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組長?”
張隊長皺眉,古怪的看著許逸。
而本來還鬧哄哄的場面,也是瞬間安謐了下來。
許逸這句話,不可違不石破天驚。
當時錄口供的時候,許逸就知道,黃組長名叫黃源,是市局重案組組長。
警銜和級別都挺高,在警局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更是因為這些年來,他破獲了各種大案特案,名聲大噪,不僅僅是本市,全省乃至全國都是如雷貫耳,這就導致許多領導都對他青睞有加,當成典型來樹立,所以,在場的蘇家人,孫隊長,絕對知道。
而下人們則是面面相覷,雖然不太清楚,可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在私底下低聲的嘀咕,搞不清楚這許逸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位同學,你所說的黃組長,可是市局重案組的黃源黃組長嗎?”孫隊長難以置信,這小屁孩怎麽可能跟黃組長那種大人物有關聯,不太肯定,就確認的道。
“我……”
“扯淡。”
許逸尚未開口。一旁的蘇博城老婆則是不屑了起來:“也不看看他什麽德行?這樣的人,能夠和黃組長那種大人物相識?怕是就在電視上看到過,就隨便的說出來想要壓場子吧?”
“看來這小子還挺執著的,為了他口中所謂的蘇班長,什麽話都敢說。”蘇博城感同身受,嗤嗤的冷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就你能認識黃組長?那我還能認識省長了。”
“哈哈哈。”
“一個跳梁小醜,在這裡得瑟什麽?趕緊滾到一邊去,我們的帳,待會兒再來算!”
蘇家的子女們,紛紛口誅筆伐,還讓保鏢過來,要去拽許逸。
而此刻聽聞的蘇曼青,則是若有所思。
當時黃組長來醫院做筆錄的時候,她就在現場。這會兒她恍然大悟,好像那黃組長,的確大有來頭。
而且就衝當時他對許逸的那種熱情,如果真能把他叫來的話,說不定事情真是有所轉機。
所以,她立刻轉變了看法,從之前對許逸的抗拒,到了有所動容的感激。他,真的能夠幫助自己和媽媽度過今晚的危機嗎?
“滾。”
許逸粗喝。同時攤開雙手,刻意後退一步,擋在蘇曼青身前,回頭低聲說了一句:“我相信你,而且我還能夠證明你們母女的清白。”
“啊?什麽?”
蘇曼青惶惶,以為自己聽錯了,而許逸也沒有多說,扭頭回來,說道:“蘇先生,孫隊長。對於這蘇家的因果關系,其實我的確是有發言權的。不過具體是什麽,我暫時不說,隻是想要爭取一點時間,先然我和蘇班長溝通溝通,你們要帶她們走,這不可能,逼我的話,那我就隻好請黃組長來主持公道。”
“你說請來就請來啊?事到如今,還敢信口雌黃,來啊,給我……”
蘇博城勃然大怒,就要呼喝,可是孫隊長做事還算小心翼翼,阻斷的道:“蘇先生,別急。讓我來處理,可以嗎?”
“哦?”
蘇博城一怔。和對方的眼神短暫交流之後,倒是放棄了,點頭的道:“好,你來。不過孫隊長,我期望得到什麽結果,你應該明白。”
“放心,對付這麽個小孩子,我孫澤勇還是有辦法的。”
孫隊長自信滿滿,扭頭看著我:“你說你認識黃組長是吧?那我給你個機會,你能把他現在叫來,這件事情就有緩和的余地,要是叫不來……”
“哈哈,真叫來了,隻怕你就無地自容了。”許逸大笑的道:“好,借我下手機,我給他打電話。不過你得記著,現在你想要將蘇班長母女帶走,這本身就違反規定,黃組長雖然不是你的頂頭上司,但我想他去吹吹風的話,你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你確定要我打?”
“打!”
孫隊長目光犀利了起來,覺得這樣被許逸公然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還就不信了,難道自己會栽在這麽個小屁孩手裡?
