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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春夢》第42回 欲念當前
飯後,陳臣打電話聯系到虎哥和一群朋友。今晚,林寶兒得陪他一起參加一個小型的PATTY了。“我這樣行嗎?”素面朝天,且隻穿著一套簡單的運動休閑裝。她擔心不適合出席社交場合。

 “行。”他寵溺的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

 一進KTV包房。林寶兒意識到混混的生活果然是聲色犬馬。前呼後擁的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都輕易的找到了各自男人的懷抱。

 不同階層對女人的品味,大概有所差距,但“美麗”是統一不二的標準。而混跡在這個階層討生活的女孩子們是真的非常漂亮。大概是應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話。自古美女愛英雄,癡情女子多偏愛鐵血男兒。在當今重文輕武的天下,惟獨這群混混看起來還真有那麽點血性,比男人更像男人。

 陳臣絲毫沒有唱歌的心情,摟著林寶兒在角落裡咬耳朵。台上的“麥霸”鬼哭狼嚎的自我陶醉著,台下的兄弟們一會兒掌聲一會兒口哨的瞎起哄,猶如身處精神病院。

 “聽他們唱歌,簡直是遭罪。”陳臣低聲在林寶兒耳邊不屑的評價著。

 “那就堵上耳朵,看美女。”她到覺得這樣亂糟糟的氣氛挺放松。既然來消遣,還講什麽規矩。

 “更遭罪,我極厭惡濃妝豔抹的女人。”他用手指撫過林寶兒光滑的臉蛋,手感象極了嬰兒的皮膚。

 “我覺得她們很漂亮。妖冶是種特殊的美麗。”她又在極其享受的欣賞美女了。

 “我對這種女人徹底絕緣了,完全沒有生理反應。”他很坦白他的感受,“妖冶?好詞,真正的妖冶我到見識了那麽一次。不幸的是,那個見鬼的女人竟然完全不講道德,惹起火就扔下我跑了。”老天有眼,讓他終於逮著機會敲打敲打她了。

 “都說男人海量,別提了,不行嗎?”她就知道,當初隨便放縱自己招惹野男人會得報應的。如今就應在眼前了。

 “我還不夠海量?真該把你丫兒追回來,先奸後殺。”陳臣憤憤的抱怨著,在林寶兒羞的發燙的臉頰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喜歡我嗎?”陳臣一直非常想知道這個問題,不然她那次為什麽要誘惑他?不然她為什麽偷他的“蒂凡尼”。不然她為什麽總借機賴在他身上不下來?

 “不知道。”人都是這樣回答感情問題的嗎?她問田暮時,他就是這樣一副見鬼樣子。她真不愧是田暮一手調教出來的,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陳臣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她從前那樣對待他,可能連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能解釋的清楚還能叫感情?“真是個傻妞,唱個歌吧。讓我也享受享受真正的音樂。”

 “要是沒記錯,你家在福建吧?”林寶兒一邊選歌,一邊問到。

 “福建南平,我是北人生南地。老根兒在關外。咱倆其實是老鄉。”他笑得很諂媚,仿佛在套近乎。

 “你會講閩南話嗎?”

 “會啊,只是水平業余,很少有機會講。但完全聽的懂。要是冒充台商,講那種狗屁國語,就比較專業了。”陳臣很幽默的描述著他的閩南話水平。

 “我唱首閩南歌送你吧,發音不準,多包含。”她點播了一首蔡琴的,沒有上台,坐在陳臣身邊唱了起來,包房裡喧鬧的人頓時鴉雀無聲。不知是因為她的歌聲動聽,還是大家給陳臣面子。

 這首悠揚的歌被作為K歌的終曲了。之後,虎哥吩咐身邊的小弟播放起火暴的舞曲。場內頓時群魔亂舞。陳臣拉林寶兒起來,她沒拒絕,放肆的同他對飆起熱舞來。可憐他老人家40歲的高齡還肯在這裡陪她開心。忽然想起田暮那晚和小葉上台共舞的一幕,誰會在乎那是不是愛情呢?跟舊愛共舞的感覺真的是非同一般。

 夜宵時,林寶兒一口也沒吃下。不遠的桌上,田暮的朋友正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她。不好意思,她不是故意駁田暮的面子,讓別人以為他的第二任情人也背著他偷男人。從他把她拋在廣場,開車離去的那一刻起,她已經和他完全沒有關系了。只是心頭依舊象壓著塊大石,讓她鬱悶的喘不上氣來。

