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站在陣前觀看著對面的隊伍,只見對面個個都是龍精虎猛,但隊伍卻不慎整齊,松松垮垮的不慎整齊,就知道這場戰鬥已經有九成勝算了。
盧植和一眾將領站在高台之上看的最為仔細,看向袁基這裡都不住點頭,而看向偏將那邊都是微微搖頭,盧植同樣看了出來,但他認為站的再整齊要能勝利才行,又不是比試隊列。
“演武開始”隨著盧植的一聲令下,比試就此拉開了帷幕袁基單手一抬口中高喊道:“布鋒矢陣,給我衝。”只見這一千人在張遼高順帶領下迅速布成陣法,袁基在中,一起向前挺進,這時偏將所屬隊伍隻有百米時,袁基心中在想雖然陣法布置完成但還不甚完美,隻待以後多加磨合了,還是時間太緊迫,好在這鋒矢陣布陣簡單,但威力不凡,對付他們應該綽綽有余。此時還剩二十米了,袁基大喝一聲:“盾牌。”刷刷刷,最外側的兵士舉起了盾牌準備抵禦敵人第一波衝擊,“嘭嘭嘭。”長槍刺中盾牌的聲音此起彼伏,“長槍”盾牌後面的兵士替換下前排兵士往前刺去,當場就一百多人被刺中要害不甘的退出了演武,這時袁基再次高喊道:“分割圍殲。”隊伍瞬間四散開,每百人一個方隊對敵人進行圍剿,袁基張遼高順所帶方隊則左右支援,這時那偏將也大驚失色,在他想來就算不敵也能拚個平手,那隻比試剛開始自己這方就損失一百多人,再看袁基所帶之隊伍全部散開但是絲毫不亂,有序的圍殺著己方的兵士,他也有點手足無措起來,隻能一邊衝殺一邊大喊:“都不要亂,不要亂。”可這也於事無補。
看台上的盧植目露驚奇之芒,在他看來這樣的戰法簡直匪夷所思,他別說看過,聽都沒聽過。除了鋒矢陣他能看出一二後面的方陣圍殺就看不出來了,表面上看二人舉盾,三人持槍刺殺很稀松平常,而且會消耗人手,可同樣的也減少了死亡的人數,心裡大呼,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在場的也隻有袁基知道這是為什麽,這根本不是現在的人所想出來的,這是壯族古代兵法中最原始有效的一種戰術。三人一小組,兩人持槍隻管奮勇前進殺敵,一人持牌掩護,兼割取被殺敵人的頭(古時作戰是憑得了多少人頭來計功的),宋將孫沔曾說:“聞賊之長技,用蠻牌撚槍,每人持牌以蔽身,二人持槍夾牌以殺人。眾進如堵(前進時象一堵牆),弓矢莫能加,大為南患。”這種戰術是壯民古代兵法的結晶。明代田州瓦氏夫人征討倭寇所用的“岑家兵法”,就是這種戰術發展而來的,而袁基稍稍改變了一下,把三人變成五人,但其本質不變。這些東西哪是三國時期的將領所能想到的呢。估計就是盧植下場指揮效果也是一樣,隻是多堅持片刻罷了。要不是這陣法不需要多少時間演練就可成陣,袁基也不會用了,關鍵時間太緊,要不是時間緊,給他一個月,袁基都想把孫臏的八卦陣給布置出來了(八卦陣源於戰國時期大軍事家孫臏創造的,據說是受了《易經》八卦圖的啟發,所以又稱八卦陣。具體陣勢是大將居中,四面各布一隊正兵,正兵之間再派出四隊機動作戰的奇兵,構成八陣。八陣散布成八,複而為一,分合變化,又可組成六十四陣。當年諸葛亮還用石頭在四川奉節布設過八陣的方位,作為教練將士演習陣法之用,名為“八陣圖”。)
沒過一會偏將就敗下陣來,所屬隊伍全軍覆沒,反觀袁基這邊,除了一個百人小隊被衝散陣亡之外,其余皆在。也就是說袁基隻以損失一百人的代價就打敗了一千人的隊伍,這還是磨合的不夠,否則一兵一卒也不會損失。
盧植身後的將領個個目瞪口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張遼高順等的兵士對於袁基更加的敬畏了。
袁基叫張遼高順帶著人休息,自己來到高台之上躬身抱拳對盧植道:“盧大人,在下僥幸得勝請不要見怪。”畢竟還不是其下屬該給面子的還是要給的。
“袁基聽令。”
“末將在。”
“現封你為先鋒大營前將軍,統帥先鋒營共一萬人,望你旗開得勝首戰告捷。”盧植統帥五萬人馬,分為了五個大營,每個大營一萬人馬,為各營將軍所轄,每個大營又分為了二個小營每小營五千人馬,為副將所轄。每小營分為五個小旗,每旗一千人,為大都統所轄。
袁基心裡樂開了花,一場勝利,五千人馬變成了一萬,連忙說道:“領命。”
“隨我去帳中細說。”一行人隨著盧植一起來到大帳之中,分主坐下。
盧植道:“袁將軍,剛才你用的是何陣法如此神奇,讓我大開眼界。”
“稟統領,此陣乃我夢中得一道人所傳,就連我的武功也是。”袁基早知會如此可也沒辦法啊,隻有編胡話了。
