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還有一個沒有公布答案啊,我看郝斌的古詩文修複的就不錯嘛。”
薑擇業依舊用自己欣賞的目光深情地注視著郝斌。
這老頭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葉文陶心裡暗罵,還是說道:“比試還是要公平公正,我們還是聽聽楚維修複的古詩文再做出決定不遲。”
薑擇業這才慢悠悠的看向楚維:“那好,楚維是吧,你也將你修復出來的古詩文公布出來吧。”
見葉文陶話中處處維護楚維,薑擇業故意搶了他的話,他在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等到楚維公布出古詩文之後一定會壓製他,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為自己有幾分才華就不將所有的人都放在那眼裡。
楚維心中冷哼了一聲,倚老賣老,他是對薑擇業徹底憤怒了,這老家夥因為一己之私,打壓自己這位未來之師,簡直是不可饒恕,與他相比,范真就是聯邦最可愛的人啊。
看我怎麽收拾你。
楚維給了馮佳佳一個放心的眼神,小妮子現在很關心自己嘛,只不過楚維只是將她當做小妹妹看罷了,馮蓁蓁還是不錯的。
所有的人都注意著楚維的表情,這讓他很受用。
這時楚維終於開口了,那一如既往流利的古文字語言。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鄉愁?這是一首思鄉的文章,而且與楚維之前修複的《回答》,《我愛這土地》,《相信未來》一樣的體裁,難道又是一首絕佳的文章,人們驚訝於楚維的才華,全神貫注的聽著。
楚維選擇的正是詩人余光中的《鄉愁》,這些近代詩歌更能觸動人的內心深處,這也是楚維很喜歡的一首詩歌。
他繼續說。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沒有絲毫的停頓,楚維的神情隨著詩文變得有些低落。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裡頭。
馮佳佳的眼中已經不知不覺的泛起了淚花,楚維的這首《鄉愁》雖然沒有那首《雪紅花》更適合自己,但是鄉愁啊,故鄉的影子在自己的心中已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馮蓁蓁擔憂的看了馮佳佳一眼,望向楚維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
范真低著頭,他也被楚維修複的這首鄉愁觸動了心靈,尤其是最後一句,實在是悲戚。
不管是葉文陶還是盧虢,甚至是一向古怪的齊成書,幾位老學者臉上都是隱隱泛著激動,或許只有薑擇業,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楚維此時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自己在未來,家鄉在五百年前,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莫如此,地球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為何無緣無故的來到五百年後,塔基大學的資料對自己一點作用都沒有,楚維突然發現,自己這一段時間竟然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來到未來,自己唯一的目標就是查清楚地球進化到底發生了什麽,為此不惜天天鍛煉,提升自己的實力,可惜現在還是一點信息都沒有,唯一的發現就是夜晚頭上那顆月亮不再散發著光芒,本以為未來的科技足以登上地球,沒想到月球竟然消失了,真是古怪,難道地球進化與月球的消失有關?
“眼見為實啊,今天才知道楚維的才華到底有多驚人,聽完他修複的這一首古詩文,真是潸然淚下啊。”
“郝斌與他相比,猶如螢蟲比日月,不可比啊。”
“唯鼓掌爾。”
掌聲雷動,楚維從沉思中醒了過來,正好與葉文陶對視了一眼,葉文陶讚賞了點了點頭。
他看了看薑擇業,對方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便說道:“楚維,你修複的這首古詩文的名字是什麽?”
