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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第3章 小忍者
聽著春草三月獅子大開口般的叫價,看著她那張故作嚴肅的小臉,實在是讓我既可氣又好笑,原來這個小忍者還是個小財迷!我笑著從車窗中鑽出頭來,將臉湊到她面前輕聲問道:「小妹妹,知道一萬美金值多少錢嗎?」

 「別叫我小妹妹,我叫春草三月!」春草三月大聲叫嚷道,紅撲撲的小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但一提到錢就頓時興奮了起來:「按照現在的行情,一萬美金等於八萬兩千七百元RMB,你如果覺得不方便,直接給我RMB也可以。」

 「不會吧,原來真是個小財迷,家的土牆值這麽多錢嗎?」我自己也未料到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激怒,但是面對著這種顯而易見的敲詐,又讓我實在無法置之不理。

 「錯了,這堵牆是石頭造的,並不是土牆,當然比較貴啦!」春草三月彎腰揀起地上的一塊碎石,在手中不停地上下拋動起來。

 「好好,就算是石牆,但也不值這麽多錢啊!」我真要敗給她了,眼看著葉昕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我也隻有極力爭辯,努力爭取得到一些優惠……

 「不行,就是這個價格,少一分都不行。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跟著你們,直到你把錢還清為止!」春草三月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順勢從另一邊打開車門,一個箭步跨到了葉昕和我的中間,靠著葉昕這個「肉墊」朝我展顏一笑。

 「三月,跟著我們,奶奶就不擔心嗎?」我看了一眼圍牆內毫無動靜的房屋,發現這個理由並不恰當……

 「沒關系,我相信奶奶會同意的,因為我在離開後,鄰居應該再也不會因為我闖禍而找上門來了吧!」春草三月一改剛才頑皮的樣子,神色失落地喃喃說道。

 「三月,雖然我也很願意賠償,但是財政大權卻在身後的這個大姐姐手裡,隻有等她醒來,我們才能商量賠錢的問題。不如這段時間,就跟我們一起走吧?」我終於還是被這個小女孩的天真所打敗,被迫妥協道。

 「你硬要帶我走,是不是有什麽企圖啊?我雖然很小,但是不要以為我很好騙哦!」春草三月突然皺起了眉頭,滿面懷疑地朝我望來。

 「剛才不是說要跟著我的嗎,現在又害怕了?反正我沒有錢,如果不願意,我可就要走了哦!」我真是哭笑不得,天知道我為什麽也一起耍起了小孩脾氣,總之在這個小女孩面前,我隱約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自在,讓我徹底放松了一下緊繃的神經。料想到她可能在這邊生活的不是很開心,我心裡也暗有將她帶在身邊的意思。

 「誰害怕了?走就走!」春草三月氣得鼓起臉,沉聲叫嚷道,但是遊離於左右的眼神中顯示她還是帶著一絲慌亂。

 一看激將法起到了作用,我在偷笑之余,趕忙一腳踩下油門,將「甲殼蟲」從那一堆亂石中倒了出來,隨後風一般的衝向了一旁的公路。我也是惟恐春草三月在這個時候反悔吧!

 就在我暗自竊喜之際,就聽見已經坐在葉昕身上的春草三月嘀咕道:「典型的『妻管嚴』,連財政大權都掌握在老婆手裡,你真是沒前途了。」

 聽聞此言,險些讓我再次將車偏離出公路,所幸昏迷中的葉昕沒有聽見這句話,不然還真不知道她是會高興還是生氣呢……

 眼看這次車禍並沒有造成什麽大損失,我明白倪萱早在下藥之前就已經算計好了一切步驟。對於我這個合作夥伴,她是想給予適當的示威與警告,還是隻是出於一種遊戲的心理?

 一路上,我看見春草三月滿臉興奮地向窗外張望著,不時問出幾個讓我難以回答的問題,令我懷疑自己這樣草率地將她帶來,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好在三亞市離榆林不遠,行駛兩個小時左右(當然是按照我的駕車速度來計算,有鑒於上次深夜的行駛速度過慢,我在實力允許下,適當加快車速),「甲殼蟲」便穩穩停在公司門前,我匆匆背上葉昕,帶著春草三月往房間方向走去。

 耽擱了一個晚上之後,此時天色已經接近破曉。這裡依舊保持著過往的僻靜環境,少了小胖和阿神的喧鬧,更添了幾分寂寞。難怪葉昕過去總是喜歡往我那個小屋裡鑽!

