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莫明大叫一聲,一個箭步衝到了我的身前,道的人群,大步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跑去。
眼看著莫明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才暗恨自己平時缺乏鍛煉。自從成為了天野集團的總裁之後,似乎也沒有了什麽特別值得讓我耗費體力的事情,看來今後在修煉“精神凝體術”的同時,對於**的訓練也是不可缺少的。
我好不容易從重重人群中脫身出來,酒吧門口早已沒有了莫明的蹤影,轉頭環視,看見司馬鈴和施鈺正悠閑地朝這邊走來。從兩人腦後濕漉漉的頭髮來看,估計是剛從浴室出來。
“總裁,身上這麽髒你也不去洗洗,一個人傻站在這裡幹什麽呢?”施鈺剛進入天野集團,便煞有其事地改變了對我的稱呼,但是從她那頑皮的眼神中,我卻看不出有絲毫尊敬的意思……
“妳們有沒有看見三月?”我並沒有在意身上的灰塵,心神則全部集中在了春草三月身上。
雖然剛才確實聽見了春草三月的叫喊聲,但是畢竟酒吧中音樂吵雜,難免有可能發生偏差,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再次詢問道。
“好像沒有,小女孩洗澡應該比我們快,或許早就出來了吧!”施鈺撩了撩尚有些水滴的長發,一陣撲鼻的香味傳來,像是更想讓我深刻了解女人與女孩的不同。
聽聞到這個消息。我越發感覺到春草三月地處境危險,至少在此時,我們並沒有一個人能夠確定看見過她,不過以她身為忍者的機警與修為,難道真的這麽容易就被人擄走了嗎?
“總裁,怎麽了?”司馬鈴看見我緊鎖眉頭的樣子。不由輕聲問道,言語中的關切語態,給人一種沐浴春風的溫存。自從成為我地高級貼身秘書後,她對我也改變了稱呼。
“三月可能出事了……莫明已經追出去了!”我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此刻,除了等待莫明回來之外,我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麽更好的辦法。
兩人一聽見我的話,原本嫻靜的面容立刻緊張了起來,兩張櫻桃小口同時張大為“”
型,似是對眼前的事情難以置信。
“三月不是精通忍術的嗎?為什麽……”司馬鈴出聲之際,就看見莫明已然耷拉著腦袋從遠處踱步而來。從他那精神委頓的模樣來看,恐怕也是一無所獲。
“怎麽樣?有看見三月的蹤跡嗎?”我趕忙上前問道,心中卻已做好了失望的準備。
“很可惜,只差一點點我就能跟上了。”莫明伸手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口中,但卻並沒有將其點燃:“不過我還是在對方地車上留下了記號。而且是一個只有我才能發現的記號!”
莫明說完。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抹信誓旦旦的表情,可見春草三月在他的心中已經佔據了極大的地位,這個聞名黑道的盜賊準備拚盡全力了。
“是嗎?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施鈺和司馬鈴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內心地焦慮溢於言表。
對於這個可愛天真地小妹妹,在場所有人都抱著一顆疼愛的心,都不希望她受到一點危險。
“呵呵,不是我們,而是我!”莫明依舊斜叼著煙。略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只有我才能從那個記號的味道上辨別出對方的位置。而諸位小姐如果都跟著我。我怕妳們身上的香水味誤導了我的嗅覺!”
