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些老少爺們們說了投票自動作廢後,一群人眼裡都是一副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算你們狠,我看老十衝我點了點頭,算了,我忍了。
衝他們做了一個招財貓,自認很可愛的笑容:“哥幾個,這第二輪是比創造力,咱們圓明園這一直的建啊建啊的,中間不時的加進去景不是?咱們往裡加景。”
三哥首先不太高興起來:“這些應該是那些工匠們的活的,為什麽讓咱們去想啊,咱們又不是閑的沒事兒做。”
說完看了五哥一眼,五哥倒是挺有興趣的衝我笑了笑,三哥看五哥沒理他,有點兒鬱悶,三哥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看我很不順眼的樣子,唉。
八哥笑著說:“這也不錯啊,那園子咱們也是經常去的,設計成咱們自己喜歡的樣子多好?承羽,這主意誰想的啊?”
我看著老十笑了笑:“老十嘛,他當時的想法和八哥是一樣的,我們都比較喜歡設計自己的東西。”
我得給我男人留足面子,很多人向老十投去讚許的目光,特別是小十八,往老十懷裡一委:“十哥你好厲害哦,能想到這樣子的點子呢。”
老十點了他鼻子下:“建當然是那些工匠們建了,可是自己可以拿出主意來把自己家的園子的建的更好不是嗎?”
十三弟拍起手來:“就是,我同意,我回去畫一張來,就算不會用到,那副圖保不準還能是副山水畫呢,十哥好主意。”
老十衝他點頭笑了笑:“其實這次讓兄弟們比試下,主要是咱們兄弟間也該互相的走動走動的,這次自己可以不設計幫著別的兄弟,然後署個名字就行了,這是皇阿瑪的意思。”
本來還看著有人臉色不太好看,聽到是皇阿瑪的意思倒都是來了精神,還有人甚至當場就交頭接耳起來,看來其實個個心裡都有數的。
大家都明白了是怎回事了,也就不用我們多說了,小十八非吵著要去景仁宮玩,四哥走到我們邊上看了小十八一眼:“小十八,現在的就像是當年的十三弟,呵呵真的很像。”
十三弟?**歲時候的十三弟?我回頭看了看也正在看我的他,他衝我點頭笑了笑,像嗎?我覺得十八弟比他單純好多啊,我認識他時他已經十三歲,那時候的他已經知道有些東西是要爭的了。
小十八嘟著嘴看著四哥說:“我不要像十三哥小時候,十三哥都不陪我玩的,我想向十哥或者常遠小的時候,他們小時候一定很好玩。”
一臉的天真,他的腦子裡現在還只是玩啊,八哥從我們邊上過看我逗小十八,笑著打了個招呼走了,別的兄弟也就各自散去了。
老十把小十八抱起來說:“誰說十哥小時候好玩了?十哥小時候都不太愛說話的,也不和兄弟們玩,不信你問四哥,是吧,四哥。”
他的語氣很誠懇,這話讓四哥陷入沉思一般,嘴角不由的牽起了好看的角度,他想到什麽了這麽開心,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幾個圍著他看他笑,他有多久沒有為了兄弟的話開心的大笑了?他現在真的很深沉,不管是不是裝的,真的讓人感覺疏遠了許多。
他笑著看著我們:“老十,你小時候其實挺好玩的,只是你忘了吧,那年你才六歲,你和九弟在三所玩,皇阿瑪給了九弟個風箏,沒有給你,你就不高興。你們都不會放,讓我幫著放,那會兒五弟說那風箏怕是只能擺著,骨子太脆,不好飛。你卻拿起來看了看,把骨頭全拆了,還很認真的說,皇阿瑪說過,風箏越輕越好飛,有這些骨頭就沉了。九弟當時看著那個破風箏立馬就哭了,你倒好,拉著那個破風箏滿院子的跑。”
我看著一臉尷尬的老十,他還做過這麽蠢的事兒啊?我首先哈哈大笑起來,九弟也點著頭說對這事兒有印象,老十的臉算是紅到家了。
四哥還能記住別人都快忘記的事兒啊,我看到四哥衝著我也笑了笑,他應該是個好哥哥的,我很相信這一點,也許他會對我們很好的吧。
老十一邊往回走一邊碎碎念著:“這個四哥怎麽這樣子啊,那麽久的事情還記得真是的,我剛才真想找個縫鑽下去,真是的,真是的。”
嗯?怎麽有了哭腔了?我忙抬頭看著他,他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他真的哭了,怎麽了這是,周圍這麽多的奴才,他也不嫌丟人啊?
我忙拉著他往回跑,進了屋他抱著我哭起來還不停的說:“我一直覺得他對我不錯,我也一直挺喜歡這個哥哥,可是前一段的事情讓我真的很煩他,他今天的話,他原來記得我小時候的事情,他還是原來的四哥嗎?”
我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安慰著他,四哥的喜怒無常總是讓我們看不出來他是誰,先前的十三弟,如今的老十,大家都要怕了他他才開心嗎?
老十摟著我,我看他哭的這麽傷心,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四哥在他心裡到底是一個什麽份量和位置,如今看來應該很重,也許這些兄弟間都在對方心中有一個位置吧,只是不知道在哪裡。
有的時候人需要發泄,就像現在眼前這個大孩子,因為一起長大,他並不會覺得在我眼前哭是件丟人的事兒,他也不在乎別的人說什麽男兒有淚不輕彈之類的,他只知道,在我眼前他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坐在床邊,看著累了剛剛睡下去的他,眼睛還是紅紅的,輕輕的摸著他的臉,想著他今天的話,心裡很亂,不知道多日後,誰會拿上來一份滿意的設計。
櫻花的花期很短,只有七天,如今常遠已經走了七天了,不知道以現在的交通環境,他到沒有到日本啊。
我和老十並沒有摻和這次的設計,和我們一樣沒有摻和的還有七哥,十二弟,當然十八弟這豆丁算不算的吧,叫上他只是因為他已經上了學堂了。
我們每日都在辦著差事,別的兄弟們開始以這設計之名請假了,有的去了江南,有的去了雲南,有的去了承德,總之就是大家突然把這個事情放到了首位。
為這個我和老十被皇上拎了一頓:“看看你們出的這個主意,現在他們全都不辦差老往外跑了,你們說這怎麽辦?”
我和老十互相看了看,吐了吐舌頭,我們哪知道怎麽辦?誰知道他們會放著差事不做,到處去跑啊?
他看我倆這樣子,知道多說我倆也沒用了,就讓我倆退下了,出來後老十狠狠的說:“他們太狠了吧,都出去找樣版去了,剩咱們幾個辦差,不行,我也要請假出去,哼。”
我跳起來拍他頭下:“老爺子更怒了得,咱們上次說的多長時間啊?兩個月是不?這還有不到一個月了,忍了吧,咱們這是自己給自己找差事兒呢。”
他在我身後不滿的說:“那也不行啊,這一個來月咱們多累啊,不行等這事兒完了,咱們出去避幾天吧?”
我笑著說:“好啊,也不知道常遠怎麽樣了啊,他走了這麽久了,真不知道日本那邊怎麽樣了。你說他這次還回來嗎?還是留在日本了啊?”
他走到我邊上,摟著我肩:“誰知道啊,你說那小子在日本還有啥啊?沒聽過他在日本有媽吧?他爸是死了,那個弟弟也從來沒有聽他說過,看來還真是那個秀一的事兒,怎麽想著心裡怕怕的啊。”
我一拍他胸口:“你不會是心裡有鬼吧,說,你怕什麽啊?”說完我倆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