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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店裡的人,全部都哆嗦了一下。
因為那個絡腮胡男人的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
他的臉不停的在抽搐,眼裡的淚水就跟不要錢一樣往外流,而他的嘴角又是往上翹的,這明顯是看著想笑。
這種想笑但是在哭的表情,在一張臉上詭異的被拚接在了一起。
沒錯,就是拚接。
兩種完全不同的表情硬生生的拚在一起,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心理活動該得有多豐富。
錦毛鼠覺得慎得慌,並不只是因為那個男人的表現,還因為趙純良臉上的笑容。
趙純良的臉上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平淡雍容的笑容,就好像他扎的不是人而是一塊木頭一樣。
錦毛鼠自問見過很多變態的人,但是卻從未有一個人像趙純良這般從容淡定。
“良兒,你什麽時候學會這一手的?”南宮鳳鸞好奇的問道。
“跟一個老中醫學的。”趙純良隨口扯道,其實他針灸是找老中醫學的沒錯,但是刺哪裡卻是靠的自己的天賦異能。
找弱點。
趙純良通過使用異能,看到了這個絡腮胡男人的弱點,而後再結合自己學到的一些針灸的知識,那要讓這人,就基本上是十分輕松的了。
“你,你,你殺,殺了,我!”
絡腮胡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因為張嘴的 緣故,嘴裡留了很多口水出來。
“這才只是開始呢。”趙純良笑著說道,“這裡共有三十五根針,現在才只不過是兩根而已,你等著,慢慢來。”
趙純良說完,繼續拿針開始往那人的身上扎,在扎到第八針的時候,那絡腮胡男人已經幾乎要崩潰了,他的雙眼不住的往上翻,鼻涕口水眼淚已經流幹了,整張臉好似縱欲過度一樣蒼白而且消瘦,他的嘴唇完全乾裂,似乎他身上的水分已經流失了太多太多。
“老大,這…太殘忍了吧。”小傑忍不住說道,雖然他並不喜歡對敵人仁慈,但是看著那人詭異的扭曲著的身體,小傑已經完全看不下去了。
“記住,我們對於一些人可以仁慈,而對於有一些人,對它們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知道麽?”趙純良輕聲說道。
“知,知道了。”
小傑點了點頭,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我,我說。”
眼見著趙純良的第九根針就要落下,同時趙純良還拿起了小錘子,這個絡腮胡男人已經完全放棄了對真主的信仰,他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什,什麽都說。”
“這麽快?”趙純良似乎有點意猶未盡,他說道,“我這才剛前戲呢,真正好玩的還在後面。”
“我說,我真的說,求求你,不要。”絡腮胡男人幾乎是用哭腔在說話。
“好吧。”
趙純良歎了口氣,將手上的橡膠手套取了下來扔到了桌子上,隨後對小傑說道,“把針拔出來,把人放下來。”
“好,好的!”
小傑點了點頭,連忙走到那人身前,將那人身上的針都給取了下來。
讓小傑很驚訝的是,這人身上竟然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等針都被取下來之後,石龐等人上來將絡腮胡男子給放了下來。
“現在,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就可以了。”趙純良坐在椅子上,面對著對方,說道,“摩薩在海市,還有多少人?最大的頭目是誰?叫什麽名字。”
“我,我就是最大的。我叫卡非。”絡腮胡男子喘著氣,虛弱的說道,“目前在海市,還有二十三個人,分別,分別在XXXXX。”
“二十三個?那倒是不多。”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等一下把這二十三人的名單給我,下一個問題,摩薩現在的總部,在哪裡?”
“在巴斯坦的首都,耶撒冷。”卡非說道。
“在耶撒冷的哪裡,還有多少人?當初參與伏擊我們上帝之手的,都有誰,領導者是誰?”
趙純良繼續問道。
“在耶撒冷的…”
在經歷了趙純良的逼供之後的咖啡真的是什麽都老實交代了出來,而趙純良也通過卡非的交代,對三年前的事情有了一個更全面的了解。
當年的那場伏擊,是摩薩組織僅剩的一些精英聯合策劃的,目的就是報復自己滅了對方訓練營的仇,那一場伏擊,趙純良這邊損失殆盡,只剩下趙純良一人活著,而摩薩那邊損失了很多精英成員,只剩下了幾個頭目,不過,經過三年的發展,現在的摩薩已經具備了非常強的實力,比之當年更是強上許多,總體的實力,大概有一個常規的7級傭兵團的實力,而且因為種宗教信仰的關系,所以摩薩裡的人都十分的狂熱,真的打起來,戰鬥力超過7級傭兵團。
“我們最強大的戰士,就是我們的先知,默罕默德,就是他親手重建了摩薩,他的實力高深莫測,我們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只是,任何一個膽敢對先知出手的人,都死了。默罕默德先知的手下,有一群死士,他們都是最精銳的戰士,並且隨時可以為了真主獻出生命,他們被稱為伊拉卡斯軍團。”卡非最後說道。
“伊拉卡斯?!”
