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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第3章 條件交換
洛老板,其實我過去也是經營運輸公司的,對於這方十分清楚,如果不是大筆的金額,貴公司必定不會拒絕外來的生意。”逐漸習慣了這裡的氣氛後,施鈺再度恢復了她談判桌女王的本色:“所以這樣吧,天野集團願意提供對方出資的一點五倍,從而換取與貴公司的永久合作權,不知道洛老板認為這個合作計劃怎麽樣?”

 “行不通!”洛水直截了當回答道,絲毫沒有留給施鈺幻想的空間。

 “為什麽?”

 “這也是為了你們公司好,妳知道你們的對手是誰嗎?和他們比經濟實力,你們只有自討苦吃而已,況且我也不想得罪他們,我們只是一家小公司,不想卷入麻煩的商戰當中。”洛水無奈地搖了搖手,對於世界三大貿易實體的威脅,他自然不敢怠慢。

 小公司?開玩笑,每個上海貿易公司都知道,諾亞公司可是上海頂尖的運輸公司,良好的信譽,優質的服務,比比印入人心,雖然從這個公司當前的工作環境與管理者層面上看,的確也真是符合小公司的所有條件……

 “洛老板,我們也並不想為難你,所以已經擬訂了一條萬無一失的合作計劃,請過目。“施鈺當然沒有這麽容易俯首稱臣,微笑著遞上了一份合同文件後,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靠坐在了一張硬木椅上,無奈這已經是整個會議室當中最好的座位了。

 洛水一言不發地接過合同文件,仔細瀏覽一遍後,眉宇間立刻緊皺了起來,彷佛在做什麽激烈的思想鬥爭一般。把施鈺的好奇心完全勾引了起來。

 其實施鈺遞給洛水地合同文件並不太長,薄薄的兩張紙上,隻描述了一條合同項目:只要諾亞公司同意與天野集團達成商業夥伴關系,提供長期運輸服務,天野集團除了支付正常的費用,以及那一點五倍的補償金之外,還將免費提供給對方一些新興的運輸車輛改造技術,並且免費助其改造現有的車輛。

 “車輛改造?施鈺小姐,妳認為本公司的運輸車輛有必要接受多此一舉的改造嗎?勞民傷財。那可得運送多少次貨物才能賺回來呀……”洛水摸著他那滿是胡渣的下巴,眼神中滿是狐疑之色。

 此時在施鈺地眼中,洛水那暴發戶的形像已經根深蒂固了,不但如此,擁有雄厚經濟基礎的他,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吝嗇鬼,難怪這家全上海最龐大的運輸公司竟會顯得如此寒酸,原來都是被他這個小氣老板給壓榨出來的。

 “洛老板,你放心吧,經過這次改造之後。你的運輸車隊一定會取得煥然一新的感覺,要知道這種新興技術可是外界所未開發的,勢必將使你的車隊效率大增。更何況這次合作並不需要你出一分錢,你又何必再多做猶豫呢?”施鈺不斷蠱惑這位洛老板,口吐香蘭之間,一對敞開在衣領中地嬌乳一低再低,幾乎是貼到桌面之上,相信對面的洛水早已一覽無遺了。

 同時,由於施鈺坐著的方向側對著洛水,加上她今天穿的那條是膝上二十公分的超短裙。剛一坐下,短裙順勢向上縮去,連絲襪的上緣都露了出來。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橫陳展露在了洛水的眼前。

 商人畢竟是有貪圖小利的貪婪天性,就連這個貌似寒酸的洛水也不例外,一聽說天上會掉下免費地午餐,這個惟利是圖的家夥登時就把三大貿易實體的威脅拋到了腦後,再加上瞥見這幕春光後地血氣上湧。終於一拍桌子。答應下了施鈺的合同!