後來許逸就打電話了。
雖然黃組長是大忙人,可是一聽說許逸這邊出了事情,作為樹良事件的大功臣,他自然是需要小心呵護,就答應馬上趕來,另外他竟然破天荒的說,蘇家這個案子,他也一直聽說過,隻是多年懸而未決,也是局裡一個很頭疼的案子,他很有興趣。
掛斷電話,大家都在耐心等待。
下人們要被驅散,可是貌似有了許逸站出來之後,許多受過蘇曼青母女恩惠的下人,卻表示不願意離開,還有人站出來說他們相信蘇曼青母女的清白,這讓蘇曼青很是感動。
而蘇博城一眾子弟,則是坐在沙發上,坐等。
那孫隊長心中忐忑,看著許逸自信滿滿的模樣,有些自我懷疑:看他剛才打電話的樣子,好像不是假的。接過手機後,他還讓自己的手下去核準,這是不是黃組長的手機。
許逸看了一眼時間,過去了三四十分鍾了,鐵鍬那邊快了,他心中就安定了許多,安撫著蘇曼青母女坐下後,蘇曼青內心久久無法平靜,竟然有些衝動的拉著許逸的手:“你,為什麽要站出來維護我?”
“呵呵,這貌似不太需要理由吧?我就是路口了,看見你受欺負了,或許……是一種本能吧。”許逸不知道如何應付女生,事實上也從來沒有過多的接觸,嘴笨的很,就囫圇吞棗的道。
“那你……”
“小夥子。”這時候的蘇媽媽開口了,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和蔓青是同學對吧?不過,你還是別太攙和了吧,這蘇家的人沒一個好惹的,這些年來,我們母女一直都在忍氣吞聲,可他們,唉,還是不放過我們,其實,那什麽遺產的,給他們也就是了,畢竟我對老爺是一往情深,我對他的愛,並不是金錢就能夠衡量的,隻是想著……”
“媽!”蘇曼青可不愛聽這言論,打斷的道:“這遺產咱們必須得爭。那是爸留給咱們的,怎麽能隨便給別人?更何況,這蘇家的人也真可笑,當年爸爸臥病在床的時候怎麽沒見他們,現在分財產了,就一個個的出現了,有這麽便宜的事兒嗎?不行,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爭論到底。而且您不是總說,當年爸爸走的情況很蹊蹺嗎?說不定這次還能夠還原真相,您放心,許逸找來的黃組長,很公正,應該能夠幫助到我們。”
說著,她扭頭看著許逸,真誠的眼睛,猶如一汪清澈的泉水:“許逸,我知道你跟黃組長的關系,請你一定要拜托他查明真相,如果真的能夠還我和我媽媽一個公道的話,那我……就是欠你一個人情,還是跟那晚在操場的時候一樣,以後就算是做牛做馬,我都會報答你……”
“不不不,你嚴重啦蘇班長,我……”
“其實……你可以叫我蔓青的。”說著,她伸出粉嫩的玉手來,對我和善的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做朋友的。朋友之間,不必要那麽生疏, 你以後就叫我蔓青吧。”
“啊?”
“啊什麽啊,來,握手!”說著,她還強行的拽許逸的手過去握住。細嫩,光滑,溫潤的感覺令我心跳加速,尤其是她身上的香味聞起來,真是心曠神怡。
“其實不用拜托黃組長,我就能夠搞定的,隻是,希望你和伯母能夠答應我一個要求。”
“嗯?你能夠搞定?什麽意思?答應你的要求,是什麽?”
“我說能幫你就一定能幫你,這也是我站出來的原因,因為我相信你們。至於要求,那就是,待會兒我怎麽說,你們就怎麽配合我就好了,事後我會跟你們解釋一切的,請記住,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維護你們,好嗎?”
“這……”
母女倆相互對視一眼,不明覺厲,來不及回答的時候,從門外傳來了急促的刹車聲音。
然後咚咚咚咚的一陣皮鞋聲音傳來,下人們讓開,黃組長果然風塵仆仆的趕來。
連帶著,身旁還有一個類似於領導的警官在旁邊,見狀的孫隊長頓時面色一邊,急切的走上前去,恭敬的喊道:“方,方組長,您,您怎麽來了?這,我……”
“閉嘴!”
那身材矮胖的警官領導,大喝一聲,看著黃組長,說道:“黃組長,你剛說那小英雄就在這裡,在哪兒呢?是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