小傑驚訝的說道,“你是說,伊拉卡斯?”
“沒錯,伊拉卡斯,按照我們巴斯坦的話講,叫真主護衛。”卡非說道。
“怎麽了?”趙純良問道。
“傭兵界最近三年新崛起了一個傭兵團,就叫伊拉卡斯。”小傑說道,“那是一個六級傭兵團,用了三年時間從一級到六級,速度算是非常快了,那個傭兵團在傭兵界的風評很好,每一個任務都能完成的很出色,不過那個傭兵團也很神秘,一般都是他們主動接生意,你要找他們,比較困難。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吧,他們只是同名而已。”
“這兩個伊拉卡斯,有關系麽?”趙純良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卡非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的,都已經跟你們講了。”
“那就這樣吧。”
趙純良對小傑打了個眼色,說道,“先關起來。”
“關起來?”小傑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老大,之前還殺氣騰騰的樣子,怎麽這會兒不殺改關了?
“去巴斯坦的時候總得有人帶路。”趙純良說道,“他說的不見得就是真的,到時候把人帶上,也有利於分辨真假。”
“好!”
小傑點了點頭,將卡非帶去了後院。
趙純良當初看上這店鋪的一個主要原因就在於這店鋪的後頭有一個獨立的後院,後院用圍牆圍住,外面基本上看不到圍牆內的東西,而在後院的一頭是一幢二層的小樓,房主當初用來住的地方,現在被趙純良改裝成了一個存放很多東西的房子,當然,這些東西也包括人。
等小傑將人帶走之後,整個駐地裡的氣氛顯得有點壓抑,因為不管是石龐三人還是錦毛鼠,都還沉浸在剛才趙純良逼供的一幕。
只有南宮鳳鸞最輕松,她走到趙純良身邊,摟住趙純良的肩膀,說道,“跟我說說,那個叫林曉夕的女孩兒,跟你啥關系?”
“就是房東關系。”趙純良一點都不驚訝南宮鳳鸞能知道林曉夕,好歹也是上帝之手的首席情報員,這點都不知道的話,那就未免太不合格了。
“可是我好像看你跟她,挺親密的,話說回來,那個林曉夕,長的,有點像那個女人,你覺得呢?”南宮鳳鸞說道。
“有點像?有麽?”趙純良微微詫異的問道。
“沒有麽?眼睛,都是一樣的天真無邪。”南宮鳳鸞感慨的說道,“當初那丫頭估計也就靠那一雙眼睛把你給迷住的吧?”
“也許吧。”趙純良笑了笑,似乎並不想繼續再說下去,而是起身將店鋪的卷簾門給拉了上去。
“我先回去了。”趙純良說道。
“我開車送你。”南宮鳳鸞說道。
“你買車了?”趙純良驚訝的問。
“是啊,每天你背我啊?”南宮鳳鸞拋了個媚眼給趙純良,趙純良連忙低頭當沒看到。
此時已經是夜晚,南宮鳳鸞的車停在了不遠處一個偏僻的林蔭地裡。
趙純良走到前才發現, 南宮鳳鸞買的車竟然跟林思伊是一個牌子的,都是路虎。
“你開吧。”
南宮鳳鸞將鑰匙扔給了趙純良,隨後就坐上了副駕駛。
趙純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熟練的發動車子,趙純良調整了一下椅子的靠背後,就打開了車燈,踩下油門 往前而去。
只是,車子的速度剛要提起來,趙純良就踩下了刹車。
因為在車前,站著一個女人。
一個讓趙純良目瞪口呆的女人。
“怎麽可能!!”南宮鳳鸞看到車前的女人,也呆住了。
趙純良打開車門,衝了出去,站在那女人身前幾米的地方,看著那個女人,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麽,怎麽會是你?”
“怎麽不會是我?”
那女人冷笑了一聲,突然抬起手。
黑洞洞的槍頭,對準了趙純良。
趙純良根本就沒看那把手槍。
“思薇,是你?真的是你?你竟然還活著,竟然還活著…”趙純良的眼裡滿是柔情,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對方走去。
就在這時。
砰。
槍響了,而趙純良,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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