 磨蹭了半天。終於得到了對方的同意,施鈺嘴角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不過在外人看來,這更像是奸商的韻味……

 結束了一天的疲勞工作後,我終於回到了自己地自由小窩,對於這間天野集團提供地客房,我個人還是十分滿意地,相對於過去在葉別墅中的那間小屋而言,這裡地環境簡直只能用奢侈來形容了。

 然而,一直以來都讓我感到無奈的是,這裡雖然環境舒適,但是卻缺少一種叫人氣的東西,加上施鈺她們需要忙於公事總是不在這邊,平時一個人住在這裡,總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不過我相信這樣的情況很快將得到改變,因為那個精力無限的春草三月就住在我的隔壁。

 解下束縛了我一天的西裝領帶,舒適地洗了個澡,一想到這三天是倪萱特許的放假時間,我悠閑的轉身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春草三月的房間。

 剛一推開房門,就看見春草三月正半躺在沙發上吃著蘋果(又吃蘋果),臉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幾個女侍者站在旁邊,似在等著她發話,倪萱對於春草三月的照顧,真像是對待公主一樣,連我都未受到過私人侍者的特別款待。

 “三月,傻坐著幹嘛呢?”我微笑著來到沙發前,俯身蹲在她面前問道,對於這個天生樂天的小丫頭而言,這樣憂鬱的神色可是不常見的。

 “小野,你當時所說的家庭教師……是怎麽樣的人呢?”春草三月支吾著問道。

 哈,原來她是在擔心替她請家庭教師的事情!我心裡暗道:認識她這麽久,我終於有東西可以威懾住她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我又怎麽可以錯過呢!

 “咳咳,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其實具體人選我還沒有圈定,不過既然是天野集團的少小姐需要輔導,我想很快就會有許多優秀的教師前來報名的,這點妳就不必擔心了。”我說話時,臉上故意閃過一絲邪邪的神色,看著春草三月越漸畏懼的表情,心中不免竊笑不止。

 春草三月臉上那個小巧玲瓏的鼻子微微一皺,似乎是已經做好接受殘酷現實的準備,羞澀地問道:“他們……會很嚴格嗎?”

 “這個問題就要看妳自己地表現了哦。不過中國有句古話——棒下出孝子,對於那些頑童,就是需要使用嚴

 式才能夠教育得好。”我偷眼望了一下已經被嚇得草三月,強忍著笑意繼續道:“不過當然啦,我們的三月是很乖巧的,只要讀書努力,我相信老師也不會打得太用力的。”

 “停,不會太用力是什麽意思?”春草三月終於忍不住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著我大聲叫嚷道:“小野。我不要家庭教師,我不要上學!”

 其聲之響,就差要把周圍的玻璃都震碎了,在我聽來,也許連歌劇院內的女高音都難媲美……

 眼看春草三月歇斯底裡的模樣,我不禁懷疑起自己剛才是不是把她嚇得太過分了,不過難得見到她有如此激動地表現,我還是饒有興致的捂起了耳朵,任憑她在房間中大肆抓狂起來,唯一痛苦的。應該只有那些一直守候在一旁的女侍者了!

 就這樣,直到春草三月發泄完了過盛的精力之後,我才重新來到了她的面前,用一種同情的口吻說道:“三月,妳要知道,每個孩子到妳這個年齡都需要上學,不然今後可是會被別人看不起的哦,今後妳也沒有辦法像妳倪萱姐姐那樣管教別人!”

 “是嗎?”春草三月噘著小嘴巴,嗚咽著問道,眼角還掛著幾顆晶瑩淚珠。那副憨態可掬的模樣,著實讓我忍俊不已。

 但是緊接著,春草三月的回答猶如當頭棒喝一般。把我剛剛升起地得意情緒完全打滅了下去:“那好吧,為了今後能夠和倪萱姐姐一樣管好小野,我就勉強接受一位家庭教師吧,反正我相信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等等,三月,妳可不能和老師動手哦!”

 “行了。我會手下留情的!”

 “那也不行……”

 終於擺脫了春草三月這個小麻煩。剛一回到我自己的房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按下擴音鍵後。施鈺的聲音旋即在房間中蕩漾了開來,在向我稟報了她在諾亞公司的談判結果後,令我頓時木然愣在了當場。

 “改造運輸車輛,這個計劃我怎麽不知道?”我猛然抓起桌面上的手機,對著話筒大聲叫嚷道。

 “總裁,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施鈺的聲音有些委屈。

 拜托,現在感到悲哀的應該是我才對。

 “現在知道有什麽用,難道妳想讓我在一個月當中改造百多輛運輸車輛嗎?”

