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璿璿可以被放半個小時的風,這是她向‘歹徒’要求的。這個歹徒未免也太好講話了吧。(⊙.⊙)a
走出小木屋她才知道自己原來被關在海邊,景銘和哥哥一定急壞了吧,他就站在沙灘上,自己哪有機會逃跑。幸好他本性並不壞,要不然自己就糟糕了。
他站在小木屋外心緒繁雜的看著她,也許當初自己的做法給純潔的她造成了傷害,對此自己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真的要報仇嗎?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她就像自己還在讀書的妹妹,嚇嚇她就夠了。
『喂~~~』她雙手攏在嘴邊大聲叫他。
突然他感覺到肚子一陣翻騰,老毛病又犯了,他痛苦的在沙灘上打滾。遠處的歐陽璿璿趕緊跑來。
『你怎麽了,喂你怎麽了?』她緊張的拍打著他的臉頰。
『我……我的……屋子裡……有藥。』他的臉白得像一張紙一樣。
『哪……哪裡呀?』她翻箱倒櫃的,『長什麽樣子的?是不是白色瓶子的。』
『是……』
她趕緊拿開水讓他服下,看他緩過氣來才舒了一口氣,總算相安無事了。
『好點了吧?』
『嗯』他看著她一臉的擔憂,甩過頭擔心意志力被她那善良的雙眸擊垮。
他喝了一瓶葡萄糖補充元氣。
忽然感覺到屋外面有什麽動靜,他趕緊從抽屜裡抽出一把匕首。
『過來』
『做什麽?』她看著那把白花花的匕首臉色蒼白。
『叫你過來就過來問那麽多幹嘛。』
『少爺我已經查出歐陽小姐的下落。』青龍幫果然信息一流。
一聽到有璿璿的消息,失魂落魄的陸景銘高興的揪著部屬的衣襟『在哪裡?』一天一夜讓他看起來更加憔悴。
『稟告少爺,小姐被囚禁在西郊的靠海魚村裡。』
『快帶我去,快!』他嘶聲命令到。
『是』
一乾人馬不停蹄的趕到魚村。
小木屋面前
歹徒拿著一把匕首加在璿璿的脖子上,他很驚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走上犯法的道路,怨恨又重新佔滿他善良的心,他紅著眼睛瘋狂的用匕首比畫著。
『總裁,那是李正仁,兩年前報道那則關於您和歐陽小姐的記者。』秘書周傑認出歹徒的真實身份。
『對,沒錯,我就是李正仁。兩年前你封殺了我,我無路可走。你知道嗎,我還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妹妹等著我賺錢供她讀書呢。上次沒有打死你,算你幸運。今天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咳咳……』他猛烈一咳嗽,手一緊鋒利的刀刃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流下一條血紅的傷口。
『原來如果你再不放開她,下場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他那犀利的瞳眸充滿了血腥,他決不允許心愛的人再受到傷害,決不允許。
『別過來景銘,他是無意的,他沒有傷害我。真的,他隻是一時的迷失方向,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他綁架了,雖然曾經遭受到他報道的打擊,也狠狠的詛咒他,但是現在她已經淡忘過去,期望未來,希望化乾戈為玉帛。
『璿璿』陸景銘看著那血跡斑斑的刀痕,真恨不得開槍斃了那該死的李正仁。
李正仁脅持著璿璿來到懸崖邊上,這時歐陽宇翔也來到現場,眼看著妹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峽谷,兩邊都這樣對恃著。
陸景銘按捺不住,硬的不行用軟的,『李正仁,我做你的人質,你被封殺是我一手策劃的,不關璿璿的事,你要殺就殺我好了,你放了璿璿。她跟你無冤無仇,你下得了手嗎?』
『不要啊,景銘,你有這個心就足夠了,我原諒你了。』璿璿哽咽的說道。
『你們不用演戲了,我不會相信你們的,你們別過來哦,要不然我就……』說著他把匕首又緊了緊。
景銘趕緊退後,看來得使出最後一招了,『周傑,馬上調查李正仁妹妹的資料,我限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她給我揪出來。』他嚴厲的喝令。
『是,總裁。』
因為之前封殺李正仁有存他的檔案資料,所以很快的查到他的妹妹在一所名牌大學上大二,名字叫李茜妍。
半個小時之後
『哥』一個穿著學校製服的小女生站在陸景銘面前。
『茜妍,你怎麽會在這,快過來。』李正仁頓時亂了分寸。
『不,哥你別執迷不悟了,快到警察局自首吧。一直以來我都以你為自豪,你是我的榜樣啊,今天你怎麽會……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李茜妍失聲痛哭,原來自己的哥哥早已經失業了,為了讓自己安心完成學業,他一直隱瞞自己。
『茜妍,哥是被逼的呀……』他流下了悔恨的淚。
『就算是情有可原,你也不能用違法的手段達到目的啊,您不是常教我說做人一定要以誠為本,腳踏實地嗎?再說當初你的報道也是侵害到歐陽小姐的名譽權,你也有你的過錯。』李茜妍緩緩的走向哥哥,『哥,我們回家吧,爸媽還家裡等我們呢,我們要讓他們安息啊,哥哥……』
『茜妍……』他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上,抱著妹妹啕嚎大哭,宣泄著兩年來的心結,重新面對自己。
孰的,被李正仁放開的歐陽璿璿失去了重心,軟軟的就要著地,陸景銘敏捷的撲上前環住她。
『璿璿,我的璿璿。』他緊緊的抱住她,生怕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景銘,我快喘不過氣了。』她柔弱的微喘著,他急忙松開。
這時陸景銘的部屬抓起李正仁, 打算把他送回青龍幫處置。
『哥哥,別抓我哥哥,求求你們,嗚……』李茜妍跪倒在地企求陸景銘能放過哥哥一馬。
『放了他吧,景銘。得饒人處且饒人啊!』璿璿替李正仁求情,她知道他隻是一時被仇恨衝昏了頭。
『可是他剛剛差點殺了你,我擔心還今天放了他,說不定還有下一次。』陸景銘有點躊躇,心仍有余懼。
『不會的,放了他吧,我相信他。』
李正仁抬起憔悴的臉正對著她,『對不起,歐陽小姐,對不起!』他虔誠的對她道歉。
『沒關系,就像你妹妹說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也做到了不是嗎。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為你安排一個工作。』
『可以嗎?』他的眼裡又看到了曙光。
『可以。』歐陽璿璿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