施鈺聞言,忍不住一怔。同樣身為一介名盜,對於氣味記號的事情她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對某些嗅覺天分優秀地人而言,可以通過長時間地嗅覺訓練,來提高鼻子對特殊氣味記憶和跟蹤地效果,就如同剛才莫明所說的記號,就是通過某種常人無法留意地氣味來辦到的。
只是傳言這樣的嗅覺訓練極為辛苦,過程也頗為繁雜,所以施鈺並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去嘗試,但是現在看來,莫明的盜賊技巧還真的比自己高出許多。
“你這個理由很不充足哦!”雖然施鈺已經將嗅覺跟蹤的原理悄悄告訴了我,但是我依舊沒有讓莫明獨自冒險的意思,畢竟對方可是連忍者都能對付的家夥,這對於一個盜賊而言,還是太過於危險了。
“楊先……楊野,你把我當成是朋友嗎?”莫明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著實讓我大吃一驚,但從對方的嚴肅表情來看,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當然,所以我決定和你一起去!”其實早在當初莫明幫助春草三月的時候,我已經認定了他這個朋友,不只是因為貪圖得到對方的能力,而是因為我的精神力在與之接觸後告訴我,這個男子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好,既然是朋友,你就應該相信我的實力。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把三月安然無恙地帶回到你的身邊,而你們現在就先去忙自己的事吧!”莫明善意地望了我一眼,然後隨意揮了揮手,便默然轉身離去。
“真是一個霸道的人!”我尚不甘心地嘟囓著,望著莫明嘴邊升起嫋嫋煙圈,看來這個人並沒有他臉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酷,至少對朋友是這樣。
“莫明是知道我們的總裁事務繁忙,所以特意讓你有時間處理自己的事情,你可不要曲解了別人的好意哦!”施鈺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用側眼望著我。
她斜靠在走廊牆壁上,裸露出旗袍中那兩條白皙瑩潤的長腿,好一幅優美的畫面。
自從成為了天野集團的一份子之後,施鈺在舉止之間,似乎更加肆無忌憚地誘惑起我來。再加上時時看到一旁司馬鈴那冰清玉潔地水靈身材,我有時真的很難忍耐。只是不知道這樣坐擁眾美的情形被葉看見,她會不會殺了我呢?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不該辜負莫明的希望,盡快把任務完成,到時也能給他一些幫助。”司馬鈴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原本秀麗的面容上,掠過了一絲淡淡地灰暗,神情也隨之萎靡了下來
“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看妳臉色很差,該不會是感冒了吧?”我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發現其上冰涼如初,沒有絲毫的發燒跡象,於是也隨著放心了不少。
“可能是這段時間太忙碌了,所以精神有些疲倦。我先上去休息一下,醒了再去找你們……”司馬鈴用力甩了甩頭,在我與施鈺擔憂的目光中走向酒店房間。
望了望身邊只剩下的施鈺。我無奈攤了攤手,小心翼翼地問道:“施鈺,我們現在是不是先開始行動?”
“當然,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太髒了!”施鈺用手輕輕拎起我的衣衫。皺著眉頭一邊與我一起往房間走。一邊數落了一番後,才將我狠狠地推進了房間的浴室,而她自己則悠閑地坐在我的床上翻看著手中雜志,絲毫沒有留給我一點考慮的余地。
其實我並不討厭洗澡,而是有了過去那段潛水員的經歷後,每到全身浸沒在水中時,總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那段與葉在一起地開心生活。這種思念的感覺,總是讓我無法集中精神。從而導致判斷錯誤。
先不管這麽多了。我草草洗乾淨了身上的那些粉塵。當要出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此刻面臨的問題:施鈺一直等在房間中。而我由於進來得匆忙,又沒有拿換洗的衣服,不是得就這樣光著屁股出去吧……
“這個……”我清了清略顯乾澀地喉嚨,依靠在門邊問道:“施鈺,妳能不能把我地衣服遞給我?”
“哦?”隔著門縫,我就看見施鈺依舊懶洋洋地半躺在床上隨意翻閱著雜志,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反倒是將背後的枕頭移到了一個舒服的角度:“總裁先生,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做事忸忸怩怩的,我都不在乎看你的**,你又在乎什麽呢?”