“哦,如此更彰顯其不凡了。”盧植也沒多問,隻到真是如此,那時鬼神一說還是比較讓人深信的,而且袁基的陣法確實不是他們所能理解的,隻有歸於鬼神一說才能說得通。
“你要帶領你所屬隊伍多加*練,爭取多多殺敵,我也好為你報功,好了你先下去和先鋒營的將士見見。”
“統領,我有一事相求。”
“哦?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我想把剛才的那一千兵士帶入我先鋒營,這樣也利於我*練兵士。”
盧植皺了皺眉道:”這樣恐怕不可行,你所挑之人都是其他各營兵士,軍指不可亂也。”袁基邊上做的各營將軍聽到盧植這樣說心裡直豎大拇指,還是統領仁義,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士兵上了戰場少死幾個,有了那些人就可以教會其他的人。這樣就能帶著他們得勝回城啦,大家又是一陣黯然。
盧植這樣說袁基也沒轍,隨即又開口道:“那我可以要二個兵士嗎?他二人和我比較熟識,原來也就一什長,還有個是伍長。我想讓他們帶我教習陣法。”(那時軍隊還是比較講究派系的,雖然盧植帶的隊伍還算不錯,可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任你本領再高也沒轍,你上面沒有識人之人。
“你所要何人?”
“一個叫張遼,一個叫高順。”
盧植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畢竟二人影響不大,隻是他不知道袁基所要之人在日後都成為了一方統帥,地位比之現在的他還要高。
見目的達到,袁基也沒多費什麽話就躬身告退,去叫張遼高順二人前去先鋒大營。
在校場找到二人,和其說了剛才的事情,二人也是喜不自勝,他二人也知道,像袁基這樣的人早晚會飛黃騰達,他們也會跟著沾沾光。(按照現在的話就叫找到個好領導就特別有乾勁,張遼高順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三人來到先鋒大營,現在已是午時,各兵士正在吃著午飯,高順正待上前找各小營副將卻被袁基攔了下來。高順有些疑惑不解,袁基也不解釋帶著二人來到一些圍坐在一起吃飯的人身邊,聽著他們說著各自的趣事,誰誰誰在哪有個相好長的如何水靈,等凱旋回來再找其逍遙逍遙,引來周圍一片羨慕的目光,還有誰說著要多殺敵立功回來好給自己的婆娘和孩子長長臉,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說著說著看了看眾人,聲音也低了下去,大家都明白上了戰場誰都不知道明天是否能回來,隻能自己給自己留個期盼,大多數人也是如此。
袁基聽到這也想到了自己遠在後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想起他們為了自己上大學有家不能回,在外面為人打工,吃著饅頭醃菜,把省下的錢給自己交學費,雖然自己也零工賺取生活費,可那離學費卻差的遠了,也隻能寄於中個彩票啥的白日夢了,自己不在了以後父母就無人照料了,跟這些兵士和其相似。這些袁基一直都擺在心裡,哪知今天被撥動那根心弦。
“離別家鄉歲月多,近來人事半消磨.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心裡感歎了一番又重新振作,既然來到了這裡,這是上天的安排,我一定不能再枉活一世,我要這天為我變色,要這地為我顫抖。
略微平息了下情緒,看了下身旁張遼和高順,發現他們也在低頭沉思,也沒打攪他們,慢慢站起身,張遼高順發覺袁基起來了也立馬跟在左右,一副護衛架勢,走進了先鋒大營的中軍營帳,裡面的人也剛吃完,看見有人進來略略有些遲疑,但還是上前躬身抱拳說道:“副將張寒,副將董偉,參見袁將軍”看到他們這樣,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些人肯定也想執掌先鋒大營,但自己的到來打碎了他們的幻想。所以心裡有所不甘,但自己上午的表現使得他們也對自己有些畏懼。你們最好給我聽話,否則我不介意拿下你們,哼!心裡這樣想但嘴上卻說道:“不用多禮,以後你們各司其職,對了,未時召集各旗將領來營帳商議出兵之事。在給我弄些吃的來。”哎,這活真不是人乾的,肚子餓的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