從她的臉下方畫起,所畫的動物囊括了一邊的臉。他的畫功很不錯,一看就是有學過素描的,雖只是一半的圖形,卻把妖嬈的狐狸的前半部分都畫了出來,如此傳神,就連她都要在心裡給他點個讚。
畫得這麽漂亮,也難怪沈大小姐都要被氣哭了。
童莎莎瞅著鏡子裡的臉,不知怎麽的,臉上的那半隻狐狸竟然越看越眼熟,她一定是在哪裡也看過!
遂,童莎莎更是把臉又貼近了鏡子一步,應該說她還沒細心去發現狐狸到底熟悉在哪裡,狐狸額頭上大大的“v”字形就自個兒跑進了她的雙眼中。
“v字形?”
童莎莎使勁瞪著那個“v”,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她瞅著瞅著,竟然把臉上的那半隻狐狸和自己腦海中的動物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她愣了愣,瞬間心跳快得不像話,雙腿一軟,差點就撲倒在鏡子跟前。
她不相信似的把臉又貼在了鏡子上,那眼神專注得幾乎是要把鏡子給瞪出一個洞,而瞪到後面的結果仍然是一樣的。
自始自終,她的腦袋瓜一片嗡嗡作響,腦海中反反覆複都是交纏在一起的各種想法和畫面。
她想到了遊戲《曲風》,想到了裡頭她特有的九尾狐以及九尾狐額頭上顯眼的“v”字形。
臉上的這隻狐狸雖然還沒完成,可是畫出來的這部分卻和她的九尾狐有八分相似,特別是那神態,如果不是長期和她的九尾狐待在一起並且還用心觀察過是畫不出來的。
而於墨當時說的話是過後慢慢補,慢慢補的意思是,隨著輸贏的揭曉,他再慢慢補出那九條張揚的尾巴嗎?
所以說,臉上那隻完成一半的狐狸是她的坐騎九尾狐?
所以說,於墨是遊戲中某位和自己很親近的玩友?
童莎莎抱著頭,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無奈心跳一直砰砰砰的想要跳出胸口,而整個腦袋瓜也混亂不堪。
冷靜,一定要冷靜!
童莎莎想著和於墨來往的點點滴滴, 撇去那些不算特別愉快的糗事經歷,她多少也是了解一些——他長得帥,真正意義上的男神一個;身邊有一堆勤快要給他介紹女朋友的舍友;學校在大學城;很腹黑,也會為她出頭。
性格人品以及一些特征……每每多總結一點出來,童莎莎的心跳就加劇一分,心裡的那個男生形象就越發明顯。
遊戲裡的他都具備了這些條件,不僅如此,她幾乎天天和他形影不離。她難過了他會在身邊,她有事了他也是第一時間在場,她被誤會了他也是默默站在她的身後支持她……
而現在回憶起來,於墨每次出現的點都十分湊巧。
第一次在舞會上相見,她曾經跟他在qq上稍微提及;之後的每一次見面基本都是她的心情需要緩解之時,於墨就出現了;雖然每次見面必有一糗,但是每每分開之後,她的心情就得到了有效的疏解,難道這不是他的刻意安排,難道這不是他在默默地幫助她?
所以說,
於墨,就是遊戲大神淡淡回眸?r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