“有道理,她是女的都不在乎,我怕什麽?”我心中暗自嘀咕道,同時用浴巾緊緊地裹住身體就準備推門而出。
但手掌剛一握上浴室的門把,我心中再次竄騰上一絲畏懼。第一次面對這麽大膽地女人,真看不出她外表生得如此清純,骨子裡卻如此放蕩,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想要玩我呢…
…
“總裁,磨磨蹭蹭幹什麽呢?再不快點萬一鈴鐺醒了,然後過來……”施鈺繼續施壓道。
她竟然還拿出司馬鈴來威脅我,真是太陰險了,不愧是業務談判專家,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對手——我地命門。
我心知一旦司馬鈴也來到此處,她們兩個同時處在房間中,勢必讓我地處境更加尷尬,與其在這裡白白耗費時間,不如就這樣出去拚死一搏!(怎麽弄得和上戰場似的……)
下定決心之後,我再次緊了緊身上地浴巾,心有余悸地打開了浴室的門,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施鈺竟然連眼都沒有抬一下,依舊專注於自己手中的那本雜志,這反倒顯得我剛才的那些顧慮都是多此一舉了。
我取出櫃子中的衣物,本待回到浴室中再換,但是看見其中霧氣騰騰的樣子,又實在不願意受到裡面的潮氣干擾。看了一眼沉浸在雜志中的施鈺,我終於還是把心一橫,背對著她揭下了浴巾。
剛準備套上內褲,面前的房門霍然打開,我下意識地轉身,就看見一個靈巧的身影從外蹦跳了進來,那頭鮮紅色的短發,嚇得我當即面如土色,想要用手摀住下體,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麻木得無法動彈了……
“啊!”司馬鈴第一個反應就是尖叫,隨後用手死死遮住了眼睛,那個原本背在她背上的包袱都被放在了地上。
如此一來,那扇房門便大開了起來,聽著那些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背脊上當即滑落下了滴滴冷汗,但是由於司馬鈴隻身阻擋在我面前,我又沒有勇氣上前將門關上,更何況我還必須要保護住自己地重要部位不曝光。
正當我腦中浮現出種種遭人取笑的畫面時,房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與此同時。就聽見不少敲門聲接踵而至,往來不到半秒的時間差,讓我的心神恍若從地獄升上了天堂。
“對不起,沒有事情,剛才我們只是看見一隻蟑螂而已!”施鈺衝著房門外的侍者們大聲說道,同時將受驚地司馬鈴輕輕扶到了床邊。
而我在這個如逢大赦的短暫間隙中,趕忙將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此刻,我也不再顧及施鈺是否在一旁偷看了,只是偶然瞄見她那雙火辣辣的媚眼時,一個念頭閃進了我的腦海: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了的!
難怪施鈺能夠在業務談判方面有如此的天分。這種運籌帷幄的思維,確實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擁有的,看來以後天野集團外聯的工作,交給她是再合適不過了。
“好啦,鈴鐺,總裁他也不是故意地。不必擔心他是暴露狂。趕快把手放下來吧!”施鈺幸災樂禍地安慰道,這才穩住了司馬鈴的心緒。
只見司馬鈴遲疑地放下了遮擋在面前的小手,直到看見我確實穿戴整齊了之後,才長舒了口氣。從她蒼白的臉色來看,剛才的確是被嚇得不輕,估計那也是她第一次看見男性的**吧,還好我地身材還算健壯……
“鈴鐺,妳怎麽這麽快就起來了?身體感覺好些了嗎?”尷尬之中。我還是強擠出一絲笑容。用極為關懷地語氣試圖打破這裡的沉悶氣氛。
“哦。一般情況下我睡十幾分鍾就好了,醒了後就去找施鈺姐姐。但她不在房間,我想一定是在總裁這裡,所以過來找你們。我的身體是老毛病了,其實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是常發生,施鈺姐姐知道的,我只要在一段時間中過度辛苦,整個精神就會變得特別不振,嚴重時甚至還會導致短暫的失去記憶,所以……所以為了不出狀況而影響到工作,不如讓我和施鈺姐姐住一個房間好了……”司馬鈴很想說“所以自己不能太累”,但是面對著眾人眼前所擺放著的一大堆事,這樣的話她實在
出口來,於是隻好臨時改口了。
“好了,我明白了,等到這次地任務結束後,我一定把妳『供』在機械製造工廠中,與古乾博士那個老頑童在一起,那樣妳就輕松了!”我心領神會地拍了拍她地肩膀,試圖用這樣地安慰來緩解一下剛才的尷尬,心裡卻道:該死地施鈺,果然是她算計好的!
“什麽?總裁認識古乾博士?”司馬鈴一聽此言,立刻從施鈺的懷中跳了起來,睜大了眼睛大聲問道。
我沒料到自己會一時失口,被司馬鈴突如其來一問,反而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猶豫片刻之後,我才胡亂應和起來:“是啊,古乾博士是我的朋友,現在正在天野集團中管理機械製造工廠,你們認識嗎?”