“鄉愁。”
“是啊,鄉愁,我們都聽到這首古詩文了,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相信我們心中也有自己的衡量標準。”
他扭頭看向盧虢,說道:“副會長,你說兩句吧。”
盧虢想了想,說道:“楚維的才華在上一次鑒賞會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了,才華橫溢不足以表達我對這個年輕人的讚美,有人說在鑒賞會之前曾經有人透露過試題,我就想問問這些人,就以剛才的家園為主題,我給你半年的時間,你能不能修復出一首千古流芳的古詩詞來。”
盧虢的聲音中正洪亮,因為服過役的原因,此時更是有一股肅殺之氣,李擎更是臉色煞白,他沒想到盧虢竟然直接發難,這讓他有些慌亂,只能強裝鎮定。
其他剛才懷疑楚維的學者也在盧虢的質問下低下了頭,半年的時間,就是一年的時間,他們也不敢保證能修復出一首千古流芳的古詩詞,楚維那可是一連七首,雖然一首不足以千古流芳,但七首加起來,卻是比千古流芳更加駭人,更何況還是特意為戰場廝殺而修複,其中的意義更大於影響。
盧虢繼續說:“我們身為一名學者,是用來研究學問的,是為了聯邦文化複興奮鬥的,如果你做不到這點,老是想著嫉妒別人,老是想著暗害別人,這樣的人渣,我們不歡迎,請你披上戰甲,為你那肮髒的心靈贖罪去吧。”
盧虢雖然沒有針對哪個人,但是犀利的言辭還是讓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薑擇業臉色更是陰沉下來,直接打斷了盧虢的話。
“盧虢,我們這是在評論古詩文,不是宣誓,我看你還是停下吧。”
薑擇業直呼其名,直接表示自己的不滿。
盧虢突然笑道:“名譽會長,我自然知道評論古詩文,但是我更知道一個人做人的最基本原則。”
他不顧薑擇業已經徹底發黑的臉色,說道:“這首《鄉愁》的修複,毫不疑問證明了楚維的才華,相信也狠狠地打了質疑楚維的人一巴掌,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剛才葉會長的評論很切合,情真意切,感人肺腑,我支持楚維。”
說完面無表情,直視著前方。
葉文陶臉上著急,心裡卻是沒有勸阻的想法,盧虢說的太對了,不過他還是照顧了一下薑擇業的面子,說道:“薑老,您看對楚維修複的這首古詩文還有什麽不同的見解。”
薑擇業陰沉著臉,在場的人都是盛安市最頂級的一批學者,這兩首古詩文的高低雖然各有看法,但是楚維的這一首明顯更勝一籌,可若是直接判定楚維贏,他心裡又不甘心。
“薑老頭不會是有別的想法吧,楚維修複的《鄉愁》明顯要超過郝斌修複的古詩文。”
范真看著薑擇業遲遲不下結論,有些擔心的說道。
齊成書可不管這些,冷聲道:“他要是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公平公正的話,我們直接申請聯邦公信處,讓這個老頭子吃不了兜著走。”
齊成書的脾氣實在是太火爆,他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人嘴角都是狠狠地一抽,聯邦公信處,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齊成書真要這麽做的話,恐怕薑擇業還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薑擇業還是緊皺著眉頭。
郝斌原本以為自己肯定能勝出的,自己這一篇古文章可是經過了數個月的準備時間,可楚維為什麽僅僅只是幾分鍾修復出的古詩文就能勝過自己,難道楚維真的勝過自己太多,連比試的心思都沒有,幾分鍾的時間,想想剛才楚維一臉不在乎的神情,郝斌心中的怨毒就越深,這種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做法實在是讓他忍受不住,憤怒蒙蔽了他的雙眼,仇恨刺激著他的心靈,他突然對著薑擇業說道:“薑老,你可要公平公正啊,楚維剛才連翻閱資料的的準備都沒有,怎麽可能在幾分鍾的時間修復出一首古詩文,他在作弊,我不服啊,薑老,你一定要公平對待啊。”
郝斌的突然質疑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附和,只允許你能修復出古詩文,別人就不允許了麽,再說了,楚維之前修複的古詩文也是在短時間內準備的,半個小時的時間,沒有翻閱或許人家早就胸有成竹呢。
別人可以不在意,但是薑擇業卻是心中一動,本來他已經有了想法,郝斌的話讓他更加有把握,他看向郝斌說道:“你是在質疑楚維麽。”
郝斌看了一眼薑擇業,知道現在必須答應,若不然的話,失去了薑擇業的幫助,楚維肯定會整死自己的,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薑老,我們都知道,每一首古詩文的出現都是經過大量的資料論證的,僅僅只是幾分鍾的時間,我相信即便是盛京市的那幾位會長都不能做到。”
郝斌的話卻是鑽了空子,古詩文的修複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七級古詩文修複師,也需要查詢資料,翻閱文獻,但天才是不能用常理衡量的,更何況楚維這個來自五百年前的人。
薑擇業一臉嚴肅的看著楚維。
“現在郝斌懷疑的你作弊,你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