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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女人撕逼在了一起。
這是很慘烈的一幕,同樣也是很養眼的一幕。
就在這麽養眼的一個情景發生的時候,在鳥巢邊上,趙純良考察完整個劍宗新址的改造進度之後,就和許長生告別了。
坐上車的駕駛座,趙純良剛想要發動汽車去京郊的奔跑吧姐妹拍攝現場,突然,趙純良整個身體微微的停頓了一下,隨後,趙純良轉過身,朝身後看去,看向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後排的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這個男人,出現的很突兀。
趙純良確信,自己在上車之前,車後排是沒有人的。
趙純良微微皺眉,看著那張詭異的面具,說道,“紅先生,來找我有什麽事麽?”
“方塊k,開車吧。”坐在後排面無表情的紅用一種很輕松的一起說道,就好像他這樣突兀的跑人家車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樣。
“哦?要去哪?”趙純良問道。
“往前走就行了。”紅說道。
趙純良並未多¥言,他直接發動起了車子,然後朝前開去。
“我知道有一處茶樓,有整個京城最上好的鐵觀音。”紅說道。
“我不喜歡喝茶。”趙純良抓著方向盤,微微笑著說道。
“我喜歡。”紅淡淡說道,就好像他喜歡,趙純良也得喜歡一樣。
“在什麽地方?”趙純良並沒有繼續和紅抬杠的打算,事實上,在這麽一點說話的時間裡,趙純良已經試著和外界聯系,只是很奇怪的是,趙純良的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而車內和外界有聯系的導航啊之類的,全部也用不上。
就好像整個車被封鎖了起來一樣。
趙純良心頭微凜。
車子很快的來到了紅所說的茶樓樓下。
這是一座位於京城棚戶區的茶樓。
與其說是茶樓,倒不如說也是一個棚戶,因為它看起來十分的簡陋,就隨便幾塊鐵皮搭建起來的,門口放著幾把看起來已經有點年份的大傘,大傘上還印著雪花啤酒四個大字。
傘下擺放著幾張隻供二人坐的桌椅,座椅上都放著一壺茶,有幾個卷著褲腿的男人正坐在傘下喝著茶,陽光從一邊斜照入傘下,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幾個人褲腿上那已經幹了的泥漿。
趙純良把車停了下來。
他有點詫異的看著面前這二層的鐵皮子房,看著鐵皮房上面那塊寫著茶樓的照片,問道,“這…是茶樓?”
“很多年的茶樓了。”紅的聲音略微有些惆悵,隨後,在趙純良詫異的眼神下,紅竟然抬起手,將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
趙純良瞪大眼睛,他一直很好奇紅到底長什麽樣,他也花費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去調查過,卻一點頭緒都沒有,而眼下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竟然就能看到了?
面具被緩慢的摘了下來,面具後,是一張出乎趙純良意料的臉。
太平常了。
這是一張平常的讓你根本就說不出他有什麽特點的臉,如果非要說個頭頭出來,那只能說這張臉上的眼睛很清明,很透徹,透徹的仿佛讓你看到了一池清泉一樣。
“你?”趙純良張嘴想問點什麽,但是又發現自己什麽也問不出來。
“這是我。”紅對著趙純良微微一笑。
如果說之前這只是一張普通的臉的話,當紅這一笑,趙純良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以前趙純良覺得像是這樣詩情畫意的話,只能針對女人,可是現在,這句話用在紅身上,一點都不過分。
為什麽一張如此平常的臉,笑一下就能讓世界失去顏色?
趙純良皺了皺眉頭,發現這張臉還是剛才那張臉。
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是我長大的地方。”
紅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的聲音很細,如果不是看到紅的樣子再加上他胸前平平,趙純良甚至要以為這是個女人。
而如果這是個女人的話,趙純良差不多聽到她的話都有想要發射了的感覺。
趙純良也推開車門,跟著走了下去。
紅走在前面,趙純良走在後面。
只是看著紅的背影,趙純良竟然覺得一個灼熱之氣從小腹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這是一種只有看到光著身子的女人才會有的反應。
“我草!!”趙純良驚訝的摸了摸褲襠,暗道“老子該不會是改變了取向了吧?”