“當然了,他可是我的……”司馬鈴說到一半,突然硬生生止住了話音,顯然還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
“是什麽呀?”其實我也非常想將她的身份揭露出來,畢竟在我意外得知了她的身世之後,一直就欺瞞到現在。而再這樣繼續隱瞞下去也不是一個長久之策,萬一哪天失口說出了包袱被盜竊過的事情,豈不是又將引起一場風波。
“我……”司馬鈴面帶難色地支吾道。
一旁的施鈺剛想上前打圓場,卻被我的眼神製止了下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在關鍵時刻施鈺還是很聽話的,絕對不會公然違背我的意思,至於在背後嘛……估計只能用好男不跟女鬥來掩飾一下了。
“鈴鐺,妳知道妳最大的錯誤是什麽嗎?”我望了一眼彷徨中的司馬鈴,就見她又緊緊地抱著那個裝有她父親畢生心血的古董包袱,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蜷縮在施鈺的身旁,我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今天若是不讓這個女孩徹底恢復自信,以後恐怕她很難成為一個合格自信的高級秘書了。
看見司馬鈴一臉漠然的神色,我接著說道:“那就是妳懦弱的性格。妳現在既然身為天野集團的職員,就必須按照我的意願辦事。而妳,絕對不能無休止地埋葬在過去那些陰沉灰暗的回憶中!從現在開始,無論處於怎樣惡劣的狀況下,妳都必須保持微笑的面容、冷靜的頭腦,以及堅毅的性格,不能再這樣軟弱了!”
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樣近似於苛刻的要求對司馬鈴來說是不是極度困難,但是我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只是希望她能夠在我的照顧下變得更好。而這一系列看似簡單的要求,竟也成為了我日後招集高級秘書群的一個準則,不過這也讓我得到了一個“魔鬼總裁”的別號……
司馬鈴聽著我越漸提高的話音,臉上的表情一片慘白,緊緊抱著包袱的手臂隱隱顫抖之下,雙手的十指深深扣入了其中,猶如是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一般,嚇得施鈺趕忙將她抱在了懷中。
“好了,總裁,你的要求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你可別忘記,鈴鐺前幾天還是一個流浪街頭的孤女,你現在竟然要用等同於美國聯邦女特工的條件來要求她,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吧!”施鈺不顧我反覆朝她使出的眼色,終於還是忍耐不住說道。
要不怎麽說女人一到爭執時刻總是幫著女人呢!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我卻還被施鈺罵得狗血淋頭,心中的怒氣不言而喻,然而面對她這番看似頗有依據的理論,我真是沒有什麽話可辯駁。
就在這時,司馬鈴竟然也使出了女人專用的殺手,兩行清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著她那嫩白嬌麗的臉頰滑落下來,再加上施鈺不失時機的數落,我只能連連點頭,一邊向施鈺解釋,一邊還得安慰司馬鈴,看來當這個美女群體的頂頭上司,還真是一個辛苦的差事啊!
“對不起,總裁,我剛才實在克制不了自己的心情……”
在心情慢慢平複後,精力憔悴的我突然聽見一個細弱的聲音從旁傳來,不由令我大喜過望。
“沒……沒關系,其實我也只是想知道妳與古乾博士的關系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發現自己的嘴巴似乎不太聽使喚,但是無所謂了,因為我已經從司馬鈴的臉上看見了一絲羞澀的微笑。
這時,我亦看見一旁的施鈺正似笑非笑地凝視著我,宛如在說:楊野,你裝得還真像,明明想要套人家女孩子的身世,竟然還把關系拖到了古乾博士身上,看我回海南後不向博士告密……
“古乾博士是我父親的朋友,也是我的叔叔。在父親死後, 他給過我很大的幫助,特別是在生活上。但是因為我父親當年的事情,所以我不想連累他……我一直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不想對總裁你造成太多的麻煩。”司馬鈴說著,臉色再度黯然了下來,直至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已經輕得幾乎聽不清楚了。
“怎麽?妳父親出什麽事情了嗎?告訴我,我一定以天野集團的名義幫妳報仇!”眼看著她終於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我心中的欣喜之情似乎也只有用這樣的承諾來表達了(今後終於不用再為了包袱的事情提心吊膽了)。
誰讓我是一個看見漂亮女孩子就發昏的懵懂少年呢!竟然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一件大事,卻不知道,我這一時的意氣用事,卻給我日後帶來了一連串的麻煩。不過為了贏得美人芳心,並且獲得公司信譽,這些也都不算什麽啦!
“總裁,既然我現在開口了,就一定會將事情的原委全盤托出,只希望你知道了以後,不要嫌棄我是個麻煩就好。”司馬鈴說著,臉上露出了難得的信任神色,讓我霍然感到肩上更是一重……
“沒問題,妳就放心吧,總裁不會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的!”施鈺仍然不忘在一旁鼓吹道,顯然是想將我推進一個身不由己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