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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途》第3章 貴人相助
不,目前他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這些人似乎掌為人知的重要信息,而這個證據的矛頭直指葉以及她當時經營的潛水公司。”蘇媛說到這裡,面色漸漸陰沉下來:“你應該也知道,政府在處理此類重要事件時,向來都是不擇手段的,葉為了不牽連到她的父母,所以才獨自潛逃了出來,其間的辛酸,恐怕是像你我這樣每天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人無法體會到的。”

 的確,一個普通女人,要從國家安全局的嚴密監控下脫逃是何等困難,而葉卻憑她自己的力量做到了,這當中的酸苦,估計只有她自己才能切身感受。

 “妳們確信政府已經掌握了具體線索?”我瞇起眼睛,低垂的眼神不停遊走在餐桌對面的兩個女人之間。

 首先,我並不相信政府在全無證據的情況下(證據——星痕,一直就藏在我的精神世界內,因此我對這一點十分確信),會胡亂追捕一個守法公民,更何況此事涉及到葉的父母,以這兩位在商政兩界都頗有身份的長輩,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被弄得如此狼狽才是。

 其次,我堅信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外星飛船的智慧核心究竟是個什麽物體,再加上那艘外星飛船在墜落時早已變得支離破碎,要想從那堆廢鐵中找出有關星痕的蛛絲馬跡,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事情。

 由此看來,那些人口中所謂的重要信息極有可能是個幌子,只是用來套葉的口風而已,一旦證實葉真地對此事一無所知。恐怕他們又會用這種手段去威脅其它嫌疑人,除非……

 我雖然對自己的推斷很有信心,但一個可怕的念頭還是如同一道炸雷般閃過我的腦海,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正如剛才蘇媛所說的,以國家安全局裡的能力,普通人是根本無法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脫的,更何況是葉這樣一個從沒接受過訓練的弱女子,想要“虎口脫險”更是難如登天。

 而葉此時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我面前。僅有的可能只有兩個:一是她的運氣足夠好,好到國家安全局的那些家夥在她逃跑之時正在打瞌睡,這才讓她輕易來到了此地。二是對方故意放跑了葉,並且一直尾隨著她,試圖用這條長線來釣一條大魚。

 從邏輯理論判斷,第一個條件的可能性實在是小得可憐,如果是第二條,那我現在只能恭喜他們的選擇英明無比。因為我這條“大魚”現在正和他們的魚餌坐在一起準備吃飯。

 “是不是確信我不敢說,但這群家夥確實對葉造成了傷害。”蘇媛的語氣有些忿忿不平,但很快就又變得緩和下來,瞧了一眼身旁地葉。淡淡說道:“你要知道,我可不是私家偵探,只是一個恰巧運氣不錯的歌手而已,作為娛樂圈裡的人,最忌諱的就是談論政治,所以我不想對此發表任何意見。”

 我很佩服蘇媛地臨危不亂,顯然,從她的話語中,也隱約表明了和我剛才同樣的想法。作為一個歌手。她現在所做的或許有些越權,但是作為一個朋友,或者是關系特殊的“女性男朋友”,她對於葉的關照,只能用無微不至來形容了。

 我雖然不敢斷言葉的性趨向是否同樣特殊,不過此時突然躍入我腦海裡的好奇念頭則是:如果沒有我的出現。葉是否會愛上這個比男人溫柔得多地“女性男朋友”?

 “楊野,你在想什麽?”

