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兒走後,我就被熱情洋溢的世子妃娘連哄帶拖地拉上街購置新衣、飾品。看來,母親都有要裝扮自己女兒的心思。媽媽是這樣,世子妃娘也是這樣,心裡有些酸楚外,也感覺特別的溫馨。
“啊!這匹布呢,很光滑,就是顏色老氣了點。而這匹呢,顏兒雖然合適,可圖案太單一。婉清啊!你說哪匹好啊?”世子妃娘舉著兩匹綢緞樣式,比劃著問道。我向來是不喜歡買衣服的,便隨便在店裡一指道:“那匹好看。”世子妃娘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驚歎了一聲,卻走出了綢緞莊。我狐疑地跟了出去,見她正和一位衣飾華貴的夫人攀談著,旁邊還站著以為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世子妃娘把我拉了過去,指著那衣冠楚楚的公子哥道:“婉清,這位就是裕王爺,這位是他的母親……昭華夫人!”
我連忙識趣地將昨晚臨時抱佛腳學來的禮節搬了出來,柔美地行禮道:“婉清,見過裕王爺,昭華夫人。”禮畢,還對著他們點點頭,嘴角時刻帶著微微的笑容。卻是皮笑肉不笑。難怪世子妃娘這麽熱情,說不定早就說好了的。哪有這麽巧,上次剛說裕王爺,今天就偶遇了。再說了,哪有老媽上街,身為王爺的兒子跟著的?分明就是變相的相親嘛。
“姑娘,有理!”裕王爺也是很有禮貌地行禮,但是說完眼神就瞟到別的地方去了。看來,這位昭華夫人肯定多次行騙,以致這位小王爺心生不滿。這下好了,看來世子妃娘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我在心裡偷樂著。
哪知那個昭華夫人卻是喜出望外般地拉起我的手道:“這就是婉清啊!真是端莊大方,清麗脫俗啊!誰能娶到這樣的好女孩真是他的福氣了。”說著,還不忘用手肘碰碰裕王爺。裕王爺卻是側著頭,不理睬。昭華夫人很尷尬地對我們笑笑。我報以一笑,裝作沒看見。世子妃娘則是嘖嘖稱讚道:“裕王爺,今年二十了吧?真是氣宇軒昂啊,怎麽沒找到可心的嗎?”
“可不是嘛!這孩子脾氣又倔的很,非說不中意就不娶。可急壞我們做長輩的了。”
“孩子們年輕氣盛,等他們大了,就能明白我們的良苦用心了。”
“是啊。我真是為他操碎了心。對了,你們剛才是在看綢緞嗎?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
回到王府的時候,我已經是筋疲力盡,喝了幾杯茶,就軟在了椅上。世子妃娘卻仍是精神奕奕地和世子爹聊著。
“今天上街遇到裕王爺和昭華夫人了。昭華夫人對我們婉清的印象還不錯。”
世子爹一聽,眉眼舒展:“哦?那就好辦。以後你就多帶婉清去王府串門。”
“嗯,我知道。”
他們是想給我找個好人家,可我心裡頭,卻是不服和不甘擺弄佔了上風。這裡始終不是我待的地方。幸好我手頭有皇上賞賜的黃金,就算不足過一輩子,也夠我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安頓下來了。想定主意,我便借口上街,偷偷兌換了銀票。私下裡又收拾了些衣物。
這天,世子妃娘果然帶我上裕王府,名義上是閑聊,實質上是為了讓我們兩培養感情。
坐下寒暄了一番,昭華夫人道:“婉清,我和你娘也只是閑聊,我怕你無聊,這樣吧!陀兒,你陪婉清到花園裡走走,你們年紀相差不大,應該聊得來的。”
雖然裕王爺有自己的脾氣,但看起來還是很聽昭華的話的,他起身道:“婉清姑娘,請!”我便向昭華夫人告辭,隨他逛著。我們並肩走著,前先他一言不發,我也自顧自地賞花。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我詫異地回頭。他卻表情嚴肅道:“你死心吧!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這個數怎麽樣?”他伸出手掌對我比了比。
“你什麽意思?”
“嫌少?好!八千!不要得寸進尺!”
我眨巴了幾眼,笑道:“裕王爺,明天,我們去郊外遊山玩水,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