 「小野野,這裡就是你家嗎?」春草三月眨巴著眼睛,疑惑地問道。

 一聽見她給我起的這個稱呼,我不禁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雖說我的年齡確實稱得上「小」,但是這不表示在不到八歲的她面前也是如此吧!而且如此卡通化的稱呼,著實讓我難以接受。更重要的是,如果這個稱呼被葉昕聽見,不知道她又會怎麽大做文章了……

 「這裡是我們的公司。對了,三月,能不能把後面那個『野』字給去掉?好歹我也比大上幾歲,怎麽也該叫聲哥哥吧?」我立刻抗議道。

 「是嗎?其實這個問題也是可以談的,隻要賠償費再增加一點,我會很樂意叫你哥哥的!」春草三月擺弄著衣擺上的兩根細繩,若無其事地回答道。

 「可真是個小財迷啊!先把稱呼改掉,錢的問題等葉昕姐姐醒來,我自然會幫爭取的!」對於這個一切向「錢」看的小女孩,我已經是無能為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醒來後的葉昕能夠鎮住她了。

 「好吧,有什麽吃的嗎?我好餓呀!」春草三月大大咧咧地跳坐在沙發上,肚子同時發出了「咕咕」聲。

 我也感覺到了一陣饑腸轆轆,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個晚上沒吃東西了。

 幸好我平時也有自己燒飯的習慣,而且我們的公司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加之葉昕平時總喜歡在冰箱中堆積一些材料(雖然她自己從來不煮),隨意到廚房炒了幾個菜後,便與春草三月在樓下小餐廳一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吃著吃著,我就發覺她的飯量出奇得大,比那整天嚷嚷著吃那麽多要減肥的葉昕吃得還多上不少……

 飯後,我看著填飽了肚子後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的春草三月,不禁丟給了她一件外套,隨後轉身望向了至今躺在沙發上依然紋絲不動的葉昕。

 只見此時的她雙目緊閉,眉宇間隱現出一團黑氣,或許也是因為處在幻覺之中,口中不時會發出幾聲含糊的嬌吟,那種撩人心神的呻吟聲,聽得我登時春心蕩漾,但是在小孩子面前還是要強作鎮定,不能露出任何色心。

 「看來葉昕姐姐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出來的時間長了,奶奶真的不會擔心嗎?」我將手掌輕抵在葉昕額頭上,嘴裡則對春草三月問道。

 「當然,她巴不得我趕快離開呢!要不是為了當年我父親留下的那筆遺產,她恐怕早就把我扔了!」春草三月捧著一顆她雙手都難握住的蘋果,一邊大口吃著,一邊回答道,那胃口連我都開始有點望而不及了。

 「哦?她不是親奶奶嗎?」反正閑來無事,我們便閑扯了起來。

 「當然不是!我父親過去是一位中國考古學家,由於在工作中遇到意外,所以早早的就離開了我和媽媽,我媽媽也在短短半年後因為悲痛過度而逝世。不過,外界傳聞我父親在逝世前曾經發現了一筆巨大的財寶,那些未被公開的財富成為了他的遺產,而我當然是他的唯一繼承人。可能就是出於這個原因,才讓這個身為遠房親戚的奶奶收留了我,但在這麽多年仍然沒獲得一點財寶所在地的跡象後,奶奶也逐漸放棄了打它主意的念頭,再加上我平時總是在外闖禍,鄰居頻頻上門告狀,她也慢慢開始厭惡我了!」春草三月說到這裡,臉上洋溢出了一絲驕傲的神色,想必那所謂的「闖禍」是她故意而為之的,沒想到這個年僅七歲半的小女孩竟有這麽強的報復心理。

 「但是,又為什麽取這個別致名字呢?」

 「聽奶奶說當年我父親很愛我母親,又因為我從小長得就像母親,所以便讓我隨了我母親的姓氏。」轉眼間,春草三月已經將手中的那個蘋果消滅乾淨了,一雙轉動的美麗眼睛不知又在尋找著什麽「獵物」。

 「母親是日本人?」

 「嗯,聽說還是某個大集團的小姐。不知道我父親當年是怎麽將她騙到手的,真有點佩服他呀!」春草三月平靜地說道,彷佛自己現在議論著的是兩個與她毫無關系的人一樣。

 「原來如此。我看的裝扮,不會是在模仿日本忍者吧?」此刻,我轉頭朝著她善意地一笑,畢竟這套裝束若走在大街上,實在是太顯眼了。

 「不是模仿!」聽聞此言,春草三月立刻從沙發上彈立了起來,連眼睛也瞪大了不少:「我就是一位真正的忍者!我從小根據我母親留下的卷軸修煉了,不過我的雇傭費用可是很高的!」

 看著她這副認真的樣子,我不免低頭笑了起來,暗想這個小女孩真不是普通的可愛,估計是卡通片看多了吧!