 葉很快就從我茫然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這個心不在焉的瞬間,輕喚了一聲我的名字,把我從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中拉了回來。

 “哦,我是在想,我們該怎麽應付那些國家安全局的人。”

 “我地上帝,我希望你不是瘋了。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的對手可是政府,難道你想和葉一起逃到海底去?或者把自己埋進沙漠?”蘇媛對於我的敷衍回答有些不滿。言詞中盡是嘲諷之意。

 “如果可以的話,我很樂意這樣做。”我苦笑了一下,心中不由泛起一絲遐想。

 在我看來,星痕的知識是無窮巨大的,或許就在不久的將來,蘇媛所說的事情並非無稽之談,海底和沙漠可能將成為天野集團最引人注目的商業基地。

 “但願如此,不過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討論一下現實中的事情?”蘇媛對於我地“玩笑”毫不在意。

 說話間,一陣勻速的敲門聲傳進眾人耳朵,讓我們停止了口中的話題,只在彼此示意了言多必失之後,就看見一個身著製服的女服務生端著盤子走進包廂。

 這家鄉村酒店除了在裝修布置方面極具特色以外,對於服務生的著裝要求也有統一的規格,翠綠色的旗袍與周遭貼近大自然的裝飾相互輝映,古樸的風情、清純的笑容,讓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讓施鈺來這裡當領班,絕對能體現出她無與倫比的氣質。

 只可惜,這樣大材小用的念頭只能想想罷了,如果真是這樣,別說那位施大小姐不答應,就連這家酒店的老板也未免太奢侈了。

 正當我的大腦“短路”之時,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飄曳到了我們的面前,當她手中的托盤穩穩落在我們餐桌上的時候,我越漸張大的嘴巴就差要把這個托盤一口吞下去了。

 “施……施……”我結巴了兩聲,卻始終沒有說出那個熟悉的名字。

 此刻出現在我眼前的這個女服務生,與周圍其它女

 有著明顯不同的氣質,嬌美的面容,加上一件水藍色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體現得淋漓盡致。矗立在眾人中間,赫然有種鶴立雞群地感覺。

 施鈺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這是我腦中第一時間閃過的念頭,但是事實證明,眼前這個女人除了相貌與施鈺略有差異之外,無論是在身材還是氣質方面,都和我那位美女秘書如出一轍,世間可能會有長相近似的人,但是有些內在的東西確實無法隱藏的。

 由於這段時間在精神力方面的精進。我已然無需用眼,就能夠用精神力直接判斷出別人的身份,諸如現在,我可以從對面這個女服務生的體內,明確感覺到施鈺那股精神力地存在。

 因此,眼前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要麽是我的精神力發生了偏差,這個女人的確只是張得有點像施鈺而已,要麽就是對方通過易容。改變了自己的形象,從而想從我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一定又是“容膠”搗的亂,我心裡暗道,同時已然將第一種可能性拋到了九霄雲外.畢竟自從把精神力等級提升到級以後,我對於自己的精神力有了十足的信心,剩下的一定是那幾個女孩搞地鬼了。

 “蘇小姐,您的菜上齊了。”還未等我把施鈺的名字說出口,那名女服務生已經率先一步開口說道,似乎是想故意阻止我報出她的姓名似地。

 “好的,妳們先出去吧,我們自己就可以了。”蘇媛禮貌的把這群旗袍美女“趕”出了包廂,也使我失去了一個印證自己直覺的機會。

 “楊野。你怎麽了?好像臉色不太好。”在包廂大門關上的同時,葉已經迫不及待為自己盛了滿滿一碗濃湯,一邊用湯匙攪動,一邊開口問道。

 “妳們不覺得剛才那個穿藍色旗袍的女服務生有些特別嗎?”我並沒有選擇隱瞞,而是如實說道。

 “當然。”葉輕吹了幾下湯碗上飄騰著的熱氣,隨後美美喝了一大口。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幸福的感覺。

 看得出,這段時間的逃亡生活,確實是讓她飽受折磨,對於美味地,成為了她此時心頭的最大目標。

 “妳也看出來了?”我不禁有些吃驚。

 “她是所有女服務生當中最漂亮的,你的眼光不錯。”葉甚至顧不上吃醋,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僅僅是這樣嗎……”我有些鬱悶地看著狼吞虎咽的葉,這可不像是以前那個頗注意形象姿態地女人,就連女人的天性——吃醋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看來食物的誘惑力還真是超乎想象的大。

