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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純良一吻救了郡主的事情,終究還是傳開了。ㄟ
這民間傳什麽最快?那無疑就是八卦了。
趙純良給郡主人工呼吸的時候,很多人都眼裡,盡管縣令和知府都下了封口令,但是無奈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一來二去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
民間對於美好的事情總是會不吝於加工,趙純良本來只是簡單的把郡主體內的那團能量給吸出來,沒想到在坊間傳了一會兒之後,就變成了趙純良親吻了郡主,然後把郡主給吻醒了。
然後各種各樣版本的演繹,戲說,都出現在了坊間,說書人才茶樓甚至於都已經開了專門的評書。
這讓本來麻煩的事情變得更加的麻煩了。
按道理說趙純良救了郡主,那是大功一件,就算親吻了郡主,可等這個事情的風波過去了,那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誰能想到有多嘴的人把這事兒給吐露了出去,現在誰都知道郡主被人給親了,那還了得?
京城那邊很快就得到了相關的消息,據說皇上震怒,下旨讓苳凰郡主即刻返回京城,準備嫁人的事情,至於趙純良,皇上還是開了皇恩的,沒有直接下令處死趙純良,而是直接功過相抵,放趙純良回家跟王一行子午他們團聚。
不過,在郡主離開之前,趙純良都得關在大牢裡,等郡主走了才能出來。
這一日夜晚。
趙純良正裹著棉被烤著火。
忽然一群穿著黑色鬥篷的人來到了牢房外。
趙純良心裡咯噔了一下,難不成那皇帝還下了密詔讓人來處死自己不成?
不過,當其中一人把鬥篷的帽子給摘下的時候,趙純良就明白自己想太多了。
來人,是苳凰郡主,也就是被趙純良給人工呼吸救活了的那個。
苳凰郡主神色複雜的純良。
雖然在生病那幾日意識模糊,但是她還是記得,是趙純良親吻了她,並且將她治愈的,對於趙純良,她有著異樣的情緒。
在封建王朝,女子都是很保守的,哪怕是性格比較外向的苳凰郡主也是如此,從小的教育就告訴她,只有她的丈夫才可以和她有肌膚之親,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的丈夫會是大蒙國那個從未見過的國王,這一次來濟州府遊玩,就是想趁著嫁人之前的一點點光陰,來多己國家的山山水水,等春後真的嫁人了,那就得安心的當一個好妻子,相夫教子。
哪曾想,來到了這濟州府,竟然害了病,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一個普通老百姓給親了嘴。
坊間的各種傳聞在這幾日不斷的湧入苳凰郡主的耳朵,不過豆蔻年華的苳凰郡主自己都被那些傳聞裡演繹的動人故事給感動了,眼下明日就要進京,今天晚上她終於忍不住,來探望了趙純良。
在她的觀念裡,趙純良親了她,那她就注定了是趙純良的人,哪怕將來要嫁給大蒙國的國王,她也是趙純良的女人。
這種觀念要是放到現在是很令人無法理解的,不過,在封建王朝,就是如此,哪怕之前從未見過,但是只要有了肌膚之親,女人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個男人。
當然,也有小潘這樣的例外,不過大多數還是很保守的,再加上趙純良生的文文靜靜,白白瘦瘦,正是苳凰郡主這種比較英氣外向的女子喜歡的類型,此時的苳凰郡主純良,眼裡滿是柔情。
這讓趙純良很受不了,他只是救人,沒打算展處一段什麽感情,
也沒有那個經歷,他喜歡閑暇裡站在門口數桃花,喜歡跟子午曬太陽,喜歡喝李大牛家的豆漿,他不再對愛情抱有什麽熱忱,因為些女人,他總能想起消失在他面前的白小仙,想起白小仙眼裡的柔情。
那是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他每天晚上都要到很晚才睡去,因為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去夢到白小仙。
有些感情,是永遠無法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的。
趙純良坐在地上默不作聲,苳凰郡主雖然也是一個外向的女子,但是此時更多的卻是一種女子家的嬌羞,她純良,幾次欲說話,但是卻又都沒有能夠開口。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時辰,苳凰歎息一聲,說道,“春後,我就要嫁給大蒙國國王了。”
趙純良拿起一根木柴,加到了火堆裡,沒有說話。
“我,我走了。”苳凰沒有從趙純良這裡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些諸如承諾之類的東西,所以她很失望,起身離去。
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苳凰又停下了腳步。