 “當然不是,其實你只需要負責其中的十分之一就可以了,這還多虧了洛老板膽小,說是為了替我們節省資金,其實還不是怕他那些寶貝貨車遭到不測。”施鈺嬌笑著把我慢慢推進了火坑,言語中,我聽出她似乎對那位洛老板心存芥蒂。

 不過我也知道,施鈺之所以會這樣先斬後奏,必定是經過了倪萱地認可,而倪萱會同意她訂下如此膽大妄為的計劃合同,一定又是看中了隱藏在我背後的那個強大後盾——星痕,在她沒有弄清楚星痕地真正身份之前,我想我將會麻煩不斷了。

 無奈之下,我只有鬱鬱收線,把心神潛入到了精神空間中,當星海那茫茫輪廓逐漸呈現在我面前時,我發現這一次竟然破天荒的沒有接到星痕的招呼,整個星海圖書館是那樣的安靜,靜得連一點生氣都沒有。

 “星痕?”我試探性的叫喚了一聲,但卻沒有收到回音。

 “難道她遇到什麽危險了?”我回憶起星痕當時提起的,七年後即將到來地外星科技侵入事件,該不會是他們地速度提前了吧?完了,我現在還沒做好準備呢;準確地說,應該是整個地球還未做好準備呢!

 在沒有星痕的情況下,我獨自在星海中閑逛了一圈,在確定了星痕地確不在這裡後,一股前所未有的空寂感覺佔據了我的整個心靈,直到現在才發現,在沒有星痕的情況下,這個龐大的星海圖書館對我而言是如此的陌生!

 沒有人為我挑選典籍,我只有耐心的一本本自己慢慢搜尋起來,這樣的速度,明顯要比星痕在時緩慢得多。在四處胡亂尋找了大約四個小時後,仍然沒有找到一本適合地典籍,早知道會這樣,當時趁星痕在的時候,就多用精神閱讀法強行記憶下一些了。

 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只有被迫把意識重新返回到了現實世界,看著窗外緩緩升起的旭日,口中默念:“又是新的一天,難得的休假日……”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似乎自從蝶龍航空公司回來以後,已經很少有這樣高質量的睡眠了,或許是因為前一天看了太多美女的關系,直到早上起來為止,某些部位還在高昂挺立,與內褲做著艱苦搏鬥,若不是最近施鈺不在身邊,我真想立刻消消火。

 洗漱過後,我身穿著休閑服裝走出了房門,剛準備找春草三月討論一下這三個休假日的安排。就被眼前走廊內地一幕奇異景象所驚動了。

 原本空空蕩蕩的客房走廊內,此時已經聚滿了人,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戴著眼鏡,乍一望去,一個個都是文質彬彬、知書達禮的模樣,手中同樣捧著各式各樣的教科書,團團圍攏在春草三月的房間門口,紛紛朝房間內翹首仰望著,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麽,使得整個氣氛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暗自問道。匆忙撥開人群,大步衝進春草三月的房間後,就看見這個小丫頭滿面厭倦的半躺在沙發上。看著一個個輪番來到她面前的男男女女,臉上提不起一點興趣。

 “三月,這是怎麽回事,這些都是什麽人啊?”我迫切的問道。

 春草三月一看見我出現,就像是看見了救世主一般,臉上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抓住我的手臂搖晃道:“小野。你終於來了,快救救我。我要被逼瘋了。”

 “慢慢說,到底出什麽事了?那些人又是誰?”我不明所以地繼續問道,同時讓兩邊的侍者把那

 人統統趕出了房間,掩上了房門。

 “小野,這些是你請來的家庭教師嗎?真是太可怕了……”春草三月心有余悸的向外偷偷望了一眼,隨即很快就把視線收了回來。

 “家庭教師?妳說外面那些都是家庭教師?”我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

 要知道,外面那些人的數量少說也有百多個,再加上自己在發出招聘啟事時要求一位家庭教師能夠兼職小學的所有課程,以及對其本人學歷的限制要求,能夠同時出現這麽多應聘者,簡直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了。

 “難道你以為他們都是來替我削蘋果的嗎?”春草三月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在房間重新恢復了清靜之後,她任性地性格再次暴露了出來,真是個過河拆橋的家夥。

 “但是我還沒有公開應聘時間啊,他們是怎麽進來的?”