 “不然還能怎麽樣?”葉含糊不清的嘟囓了一句。隨後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圍剿食物的戰場當中,雖稱不上饑不擇食,但也足以用風卷殘雲來形容。

 這樣的吃相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的確不雅,但是卻還在我的承受范圍之內,畢竟我見識過地古怪女人太多了,這樣的大胃口女人實在不足為奇。

 “楊野,你下一步決定怎麽做?”蘇媛同樣不願打斷葉的“掃蕩”,隻抿了一口手中的紅酒,把這個頭痛的問題直接扔給了我。

 “我不知道。”顯然,我的回答要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乾脆得多,這一點從她懸停在半空中的酒杯就可以充分證明。

 “你不知道?”

 我再次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道:“按照我先前的計劃,葉在天野集團裡應該是最安全的,但是現在……”

 我說到一半不由欲言又止,有太多的疑問盤旋在我心頭,讓我一時不知從何講起。

 “葉已經被國家安全局盯上了,以天野集團目前的實力,根本不足以保住她,你不可能和整個國家作對。”蘇媛微微皺起眉頭,慢慢晃動著手中的酒杯,讓杯中的紅酒泛起一陣蕩暈。

 “不過還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把政府的視線從葉身上轉移開來,如果一切成功,對天野集團或許還有不小的好處。”我若有所思的托著腮幫子,怔怔望著蘇媛杯中的紅酒,自言自語道。

 “什麽辦法?”蘇媛好奇地瞪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彎出兩道美妙的弧度,釋放出無窮魅力。

 從某種角度來看,她的確稱得上是演藝圈裡少有的自然美女,即便如今天這樣未施粉黛。都給人一種豔美動人地感覺。只可惜在了解過她在性趨向方面的特殊後,我對於眼前這個美女總是心存芥蒂,對面坐著這樣一位美女情敵,總讓我覺得有點不太自在。

 “妳知道當時外星飛船墜落以後,給南海地區帶來的最大威脅是什麽嗎?”

 “空氣粉塵汙染?”

 “沒錯,其實我從很早開始就考慮這個問題了,但是由於各方面技術都沒成熟,所以無法著手解決這個問題。相信政府一定有興趣知道用怎樣的方法才能一勞永逸的清除那些粉塵,為了能夠達到這個目的,他們甚至會不惜放棄對一個無關緊要的嫌疑人繼續進行跟蹤調查。”

 “你現在已經有辦法清理那些空氣粉塵了?”蘇媛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一樣盯著我的眼睛,在她看來,我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小型企業地“土財主”,一個她情場上必須擊敗的對手而已,我現在的表現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夠想出一些系統的東西的。”我的腦袋裡很快閃過一個人地身影,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

 “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蘇媛將信將疑的嘟囓了一句:“希望你可以獲得成功,不但是為了你的天野集團,也是為了葉。”

 “當然。”

 一提及葉。我和蘇媛地目光同時轉了過去。

 在場三人裡最樂觀的,也就屬當事者葉本人了,正吃得不亦樂乎的她,一改先前在小巷黑屋裡唯唯諾諾的樣子,彷佛全世界的危險都與她毫無關系一樣,自顧自沉浸在了食物的海洋當中。

 我和蘇媛相視一笑,看著葉這般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們兩人不由自主的同時遞上一杯紅酒。一時之間,整個包廂的時間一如定格了下來。沉重地空氣讓人快要窒息,就連一直埋頭大嚼的葉都緩緩抬起頭來。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葉茫然無措的伸出右手,卻不知該去接哪一個酒杯才好,這對她而言顯然是一種考驗,她必須在我們兩人之中挑選一個,或者說是暫時挑選一個。第一階段的勝負,即將在這杯紅酒中誕生。