 “丫頭,認識那桌的人?”陳臣察覺到她壓抑的情緒,在她的目光中尋找著蛛絲馬跡。

 “恩。”

 “別怕。”他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她的手。

 “沒事,我已經跟任何人都沒關系了。誰都奈何不了我。”即便此時田暮出現,她也不過就是現在的樣子,她已心如止水。

 “今晚就會有新關系發生。”陳臣很邪門的看了她一眼,手掌在她的大腿上摩挲。讓她又看到他頭頂的犄角。

 回到賓館,陳臣吃了消炎藥,就大咧咧地倒在裡間的床上:“林寶兒,你真不懂心疼人,我昨天也一夜沒睡。”

 是啊,她怎麽就忘記了呢?陳臣到現在已經超過24小時沒合眼了。她內疚的說了聲對不起。

 “我需要超五星的按摩服務。”陳臣忽然想起多年前,她那雙會催眠的小手誤了他的大事。

 “行,你老人家趴好吧。”她說著,進了浴室去取浴巾。

 沒等出洗手間的門,轉身,便撞進那俱堅實的懷抱裡,“陳臣……”他的唇急迫的吞沒了她剩下的驚恐。霸道的將她柔軟的身體壓製在盥洗台上,迅速解除了她身上所有多余的“裝備”。林寶兒雖然有意識反抗,卻是半推半就。身體中乾涸的寂寞呼之欲出。

 天,她比他想象的美,這種女人天生就不需要衣服,根本就是為享樂而生的。她穿什麽都不如不穿好看。

 “輕點兒,求你,這台子上很硬,你每次都非得用這麽粗暴的方式嗎?”她的背壓的生疼,不由攢起眉頭,嬌弱的哀求他。

 陳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傻妞脫掉衣服連脾氣也變了嗎?有趣!他還真喜歡她吃點小苦頭時,這種無助乞求的可憐表情。嬌滴滴的喚起他摧殘的。

 “沒錯,這是我的個人風格。”箭在弦上,他可顧不上跟她廢話。堅持以這種粗暴的方式得到了她。

 如夏娃一般,明知是禁果卻還是禁不住誘惑。在狹小的洗手間內,一次又一次的翻騰起急促的。她最近可能是嚴重缺少的滋潤,從起初的推拒,漸變為瘋狂的索取。林寶兒完全泯滅了理智,隻憑身體的指引。

 陳臣深深體會到林寶兒屬於極度慢熱的女子。表面看起來十分冷感,如名貴的玉器,越經把玩越顯溫潤。從那次生日聚會遇見,到如今已經有七年那麽久。雖不曾刻意聯系,老天爺還是費盡心機安排了他們兩人的緣分。他終究有機會進入了她的靈魂,她絕對不是聖女,絕對是他的同類,會用身體思考的動物。

 “你現在是快樂還是痛苦?”陳臣伴著耳邊嬌弱的呻吟,沙啞的詢問剛剛經歷了顛峰,緊抱著他肩背的林寶兒。

 “羞恥。”她顫抖著,漸漸恢復了理智。她已經不再是清白的女人了,只是個貪圖肉欲快感的畜生。她的雙腿正如靈蛇一般攀附著她第二個男人的身體。

 “你回答的時候, 腦袋根本沒問過身體。”他將她托起,抱回房間的床上,手指輕撫她的脊背上擠壓出的緋紅淤痕。

 “我喜歡你,我的身體告訴我。”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哦。”她以為從前田暮把自己分成上下兩截已經是很可怕的事情了。而眼前這個男子早已徹底拋棄了上半截。他的私密空間裡隻講,不談愛情。

 “後悔嗎?”他問。

 “為什麽要後悔?”她既然做了就不悔,她一直這樣固執。

 “滿足嗎?”他又問。

 “很棒,我會懷念你。”她的手指已經開始在他的身體上預謀發起新一輪的“戰爭”了。與有心人做快樂事,何必在乎是情還是劫呢?既是偷歡,就要值回票價。

 “我的天,你哪兒配說”羞恥“二字!”陳臣已經乖乖就范了,口中卻在不饒人的揶揄。她的誘惑是他激情的毒藥,這個女子合他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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