“嘿,么哥兒,你來啦!”坐在門口喝茶的幾個人對著紅打了聲招呼。
“是啊,帶個朋友過來。”紅笑著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趙純良,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坐裡面。”
“啊!好。”趙純良微微一愣神,連忙跟著走進了鐵皮搭建的茶樓。
在走進茶樓的時候,趙純良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手機一如既往的一點信號都沒有。
外面看起來很簡陋的茶樓,從裡面看起來,也一樣的簡陋。
幾張隨意擺放的桌椅就是這茶樓大廳的一切,在最靠裡的地方是抱一個台子,不知道是幹啥用的。
“老板,給我沏一壺鐵觀音,要正宗的安溪鐵觀音。”紅對著不遠處一個正在燒水的老頭說道。
“喲,是么哥兒啊,你怎麽來了?”帶著老花鏡的老頭驚訝的看著紅問道。
“剛好路過,順路過來喝一壺您的茶。”紅笑道。
“那你坐會兒,我這就給你沏!”老頭笑眯眯的說道。
“坐吧,地方簡陋,但是茶好。都是從安溪那帶來的,一座私人的小山,一年也就產一點點,剛好夠這茶樓的人用。”紅對趙純良說道。
“這麽個地方,也能在安溪包一座山?”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山是別人的山。”紅隨便的坐在一張條凳上,然後說道,“他們不知道這茶值多少錢。”
趙純良愣了一下,隨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紅一眼,並未說話,而是坐在了紅的對面。
“福袋很不錯。”紅笑著說道。
看著那笑容,趙純良再一次可恥的硬了,他心中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佛主保佑之後,拍了拍腰間掛的福袋,說道,“這是小愛送我的。”
“我說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紅笑道,“這是小愛貼身的東西,送給你,證明她很喜歡你。”
“我這麽帥,被人喜歡也是正常的。”趙純良大言不慚的說道。
“確實,就顏值而言,你算是破曉裡最高的。”紅認真說道。
“哦?”趙純良只是隨便扯了個蛋,沒想到紅竟然給了自己這麽高的評價,就自己這鳥樣都能算顏值最高,那破曉裡的其他人得磕磣到什麽地步?
“他們長的不好看。”紅似乎知道趙純良心中所想,笑著又補充了一句。
“哦!”趙純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好像覺得有點哪裡不對勁,他們長得不好看,那自己在這些醜逼裡面算顏值最高的,這算是褒,還是貶?
“對了,為什麽大家都叫你么哥兒?”趙純良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跟他們說,我叫么哥。”紅說道。
“你跟他們很熟麽?”趙純良又問。
“不熟。”紅搖了搖頭,說道,“我跟這片土地,很熟。”
“這片土地?”趙純良皺緊了眉頭,這個棚戶區已經存在了得有一二十年了,紅跟這很熟,該不會他的出身就是在這裡吧?
“我在很多很多年前,皇城裡頭還住著皇帝的時候,就住在這地兒了。”紅的一句話,解開了趙純良的很多一團。
這紅,是個先天,而且還是個活的挺久的先天。
因為神州大地最後一個皇帝到現在也已經有了一百五十年以上的歷史了。
“我親眼看著這個城市,從興盛,走向了衰亡。就如這個國家一樣。”紅歎氣道。
“應該是反過來吧?”趙純良皺眉道,“從封建走向現代,這不是從衰敗走向興盛麽?”
“也許你看來的興盛,就是我眼中的衰敗吧。”紅惆悵的看著門外。
門外的幾個泥腿子喝完了茶,扛起了地上的東西,走出了小院。
他們又要開始為生計奔波了。
“那你的眼睛跟別人真不一樣。”趙純良說道,而後愣了一下,這紅的眼睛確實與眾不同。
“這世界本不該是這樣的。”紅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就在這時,拿著銅壺的老頭走路過來,打斷了紅似乎想要繼續說的話。
趙純良沒有追問, 安靜的看著老頭用兩個粗糙的茶碗裝了兩大碗茶水。
“趁熱喝,暖和。”老頭笑容滿面的說道。
“謝了。”紅溫柔的笑了笑,趙純良連忙低下頭去,要是自己對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硬了,那趙純良真得懷疑自己的取向出問題了。
“趁熱喝吧。”紅笑著拿起了茶碗。
趙純良沒有多想什麽,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入口茶香沁人心脾。
趙純良對茶道還是有所涉獵的,他閉上眼睛,品味數秒之後,說道,“這一壺茶,夠買這一間茶樓了吧?”
“對於在這個棚戶區生活的人來說,這只是平日裡便宜的飲料而已,甚至於比可樂還廉價。”紅笑著說道。
趙純良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