 事實上,快刀斬亂麻,也是我和蘇媛願意看見的事情。

 在這一刻,我幾乎感覺到了蘇媛握著酒杯的手掌有些微微顫抖,精神力大不如我地她,此時的緊張程度是可想而知的,而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她竟然真的這樣深深愛著葉,而不是娛樂界裡常說的玩玩新鮮而已。

 也許我不該這麽快揭露謎題的結果的。我心裡暗暗念叨。但事已至此,我也無法收回手臂了,這個艱難的答案只能交給葉來公布了。

 “謝謝你們,我很久沒喝酒了,一時不太適應,還是喝汽水好了。”葉笑著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汽水瓶,輕松地表情裡找不出一點做作的姿態,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只在稍稍愣了兩秒鍾後,就做出了這個折中的選擇。

 “好吧!”我順勢收回手臂,心中則暗呼慶幸,再看對面的蘇媛,同樣如釋重負一般的長長松了口氣。

 葉嫣然一笑,看來對自己隨機應變的能力非常滿意,於是不再理會我們兩人,繼續低頭消滅起了餐桌上的食物。

 “也許你是對的,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既然我們退無可退,不如主動出擊,謀取一線生機。”蘇媛頷首沉思了片刻,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洋溢起一絲信服的神色。

 我剛才的話語深深打動了這位美女明星,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無法保護葉,而我以及我的天野集團則可以做到這一點,因此縱然有一百個不願意,她也唯有把葉托付給我這個情敵,這樣至少也要比她被國家安全局帶走好得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

 我的話還沒說完,門外便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從零星飄來的幾句言語中可以聽出,有幾個男人試圖進入我們所在的包廂,由於受到了服務生的阻攔,因此相互產生了衝突,從這幾個男人飛揚跋扈而又不失沉穩老練的語調聽來,來者必定不是什麽善類。

 國家安全局的人這麽快就找過來了?我和蘇媛面面相覷,雖然還無法肯定這一推斷,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決定帶著葉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在我們所在的包廂距離酒店後門只有咫尺之地,就在我們三個走出酒店大門時,樓上那幾個男人仍在竭盡全力想要進入那間空空如也的包廂。

 然而,另一個讓蘇媛始料未及的事情是,就當她打電話準備指揮她那位女司機開車來接我們時,卻發現對方的手機早已處在關機狀態,可以想象,那些國家安全局的人在上樓之前,一定是先搞定了樓下車裡的這位“外援”,以求來一個甕中捉鱉!

 正當我們束手無策之時,就聽見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從耳邊劃過,轉頭望去,只見一輛嶄新的敞篷跑車穩穩停靠在我們的身後。駕駛員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位身穿水藍色旗袍的女服務生,原本束起的發際在飛馳中顯得有些凌亂,但這些依舊遮擋不住她嬌媚的面容,至少在我看來,她就像是上帝派來拯救人間的天使一般,簡直就是完美無瑕。

 “別磨蹭了,快上車。”女服務生低喝了一句,同時朝我做了一個上車的手勢。

 “楊野, 沒想到你還這麽有魅力,連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都會為你著迷。”蘇媛嘴上沒好氣的嘲諷道,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因此而停止。

 我乾笑了兩聲,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麽,而是一把拉起葉的手腕,匆忙走向那輛敞篷跑車。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如我一樣,蘇媛也正拉著葉的另一條手臂,朝同一個方向疾步走去,很快我們就把葉拽上了車。

 而葉的臉上則掛滿了不快,也許是蘇媛剛才那句話引起了她的醋意,她的表情始終有點不太情願,特別是她上車以後望向那名女服務生時的眼神,複雜得讓人根本捉摸不透。這也讓我不禁感歎,即使我的精神力等級再高,仍然無法探知女人的心思。

 “拜托,請送我們到……”

 還沒等蘇媛把話說完,女服務生已經重重踩下了油門,劇烈的反作用力,一下就把蘇媛剛到嘴邊的話語頂了回去。

 就這樣,我們在莫名其妙之下,上了一輛莫名其妙的車,這甚至讓人覺得,我們最後也會被帶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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