 “廢話,難道天野集團是你說了算地嗎?”春草三月憤憤舉起一個蘋果,恨恨咬了一大口後,鼓著腮幫子咀嚼了起來,彷佛是在拿這個蘋果出氣一般。

 雖然春草三月的這句話極度損傷了我的自信心,但是我還是不願意和這個小丫頭過多計較,於是便把這口惡氣出到了門外的那些家庭教師身上。

 我疾步衝出大門,臉色鐵青的劈頭蓋腦責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的?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次招聘地條件都是高標準、高要求嗎?是教師就敢來應聘,也不怕丟人現眼!”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之所以會有這麽多家庭教師前來應聘,必定是看中天野集團地良好待遇,畢竟我每個月所開地工資,足夠他們在普通貴族學校中乾上一年,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為了能夠好好教化一下春草三月,投資再多的金錢我也願意。

 那些家庭教師顯然知道我是天野集團總裁地身份,雖然遭受到了極不禮貌的待遇,但是仍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辯駁,隻用他們冷冰冰的視線默默注視著我,讓我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傳聞中的書呆子……

 “他們都是春草三月家庭教師的應聘者,是我讓他們今天來的,不知楊總裁有什麽意見?”這時,就聽見一個柔和的女聲從一旁傳來,透過人群,清晰的傳進了我的耳中,令我的暴躁情緒立刻緩和了下來。

 “倪萱,妳來了怎麽也不早說呢?是不是累了?我們進房間休息一下吧?”眼看著倪萱扭動著她那水蛇般的腰身朝這邊漫步而來,我的態度立刻變得謙遜無比,不單單是因為我不想得罪這位天野集團的最高權威,更重要的是,在我沒有想出運輸車隊改造方式的情況下,始終覺得自己有愧於心……

 然而,倪萱的出現,讓這些家庭教師的態度重新熱切了起來,又是握手又是獻媚,與剛才對待我的冷漠態度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讓我一度懷疑這個時代所謂的師者清高,是不是已經蕩然無存了?

 “不必了,這些教師都是我從全國各地請來的教育界精英,每個人都曾經有過同時擔當多門學科的經驗,讓他們來指導春草三月的小學,乃至國中、高中的課程,應該說是綽綽有余了。”倪萱的語氣有些生硬,對我剛才絲毫不留情面的指責,做出了有聲的抗議。

 “他們……全部?”我聞言一怔,這麽多教師,足夠開好幾所學校了,我可不想春草三月今後變得和他們一樣既呆板又冷漠,對人沒有一點同情心。

 “當然不是,我們只需要讓三月從他們之中選出一位最合適的就可以了,至於其它的人……”倪萱環視了一下這些滿面期待的家庭教師,淺淺一笑:“天野集團會全權負責他們的往來機票,以及旅途上的一切開支,讓他們就此返回吧!”

 聽完倪萱的解釋,我頓時發現她原來還是非常疼愛春草三月的,簡單的一個家庭教師,讓她弄得如此大張旗鼓,若是等到今後春草三月談婚論嫁的時候……扯遠了,還是回到眼前的問題上來。

 與倪萱一同再次步入房間,就看見春草三月的臉上陰霾不散,看著倪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埋怨之氣,目光剛一接觸,便忿忿避向了一邊,彷佛把她看成了令人生畏的女魔頭(雖然本就挺像的)。

 “三月,剛才妳有選中哪個教師嗎?”倪萱語態和藹地問道,對於春草三月的態度,似乎也在她預料之中。

 “沒有,全都是一個樣子,有什麽好挑的?”春草三月漠然反問道。

 說話間,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竟然敢對不可一世的倪萱大魔頭如此生冷,我看在眼裡不由大呼爽快。

 “真的嗎?”倪萱故作驚訝狀, 彎腰來到春草三月面前,壓低了聲音道:“要不,還是我幫妳來選一位吧?”

 春草三月聞言,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冷顫,讓倪萱幫自己選,指不定將選出哪個怪物般的家夥,這豈不是和自掘墳墓沒有一點區別嗎?

 “我明白了,讓他們進來吧……”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只在幾句話後,倪萱就把春草三月治得服服帖帖的,令我頓覺羨慕不已。

 於是,在春草三月的允許下,門外那些家庭教師再度蠢蠢欲動起來,不過這次有了倪萱的親自監督,他們也變得井然有序了許多,一個接著一個來到春草三月的面前,等待這位至高無上的小公主審核。

 也許是出於故意賭氣的原因,春草三月對於這些家庭教師始終興趣缺缺,不是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搖頭宣布OUT,要不就是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讓那些教師自己知難而退,總之,在面試了將近三十多位家庭教師,全部都判定為不合格後,整個招聘活動終於在春草三月一聲“肚子餓了”的叫喊中被迫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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