 眼見我笑著搖了搖頭,春草三月臉上的怒意尤盛,氣呼呼地坐回到沙發上後,腦中似乎盤算起了什麽壞主意。

 「哎,也不知道葉昕要睡多久。三月,替我看著她,我先去打個電話。」我滿臉疲倦地對春草三月吩咐道,同時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古乾博士的電話。

 現在已經天亮了,對工作那般熱忱的他,現在肯定已經起床了。

 「喂?是楊野啊,製造工廠的資金問題有眉目了?」電話那頭的古乾博士似乎顯得非常期待,剛一接通,便迫不及待地叫嚷起來。

 「當然,我辦事,你放心,已經找到合夥人了。至於工廠設備的需求,就要勞煩你這個機械專家指點了。需要什麽東西盡管說,不需要替對方省錢!」我宛如是要泄恨般地狠聲說道,腦中同時浮現出倪萱那張含笑的臉龐。

 「沒問題,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那你們趕緊搞定公司換名的事,我這就去籌備了。沒想到這麽大年紀了還有機會做監工,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

 就在古乾博士老頑童般的笑聲中,我們結束了這次簡短的通話,眼看著一切都在往順利的方向發展,我嘴角揚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楊野,你的傷好了?這麽快就回來上班了呀?」

 轉頭望去,正是小胖與阿神結伴走了進來。人還未到,一股濃鬱的酒氣便撲面而來,看來他們又度過了一個瘋狂的夜晚。

 「年輕就是好啊,各方面能力都比較強。」阿神接口說道,臉上的壞笑讓我感到有些寒意:「喲,還帶來了一個小女朋友,真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愛好!」

 阿神說著,邁步來到了春草三月的面前,剛欲俯身下去摸摸她的腦袋,卻發現一把冰涼的烏鐵尖錐順勢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刻,他被輕微劃開的肌膚表面,流淌下一縷殷紅的鮮血,這景象嚇得一旁也欲上前的小胖實時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我看著春草三月怒氣衝衝的小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著實沒料到這個小家夥發起火來竟這樣可怕,我趕忙跑了上去,抓著她的手臂,柔聲說道:「三月,別激動,他們隻是開玩笑的!」

 「對對,我是這個公司的員工,對沒有惡意啊!」阿神此時的臉色也是一片煞白,說話間整個身體一動也不敢動,顫抖的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生怕稍有不慎,那柄尖錐就了斷自己年輕的生命……

 「哼,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嘴裡的氣味很難聞嗎?不許靠近我!」春草三月不買帳地叫喊道,手中的尖錐不由向前送出幾分。

 阿神嚇得趕忙連連倒退了出去,捂著自己滿是鮮血的脖子大口喘息起來,恍如在鬼門關前徘徊了一圈。

 「楊野,你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小女孩,這也太恐怖……」小胖眼看著阿神脫離了虎口,不由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問道,但是一看見春草三月直射過來的飽含殺氣的目光,便立刻閉上了嘴巴。

 「呵呵,你們可別小看她,她可是日本忍者的後裔,而且還是我們的債權人,所以從今天起,你們要好好照顧她的起居。」我看著這兩個當日將我推在葉昕身下的「黑手」,心中的報復意識騰然升起。

 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有什麽比讓他們與春草三月共處,還更為嚴厲的懲罰呢?

 看著我滿面堆笑的樣子,兩人眼中當即露出了駭然之色。但是,還沒等他們苦苦哀求的表情流露出來,我就已經轉身走上了樓梯,隻拋下了一句「葉昕醒時叫我」後,急急步入了專為客人準備的那間臥室之中。經過了一夜「奮戰」,我也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其實現在的我並不感到十分疲倦,至少精神並不疲倦,但是我知道等葉昕醒來後必定還有更多煩瑣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如果不趁著現在補一個覺,對的傷害可是很大的。

 也許是因為早先被下過藥的原因,這一覺感覺睡得很香,準確地說,應該是在星海圖書館中待得很愉快。

 在星痕的指點下,我再度翻閱了許多入門級的典籍,雖然其中大部分都不適合運用於地球的環境(例如在失重條件下的光束武器等等),但畢竟還是有個別新穎的技術充斥在這個浩大的圖書館中,讓我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不過,為了保證醒來後能有良好的狀態,我並沒有嘗試使用精神閱讀記下那些比較不適用的典籍,反正整個圖書館始終存在於我的腦中,它又不會跑,所以我也不急於一時記下過多的東西,一切只等機械製造工廠完成後再做打算。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看見外面已經大亮,蔚藍的天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遠處的各國船艦依舊沒有離去的意思,還並排停泊在海岸處,形成了一條別處無法看見的另類風景。

 沒有心思管這些國家大事,我疾步來到樓下,就看見小胖和阿神迎面朝我走來,渾身上下布滿了不少細小的傷口(看來是被春草三月整得不輕),而其臉上表露出的怪異神色讓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難不成他們有什麽陰謀瞞著我?

