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我每周加精的次數好像不夠呀。沒辦法給所有親們加精華。
很抱歉……
當下六人一齊禦劍朝海碗山的方向飛去。鑒於上回沒有任何準備,魯莽地闖過去,結果吃了大虧,這次六人都帶齊了所需的東西,一直禦劍飛到後山,停了下來。
“又是那種味道。”玲瓏捂住鼻子,皺眉,“昨天殺了那麽多,今天居然還有。”
禹司鳳對璿璣做了個手勢,她立即會意,六人散開,在半空圍成一個大圈子,個個擺好架勢,隨時準備開打。璿璣從懷中取出小爆竹,點燃了丟下去。
又是“砰”地一聲,四下裡亮若白晝,半山腰上密密麻麻攢動著無數黑點,都是三頭的瞿如鳥。很顯然昨天殺了一大批絲毫沒有效果,它們今天又聚在這裡。
瞿如鳥受到光亮的刺激,一齊展翅,撲騰著飛起來。六人正要待它們飛上來殺個痛快,卻發覺這些鳥並不像昨天那樣撲上,而是在低空盤旋,吱呱亂叫,沒一會又降下去,沒了聲息。
“喲,它們也知道厲害呢!”玲瓏調笑一句。
一旁的陸嫣然哼哼一笑,嬌聲道:“是呀,都被少陽派的氣勢嚇回去了。”
玲瓏裝作沒聽見。璿璣見瞿如鳥不飛上來,乾脆又點了好幾根爆竹,通通丟下去,劈裡啪啦一陣亂響,激起大片的拍打聲,眾人隻覺腥風撲面,那些鳥果然又飛了上來!
“散開!”禹司鳳叫了一聲,六人齊齊往後退去,將大批飛起的瞿如鳥圍在中央,一時間劍光繚亂,就像當頭在上面罩了一張鐵網,不小心撞上去的瞿如不是死就是傷。
玲瓏有了昨天的經驗,眼下再也不害怕,簡直殺得興起,手裡的斷金仿佛也感應了主人的興奮,發出清朗的鳴聲,漫天劍光中,只有她的最華麗,金色弧形的那道光橫掃出去,便落下一大片血淋淋的瞿如。
陸嫣然遠遠地見到她這種模樣,又忍不住笑道:“玲瓏姑娘何不悠著點,這些鳥和母雞差不多,殺得再多,也沒什麽用。仔細髒了你的寶劍。”
玲瓏被她三番四次挑釁,早已一肚子邪火,當即喝道:“你給我閉嘴!怕了就滾回去找你師父!少來這裡嘰嘰喳喳!”
“喂,你說話放尊重點!”陸嫣然也怒了,俏臉上猶如攏了一層寒霜。
“你才要尊重點!”玲瓏火氣上來,手裡的劍用力一揮,那道金光將幾十隻瞿如碾碎,卻不散開,直直飛向陸嫣然。
陸嫣然哪裡肯示弱,立即捏了劍訣,手腕一轉,十幾道劍氣飆射而出,與玲瓏金色的劍光撞在一起,登時起了個漩渦,將周圍熙熙攘攘的瞿如卷了進去。她二人見對方都出手,當下再也不手軟,居然顧不得殺瞿如,你來我往,就在空中鬥起劍法來。
“玲瓏!不要節外生枝!”
鍾敏言急急叫著,由於六人的圈子忽然多出兩個缺口,剩下的四人頓時吃力起來,又要忙著應付亂竄的瞿如,又要防止她二人受傷,簡直是手忙腳亂。
玲瓏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身,讓過陸嫣然的劍氣,一面厲聲道:“你應當叫她不要節外生枝!陸嫣然,我忍你很久了!”
那邊的若玉也忙著勸服陸嫣然:“陸姑娘!眼下收拾妖魔是正經,切不可因小失大……”
“你們都見到了,是她咄咄逼人!少陽派好大的名頭!莫非我會害怕不成!”
陸嫣然也不肯相讓。
這邊鬧得不可開交,那邊璿璣和禹司鳳還忙著對付越來越多的瞿如,漸漸吃力起來。璿璣動作漸巨,隻覺背上被抓裂的傷口又崩了開來,手腕不由一軟,差點把劍給丟了。眼看後面又飛來幾隻瞿如抓向自己,她隻得咬牙回擊,一面暗暗凝聚真氣,試圖放出仙法。
那些在下面亂飛亂撲的瞿如突然嗅到她身上鮮血的味道,登時興奮起來,再也不朝其他方向亂竄,紛紛聚集在一起,要像昨晚那樣將璿璣裹在當中。
她見情勢不好,當機立斷丟了寶劍,雙手一搭,捏印就要放仙法。
忽聽對面禹司鳳開始吹口哨,三長一短,緊跟著他袖中跳出一團銀光,見風即長,猶如鬼魅一般,在那些瞿如的背上跳來跳去,被它沾一下,瞿如鳥就紛紛脫力往下掉。
禹司鳳吹著古怪的調子,控制著小銀花的行動,一面騰身而起,袖袍一展,激射出無數道幽藍暗光,想來是他的暗器,大約還是塗了毒藥的,繞在璿璣周圍的瞿如鳥被他這樣一攪,登時現出個突破口來。他飛身而入,一把拉住璿璣的手,將她提起放在自己身後。
“司鳳……”她叫了一聲。可惜周圍瞿如鳥的聲勢太大,她說的話想必他聽不見。
禹司鳳在她身前,反手用力在她手上捏了一下,“看到小銀花了吧?”他大聲問。
璿璣一愣,急忙點頭:“看到了!不過……看不清。”
周圍的瞿如鳥團團飛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不停抓咬,全*他一柄寶劍左右抵擋,進退有致。他一面吃力地應付著眾多的妖鳥,一面居然還有精神和她打趣:“待會你就能看清了!”
璿璣見他喘息加劇,想來一個人對付這麽多瞿如委實吃力。但她剛才把劍給丟了,這會真氣又凝聚不起來,幫不了他。耳邊忽聽得他悶哼一聲,左臂上硬生生被利爪抓了幾道,連皮帶肉扯下來,鮮血登時把他的衣服給浸透了。
她隻覺耳朵裡嗡嗡直響,心中亂到了極致,又是無助又是茫然。紅姑姑的話一下子在她腦中想起,她當日說的:璿璣不能一直做累贅啊,萬一將來你的親人和朋友為了你遇到危險,你就忍心看他們送死?
她當然不忍心!
四年前下山,大醉一場,她在多年的茫然中,終於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麽。
那麽多的人說她沒有心,沒有目標,但她卻希望他們都能幸福。
她不喜歡見到他們難過,不喜歡見到他們受傷流血。
其實她最不喜歡的,是要和他們分開,無論什麽原因。她喜歡在幸福的背景中做一抹小背景色,而不是被拋棄,或者……被迫分別。
眼前忽然泛起一種淡淡的銀光,興許是月色,興許是司鳳手裡的劍發出的光輝,她不清楚。胸口散亂的真氣忽然能夠匯聚起來,仿佛千萬條江河最終流入大海一般。
她閉上眼,捏印念訣,右手探出,五指微微蜷起,猶如一朵快要綻放的蘭花,指尖仿佛塗了一層銀沙,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