“如果,如果你願意,願意娶我的話,我,我會請求父皇解除,解除婚約的。”苳凰郡主鼓起了所有的勇氣說道。
趙純良依舊默不作聲,苳凰郡主遲疑了一下,轉過身去,走到牢房前頭,將自己的頭上一把翠綠色蝴蝶簪子拿了下來,放到了地上,隨後,苳凰郡主轉身離去。
趙純良眼那簪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一天,苳凰郡主離開了縣城。
濟州府的知府,還有各級官員都來歡送苳凰郡主。
那巨大的華麗的馬車內,一身女兒裝的苳凰郡主,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愁緒,無比的婉約柔美。
“爹,那趙純良,真的就放了?”白馬少年問道。
“當然不可能。”知府眯著眼睛說道,“那可是個奇人,哪裡能就這樣讓他走。”
縣城大牢。
趙純良總算是迎來了走出牢獄的這一天,說實話,在牢裡什麽都挺好的,吃喝都還行,但是就唯獨這陰冷的氣息趙純良受不了,很多地方的牢獄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都是建造在被陰的地方,一天裡基本上曬不到幾次太陽,趙純良只能靠每日的烤火才能夠讓自己的身體保持溫暖。
趙純良是在晌午的時候走出大牢的,大牢外,提前知道消息的王一行和子午都來牢外侯著,準備迎接趙純良。
讓趙純良有些意外的是,那個叫做趙曉生的肺癆竟然也在門外等著,想來是從許牢頭那知道了自己今天出獄的消息。
純良出現,子午蹦達著就跑了過來,張開雙臂將趙純良的大腿給緊緊抱住,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裡滿是屬於孩子的天真可愛的笑容。
“純良哥哥,你可總算是出來了,我跟爺爺特地找人借了最好的馬車來接你呢!”子午笑著說道。
趙純良笑著摸了摸子午的腦袋,說道,“長這麽大你可沒坐過馬車吧?你這也算是托我的福了。”
“是啊是啊,這馬車可有意思了,坐在裡頭感覺舒服極了!”
趙純良笑了笑,隨即王一行和趙曉生,王一行純良,笑而不語,那趙曉生則是雙手抱拳走到趙純良的身前,對著趙純良行了一個大禮。
趙純良微微側身讓過,隨後說道,“不用太過客氣,我們鄉下沒有那麽多規矩。”
“曉生能有今日,全是因為趙先生,趙先生當得我如此大禮。”趙曉生激動的說道。
趙純良有些驚訝,隨後詢問了一下才獲知,這趙曉生之前是考取了功名的,本來是可以分配當公務員,結果因為這肺疾,最終只能呆在家裡養病,而現在他身體好了,只需要去京城的吏部報道一下,就可以馬上被分配到地方當個小官員,這也算是圓了趙曉生多年的夢想。
趙純良自然知道功名利祿對於這封建社會的人的重要性,他與趙曉生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拱手告辭了,臨走的時候趙曉生死活給趙純良留下了一封手書,說以後如果趙純良或者趙純良的後人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可以拿手書去找他,他如果有能力,一定會盡心盡力。
在跟趙曉生告辭之後, 趙純良一行三人就坐著馬車離開了縣衙,一轉眼就出了縣城。
城門外,兩匹駿馬迎風站立,在這兩匹馬的身後,是一眾的儀仗隊和騎兵。
趙純良等人的馬車行出縣城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為那兩匹馬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趙先生可否下車一敘?”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濟州府的知府嚷聲說道。
子午掀開馬車上的門臉,對門外的知府說道,“大老爺,我純良哥哥說他身有隱疾,行動不便,還是不下車了,我們這會兒要回家包餃子呢!”
“包餃子有的是時間。”知府笑著說道,“先生要是實在不能下車,那就讓蘇某上車如何?”
“知府大老爺,我們就是一些鄉野小民,哪裡能讓您上我們這破車,實不相瞞,純良他,不在車上。”王一行無奈的說道。
“不在車上?”知府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是行伍出身,不喜歡開玩笑。”
“小民哪裡敢跟知府大人開玩笑,這車內,純良實在是沒在車上。不信您王一行說著,掀開了馬車上的門簾,結果馬車裡除了一個子午之外,哪裡還有其他人。
“有意思。”知府笑了笑,說道,“回頭你要是見著那趙純良,告訴他,我有事找他,若是他有空,盡可來濟州府找我。”
說完,知府勒轉馬頭,轉身離去。
“不知好歹!”白馬少年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
“這些奇人,都有點自己的脾氣。”知府笑著說道,“不過,活在這大漢國的天下,他再怎麽有脾氣,也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