 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見他們兩人分別從我兩邊擦身而過,似是強行壓抑著心中的興奮,屏氣說道:「楊野,你好自為之吧!」

 「什麽意思?」我茫然問道。

 然而,這兩人沒再多說一句,徑自走出公司大門,順手把門輕輕掩了起來。

 我莫名其妙地走到沙發前,驚奇地發現葉昕已經清醒了過來,剛欲上前問候一聲,卻見從她妖媚的眼睛中呈現出兩道逼人的凶光,令我的腳步立刻在她面前兩米處停住,不置可否地站立在原地。

 「楊野,是你送我回來的?」葉昕的語氣異常冰冷,絲毫沒有感激之態。

 我輕輕撫了撫裸露在衣外的雙臂,感覺溫度似乎驟然降低了不少,難怪小胖和阿神那兩個家夥要逃出去,原來是這個刁蠻的女老板又耍大小姐脾氣了……

 「是啊,不必感謝我,為美女上司服務是我的榮幸。」我挑了一個離葉昕較遠的沙發坐下,同時一把抓過一旁盤腿坐著的春草三月,壓低了聲音責問道:「葉昕姐姐怎麽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問我,我就一定要告訴你嗎?」春草三月一字一頓地說道:「要看你給多少報酬了。」

 「……好好,給一百,快告訴我!」為了解決燃眉之急,我又一次敗給了這個小財迷,乖乖掏出一張百元紙鈔,遞到了她手中。

 「這麽少?你是打發乞丐嗎?不行,再多兩張!」春草三月毫不客氣地擺了擺手,臉上分明寫著「貪婪」二字,饒有一副趁火打劫的架勢。

 就在這時,我發現葉昕臉上表現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幾次想要起身,都重新坐了下去,已是處在了爆發邊緣。

 「好好,給,快說!」我再次掏出兩張紙鈔,心疼地塞給了春草三月。

 「這還差不多。」春草三月接過三張百元紙鈔,對著光影仔細照了照,這才放心的收進口袋裡。

 沒想到這孩子人雖小,防范意識還挺高……

 「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我和葉昕姐姐說了一下你撞倒我家圍牆的經過,說完後她就變得這麽生氣了。」春草三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怎麽和她說的?」我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心中隱隱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因為她越是這樣,就讓我越是緊張,不知道這個小忍者會編出什麽子虛烏有的事情來。

 「實話實說呀,比如你當時是被好幾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追著,嚷嚷著讓你付錢什麽的,我都告訴她了。其實具體的,我也沒聽清啦,隻是感覺她們幾個應該和你挺親密的,就連衣服都穿得很少!」

 聽著春草三月的這番講述,我的心已經涼到了極點,抹了抹額頭上直冒出來的冷汗,不禁偷眼望了一下葉昕。

 這一望可把我嚇得不輕,只見她臉上掛著一股冷豔的笑容,雙手手指骨骼頻頻發出「咯咯」的聲音,似是已經做好了嚴刑拷問的準備。

 「葉昕,別聽三月胡說,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我們隻是中了倪萱的圈套,那酒中有迷幻劑,服下它,讓我們產生了一些幻覺而已, 自己應該最清楚啊!」眼看著局面幾乎無法控制了,我趕忙來到葉昕面前辯解道。

 一提到迷幻劑,我就看見葉昕的臉上隱隱閃過一絲羞澀,但是頃刻便被一股憤怒所取代:「楊野,剛才三月和我說,你用金錢賄賂她,讓她幫你隱瞞事情的真相,我還並未相信。現在看來,你不但有錢,還很有女人緣啊!」

 「原來如此……」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春草三月布下的圈套,既能夠從我身上賺到錢,又能讓葉昕替她出氣,這樣一箭雙m的計策,真難相信是從一個七歲半的女孩腦中想出來的。

 「你承認了?」

 「不是這樣的,葉昕,聽我解釋啊,其實當時……」

 「你不必說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葉昕的語氣忽然間緩和了下來。

 正當我納悶之際,只見一旁的春草三月臉上露出一絲奸詐與得意。看來無論她有多聰明,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在突如其來的興奮面前,自然無法掩飾內心的喜悅。但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心中的目的遠不只剛才那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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